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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老婆,我真办不了

宿泱将一碗大碗面条和一个小小的蓝花瓷碗端上桌时,热气裹着葱花与酱油的香气漫开来。

白瓷大碗里卧着溏心蛋,蛋黄微微颤动,面条浸在汤里,撒着翠绿的葱花;旁边的小碗只盛了小半碗面,汤多面短,特意挑了最软的几段,同样卧着半个切碎的溏心蛋,显然是给想想准备的。

他刚放下碗,就见想想扒着餐椅踮脚张望,小手已经按在了自己的蓝花小碗边缘,小脸上满是期待。宿泱自己也下意识地站在桌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砚,像在等待评分的学生。

沈砚被两人看得有些不自在,指尖捏着筷子顿了顿,才低头夹起一筷子面。面条滑溜劲道,带着淡淡的麦香,汤汁鲜得恰到好处,溏心蛋戳破时,金黄的蛋液混进汤里,更添了食欲和口感。

他抬眼时,正对上宿泱期待的目光,对方立刻像被烫到似的移开视线,耳尖泛着红。

沈砚喉结动了动,低声道:“很好吃。”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碗简单的阳春面竟能好吃到让人想把汤都喝干净。

想想已经用小勺子舀着自己碗里的碎蛋,蛋清蛋黄混着面汤往嘴里送,吃得满脸都是,小舌头伸出来舔着嘴角的汤汁,像只偷吃到大米的小老鼠。

等沈砚放下空碗时,宿泱立刻起身要收拾,却被沈砚按住手腕。

“我来洗。”他拿起碗碟往厨房走,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路过想想时还顺手抽了张纸巾,帮他擦了擦沾着汤汁的脸颊。

宿泱愣在原地,看着他系上围裙的背影,布料勒出流畅的肩线,水流声混着碗碟碰撞的轻响传出来,竟有种奇异的烟火气。

想想早已跑到沙发上,抱着抱枕滚来滚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沈砚洗完碗出来时,宿泱正弯腰给想想擦手。

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对了,”沈砚走过去,声音在暖光里显得格外清晰,“身份证的事,明天我陪你去补办吧。”

宿泱的动作猛地一顿,攥着湿巾的手指瞬间收紧。

温热的湿巾被捏得变了形,宿泱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惊得忘了动作,好半天才僵硬地抬起头,眼里的慌乱像被惊扰的蝶群,扑棱着翅膀四处乱撞。

“明、明天……”他的声音干涩,尾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能不能……改天再去?”

沈砚微怔,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之前宿泱提起身份证时虽有犹豫,却没表现出这般抗拒,此刻突然变卦,倒让他有些疑惑。“怎么了?”他放柔了声音,“是明天有事?还是哪里不舒服?”

宿泱的视线在沈砚脸上晃了晃,又飞快地落回想想沾着饼干渣的小手背上,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才挤出一句:“也、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流程不复杂的。”沈砚耐心解释,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早办早省心,不然以后出门总不方便。”

“不过现在只能办临时身份证,等后面还是回你家拿身份证吧,身份证丢了好歹得把户口本拿过来。”

“户口本……”宿泱重复这三个字时,声音轻得像缕烟,几乎要散在空气里。

他攥着湿巾的手开始发抖,指腹那里水润得紧,但宿泱只想死死抓着点什么,只有这样,才能稳住快要崩塌的自己。

沈砚的疑惑更甚了。

补办个身份证而已,宿泱怎么这副模样?

想想还在沙发上咿咿呀呀地哼歌,可那轻快的调子却像隔了层厚厚的玻璃,怎么也传不进宿泱紧绷的神经里。

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那些被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秘密,像被潮水漫过的礁石,终于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直觉如果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沈砚会更加生气。

宿泱只能改口,“不是……不是改天的事。”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抖,“是我……我办不了。”

沈砚的眉峰蹙得更紧了:“嗯?是材料不全?”

o 宿泱缓缓低下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剩苍白的下巴微微发颤。“不是材料的事。”他的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下钻出来,每一个字都重得压心口,“我没有身份证。”

“从来……就没有过。”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那句最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他们说……我没有户口,是黑户。”

最后几个字像投入静水的石子,瞬间在沈砚眼底激起惊涛骇浪。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连呼吸都漏了半拍,还真是黑户。

虽然沈砚之前就猜到过,但现在听到答案的瞬间,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人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想想在沙发上喊“爸爸”,沈砚隔了好几秒才迟钝地应了一声,再看向宿泱时,对方已经把脸埋得更低,肩膀微微耸动着。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底的问题,声音比刚才沉了些:“你……不是什么亡命之徒吧?”

宿泱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像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随即用力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急慌的辩解:“不是!我不是!我从来没做过犯法的事!”他的脸颊因急切而涨红,眼里的慌乱里又多了层被误解的委屈。

话一说完,宿泱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懊恼地抿紧唇,心里乱糟糟的。

要是之前装失忆多好,哪怕没有身份证、查不到信息,也能装傻混过去,总比现在这样把自己的底细暴露得干干净净强。可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

他悄悄看了沈砚两眼,突然泪流满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宿泱的声音混着浓重的鼻音,带着点自暴自弃的委屈,“从小就没人教过我这些,我甚至不知道户口是什么,我不敢问,怕别人觉得我奇怪,怕……”

怕被当成异类,怕被赶出去。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沈砚却有些猜到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宿泱以为他会露出更加警惕,久到天色又悄悄暗了寸许。

直到宿泱的肩膀抖得越来越厉害,他才终于动了动。沈砚拍了拍宿泱的肩膀,有些僵硬地说:“行了,别怕。”

“只要没啥杀人犯法,怕什么?不就是个证。”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宿泱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宿泱猛地抬头,眼里蒙着层薄薄的水汽,像含着两汪摇摇欲坠的湖。

沈砚本来还有些别扭,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心宽了些,只不过心跳好像有些加速。

“没办过也没关系。”沈砚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目光与刚刚完全不一样,此刻的他沉静又坚定,“流程我去问,需要什么材料我来准备。总有办法的,嗯?”

宿泱怔怔地看着他,鼻尖突然一酸,眼眶瞬间红了。方才那碗面的余温好像顺着血管漫到了四肢百骸,连带着沈砚的声音,都暖得让他鼻尖发涩。

话虽这么说,但沈砚的心也没宽多少。

毕竟不是宽面,哪能说大就大?

等宿泱带着想想在沙发上坐下,他借着去阳台打电话的名义,悄悄拿出手机,点开网页搜索起犯罪人员信息。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一页页翻过去,始终没看到与宿泱相关的内容,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喂,是我,”沈砚的声音压得很低,“想麻烦你个事,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下上户口?有两个人,一个成年人,还有个小孩。”他仔细询问了需要准备的材料和具体流程,记在心里,末了补充道:“户口就落在我这里吧。”

那边应了声,“补你这?”又问:“那成年人的身份信息怎么算?和你是什么关系?”

沈砚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心里犹犹豫豫的。这个问题像块石头压在心头,他反复斟酌着,嘴唇动了好几次,才低声说:“按……按我伴侣算吧。孩子也上在我户口上。”

电话那头瞬间拔高了音量:“什么叫按你伴侣算?你们有结婚证吗就按伴侣算?户籍系统可不是随便填的!”

沈砚被问得一噎,方才被冲动盖过的理智猛地回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多么荒唐的话。他无意识地扣紧手机边缘,喉结动了动才道:“是我没考虑周全。那,那给他上在我另一处房产上吧,单独落户。孩子……孩子上我这儿。”

“这更不对劲了啊!”朋友的声音里满是费解,“成年人单独立户到你名下房产,孩子却落你户口?这俩到底跟你什么关系?你这安排得乱七八糟的,到底怎么回事?”

沈砚愣了愣,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解释。阳台的风卷着傍晚的凉意吹过来,他望着客厅里宿泱正弯腰给想想剥橘子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决定确实莽撞得可笑。

“先照我说的办吧,”他低声打断对方的疑问,“具体情况回头再跟你细说,麻烦了。”

“行吧行吧,你这阵子净整些莫名其妙的事。”朋友虽满是抱怨,还是应了下来,“明天带他们过来,我让人先做信息登记。”

挂了电话,沈砚在阳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午后的阳光晒得后背发暖才转身回去。看着客厅里正和想想玩闹的宿泱,心里又冒出个念头。

要不要做个亲子鉴定?

虽然他清楚自己从没和谁有过孩子,可想想眉眼间的某些神态,总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万一……

万一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呢?他望着想想笑得灿烂的小脸,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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