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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机械弥撒

**青铜城·齿轮圣堂**

**倒计时64:00:00**

沈晦的机械脊骨刺穿青铜地面,将两人拽入圣堂时,管风琴正奏着《安魂曲》的变调。十二尊齿轮神像环绕祭坛,每尊神像的胸腔内嵌着冰封少年标本,他们的睫毛随琴键震颤,抖落蓝雪色的冰晶。祭坛中央,机械教皇的白金面具缓缓转向闻昭——面具下的脸,是他自己的镜像。

"欢迎参加我的加冕礼,第137号错误。"教皇的声纹与闻昭母亲完全重合。他掀开祭袍,露出由青铜匣拼接的躯体,每个匣盖内壁刻满反物质方程,"你母亲用怀表藏起时间债,而我用你的基因链还债。"

林隐的岩芯采样器突然失控。蓝藻荧光喷溅在神像表面,碳化指纹从冰晶中浮出,拼成弟弟林霭的量子残影:"姐姐,别碰祭坛!"但已太迟——沈晦的脉冲刀自主出鞘,刀柄刻痕渗出蓝血,在圣堂地面蚀刻出降维矩阵。矩阵中央,赫然是闻昭的婴儿拓片。

"仪式需要活祭品。"教皇的机械手指插入祭坛,青铜匣如多米诺骨牌倾倒。匣内涌出的不是武器,而是闻昭每一世的死亡记录:被发条绞杀、被二维化、被蓝雪藤寄生......每段影像的最后一帧,都是沈晦机械化加深的瞳孔。

陆深突然从阴影中现身。他的婚戒熔化成液态金属,渗入降维矩阵:"月月的时间碎片,是唯一能暂停熵增的密钥。"矩阵骤然扭曲,唐月的0.5秒微笑在虚空中绽放,琴声戛然而止。

沈晦的声带在此刻彻底锈死。他扯断自己的机械左臂,齿轮咬合处迸发伽马射线,将教皇的面具击碎。面具下的脸让闻昭窒息——那是中年版本的母亲,左眼机械化,手中握着沈晦的初代心脏。

"你才是第一个错误代码。"她的机械眼流下蓝血,"我创造了137个你,只为修正一个错误:爱。"

圣堂地砖突然翻转,露出深渊下的弦观测站核心。138枚青铜匣悬浮如星环,每枚匣体都在播放同一画面:闻昭在婴儿舱内睁开眼,舱外日历显示**1983/04/07**,而沈晦正被植入发条心脏。

倒计时在此刻归零。

**00:00:00**

所有青铜匣同时炸裂,蓝雪藤从裂隙中疯长,将圣堂裹成茧房。沈晦用最后的血肉之躯护住闻昭,机械化右眼映出一行闪烁的莫尔斯电码:

**下一站:机械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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