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为苏钰,长得很俊美,沉默下来如同一幅美不胜收的画。
在挚友顾澈带回那个女人之前,他脑子里面似乎就只有“用膳”“就寝”“顾澈”这三个词。
每天也是一如既往呆板地活着。
看到那个长相清纯,甚至有些楚楚动人的女子一袭白衣,小鸟依人的依偎着顾澈,出现在他面前。他脑海里一团乱麻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百······百年好······合。”
女子羞红了脸,将顾澈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顾澈注意着苏钰的反应,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苏钰几乎是飞奔着跑开了。
他性格的确有点内向,虽然在熟人面前很沙雕、话很多。
但是万万没想到好兄弟的脱单竟然这么快。恍惚间他有点黯然伤神,恐怕在这之后顾澈就会与那位女子日日夜夜形影不离,再也不能抽出一天的闲暇时间,陪着他了。
他潦草仓促的第一世接下来诬陷——一次宴会上,那位女子带过来的丫鬟到苏钰房间里寻找女子遗落的手绢,反而从苏钰房间搜出两个头上插钉子的小人,道,“回老爷~这是在苏钰房间里找到的.”
众人皆愣在原地,看向苏钰。
他则是拿过来细细端详,两个钉子下面分别定着两张薄薄的黄纸,分别写着“顾澈”“青雅荷”。一笔一画间皆是满满的怨恨。
顾老爷脸色变了变,看向苏父的眼神从震惊到疑惑,到最后只是笑了笑,用轻快的语气调侃苏老爷几句,便起身离开,只留下苏老爷一人气得站直了身子。
苏钰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女子的名字叫做青雅荷!
先前他从未问过,也不知晓。
之后便被罚一个月闭门不出。
苏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壁思过了很久,随后去找了苏父向父亲解释了一番。
苏老爷气得又站直了身子,对着苏钰就怒斥道:“傻孩子!你知道不是自己干的,你倒是辩解啊!”
苏钰很惭愧,但毕竟他也找不到让自己脱身的证据,说出来自己不知道那个女子的名字叫做青雅荷,还得被围观者嘲笑一顿,这么扯淡的理由也编得出来。
他回去后倒是很关心顾澈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可是连寄出了好几封信都没有得到回应,信鸽飞了几趟,有次就再也没有回来。
倒是在信鸽失踪后一日百无聊赖的苏钰听闻青雅荷提着一盒清蒸鸽子上门拜访苏老爷。
苏钰心里暗想自己的鸽子恐怕时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炖了,向父亲求证,父亲派人传话说他没有吃,不知道青雅荷打得什么坏心思,她在苏府里转悠了好久。等她终于走了,将那盒鸽子扔了。
苏钰暗自伤神,他分明看到父亲身边的奴仆趁着半夜三更来到自己后院埋下了一个鸽子大小的包裹,并且当时沉寂的夜色下一阵肉香味飘来,心里忍不住涌出几丝恨意。
苏钰只能端坐在屋内继续超度自己,巨大的天灾却降临在他头上了。
栽赃——苏钰还在被罚一月在屋里面壁思过,杀人的大帽子就突然扣在了他头上。
据急哭了的贴身小厮说,本来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青雅荷,结果捕头生疑:进屋杀人一口气干成,连每个人现在在哪个屋里,在干什么,放倒谁才能最快灭门都安排的如此尽然有序,怎么会将大片大片的证据遗留在现场,明显是——栽赃!顺着现场其他没有被顾及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就发现最小的幼童尸首的手里紧紧攥紧了几丝银线。
捕头根据青雅荷的人际关系,首先锁定的就是苏钰。
苏钰衣柜里有一件很大气端庄的白衣,是父亲送给他的。捕头迅速造访苏府,虽然在那件针线与那几根银丝相似的那件衣服上并没有找到任何血迹,但确实发现那件衣服长袖上不明显的地方有几处针线被扯出,乱糟糟的杂成一团。苏钰百口莫辩,被拉走。
究竟是谁在诬陷我,好紧密的思维。苏钰心里忍不住感叹道。
穿上囚服——走上刑场——扭头找找父亲,看到了已经晕倒在刑场旁了——再找找苏母,哭成了一个泪人——找找顾澈——没找到。
身后的刽子手将酒碗端起来一饮而尽,喷在大刀上,苏钰才第一次感到害怕。
我这潦草冤种的一生啊。
父亲母亲什么时候再要个弟弟,或者要个妹妹也行。
意识即将要消散最后一刻,他总算看到顾澈就站在人群里。
顾澈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还有些震惊和难以接受,双唇动了动,却来不及喊出一个字,苏钰后颈一阵凉嗖嗖,眼前一黑。
够了,顾澈想说啥下辈子再找我说,记得拿白粥跟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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