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
Camille会留下来吗？
和Ross一起，其实Ross真的被她感染了。
海神呢？也是吗...
BGM：《Under my skin》山形瑞秋。
正文 | 23
男人的心思，身为男人的Tate怎会不知道。Camille太游刃有余了，彷佛没有目的，以至于没人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不懂她是否也对Ross有意。
夜里，海风还在吹，海神也向岸上传递他的深情，今晚的琴声还是响起，不知道是海神还是海妖在勾魂。
Camille撑在洗手池，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盖过窗外传来的琴声。她换上丝绒睡衣，又系了腰间带子，到酒柜取了香槟杯，到了庭院。
她或许没有发现，或许又是假装没见到，Ross坐在离她庭院不远处的台阶上。
月光照，琴声响，海神至，佳人来。Camille手刚触到大理石栏杆，远方就传来呼喊声“Camille”。
Camille没有回应，她提着裙摆下了像极了贝壳内壳的旋转楼梯，前面的脚步还在追，Ross在楼梯转角处遇上他的“赫拉女神。”
室女座还在天上闪烁，带着双翅的女孩飞进群星中，Camille也望见眼前那束满天星，蓝色的，像星星点灯。
就这样直直地递到杜桑面前，杜桑神色晃了一下，Ross辩解道，“圆锥石头花，盛产于地中海沿岸，你不是调香师吗，我顺路就带来了。”
Camille笑了，还举着手里的空红酒杯，没接过花，调侃道“Ross先生，你能闻到它的香气吗？”
Ross闻言愣了愣，将花束收回，埋头很用力的闻，抬头时还在恍惚，“没...没有。”
杜桑很温和的笑了，古堡还在亮着微弱的灯光，打在杜桑的半张脸上，赫拉赫拉赫拉，Ross满脑子都是赫拉。
“很淡，只是你没闻出来。”杜桑绕过Ross往下走，他追问，“那你的鼻子很灵哦。”
“是，在我看来，它的花香是一幅草地与田野，还有沐浴在阳光下的画。”
好奇怪，好奇怪，为什么是画呢？Ross不解，不该是公园，是江河湖海，是森林，是世界万物吗？偏偏要别扭的说是一幅画。
所以他问“为什么是画呢？”
Camille愣一下，顿在原地，“因为...爱。”她接着道“我曾经幻想自己Mr Chang画中的蝴蝶，可是蝴蝶好像也飞不到他心里。”
Ross眉头一皱，更是不解，“他”是谁？
这时Tate正好从古堡外进来，打断了Ross即将说出口的发言，还拿着喝了一半的红酒瓶，走路摇晃，有醉意，但他还是可以讨论工作，“Camille，我们明天启程去找鸢尾花吧。”
同老板说话，特别是工作的事，总要认真，还要专一，不能被扣工钱，Camille扣工钱很猛，只有Tate心疼自己的一半工钱，又得少泡两个女人。
杜桑点点头说好，就这样，Tate给她的红酒杯满上了，两人商量了许久，从鸢尾花的种类、湿度、地域到明早出发的时间，久到都回房休息后，Ross愣是半句话也没有插进来。
脚边稀稀落落，砸在Ross鞋上，很轻，他以为是下雨，没想到是那束没送出的满天星。
寻找鸢尾花的过程并不困难，一大片鸢尾生产园，量大，专门为世界各地的香水公司提供材料，水运，极其不便于保存。
Camille在花丛里待了一个上午，从日出到阳光辣眼，左思右想，Ross才在正午时看到她回来。
“先拿一部分提取精油。”
“还需要什么精油吗？我发现工厂里有很多提取过的花精油。”
“Ross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还不需要那些。”
“你难道不是想制作一款花香调的香水吗？市面上花香调的很受欢迎。”
杜桑停下来看他，摇摇头，欲言又止，她不想解释，也不愿解释，很费劲。
杜桑，想要一款代表女人的香水，不是花香，而是自由，无论哪个时代都崇尚的自由，自由不该只是男人有，Camille要做全巴黎最自由的女人。
Ross后来是从Tate的口中知道的，他坚定自己对Camille的爱意，他决定要做一件大事。
Tate开车来接他们，Camille手里还捧着一小瓶鸢尾花精油，提取自根部，很稀少，十分珍贵，一步错不得。
先回酒店，今晚杜桑要比对各种精油，市面上买来的，还有生产园提供的，古董店购买的......香味不一，市面上的香水水分很重，闻起来味道很怪，杜桑整个人疲惫得不行。
酒店服务员送上来红酒，法国，老牌产酒国。碧尚女爵，一战后还没有获得重生，年份很老的酒了，喝起来还很年轻。
杜桑拿起酒杯，去了露台。
现在也还是日落，太阳很红，快要掉进沙地里。
“Camille——”Ross在下面庭院喊。
杜桑探出头去，望见Ross站在院子台阶上，手拿着小提琴。
年轻人，黑夹克，在挥手，明明是法国人，还有东方面容。
站在台阶的年轻人，像海神，他自己口中的海神，能勾人魂魄，听多了他的曲就要留下来。
Ross见到杜桑，开始拉琴，琴声很舒缓，但内心很激烈，抑制不住，再不按下会蹦出来。
杜桑支着下巴在听，很认真，男人的演奏，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调香师确实听出神了，陷入幻想里，大脑在画一幅画，上面是许久未见的常华森，一个年轻人，和她一样的东方血统。
《爱的礼赞》，杜桑没有听错，她喝了口红酒，叫Ross停下。
“什么？”他大喊，伸长耳朵听着，手还是没停。杜桑还是没来得及点一首别的曲子，其实她比较想听，“Under My Skin.”
拉了一遍又一遍爱的礼赞，楼下傻傻表白的男孩，才想起来换首歌，他抬手做出喇叭状，大喊：“Camille！”
杜桑点了点头，手放在胸口前，用手势问他，“怎么了？”
Ross突然笑了，就这么看着楼上的她，琴声没了，古堡静得可怕，阳光还没掉进地平线，今晚的海神有了留恋。
再拉一首歌就要天黑，不能浪费时间，Ross直接了当，眼睛还在弯弯，里面早就出现了星辰，“你在巴黎哪里呀？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
杜桑挑眉，撇了撇嘴，做出很无所谓的表情。还是左手撑着下巴，就这样看着他。
Ross的态度其实很诚恳，很想解释，越想解释越尴尬，脸都红了，还在鼓起勇气。
杜桑望着他笑了，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沓卡片，酒杯放到大理石栏杆上，飞一张下去。
Ross眼睛都瞪直了，卡片是丘比特的弓箭，蒙着眼都射入了他心脏。
又是一张接着一张，Ross把提琴放到地上，接到杜桑扔下来的名片，好多好多，洋洋洒洒，像飘雪，仙女撒花。
“MrChang，怎么样？我这样是不是很惹你讨厌啊？”Camille的笑容很美，很高傲，好像再留恋又在舍弃一个人。
Ross不知道那人是谁，总是在猜测。
因为Camille有跟他说过Mr Chang。
是孙悟空吗？
那我可以当一个唐僧，有紧箍咒，可以治理他。
杜桑的名片还在漫天飞，她撑着下巴，看着底下的人，满脸笑意。
Camille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的眼里出现了Ross，心里还是那个Mr Chang.
太放肆了，太过分了，称她女巫的人会这么说。
愚昧的人会说是死亡告知书，是地狱的通行票，是女巫施展的巫术。
Ross真没发现，他只看到名片上，“巴黎，香榭丽舍大街。”
还有很漂亮的Camille。
Ross的眼睛很亮，嘴角还在笑，看着Camille笑，看着名片笑，做梦都在笑。
女巫果然施展巫术了，杜桑挑眉，嘴角的笑意被藏起，问：“够吗？”
Ross的内心久久平静不下来，字体是黑色的，在他眼里还得是烫金体。他不知道Camille的意思，但他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有种窒息感。
Camille在楼上很明显的看出来，Ross又脸红了。
她挑眉，笑着又说，“Tu viens prendre un bain avec moi ?”（要上来陪我洗澡吗？）
很放肆的玩笑，Ross当作玩笑，摆摆手摇摇头说不用了。
Camille很慢的点点头，转身拉上窗帘，消失了。
Ross的心脏开始发疯，裤子涨得不行，避开路人的视线开始放松。
Camille藏着秘密，Ross再怎么花心思，也找不到答案。
他开始觉得自己很接近真理了。
卧室很黑，只有浴室的光，从小窗透进来，有点灰暗，还不至于全黑。
杜桑脱了衣服，全部，站在落地镜前，前后看，自己的身体，自己端详。
成年后，身体被吹涨了，女人是上半身，男人是the lower.
还要the lower.
杜桑躺进了浴缸，头被温水盖过，上面还有玫瑰精油。
水面是金黄色的，还有橘色。
楼下有喧杂声，Ross在隔壁店铺待着，看到一群人进了酒店，还带着英勇就义的严肃表情。
很久以前的南澳，白人男性要装作一脸严肃的为即将婚礼的女孩戳去□□，流出的血水不是他们的。
英勇就义般牺牲自己为女孩保留操守。
带头的长老说出现了女巫，观察了很久的，Camille，是一个顶级女巫。
“女巫！快把她抓起来。”
Ross意识到不对劲，要拦在楼梯口，他们指着楼上的房间，喊道“勾引男人，妖言惑众，她一直在施展巫术，必须得抓起来！”
杜桑没有听到一堆人的信口胡言，她在浴缸里，“溺死”在对Mr Chang的幻想里。
那群女人还在喊，闹得酒店像一个嘈杂的市场，“女巫会施展巫术，把你们的心勾走，然后割掉器官，折磨致死，Ross少爷，你好像要包庇她呢。”
Ross被上来的家眷架着，动弹不得，一直往外托。
楼下的人上去，还举着短剑，女巫会将他们的下半辈子割走，真是可怕。
Ross在他们快踹开门时，挣开众人的束缚，要冲上去为女巫讨公道。
Ross挡在门前，张开双臂，客房门没有他的臂膀长，没有人敢踏过首富之子Ross少爷。
骑士也不能。
Ross很严肃，挡在门前，你们要是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杜桑刚穿了衣服出来，就听到外面的声音，她很自觉的开门，瞪大眼睛，有些惊讶。
女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行，被叫做女巫，恶之花。
茂密胡子的长老吓了一跳，举着骨杖，眼睛放得很大，身体往后仰，“这漂亮的脸都不知道是吃了多少个人，同魔鬼做了多少交易来的。”
Camille还在懵，Ross今天就是她的孙悟空，没有金箍棒，还是当在面前。
“你们要抓我？”杜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有点不可置信。
在楼下的Tate还没听到消息。
“女巫就该被处死。”
“女人就是女巫吗？十月革命教会你们就是这些？”
戴洛瓦涅手握宝剑，爬上皇家楼梯，为无鞋可穿的民众发声。人们说她是“恶之花”，要装进黑匣子，却在大庭广众下掀起她的裙子，予以鞭刑。
“你说的那个女巫，不就是一个□□吗？”
人们说她是反面爱国婊，每天和100个男人上床，换来骑马参加法国十月革命的法郎。
众人又在往前一步，Ross感受到压迫，他没退后，手还长得很大，不许Camille被伤害，就算是拿着短刀的人。
长老的骨杖往前戳了戳，很用力，Ross的右手往后退了一步，搭在门把手上，抓住了Camille的手。
他们太害怕女巫施展的法术，会给他们造成太多实质性伤害。
因为有魔鬼，喜欢和他们交易。
有个男人的短刀往前冲来，Ross的手很快的接住，抓得很紧，刀刺进他的手掌里，流了很多血。
Ross的表情依旧很严肃，额头冒了很密的汗。
“Ross！”Camille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男人的意图是什么？Camille不知道，她只知道，说：“你应该离开，现在就走，Ross.”
“Camille！”
“你能否出去？Ross”
Camille的心脏跳的很快，嘴巴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意图是什么。
在一切好转之前，他们应该保持距离，Ross不该插手。
女巫，才是罪魁祸首。
Camille被拖了出去，头发很乱，很慌张。
她的卧室被彻查，鸢尾花精油掉到地上，撒了半个脚底的地毯。
再也没用，除了在这里留下永远散不去的味道，它见不到外面的世界了。
抓逮捕巫，要处以极刑，打入地狱。
Camille，你迎接好了吗？
TBC
Magician Chang即将到来，或许在下章，或许是下下章，下一章也会很快来，连更两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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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Under my s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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