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普拉·帕塔尼出生在德里的一个小康家庭,妈妈是一名同声翻译,姥姥姥爷还有大姨都有着体面的工作,她有一个可爱的表弟和一个可爱的表妹。她一直都是家里最优秀的那个孩子,成绩优异,甚至还有几名知心好友。希普拉一直顺风顺水的人生在13岁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波折,那就是她的父亲在同学聚会上摄入了过多的酒精,之后不听劝告地酒驾然后被车撞死了。不过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伤心的事情,她的父亲经常趁妈妈不注意的时候打她,她以后觉得没人打她也挺好的,但是毕竟死了父亲,还是很伤心的。在哭了一个晚上之后,妈妈就带她去了夏威夷散心。总之,这件“大事”被轻轻揭过,希普拉继续过她顺风顺水的人生。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烦恼就是喜欢的男生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过。因为害怕被拒绝而失去和他还算可以的朋友关系,希普拉没有告白。
希普拉喜欢她的高中同学,拉朱·拉斯托吉。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时常一起探讨问题,但不太谈论和学习无关的事情,高中三年,两人一直都是前后桌或者同桌的关系。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希普拉并未对此介怀太多,帝国理工学院的入学考试即将开始,她需要全力以赴地准备考试。
“希普拉!希普拉!”
“拉朱?” 直到拉朱拍向希普拉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考完帝国理工学院入学考试之后她觉得自己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这导致她并未听见拉朱在叫她。
“我从教室出来就看你了,你也来考帝国理工学院?”
“嗯,你也来考了?Bless you。”
“希普拉!出租车到了!”
“拜,拉朱,我妈妈在叫我。” 希普拉决定告别她短暂又无望的初恋,40万人录取200人,她今天答的一般,没什么自信。虽然不知道拉朱怎么样但是两人会进同一所大学的几率非常小,她偷偷在教师办公室看过的,除了帝国理工学院,她和拉朱没有重合的志望学校。
希普拉转过身后又听见拉朱在叫她,“怎么了?”
“你的鞋带开了。”
“谢谢!” 收到拉朱的提醒,希普拉刚打算弯腰,但是拉朱比她动作更快,先一步跪到了地上。
“呃,谢谢。” 鞋带被系得很好看,虽然在旁人看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蝴蝶结。但这让希普拉心里本来打算熄灭的火苗再次燃烧了起来,她不敢再看拉朱,生怕会暴露。
“希普拉。”
“yes?”
“这,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有时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很高兴的。”拉朱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着,然后开始撕纸,把纸条递给了希普拉。
“哦,当然,我当然会给你打电话。”希普拉并未注意到拉朱颤抖的手,她全心全意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希望自己和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两样。
男生、男人的魅力在于女生的想象,拉朱·拉斯托吉也不例外。贫寒的家境,优异的成绩,不善交流的言辞,看起来似乎是墨守成规的书呆子。哦,还有那双跟小鹿一样的眼睛,这使他看起来很乖巧,虽然只有希普拉这么想。
希普拉把拉朱给她的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笔袋里,然后完好无损地带回了家。她想给拉朱打电话,但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迟迟没能拨出。
“宝贝,你考上帝国理工学院了!”
天大的好消息传来,全家人都欢呼雀跃,希普拉也很兴奋,她考上了自己的理想大学,还有了可以和拉朱打电话时聊的话题。
“嘟噜噜噜噜,嘟噜噜噜噜。”
“您好,我想要找拉朱。” 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性,拉朱的父亲吗?
“拉朱?”
“是的先生,拉朱·拉斯托吉,我找拉朱·拉斯托吉。”
“拉斯托吉?”
“yes,sir。我想跟他说话,please。” 拉朱的父亲很严格吗?
“这里是米扎尔。”电话里男人愤怒的声音让希普拉不知所措。
“米扎尔?”
“是,你打错电话了吧,挂了。”
话筒里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希普拉看着被自己保存的十分完好的纸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拨错了号码。
在对比了很多次,确信自己没有弄错号码后,希普拉拨出了号码。
“嘟噜噜噜噜,嘟噜噜噜噜。”
“你好,我找拉朱·拉斯托吉。”
“疯子,我都说你打错了!” 话筒里男人的指责和挂断的电话使希普拉十分尴尬,她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因为对方已经挂断了。
考上梦校的喜悦渐渐变淡,晚上家里大摆宴席,都是希普拉喜欢的菜,但她也没吃多少。她吃不下去,家里人也因为太过太兴奋所以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希普拉·帕塔尼的初恋结束了,可恨的拉朱·拉斯托吉,让少女的芳心收到了如此折磨。
帝国理工学院
今天是报道的日子,家长只能送到门口。但是希普拉很幸运,她和她的好朋友特雷莎都考入了帝国理工学院,所以两个人一起报道。如果可以的话,她们两个还想住在一个宿舍里,希望别人能同意换寝室。
希普拉拿着行李去看贴在公告栏上的寝室分配表,她被分到了女生寝室的第18室,特雷莎是第16室。
“那个人是拉斯托吉?希普拉,你看看是他吗。” 特雷莎指着站在公告栏前面的男生。
“是的,是他。”好心情完全被败光了,希普拉打算装作没见到他的样子,但是非常尴尬,拉朱·拉斯托吉刚好转头看向了这边。他看见希普拉之后显得非常兴奋,高举胳膊向这边挥手,嘴角翘得很高,小鹿眼也开心得眯了起来,他这个样子十分符合希普拉的审美,可惜是个渣男。
“真晦气,他居然还敢向你问好?!” 特雷莎知道希普拉和拉斯托吉的事情,她狠狠地瞪了拉斯托吉一眼,然后拉着希普拉走了。
“走吧,去寝室。”
可恨又可怜的拉朱·拉斯托吉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被如此对待。他敏感的内心煎熬了整整一个升学期间的假期,他觉得是不是希普拉讨厌他,不想理他,但是高中的时候两人关系很不错,每天都是说话的。他太想希普拉了,哪怕是一句话也好,就算是讨厌他,也至少要她亲口讲出来才行。是不是希普拉没考好呢,哦,他怎么可以诅咒希普拉,他太坏了。一定是希普拉太忙了,亦或是那天车太多不小心被人整丢了纸条,他应该拿大点的纸写的。他给希普拉找了很多理由,又问遍了认识的人,好不容易在昨天晚上拿到了希普拉家里的电话。本来他打算报道完就给希普拉打电话的,但是现在他等来的却是来自希普拉好友的唾弃,希普拉也没说什么。发现希普拉的名字也写在入学名单上,看见好久没见的希普拉给他带来的好心情瞬间变差了。
这导致他遇见自己的一位新室友,法罕·库雷希的时候没有什么好心情。控制好心情做完礼拜,祈祷神明眷顾他的学业和爱情,拉朱打算收起贡品的时候心情好了一些,但他马上听见毫米调侃他以后会往墙上贴**美女画像。
“Oh~,god!Give me one chance with her~”
“给我出去!” 拉朱爆发了。
他和法罕稍稍聊了几句,然后打算预习一下教材,他得拿到好成绩,然后找到好工作。学费虽然便宜但是教材不是,他给自己找了事做攒了一些钱,家里太困难了,他考上帝国理工之后来自高中的奖金一部分是他的大学基金一部分是家庭存款,父亲的病很烧钱的。
兰彻,一个怪人,报道当天晚上电了学长的第三条腿,开学第一天又顶撞院长,拉朱打算和他划清界限。
“这里就是教室,真期待啊,这是我们的第一节课。”
拉朱点点头,兰彻终于说了句人话,现在的拉朱还是一位板正的好学生。他拉开教室的门,一眼就看见了希普拉和她的好朋友,他径直走到两人身边。
“希普拉,早上好。”
“你好。” 希普拉本来不打算理拉朱的,但是他一站到她前面,仅仅是一个问好就把希普拉建设好的心理防线冲垮了一半。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吊死在这棵树上,想都不用想,特蕾莎会说死她的。
法罕和兰彻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希普拉,又看了看拉朱,在坐在希普拉旁边的特雷莎开口前,两人说道 “我们可以坐在这吗?”
“请便。”
特蕾莎虽对拉斯托吉不满,但是对新同学又不得不客气,她翻了个白眼,然后拉了一下希普拉。
希普拉握住特蕾莎的手,两人侧过身小声说了几句,三个男生不明所以,趁着两名女生没注意,法罕和兰彻把靠着希普拉的座位留给了拉朱。
兰彻在第一节课上就表现出了他和其他学生不一样的地方,拉朱对兰彻的做法十分无语和不理解,希普拉倒是觉得挺有趣的,全班人几乎都被他逗笑了。
当然,兰彻很快就被赶出了教室,他没过多久就会成为学校里的名人。
下课了,拉朱想着和希普拉再说几句,但是希普拉直接被特蕾莎拉走了,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甚至特蕾莎会拉着希普拉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每天的连打招呼都很困难。
实验课上
小组是打乱分的,这次希普拉和兰彻一组,不出意外的话,这样的分组得持续两周,希普拉还挺期待这次实验,校园名人兰彻达斯,在室外洗澡,拆食堂的冰箱门然后没拼回去,连大四的学长学姐全都认识他。
男寝D26宿舍
“拉朱,你和希普拉是高中同学?” 三个人都在写实验报告,负责实验的老教师要求他们纯手写,一共三十页,下礼拜做完实验再写是来不及的。
“你怎么知道?” 拉朱顿时皱眉停笔转身看向奋笔疾书的兰彻,法罕的手没停,但是动作明显慢了许多。
“我们这次实验一组,我们都知道的,你和她……”兰彻转头冲拉朱和法罕眨了眨眼。
“哦~,兰彻你说的对。希普拉,早上好!” 法罕惟妙惟肖地学着拉朱的样子,这完全摧毁了拉朱脆弱的心理防线。
“别学我!” 拉朱拿起拖鞋要打法罕,但是法罕很快躲开了。
“说真的,拉朱,你是不是喜欢她?”
一句玩笑话,成功地让拉朱红了脸。
“My god!You are so shy~~!” 法罕和兰彻奸笑着,拉朱的愤怒开始占到上风。
“不管你们的事。” 拉朱明显看起来很不高兴,他没理起哄的法罕和兰彻,继续写自己的实验报告。
“Come on!怎么能不管我们的事!这可关系到我们好朋友的终身幸福!” 法罕和兰彻凑了过来,两个人分别把自己的脑袋放在拉朱的双肩上。
“你们两个写完了?” 拉朱画着表格,他尽量使自己画的整齐一些,所以现在在拿铅笔起草。
见拉朱实在不愿意说,法罕和兰彻对视一眼,兰彻眼珠转了转,显然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是喜欢工程学没错,但谁不喜欢室友的八卦呢!特别是正经人舍友的八卦,他和法罕有预感,一定会十分劲爆,看看两个主人公吧!
“我问你只是因为听说隔壁宿舍的查图尔要跟希普拉表白,他说如果在期中考试拿了全系第一的话就在所有人见证下在广场示爱,还说希普拉肯定会答应……”这完完全全是兰彻瞎编的,但是查图尔却是让一位女生答应如果他拿了第一就交往。但无所谓,这段胡话让拉朱破大防了。
“Gandi bacchi!他真这么说了?” 拉朱把笔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笔身还打到了他摆在桌子上的神像,但他完全没理会。
“wow!你绝对喜欢她!!!” 法罕指着拉朱笑道,兰彻的眼睛也瞪的很大,还抿着嘴,一副得逞的样子。
“你们诈我?” 拉朱见兰彻还不说话,心里没底了。“silencer真这么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拉朱~~”
“你们两个!” 拉朱起身去打法罕和兰彻,他现在愤怒又羞耻,推搡间,拉朱摆在桌子上的书掉到了床上和地上。见拉朱拉着脸,法罕和兰彻也不闹了,帮着去捡书。
“嘿!这是什么?”法罕发现拉朱的一个旧本子里掉出来了几张折好的信纸。信纸是那种很“女生”的,和那个旧本子一点也不搭。
“别动我的笔记本!” 拉朱在法罕还没反应过来时抢了回去,但是还有一张掉在了兰彻那边,谁都没发现。三个人准备学习时,兰彻捡起来了那张纸,他转过头向法罕示意,法罕心领神会,但拉朱也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动作。
“你们两个又想干什么?”
“什么都没有,继续写报告吧!”
凌晨两点,拉朱睡着了。
法罕和兰彻两个人待在兰彻的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衣服包住手电筒,准备看看那张未被成功回收的信纸。
【你的头发像黑色的丝绸,你的眼睛像夜晚的星空,你的双唇像清晨的玫瑰花瓣。】
“拉朱很有文采。” 法罕和兰彻在被子里热的满头大汗,他们离开被窝透了一下气,顺便看看拉朱是否还在熟睡。
【你坐在窗边,微风拂过,窗纱遮住你的面庞。我问你数列问题时,你转头为我解答的神情如同为信徒解惑神明。你是萨拉斯瓦蒂(辩才天女,智慧女神)的化身,我被迦摩的爱情之箭射中,无时无刻不为你神魂颠倒。我的女神,我恳求您看看我、眷顾我……】
法罕和兰彻试图控制自己的笑声,但是他们失败了,他们笑得甚至喘不上气,在他们试图钻出被窝透气的时候,被子被掀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 拉朱被两人的笑声吵醒,他凭直觉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没干好事。
“拉朱,你醒了?”
“你们偷看我的东西!?!” 拉朱看见了放在法罕和兰彻中间信纸,顿时变得愤怒极了。
“不是我们偷看,是它自己掉在了这边。” 兰彻解释道。
“对,这是来自萨拉斯瓦蒂的指示,她希望我们看这个。” 法罕说着。
“你们看了多少?” 拉朱弯腰夺回信纸,他气得手都在发抖。
“我们什么都没看,因为被迦摩的鲜花箭头射中的不是我们!” 法罕幸灾乐祸地笑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杀了你们!”
“嘿,别生气。” 兰彻见拉朱要爆发,立刻起身制住他。
“是啊,我们只是想帮你想办法。” 法罕收到来自兰彻的眼神说到。
“对,比起一个人暗自神丧,为什么不尝试一把呢?勇敢些!”
拉朱听着兰彻的话,瞬间就变得沮丧了起来,他脑海里浮现出报道那天的情景,眼眶顿时红润了起来。“你们怎么知道我没尝试过。”
“噢,别哭啊bro。” 兰彻拍了拍拉朱的后背安抚他,法罕看见拉朱要哭了也有些慌。
“你不妨跟我们讲讲,这样我们才能帮你想办法。”
三个白痴一起坐在兰彻的床上,可怜的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似乎下一秒就要塌了。室内的光源来自兰彻手里的手电筒,拉朱手里拿着已经折好的信纸,法罕手里拿着纸抽,时不时就要递给拉朱一张。三个人围成一圈,法罕比上课时还要认真,准备听拉朱讲述。
“我和希普拉是高中同学,三年里,我们两个一直都在最好的班,座位一直都是挨着的。”拉朱每说完一句话便要用纸巾擦鼻子和眼睛,法罕递过纸抽,兰彻则调整了一下手电筒的方向,让室内更加昏暗。
“我第一天见到她就觉得她很漂亮……”
“所以你是一见钟情?” 法罕插话道。
“闭嘴!……,总之,我和她是班里学习最好的两个,她成绩比我还好很多,老师说我们两个一直保持下去就肯定会来这里,就这样,我们两个渐渐熟悉了。”
“我和她都报考了这里,第一天考试我就看见她了,但是人太多,又快考试了,我没法去找她。最后一科考完后,我飞快地冲出教室,看见她从另一栋楼出来后就追了上去。”
“……,人太多了,知道我跑到她的身边她才注意到我。她祝我成功,然后我鼓起勇气给她留了我家的电话,她看起来也很高兴,说一定会给我打电话,我真的考进来了,但是我等了一个假期都没等到回信。”
“我在报道前一天要到了她家的电话,本来打算第二天打的,但是我在入学名单上看见了她的名字,然后又看见了她和她的好朋友一起来报道。我向她打招呼,但是她的好朋友看见我之后十分生气,拉着她就走了,希普拉她也没什么表示。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拉朱用完了半包纸抽之后情绪稳定了些,至少没再掉眼泪。
“所以你的勇气是指给她你家里的电话?你怎么没要她家的?” 兰彻质疑。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而且,非要被明确拒绝才好吗?那样的话我们以后连话都说不了。”
“你们两个现在也不说话。” 法罕吐槽道。
兰彻摁住破防的拉朱,法罕做出投降的手势向拉朱致歉。
“你没想过单独找她谈谈?”
“我有尝试,但是每次都被打断了。”
“拉朱。”
“yes?”
“我和法罕会帮你的。”
“谢谢…”
实验课上
“希普拉?你下课后是否有时间?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兰彻问向旁边正在收拾电路元件的希普拉。
“你可以现在就问。你想问什么?”
“呃,一些私人的事情,现在说不太好。”
“你可以小声地问。” 希普拉抬头看了一圈,他们组是最先做完的,其他人还在做最后的实验部分,但是他们两个已经做完并收拾好东西了。
“我还是出教室再问吧!”
“随你。”
兰彻和希普拉把工具箱还给老师,然后一起走出教室,快出去的时候特雷莎拦住了希普拉。
“塔拉和艾琳同意了,今天我们两个终于可以住在一起了。” 特雷莎说到,她和法罕一组,拉朱和查图尔一组,不得不说,分组有点东西。
“上课前她们跟你出去说的这个?”
“嗯。”
“安静!做完的人请离开教室,禁止不同小组间的交谈!”
特蕾莎冲希普拉吐了吐舌头,然后希普拉轻轻地打了一下特蕾莎的屁股,教授没看见,但是兰彻和法罕看得很清楚,两人震惊地对视了一眼。
教室外
“兰彻达斯,你想问什么?”
“你叫我兰彻就行,呃,你和特蕾莎的关系很好吗?”
“……,你就想问这个?当然很好,我们两个是好朋友。”
“好朋友?”
“是的,我们高中就认识了。”
“拉朱也是你的高中同学,对吧?”
“他是。”
“拉朱在墙上贴了很多神像,其中有萨拉斯瓦蒂。”
“虔诚的信徒,他还是那么迷信。” 希普拉捂着嘴笑了一下,她想到了高中时候的事情,拉朱每次在老师念到他的名字前都会双手合十地祈祷。 “我不太信那些,你呢?”
“Aal Izz well。” 兰彻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拍着胸口说着 Aal lzz well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
“?”
“这是我们村里一个巡夜老人常说的话……” 兰彻还没讲完Aal lzz well的来源,但大部分同学已经出来了。特蕾莎过来挽住希普拉的胳膊,希普拉向兰彻点头告别,然后和特蕾莎走了。法罕和兰彻还看见特蕾莎把头靠在了希普拉的肩膀上,两人再次震惊,然后为拉朱感到伤心。
“你们两个怎么了?” 拉朱出来后看见兰彻和法罕一脸同情地看向他。
“可怜的人。”
“拉朱,我们必须通知你这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
三个人找了一间没人的教室,法罕拉着拉朱,怕他伤心过度。
“希普拉可能和特蕾莎是一对。”
“你们在开什么玩笑?” 拉朱觉得这个消息好笑极了,但他看见法罕和兰彻都十分认真,突然就感觉不妙了起来。
“她们两个说服自己的舍友换寝室,这样她们两个就可以一间房了。”
“她们两个关系一向很好,如果我和我的好朋友一起考来这里,我也会这样做,这没什么。”
“刚才下课特蕾莎还挽着希普拉的胳膊!其他女生们都不这样。”
“她们两个高中就这样了。” 拉朱还是不明白兰彻和法罕为什么如此不对劲,但是法罕和兰彻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不该相信你们两个,走吧,去食堂。”
三个白痴在食堂里占的座位离特蕾莎还有希普拉很近,但是他们没有互相打招呼。
“今天的鹰嘴豆咖喱不错。”
“是,比前两天强多了。”
法罕和兰彻见拉朱不说话,抬头望向他然后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特蕾莎把她的椰奶甜品推到希普拉的前面,希普拉似乎是想要拒绝的,但最后还是吃了。
三个白痴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法罕和兰彻在震惊之余,同情地拍了拍拉朱的肩。
你的好兄弟追不到喜欢的女生,你会很头疼,但当你发现好兄弟喜欢的女生似乎是个蕾丝,你会更头疼。
法罕和兰彻很头疼,但拉朱已经疼死了,他窝在被子里不出来,似乎已经去了一会儿了。
“拉朱,放弃吧,你们不可能有结果了。” 兰彻坐在拉朱的椅子上试图开导他。
“但是希普拉和特蕾莎更不可能有结果,她们两个不能结婚,就算去了荷兰登记,她们的家长也不会同意,这里是印度。” 法罕拿着教科书,但完全没看进去。
“结婚?!!!” 拉朱突然从床上弹起来。
“怎么?你要和希普拉结婚帮她掩饰?” 法罕觉得拉朱病得不轻 “不会吧哥们,清醒点。”
“不不不,你说的对法罕,我需要跟希普拉谈一谈。” 拉朱复活了。
热力学的课堂上
教热力学的教授是个神经质,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上拿到80分以上的成绩,必修课,但是每年都有一半的人会挂科。在热力学的课堂上,你甚至还能看见几位大四的学生。
三个白痴坐在希普拉和特蕾莎的身后,拉朱戳了戳希普拉的肩膀,希普拉回头,然后被热力学的教授发现了。
“你们两个出去!我的课上禁止交谈!”
“先生我们没有说话……” 希普拉试图反驳。
“不要顶嘴,出去!”
希普拉只得收拾东西,她感到莫名其妙,她终于体会到了这个教授的神经质。特蕾莎用手挡住脸向拉朱翻了一个白眼,拉朱没什么表示,他跟着希普拉走出了教室,在教授写板书的时候对特蕾莎做了一个鬼脸。
法罕和兰彻对拉朱违反课堂规定的行为感到十分敬佩,他们两个为拉朱的反叛感到骄傲。
“拉斯托吉,你为什么跟着我?” 希普拉停下脚步转身,但是拉朱没停下,她的鼻子撞到了拉朱的肩膀上。
“噢噢噢,sorry,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说些话。” 听见希普拉试图和自己划分界线,拉朱很慌张。
希普拉对拉朱委屈的表情十分受用,她本要心软,但又想起了那个错误的电话号码。
“好吧,你想说什么?”
“你和特雷莎是好朋友吗?”
“额,当然我以为你知道的。” 拉朱真的没有关注过她吗?
“希普拉,我可以,我可以帮你和特雷莎瞒住你们两个的秘密。”
“你在想什么?”
“你和特雷莎不是一对吗?”
“当然不是,你疯了吧?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以为…,我以为…,法罕和兰彻告诉我的。”
“太可笑了,你之前骗我,现在又造谣我和特特蕾莎,我看错你了!”
“我骗……?我没有,我没做过这种事!I promise!”
“真的吗?你承不承认你给了我错误的电话号码,你知道我那天有多尴尬吗?”
“错误电话号?我不可能弄错,一定是误会!”
“哈!” 希普拉拿出了拉朱那天给她的纸条,纸条一直都放在她的笔袋里。“看看这个!”
“070?我弄错了!?” 拉朱慌张极了。“希普拉,求求你……,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那天只是太紧张了,我不是故意要弄错电话号的。我没有玩弄你,我是认真的,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喜欢你很久了,从高一开学就是,我不可能骗你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求你了,请你原谅我。”
“拉朱……” 可怜的小鹿,慌张的小鹿,向她表白的、楚楚可怜的小鹿,内疚自责哭出来的小鹿正在祈求她的原谅。
“你会原谅我吗?” 噢,希普拉受不了了。
“看你的表现。” 嘴角压不下来了。
“你要去做什么?” 拉朱看着希普拉又要走,欣喜的情绪转变成了慌张,他赶紧叫住她。
“我要去图书馆,你知道热力学很难呢,因为这个老师很神经质。”
“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当然。” 希普拉太喜欢拉朱了,她真的如同特蕾莎说的那样,心甘情愿地吊死在了这棵树上。
“修女!忙着去找谁?”
“别拿我的名字开玩笑!”
兰彻,法罕还有特蕾莎走向图书馆,然后发现希普拉和拉朱一起坐在一张三人桌上,中间的座位不是空着的,拉朱和希普拉坐在一起,贴着坐的。
女寝18室&男寝D26室
“什么?”
“什么?”
“是他不小心弄错了。”
“所以她们两个没什么,你们两个误会了。”
“你原谅他了?”
“所以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是的。”
“我在追求她。”
“噢,我就知道,随你吧!你真的好喜欢他,真搞不懂。”
“bravo! bravo!你应该给她看看你写的信!”
在乔伊的葬礼之前,拉朱的大学生活十分完美,他成功追到了希普拉,还有了两个好哥们。唯一的波折大概就是他和希普拉坐在一处很少有人来的楼梯上接吻时被virus发现了,但是virus没说什么。但是美好的大学生活在virus的信寄到他家里的时候结束了,兰彻拿他和法罕的名字作弄人。
莫娜的婚礼现场
“法罕、拉朱,请你们明天去一趟我的办公室。” virus宣判了拉朱和法罕的死刑。
virus的办公室
拉朱和法罕如同见到老鹰的小鸡,瑟瑟发抖,坐立难安。
“25000000卢比,这是兰彻达斯父亲的月收入,去掉两个0,25万卢比,依旧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拉朱·拉斯托吉?”
“Sir?”
“你在和帕塔尼女士交往吧?”
“是……” 拉朱感到很不妙,法罕也看向了他,似乎是在疑惑为什么virus知道拉朱和希普拉的事。
“25万卢比,这是帕塔尼女士母亲的月收入。但是再去掉一个0,2.5万卢比,法罕?”
“是……”
“法罕·库雷希,这是一个让我有些担心的收入,但这不正是你父亲的月收入吗?”
“是的。” 法罕如同犯错被批评的小学生一样。
“再去掉一个0,2500卢比,非常让人担心的收入啊!拉朱·拉斯托吉先生?”
“是……”
“这不是你的家庭月收入吗?十分让人担心啊。” virus的话击碎了拉朱这些日子对生活建立的美好幻想,再次把他拉入现实之中。
“听我的建议,搬去查图尔的宿舍,快要考试了,你们再和兰彻混在一起肯定不及格。”
男生盥洗室
“难道我们非得听他的,Aal lzz well,Aal lzz well,我不会像你一样当他的奴才的。”
“你在超越我的底线。”
“不,我在划清界限。”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一个家需要养!我妈妈五年没买过一件纱丽。”
“别扯上你妈妈的衣柜。”
“顺便问一句,一年买几件纱丽合适?”
“别拿我妈妈开玩笑。”
“拉朱,别紧张,nothing is impossible。” 法罕追上拉朱说到。
“那你把牙膏装回去。” 拉朱把法罕的牙膏挤到他的手上。
图书馆
“嘿,希普拉!”
“兰彻,法罕,你们过来干什么?”
“我们在想,你是否可以劝劝拉朱,你知道,填鸭式教育不是一向可行的。”
“哦,好吧,不过我现在也不太能见不到他。”
“为什么?你们两个在交往吧!”
“我想说是的,但是拉朱现在很不对劲,他不愿意见我。” 希普拉有些伤心。
“他脑子有问题,突然没有理由的冷战、要我说,你就不该和他交往。” 特蕾莎插嘴道。
“为什么?” 法罕和兰彻很好奇。
“拉朱,他就像一头受惊敏感的小鹿,我很喜欢他这点,但是他现在有些过于敏感了。” 希普拉很苦恼。
法罕和兰彻想笑,受惊敏感的小鹿,在他们看来,拉朱是头倔驴。
“自从virus让你们回家之后就不对劲,我想跟他说话,但是他不愿多讲。也很少和我一起自习,说想要呆在宿舍,那样能集中一些,发生什么了?”
“他搬到查图尔那里去了。”
“他不搭理你们了?”
“virus把我和他叫道办公室谈话,virus写了一串数字,然后说这是兰彻,你妈妈,我父亲还有他家庭的收入,之后拉朱就和我们划清了界限。”
“天哪。”
“没关系,我们会帮你们两个和好的。” 兰彻保证。
“额,谢谢。”
兰彻和法罕走后。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特蕾莎觉得兰彻又要搞事情了。
“我也是,还是复习吧。”
“你说的对,希普拉,教教我偏微分。”
礼堂演讲
“拉朱,你看看,卡赫试图搭讪希普拉。”
“管你们什么事?” 拉朱看着一脸谄媚的卡赫,心情更差了。
法罕和兰彻一唱一和
“我们想要告诉你~~”
“你不珍惜的东西会有人替你保管~~”
“而你不珍惜的人~~”
“会自己跑掉~~”
“嘿,把这支笔还给我,你们从哪里拿的!” 一只有着淡紫色外壳的圆珠笔,希普拉送给拉朱的,前两天拉朱发现它不见了,一直在找。
“放宽心,快听查图尔的演讲。”
演讲结束
“希普拉!” 拉朱跑过来后,特蕾莎快步走了,她懒得看两人互动吃狗粮。
“怎么?”
“我对我最近的行为很抱歉,我不应该无缘无故地也冲你发火,我,我实在太紧张了,你知道的,最近快要考试了。”
“好吧,希望你以后别这样。”
“你原谅我了吗?”
“没有。”
“sorry,我应该做什么?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开心。”
“拉朱。”
“我在。”
“考完试之后,我们找一天去约会,就是那种,额,应该怎么说?先看电影,然后散步,聊很多事情,最后回家。”
“当然可以,我很乐意,我的荣幸,就这些?” 拉朱受宠若惊。
“就这些。还有这个。”希普拉递给拉朱一条手绳,“别紧张,它会保佑你通过考试的,我去庙里求的,放宽心,我们一定都能通过考试。”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拉朱十分感动。希普拉,他的萨拉斯瓦蒂,女神再次眷顾了她的信徒。
“好好复习,想写好玩的事情,在约会的时候给我讲。”
考试前两天
拉朱的父亲病了,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考试前一天
兰彻用电动车载着他的父亲去了医院,三个白痴重归于好。
“我好害怕,谢谢你,兰彻。”
考试当天
三个白痴迟到了,希普拉看着慌慌张张答题的拉朱,决定做点什么,老师也不认真监考,帮特雷莎一个也是帮,多帮一个也无所谓。
拉朱的脚边滚来一个纸团,离考试结束还有5分钟,大部分人都走了。他抬眼望去,发现希普拉示意他打开,纸上写的是最后一题的答案。
拉朱思想斗争了两秒钟,决定开始誊写。
考试结束
“考试的时候,谢谢。”
“没关系,下次别迟到。” 希普拉看着不远处的法罕和兰彻,觉得很搞笑。
“嘿,你们两个走开!” 拉朱冲着法罕和兰彻大喊。
“不管他们两个,我们走。”
第一次约会还算顺利,但没什么特别的,拉朱回到宿舍之后还在傻笑,被兰彻和法罕嘲弄之后,他反击了回去。
“你们两个连女朋友都没有。”
“噢噢噢,伟大的拉朱·拉斯托吉,请教我们怎么追女生吧!”
公布成绩当天
“从最下面开始找,从最下面开始!”
“法罕,你是倒数第一。”
“你呢?”
“倒数第二。” 拉朱感觉天塌了,他的成绩怎么这么差。
“兰彻呢?”
“没有他。”
法罕走了,拉朱还在看成绩,他在第三名的位置上找到了希普拉,特蕾莎他没看,第二名是查图尔,查图尔?第一名是谁?兰彻?!?
“silencer在嚎什么?”
“他考了第二名。”
“第一名是谁?”
“兰彻。”
那天,他们学到了人生行为学的第一课,你考试没考好,你很糟糕;你的朋友不及格,你很担心;你的女朋友考了年级第三,你感觉很挫败;你的朋友考了年级第一,你感觉更糟糕了。
成绩出来之后的拉朱和法罕十分自闭,拉朱在想遇见了希普拉之后不能表现出来,他很慌,生怕自己又做出什么傻事,像上次那样伤希普拉的心,虽然被轻轻揭过了。但是希普拉没来找他,这让他更慌了,他又开始内耗,他希望希普拉来找他,又不希望希普拉来找他。
拉朱和法罕准备抱团“bully”兰彻,这个骗子!
“拉朱,希普拉让我给你带句话。” 兰彻回宿舍的第一句话让准备“bully”他的法罕和拉朱停下了动作。
“呃,我跟她讲了你为什么迟到,她不敢直接问你,说怕你这头小鹿再次受惊逃跑。”
“受惊的小鹿!啊哈哈哈!” 法罕又快活了起来。
“你怎么敢告诉她我家里的事!” 拉朱生怕希普拉觉得他家穷。
“她和你是高中同学,有什么不了解的?但她依然喜欢你,接受你,爱你。” 兰彻安抚了一下拉朱 “希普拉真的很好,你是个幸运儿!她让我转告你,下次考好就行了,遇到这种变故谁都没法集中注意力的。如果你愿意见她,她说她一直都在老地方。”
希普拉很喜欢拉朱,她愿意为拉朱付出自己力所能及的,她出生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她相信爱,有很多爱,也愿意付出爱。只要拉朱往前迈出一步,让她看见他改变的决心,那么她很乐意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
希普拉和拉朱的关系在旁人看来很不错,但是两人都觉得自己和对方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壁障。希普拉愿意包容体谅拉朱,但是拉朱很拧巴,他不愿多说,希普拉对此无能为力。她开始觉得维持这段关系累了,她心甘情愿地愿意付出更多,但是拉朱一直止步不前,她看不见希望。虽然她喜欢他,很喜欢他,但是太累了,她疲惫了。如果一直都这样,那么她宁愿分开,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让自己专注于其他事物。
拉朱和希普拉的恋情止步于大三下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前三名和最后两名的位置一向很固定,兰彻第一,查图尔第二,希普拉第三,拉朱倒数第二,法罕倒数第一。
比起兰彻的第一,拉朱对希普拉的第三更加焦虑,他永远是倒数第二名,合影就在角落里。不是不想努力,不是不想改变,但是他一拿到试卷就手抖得厉害,塞进脑袋里的知识也全忘光了。他配得上希普拉吗?虽然希普拉不介意他是什么样子,他也知道希普拉对他一心一意。但他就是焦虑,想要追求希普拉的男生有那么多,随便一个成绩和家境都比他好,他哪里值得希普拉喜欢他。他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希普拉破天荒地来找了拉朱,以前她都给拉朱几天自我调整的时间,但这次没有。
“希普拉,我的成绩太差了,或许我们应该分开……” 拉朱深深地陷入了内耗之中,现在没有酒精麻痹他,他觉得自己应该喝点马德拉。
“嗯,我同意。”
拉朱对希普拉的回答没能一时反应过来,直到人走远了才发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希普拉又同意了什么。
“希普拉!你怎么可以同意!?!我,我……”拉朱说不出来话,他很焦急,真希望世界上有时光机,能让他回到十分钟前。
“不然呢,跪下来求你吗?”
“希普拉,I,I……,” 希普拉任由拉朱拉着自己的手,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拉朱,你一直都这样,一直都是,一点也没变过,……我也是人,我也会累,或许我们结束会更好。” 希普拉抽回来了自己的手,拉朱拉的不是很紧,她不敢在这里多呆,转身就走了,拉朱站在原地,消化希普拉讲给他的话。
男寝D26
拉朱哭着回到宿舍,法罕和兰彻震惊。
“拉朱,发生什么了?”
“我和希普拉分手了。”
“为什么?她甩了你?” 法罕和兰彻气愤。
“没有,是我提的,她答应了。”
“那你为什么哭?” 法罕不解,兰彻同意。
女寝18室
“特蕾莎,我和拉朱分手了。”
“why?你喜欢他,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很好吗?”
“他要分开,我累了,就同意了。”
“好决定!” 特蕾莎兴奋的跳起来,她早就看拉朱不爽了。“比他好看,成绩好和有钱的人有那么多,你终于想开了!等着,我现在就给你介绍几个!”
“不用了,我不想谈。我们去看电影,然后逛街吧。”
“哦,当然可以,快走,千万别反悔!”
分手之后的日子就跟回到了大学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坐的很远,不说话。明显的变故瞬间传遍了整个系里,不少男生蠢蠢欲动。
男生盥洗室
“拉朱,你真和希普拉分手了?” 卡赫决定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是的。” 拉朱瞟了他一眼。
“她甩的你?”
“他提的。”拉朱不想多说,但是兰彻替他说了。
“WOW!!!谢谢你给我机会!”卡赫握住了拉朱的手,拉朱甩开了他。
“她不喜欢你。” 拉朱很不高兴。
“没关系,她也不喜欢你,没有女生会喜欢甩她的人。”
“拉朱,别听他胡扯。” 法罕安慰地说到。
“对,希普拉不会喜欢他那种蠢货。” 兰彻补充道。
“谢谢,如果你刚才没回答他就更好了。”
三个白痴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我搞不明白,你喜欢她,为什么要提分开?你现在就跟丢了魂儿一样,你还带着她送给你的手链。” 兰彻疑惑。
“我是个混蛋,她又累了。”
“那就追回来,这次你主动。”
“她值得更好的,我配不上他。” 拉朱摇摇头,然后自己走了。
“他确实是个混蛋。”
“我同意。”
男寝D26室
“拉朱,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兰彻和法罕带着八卦回来了。
“坏消息。”
“继卡赫之后,拉查特向希普拉表白了。”
“拉查特?他长得不好看,成绩比不上希普拉。好消息是什么?”
“希普拉拒绝他了。”
“意料之中。”
“你看不上希普拉的任何一个追求者,总对他们挑三拣四,你觉得希普拉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
“脑子好,家庭好,长相和性格都好,都得是她喜欢的类型。”
“世界上哪有这种人?”
“……,你知道的。”
“Huh!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别说什么你配不上她的话,你的内心真实想法是什么?”
“我就是这么想的。”
“Jerk!你真是个混蛋!”
“轮不到你们说。”
“法罕,别管他,等希普拉真答应谁,这小子肯定比谁都慌。”
校门口
“特蕾莎,希普拉这么没和你一起?” 三个白痴碰见了特蕾莎。
“她在那里。”特蕾莎指了指校门外,希普拉正在和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交谈。在拉朱眼里,希普拉笑得很开心,非常开心。
“他是谁?” 拉朱问道。
“和你又没关系。” 特蕾莎远离了他们。
“特蕾莎,我结束了,一起回去?” 希普拉开心的表情在看到拉朱的时候凝固。
男寝D26室
“你们两个看见了吗?她笑的那么开心!手上还带着一个新镯子。”
“我们又不是你,观察的没那么仔细,不过她确实很开心,哈哈哈!”法罕笑道。
“拉朱,你应该感到开心,那个男的长得很帅,希普拉又喜欢他,你说过的,她值得更好的。”兰彻补刀。
“我也以为我会开心。” 拉朱坐在桌前,他十分后悔。
“你还喜欢她,去跟她说啊,追回来!”
“太晚了,她有别人了。她真的不喜欢我了……” 拉朱哭道。
“yep,你不再是她的小鹿了,哈哈哈。” 法罕幸灾乐祸,叫拉朱之前装,现在后悔了吧。
“别管他了,总有一天他会自己想明白。”
virus宣布就业
“sir,如果有一个人找到了工作,但是期末考差一点就过了,他还能拿到那份工作吗?”
“还谁有这个疑问?” virus话音刚落,法罕举起了手。
夜晚的水塔顶下
“神圣领袖兰彻达斯,工程既是我的情人又是我的老婆,为什么我总考不好。”
“因为你太恐惧,太恐惧。看看你的戒指,比手指都多,每一个都是恐惧考试,姐姐的嫁妆,找工作,还有希普拉是不是真的又谈了恋爱……”
“两个神奇的哥们,一个活在伪装中,一个活在恐惧中。”
“那你就是同时活在伪装和恐惧中,你喜欢皮娅,但不敢告诉她,所以装作不喜欢她的样子。” 法罕反击。
“瞎说。”
“打赌吗?如果你去向皮娅表白,我就在就职面试前把戒指全部扔掉,然后去追希普拉,如果她和别人订婚了,我就去抢婚。”
“我也,如果你去向皮娅表白,我就不去参加就职面试,回家跟老爸说我要去当野生动物摄影师。”
“跟我走。” 兰彻拿着酒瓶走下楼梯。
第二天的课堂
“拉朱·拉斯托吉,请你解释一下异动发电机。”
“呜嗡嗡嗡嗡,呜嗡嗡嗡嗡,呜嗡嗡嗡嗡”
“拉朱·拉斯托吉,来我的办公室喝杯茶吧。”
拉朱·拉斯托吉跳楼了
拉朱·拉斯托吉跳楼了,从virus的办公室那里跳下来的。
兰彻和法罕尝试了很多方法,告诉他virus撤销了退学令、给他的妈妈买了新纱丽,还是十件,拉朱都没有反应,还有什么办法呢。
“希普拉,重大事件,很重要,求你一定要答应。”
“你们两个干什么?” 希普拉被法罕和兰彻拉到了出租车上。
“没有时间解释了,拉朱瘫痪了,我们需要你。”
“哈?瘫痪?不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说清楚!”
医院里
虽然和拉朱分手了,但是希普拉看见拉朱一动不动、胳膊和腿还打满了石膏的样子还是震惊又伤心。希普拉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坐在法罕搬来的矮凳上,用双手握住拉朱的手,还得小心避开针管。
“拉朱,快醒醒,看看谁来了!”
“Huh~~”
“希普拉来了!她说只要你醒来,就无条件原谅你,她说要和你复合。”
“兰彻?你在说什么?” 希普拉震惊于兰彻的胡话。
“what?你有男朋友了?”
“没,但是不可能复……”
“那就没事了,拉朱,希普拉会无条件原谅你,for free,free,free!” 兰彻的嗓门儿盖过了希普拉的。
“他的手动了!” 希普拉感觉到了拉朱的动作。
“拉朱,醒醒!” 法罕和兰彻期待地看着拉朱动作。
“拉朱?”拉朱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希普拉感觉自己的手被回握了一下,不过力度很小。
“拉朱,你醒了?”
拉朱向希普拉眨了眨眼。
“好了,就这么定下来。希普拉你无条件原谅拉朱!然后复合。”兰彻鼓掌。
“希普拉。” 拉朱小声地说着,兰彻立马把希普拉推到了拉朱的嘴边。
“sonaa,don’t worry ” 拉朱的话让希普拉感觉被浑身过了电一样,她下意识地跑了。
“希普拉?” 法罕看见突然甩开拉朱手跑走的的女生,十分不解,他追了过去。
“你怎么了?拉朱他又不是僵尸,不会吃你的。”
“我不想见到他,他算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他让我原谅他,我难道就得原谅他吗?” 希普拉哭的梨花带雨,太厌恶这样的自己,只要拉住稍微回心转意只要蜡烛稍微给他好些,他就又陷进去了
“拉朱就是个混蛋,我们都知道的。他一直都在关注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等他好些了,他肯定会向你道歉的” 法罕劝道。
“但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我不能……,我不能一直吊死在这棵树上!” 希普拉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完就走了,法罕追都追不上,他大吼了一句,“你也喜欢他!怎么就不能把话说开?” 但是希普拉没回头,跑的更快了。法罕头一次觉得拉朱和希普拉真配,两头别扭的倔驴。
就职面试当日
“把领带给我。” 拉朱开始摘手上的圣戒,他把希普拉送他的手环也摘了下来,但是揣进了裤兜里。
“为什么?”
“还记得我们向这个混蛋保证过什么吗?” 拉朱看向兰彻。
“我去面试,你回家说服你的老爸。”
面试结束,法罕准备陪着拉朱去找希普拉,拉朱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希普拉。” 拉朱发现希普拉的身影后自己推着轮椅过去了,“方便说几句话吗?”
“她当然可以。” 特蕾莎知道希普拉的德行,自她知道希普拉去探望拉朱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希普拉嘴上说着结束,心里依旧没放下。
拉朱坐在轮椅上,希普拉坐在花坛上,沉默。
“我找到工作了。”拉朱率先开口。
“恭喜。”
“希普拉,我接下来要说很重要的事。” 拉朱转过轮椅正对着希普拉,“sonaa,我过去是一个很幼稚的人,我做了很多错事,让你承受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你还肯来医院看我,你来医院看我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向你发誓保证我今后会把你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做一个成熟的人,……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但是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怎么这次没向神明发誓?” 希普拉已经哭了出来,她决定自己好没出息,拉朱一求软,她就心软了。
“这次失去了双腿才让我真正站起来,比起向神明的祈祷祈求怜爱,我想我得自己努力。……,sonaa,would you forgive me?” 拉朱用着小鹿般的眼神看向希普拉,他知道希普拉喜欢他这个样子。
“拉朱·拉斯托吉。”
“yes。”
“我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遵命,女士。”
希普拉把拉朱交给法罕,两个好兄弟抑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找到了兰彻。
“殿下,你真伟大!请接受这个微不足道的供奉!” 拉朱和法罕都哭了,兰彻也是。
毕业当天,兰彻是年度最佳学生,所有人都在欢呼,沉浸在毕业的喜悦中,拉朱和希普拉一起合影拍了一张毕业照,法罕拍着兴奋的人群,兰彻,兰彻自己一个人走了,和谁都没有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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