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慈抬眸看向程承,清冷的青年略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洗干净了?房间也收拾干净了?”宦慈在程承面前总会显得毒舌一点,“你也不是小狗,怎么像小狗一样撒尿标记领地?”
他话音刚落下,程承冷冷的视线就落了过来,或许是因为程承知道自己的确做错了事情,硬气不起来,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开了。
宦慈觉得差不多了,也应该见好就收,“这次就算了,但是我的私生活,你不要干预,如果再有下次,你就抱着你的床铺从我家离开。”
如果真到了下一次,应该就是他“追妻火葬场”的剧情了,不是程承来求他,而是他求着程承留下来。
他见程承半天没有回应,下意识看了过去,有些清瘦的青年披着浴袍,肌肤白的像是被涂抹均匀的奶油。
“叔叔,我没有衣服穿……”
就算宦慈对他说了难听的话,可是眼下,程承没有衣服可以穿,还要指望宦慈。
宦慈怔了一下,下意识往程承半敞开的浴袍衣领口看了一眼,“你憋不住尿的时候怎么不想到这些?我衣柜里还些衣服,你随便用吧,反正那些衣服我都会扔到。
不过,只有一点,我没有内裤给你穿,你就先光着吧,裤子你可以拿一件来穿。”
他走到程承的身边,抬起手,像他第一次见到程承那样揉了一把程承略湿的头发,“还是小时候更可爱一点,你睡卧室,我睡在客厅。”
“叔叔?”程承眉头微微皱起。
“你难道要我去睡飘着你的味道的卧室吗?赶紧去睡,要不然就给我走。”
程承欲言又止,巨大的羞耻感让他站在原地待了好久,吸到胸口的凉气将他的意识唤了回来。
他回到了卧室,抬手抹了摸方才宦慈触碰过的地方。
可是这一次,即便被宦慈抚摸,他都没有再看到别人和宦慈在一次的兴奋感。
…………
宦慈打算在沙发上随便凑合一晚算了,现在下楼再去开一个房间也很麻烦。
他这个人最害怕的就是麻烦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睡沙发,他醒来后就觉得腰背和肩膀这一片酸酸的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宦慈脱掉了上衣,这才知道为什么他的肩背会那么酸痛。
昨晚被男生按摩过的地方只是微微泛红,可是现在不仅变成了深红色,还隐约透着几分紫,他不觉得疼才怪。
宦慈皱了皱眉,摸这肩膀上的红紫色印记,觉得很奇怪。
就算他这个人肌肤娇嫩了一点,但也不至于一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除了昨天晚上男生给他按摩,就没有其他人接碰过他肩膀了。
按摩的时候,他觉得男生手劲小小的,不敢在他身上用力,如今一看,倒是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
宦慈吩咐人给程承送来新的衣物,他自己先去了公司。
尽管他现在是公司老板了,但是有不少地方要受制于人,因为在很多人看来,他没有背景,没有靠山,非常容易被拿捏。
微胖的中年男人随意在宦慈的办公室里走动,看着宦慈的办公桌上什么摆件都没有,他轻轻啧了两下嘴,“宦老弟,办公室里总要放点符合身份的东西,不然也显得太过单调了,其他人以为我们很穷呢。”
他见宦慈不和他搭话,自顾自地笑了笑,眯起的眼睛里藏着丝丝奸诈,“这件事也不能怪我,我也很想要和你合作,但是人家董家自己就可以吞下这块地,没有必要和任何人合作,为了留住这块地上的项目,我只能和董家合作。”
宦慈望着窗外,男人的话他是一只耳朵进,另外一只耳朵出。
董家……不就是……
中年男人走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宦慈,他一笑,脸上都是褶皱,“宦老弟……咱们下次还是可以……”
突然的开门声让中年男人循声看了过去,要说的话也就被咽了回去。
程承站在门口,他表情微凉,一旁是没能将程承拦下来的手足无措的助理。
宦慈单手插在口袋里,腰背挺得笔直,眉毛的颜色颜色略淡,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薄唇轻轻抿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他对助理使了一个颜色,让助理先离开。
程承凝了凝眸色,缓步走到了办公室内。
在闯进来之前,他就知道宦慈在和这个姓蔡的谈生意,可他就是要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他想要知道昨夜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的他看到宦慈和其他人单独相处,会不会也又气又……兴奋。
但今天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反倒是因为看到有人要给宦慈使绊子,心中覆上了一片阴霾,特别的不悦。
中年男人在看清楚程承那种脸后,眼睛微微一亮,像是打量物品一样打量着程承,越看越对程承满意,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淫邪。
“我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太准确,这是你的人吗?”
他看程承的目光越来越露骨,“这样吧,我请他吃顿饭,咱们这合作就不变。”
宦慈抬起眼眸对上程承的视线,忽略程承的意愿,浅笑着:“他太忙了,恐怕没有时间陪蔡总吃饭。”
中年男人没想到宦慈会拒绝的如此干脆,他没有提出特别过分的理由,只不过是想要这个当红的演员陪他吃顿饭。
“老弟,一个演员而已。”
程承长得太对他的胃口了,蔡总舔着一张老脸又问了一遍。
他见宦慈仍是无动于衷,生着褶皱的脸阴沉了下来,扬起的唇角阴冷极了,“好,那我就不打扰宦总了。”
他想要什么样的人不可以?
在他看来,宦慈就是太不识趣了,牺牲掉身边一个漂亮演员,就可以换得这次合作,赚得盆满钵满,可是宦慈偏偏不这么做。
蔡总走到程承身边的时候,特意给程承留了一个眼神,“宦总挺可惜的,我原本还想要和你做生意的,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话不能说的那么死。”
蔡总咬了咬牙,勾着唇角,冷哼了两声,走出宦慈的办公室。
随着门被用力的甩上,宦慈修长的手指轻点在桌面上,敛着眼睛,“你过来。”
程承顿了一会儿,才走到宦慈的身边。
宦慈手指按着桌上的钢笔,“找我有什么事?”
程承欲言又止,眉眼间像是结上了一层霜雪,“我想问叔叔今天晚上会回家吃饭吗?”
“我有空了自然会回去,但是你,”宦慈看向程承,语气重了下来,“把手伸出来。”
宦慈的话勾起了程承之前不太好的回忆,他眉心轻动了一下,手伸到宦慈的面前。
下一秒,宦慈手中的钢笔就敲到了他的掌心,虽然不是特别痛,但是……重重的羞辱感笼罩在心头。
他小时候,宦慈就是像现在这样责罚他,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宦慈看了一眼程承掌心的红痕,拨弄着钢笔压下程承的手,“我说过不下一次了,我谈生意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程承,你什么时候习惯性的将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他微微前倾身体,压低声音。
程承垂下的纤长的羽睫轻颤了两下,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可是宦慈察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就在宦慈还打算再“训斥”程承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印星火给他打来的电话。
刚把手机听筒放到耳边,对面就传来了一道闷哼声,不过那声音比较轻微,不像是贴着手机发出的。
“慈哥,我找到送快递的那个小子了……”
印星火一边说着话,一边喘着粗气,好像是在做什么非常耗费力气的事情。
“就是陆家那个小子,我现在在帮哥教训他,他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就敢阉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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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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