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ps:
【所有事件原型均为网络吃瓜,无关现实,纯纯为剧情服务,且角色行为不代表作者观点】
本章含少量字面意义上的肉块描写;
字母名:军校时期的阿德里boys;
汉字名:正常时间轴的阿德里boys;
伽罗、阿卡斯32岁,凯撒37岁;
Kalo、Arcas17岁,Caesar22岁,Cleo31岁;
塔诺西16岁,埃米卡疑似16岁;
当然,阿德里星人的生理状态不能和同年龄的人类一概而论。
↘…
◆91.
阿卡斯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感受着那股熟悉的能量。他并不擅长捕捉同类的能量反应,然而唯独“叛徒凯撒”是个例外——半径500米,这就是他和伽罗不断试探出的、他能感应到叛徒凯撒的最远距离。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卡着这个距离,小心翼翼地沿着叛徒凯撒的轨迹前行。
500米,叛徒凯撒大概率是不知道这个数据的。阿卡斯沿着叛徒凯撒过去的路径前行。在遭遇意外之前,伽罗最远能在100米处将阿卡斯的存在以能量点的形式在脑中的图景点亮。叛徒凯撒这些年没怎么亲自出战,剩下的能量理应比伽罗更多——最坏的情况,哪怕塔诺西给的结界中途消失,只要不进入凯撒半径100米的空间,他便只需要在视觉和听觉的范围和叛徒凯撒内斗智斗勇。
……
仓库的角落里,有个被击昏了的家伙。
阿卡斯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倒地的人看着面生,看年龄是值班的新人。这个倒霉蛋的一整套装备都被人扒了去,连鞋子都没剩下,好在身上没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他判断这个人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自行醒来。
阿卡斯刚想骂凯撒几句出出气,忽然瞥到地上还散落了一些东西——和地面的颜色有些许接近的…军长肩章。
赤色的眼瞳骤然睁大。
「莫非……」
「凯撒想冒充年轻时的他自己?」
暂时无法去验证这个假想,叛徒凯撒还在移动,他只好也沿着对方的轨迹跟上去。
……
周围的景色愈发熟悉,阿卡斯意识到他们正前往的方向是军火库。一天前那里发生了爆炸,现在正是层层看守的时候。
但阿卡斯依旧隔着老远看到前方有人倒下,明目张胆到仿佛是故意把自己的嚣张摆出来给他看,也仿佛其实他在期待着有谁发现自己的罪行。
阿卡斯匆匆上前检查那人的情况,很快发现异样:与上次不同,在这个距离,他完全无法感应到任何能量反应!
他呼吸一滞,某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很快这种预感便得到证实:直到已经来到这个人面前,那种独属于同胞的能量依旧没有出现——他,应该是死了吧。
阿卡斯鼻头一酸,忽然有点想哭。
到底还是适应不了啊……
关于同胞逝去的这件事。
闭上眼睛的话,仿佛还能看到那个有着粉色头发的女孩子啊……
阿卡斯隔着手套,朝着自己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一口。
能活着回去再慢慢后悔吧。
他蹲身检查这名同胞的情况:衣物完整、没有明显外伤,只有胸口有些蓝色的能源液残留,从死者的瞳色来判断,这能源液属于死者本人。
“怎么会……”阿卡斯眉头紧皱,他竭力放大自己的一切感官,但无论如何,眼前的同胞在他看来都更接近一具空壳,他已经贴的这么近,却甚至不能描摹出对方能源核的形状。
“……得罪了。”阿卡斯犹豫片刻,咬咬牙,戴着手套让地上的死者“坐”起。
在这个过程中,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这个人的上半身实在太轻!
叛徒凯撒直接拿走了遗(手动分隔号)体的能源核!
一股奇妙的怒意直冲阿卡斯的大脑——他万万没想到叛徒凯撒竟能如此轻描淡写地亵(手动分隔号)渎同胞的遗(手动分隔号)体!
“畜牲……”他听到自己的牙齿被磨到发出“咯咯”的响声。
阿德里星人死后,能源核里的能量会随时间脱离核体,经过某种循环后以新生命的形式重新降临在这世上。某种意义上,叛徒凯撒的行为相当于鞭尸——不,不仅是鞭尸,而且还要昭告天下“我要这个人永世不得超生”。
……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阿卡斯勉强压住心痛,动作麻利地查看死者脖子上挂着的狗牌。狗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损伤,这名同胞的个人信息清晰可辨。
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此人在日后会成为一名相当能干的军官,而且和叛徒凯撒合作过几次,印象里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融洽。
至于这个任命日期……他是个大阿卡斯5届的前辈——也正是叛徒凯撒最初的同届生!
这算什么?
物理意义上的“杀熟”?
消失的能源核是被叛徒凯撒拿走了吗?
他想泄愤?
还是……要拿别人的能源核来给自己充能?
……可这种跨时空的影响真的能成立么?
阿卡斯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在叛徒凯撒下次动手前出面制止,亦或是应该紧急乔装一番,跑去这个时空的阿德里总部拉救兵。
“伽罗,叛徒凯撒似乎在取走一些人的能源核。——from:阿卡斯”
最终他下意识地联系了发小。
“能判断他的目的吗?——from:伽罗”
“我猜他想在这边补充能量。——from:阿卡斯”
……
此时,远在中央医院的伽罗面色凝重。他想起来不久前塔诺西割(手动分隔号)腕的情景,“从同胞的身体上获得能量”是成立的,就像饿极了的人类也可以通过同类的血肉维系生命那样。
他记得埃米卡失去意识前提到过,这个时期的Caesar正一心求死……但他们那个时空的叛徒凯撒绝对不是这样。
……否则也不会在这几年里疯了似的发展势力了吧。
“叛徒凯撒对于收集能源核这件事表现的很热衷么?——from:伽罗”
“我只来得及发现其中一个受害者。——from:阿卡斯”
阿卡斯少有的面色凝重。
这次叛徒凯撒在前方逗留了不短的时间,身边是另一股强大的能量,他们似乎……在攀谈么?还是叛徒凯撒隐藏起来了呢?
仅仅从静止的两个能量点推测不出太多信息,阿卡斯化作赤色的小鸟,尽量挑着监控盲区飞行。
他降落在一棵梧桐树上,终于能看到叛徒凯撒的身影。
那家伙果然换上了中士的军服,用领子稍稍遮住了下半张脸。和这个时期的Caesar相比,凯撒的外貌上并没有出现大到难以接受的改变——憔悴和衰老之间有那么一点共性,用来忽悠一年多不见的正常人足够了。
而正和叛徒凯撒攀谈的是……一个已有衰老势头的男人。在众多阿德里星人中,这个男人算难得的五官柔和,群青色的能量焰在那双眼瞳里安静地燃烧着。
他是——Clyne一族的长老。
阿卡斯屏住呼吸。
“岳父大人——不知在下还能这么称呼您吗?”
阿卡斯听到凯撒柔声如此说道。
「妈(和谐)的!这是什么大新闻?」
树上的阿卡斯目瞪口呆。
“有些事情,在下希望好好向您讨教一番。”
■
另一边的天空中,塔诺西歪歪扭扭地艰难飞行。
他感到头脑发胀,鼻腔中也慢慢流出滚烫的液体,伸手一抹,发现指尖一片猩红。
“队……”他下意识地开口试图向队长求救,又意识到能第一时间回应他的人早已昏迷,只好紧急迫降,根据自己此时的位置向其他队员发起联系。
视野由清晰转为模糊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很多,不出两分钟,塔诺西眼中的世界已经像蒙上了重度飞蚊症的滤镜,无数透明的昆虫在他的眼球上爬行,景物反射的阳光在到达他的视网膜之前就被这些透明的昆虫扭曲,于是大多数人眼中的客观世界在他的眼中不再客观。
“怎么会这样啊……”塔诺西不受控制地栽倒。
在意识即将彻底迷失之前,他挣扎着把埃米卡拖到一颗大树下。而当他艰难地完成这个过程、扶住树干的那刻,黑暗终于彻底笼罩了整个视野。
他听到附近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听声音似乎是两个身材高达的成年男性和一个中等身材的人。
「是救援么……」
塔诺西想睁开眼睛看看,却什么也看不清。
他最后的知觉是,压在他身上的埃米卡的重量忽然间消失不见。
■
塔诺西做了一个梦。
梦里阿德里的天空中照射下一束格外明亮的阳光,孩提时期的自己走在那束光下,一手抱着厚厚的《阿德里生物志》、一手抓着一束欧石南(注)。
我怎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塔诺西看着那本厚达8厘米的书,不由感到头大。
他短暂地迷茫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这种情况下自己一般是陪读……
陪谁来着?
塔诺西望望另一只手抓着物品——一束花量繁密的欧石南。
他个人并不喜欢这种在荒凉地区随处可见的植物,作为一个在视觉方面极其挑剔的人,欧石南的观赏性着实不太能入的了他的眼。
但他却仍旧小心翼翼地攥着这些花枝。
大概是“爱屋及乌”这样的理由吧。
他望着前方躺在草丛上晒太阳的人,那是少年形象的埃米卡。
队长,怎么你擅自一个人长大了啊?
塔诺西半开玩笑地朝着埃米卡挥动手里的花,埃米卡也看到了他,笑着朝这边挥动双臂。
我们这是放长假了吗?
塔诺西问道。
他们一般每隔一个星期才能有半天的休假时间,平时基本是无间隔地重复着体能和智能的训练。
埃米卡搂住他,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此时少年形象的队长相较儿童形象的他而言更具“兄长”的风范,塔诺西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哦,不过……似乎就算是同龄人的形象,我也蛮“弟弟”的——塔诺西在心里对自己不遗余力地吐槽。
队长……要是我早几年出生就好了。
塔诺西紧紧握住那双手,眼中水光流转。
为什么这么说?
埃米卡问。
那样我就能不被选中,或许就能更加正常地长大……或许就可以和你一起离开这里了。
那说不定你压根就不会认识我了。
埃米卡扬起一个颇为少年气的笑。
哦。
塔诺西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觉得吧,每一段经历都有它的意义。
埃米卡捏着那束花,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不是在这个过程里遇到了你,我不会对那些烂经历有半点怀念。
塔诺西愤然。
那我挺荣幸的。
埃米卡理了理塔诺西的头发。
塔诺西感到喉咙口一阵酸楚,他想开口,结果出声却是哽咽到险些出来哭腔。
他调整了好一会儿,才能说出完整的话。
队长……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每次看到Arcas堂哥就会嫉妒到发疯?
塔诺西捏着那只手,不自觉地加大力度。
嫉妒着他的天赋异禀、嫉妒着他的幸福家庭、嫉妒着他轻轻松松就能得到那么多我求而不得的东西……
我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试着恨他。
可Arcas堂哥和我根本也没多少交集,而且他偏偏是个好人……
塔诺西感到埃米卡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埃米卡,只好捂住自己的眼睛。
其实,知道阿德里毁灭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开心……
从他人的失败里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意义——我也不知道自己生来如此丑陋,还是后天造成了我的这种心态。
……看到伽罗前辈自责的模样时,我好像被迫照了镜子。
镜子里的我不是我,是一个卑鄙丑陋的小人。
那是正常的心理现象。
少年形象的埃米卡把手掌覆在幼儿塔诺西的额头上,这样轻声回应他。
……我不知道这正不正常。
我只是……更加没办法面对这样卑鄙的自己。
塔诺西鼻头一酸。
队长……我很对不起你……
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大概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意义……
我知道的。
埃米卡捏捏塔诺西的手指。
我也产生过这样的困惑……
只是……在照顾你们的时候,我的这种精神需求被满足了一部分吧。
塔诺西松开手,惊讶地睁大眼睛,定定地和那双宝蓝色的眼睛对视,从中望着自己的倒映。
你是说,其实并不是我单方面的……
你是我社会关系的一部分。
埃米卡坦然道。
所以……“究竟是谁依赖着谁”,并不是个好问题吧。
哦,哦……
塔诺西有点受宠若惊,翻身把脸埋进草地里,就这么沉沉地睡过去……
■
就像每一次在训练后累到睡迷糊那样,塔诺西习惯性地去摸埃米卡的手,想忙里偷闲地和队长分享刚刚那个有点矫情又有点小幸福的梦。
“队长,我刚刚梦到我们跑……”话语戛然而止——他摸了个空。
塔诺西浑身一震,整个人瞬间清醒!
他慌忙向身旁望去,然而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已经变得清瘦羸弱的少年身形——
塔诺西仔细分辨着如今已经崩裂、胡乱堆在一起的残块,竟不能在第一时间内认出它们曾经是自己那么孤注一掷又无望地期盼着、怨恨着的人。
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兄长、他的弟弟、他的老师、他的朋友、他的爱而不得、他的恨之入骨、他诸多社会关系的被动承受对象、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唯一崇拜的同龄人、他从童年磨合到青春期尾巴的搭档、他依赖的队长——竟然!
在那滩由布料、外壳、能源液混合堆积的惊悚物体中,胸腔、四肢等部位被分割成不足20厘米的不规则小块,相对完整的只有两个手掌。
塔诺西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去直视它们的,他面无血色地比这自己把脚往那滩血肉的方向移动,但四肢的温度都逐渐褪去,腿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视野剧烈晃动着降低,他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
塔诺西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从四肢百骸涌来的无尽寒冷。他木然往下看,看到埃米卡的一只靴子——以及连着靴子的小腿和脚。
脚踝的部分有数个铜钱大小的孔洞,从痕迹上看,那些窟窿是被外力用三棱刺“旋”出来的。切口很新,但不太整齐,队长应该在这个过程中进行了剧烈的挣扎。
……
这也意味着,队长是在还活着的时候……
被人……
塔诺西一边干呕,一边僵硬地伸手触摸那条残肢——
触感非常熟悉。
不是道具。
真的是队长身体的一部分……
排山倒海的呕吐**几乎把他逼疯。
世界是扭曲的。脚下的土地海浪一般此起彼伏,置身其中的塔诺西被颠到头晕目眩。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向“那滩队长”,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和嚎哭。
那双手——明明在梦里被自己紧握——
塔诺西张大嘴巴,整张脸扭曲成绝望的形状,他不顾一切地扑向他的队长,又在到达那滩宝蓝色后不知所措,无助的宛若婴孩。
「为什么?」
塔诺西冷到浑身发抖。
他学过相应的课程,几乎看一眼就知道那些淤青、那些撕裂伤、那些内部溶解的脓、那些表面的窟窿是怎么造成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埃米卡生前的遭遇在他的大脑中自动复原,一幕幕惨烈的画面不断闪现在他的眼前。
塔诺西死死握住那双熟悉的手,大脑过载一般,脑海里和视野中都变得如同梦里的天空那样空白。
「为什么?」
他麻木地跪在那滩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人”的血肉中,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在他身后,几个黑衣人渐渐围了上来。
“哟,这皮糙肉厚的阿德里星人醒了——这家伙是难得的**靶子,看老师带你们试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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