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ps:
OC预警,含柔和化的霸凌和x暗示;
观看过程中踩雷望自行右上角;
军卡军上洁癖党看后绝对会不适,提前劝退;
◆27.
小心超人看着埃米卡背起枪不紧不慢地出了宿舍,顺便带上宿舍的门,枪械的重量毋庸置疑,更何况是十几年前的技术,但那个少年军人脚上的军靴踏在地面上却几乎没有声音。小心超人猜测这个人的作战方式和他熟知的三个阿德里星人有很大区别,至少不会是正面作战、硬碰硬的类型……或许比较倾向于潜行后一击毙命,也或许是粗心超人那样依靠武器作战。
现在预备役们大都结束了晚练,小心超人看到有些新兵早早洗漱完躺上床,原本的豆腐块被暂时放肆地铺开,被单被洗澡后还未干透的水滴浸湿,上铺的兄弟大胆地把从家里带来的薯片撕开递过来,一包薯片结兄弟,大家伙拖着疲惫的身体谈论起今天的训练内容累不累、哪个教官比较划水、今天又看到了哪个很出名的前辈。
此时的一切都是那么祥和美好。小心超人想起在超星学院上学的日子,想起电视机校长和李门老师。
与这种氛围格格不入的是,背着枪的埃米卡闪身进了树木繁盛的小道,身上的黑色军装立刻让他的身形融入暗处的阴影里,明显是不想被人发现。
“奇怪,这时候找Caesar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又是那道酷似伽罗的声音,虽然小心超人知道那人并不是自己的搭档。
小心超人还没办法把之前重伤守护者们的“叛徒凯撒”和“身为阿德里军人的Caesar”割裂开,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怒火又要重燃,只能分散精力,观察周围:这边大概是仓库,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只有随风摇摆的枝杈和叶子影影绰绰,几抹微妙色差的蓝色在虚掩的门扉中若隐若现。
埃米卡路过这扇门,伸手按规律敲击,小心超人猜那大概是摩斯密码,可惜他解不出来。
还未等敲完,门“吱呀”一声迅速打开又迅速合上——当然,连带着埃米卡一起被带入室内。
四个身高力壮的小伙,蓝色系的能量焰,彼此的颜色有微妙的差异。以宅家孩子们的身高为标准,毫无疑问埃米卡算是很高挑了,之前站在军校时期的伽罗身边也不显矮,但和这四个人相比,显然不论是身高还是体格都有点可怜。
以小心超人的视角看,这四个人随便一个拎出来,给人的感觉都是一拳能把两个埃米卡打到站不起来——好在对面的人似乎没有打架的意思,不然小心超人实打实得为埃米卡捏一把汗。但是……很奇怪,虽然没有要打起来的意思,可对面几个人扫视埃米卡的眼神却让上帝视角的小心超人都感到了不适——更确切的说,冒犯。
“是你们几个给我留的纸条吗?”埃米卡顶着几道在他脸上身上扫描式打量的目光,尽力忽略后面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和表情交流。
“对,你同意了?”为首的青年眼睛一亮,挑眉问道。
小心超人当即有了瞬移到几里之外的冲动:这就是甜心超人和班上女同学们追剧时说的“溢出屏幕的油腻”和“你不要过来啊”吗?
“有必要说明一下,虽然可能看不出来,但我姑且还是未成年。”埃米卡在努力进行表情管理,这台词的尴尬度简直爆表了,他觉得自己能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够用脚趾把鞋底扣穿,“所以,不可能答应的,对吧?”
“为什么?你不是辅助兵吗?”
未成年和辅助兵有什么冲突吗?如果有,辅助兵的地位也太迷了?
“我靠!”上帝视角看戏的“伽罗”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国骂,他以前真不知道军校生活是如此“多姿多彩”。
“我说,这半年的自由搏击课我们几个全部陪你演戏,保你最后不被这门课拖累排名,即使这样你都不肯张开腿吗?”为首的人一把揪住埃米卡的衣领,直接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埃米卡似乎是试图掰开对方的手指,但是挠了半天没什么效果,引来一阵或是轻蔑或是起哄的笑声。
太刺耳了。小心超人皱起眉头。
“喂,小家伙可听不得这话。”这话是“伽罗”对凋零说的,然而并没有得到凋零的回应。他们两个继续以全息电影一般的上帝视角,看着事情的后续。
“Arcas和Kalo忙着对练,也没空照顾你吧?”脑袋空空的埃米卡听见无数个回声,回声中有人如此附和道,于是又多了几道回声。
欺人太甚了,完全是在造谣么……
“呼……”埃米卡一时觉得气血上涌,但胸口一闷,忽然喘不上气,有种身体里的能源即将透支的错觉。
“喂,你没事吧?”觉察到杏幻想对象可能因为被提着领子就这么窒息过去,考虑到谈判内容重要性的几个主力军预备役悻悻松开手。
松不松手是无关紧要的事,埃米卡发现,对面这些人的能量连轮廓都清晰了起来,之前他的最远感知范围是学校外的小镇,而此刻,他对阿德里星人能量的感知范围半径又扩大了几公里。他额头渗出薄薄的冷汗,绝望又兴奋地发现了这个事实。
饥饿感也涌现。
“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况且,你们几个……应该也……能分辨的出来吧?”埃米卡像快断气了一样从口腔挤出发颤的声音,并且是每隔几个字就要深呼吸,“我们是……平等的同学。”
对方发出一丝嗤笑:“你倒不如把你是’Caesar的辅助兵’这件事搬出来更有震慑力,他好歹比你能打一点——不过如你所知,那家伙就是个笑话,不然你也不会急着刷排名好毕业重新分配了吧?”
“有这种事?!”“伽罗”的声音以花心超人的语调在小心超人脑内炸开。
但埃米卡只发出了一个弱于“伽罗”数倍的疑问拟声词,反而从刚才的窘迫里回过神来,以一种极其平静的声音发问:“所以,你们是认为我和Caesar是搭档才会缠上我的吗?”
只是想确认一下。
对面的人理所当然地出声调侃:“你自己照照镜子对比一下你自己和其他人就明白了吧?”
埃米卡宝蓝色的双眸在黑暗的小巷里发出阴森的光。
小心超人忽然意识到,这个人的脸上并没有伽罗和阿卡斯那样的能量槽,头顶也没有酷似火焰的能量实体。“他患有先天性能源衰竭,但对能量的感知能力极强,是典型的辅助人员”,小心超人想起和搭档失散前的对话。
埃米卡身上缺少了的阿德里星人特征,大概就是因为能源衰竭造成的。
“带着这副身体被分配到我们主力军的军区,搭档又是那种被扔回军校回炉重造的家伙,不是明摆着出来服务大众的吗?”
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你和你宿舍其他三个人天天4p的事大家早就传开了,不然就凭你的斤两,那么高的排名怎么解释?”
“很多人私下都在传和你玩过,你不会是想提条件才做出这种样子的吧?”有谁饶有兴趣地盯着埃米卡的各种小动作,仿佛被后者提供给自己的、碾压下位者的“征服感”取悦了。
埃米卡觉得自己已经给听傻了,强烈的羞耻、浓郁到从下巴尖烧到耳廓的窘迫、以及连双手都不知道摆到哪里的不知所措。
有种冬日里的肥皂泡泡被戳破的痛感。
或许现在立刻离开大哭一场会恢复的更快,又或许直接把事情闹大比较好,还是直接把真相摆出来呢?但是还不能这样,至少现在如此——这三个选项统统不是可选项。埃米卡自我暗示着,他是一个“男人”,要以“男人”那样理性的思维思考。
痛苦很有趣……虽然很痛,但是如果搞清楚为什么会痛,就会很有趣。
虽然很痛,但很有趣。
右手拇指的指甲盖刺破表皮,埃米卡意识到自己也是可以让自己感到疼痛的。
所以,为什么会是Caesar?又为什么会选择Aiemika·Rot?
过往掌握的情报不断穿梭,置身于庞大的信息量中时,埃米卡·若特终于在眨眼间的头脑风暴中找到令人安心的简单真相——这离谱的谣言分明是把青春期不断躁动着的攻击性和杏幻想全都发泄到他们眼中的软柿子身上了。
「所以是试图“软上加软”才扯上的Caesar。」
令人安心的答案。
可以解决的,不要害怕。
只要有答案就不需要害怕。
不能怂啊,埃米!埃米卡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
“很多人?你们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埃米卡试图找回自己平时的声音。
不能怂。他反复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这时候怂了,谣言会变本加厉,所以不能怂。
克服生理反应也是“有趣”的。
痛苦却有趣。
所以是有趣的。
“情报源确定可靠吗?依据在哪里?除了主观臆断的部分,有什么可以佐证信息是正确的?”
或许这几个人也是考核的一部分,我还需要留在这里,所以不能怂。
好不容易再见面的。
如果以后能搞懂为什么会产生“好不容易再见”的感觉,这种痛苦也是有趣的
“如果你们提到的’4P’是我想的那个意思,那么请问,入学以来,我有缺席过哪怕一次吗?而如果我的身体素质真的好到经常做那种事还能完成训练,在场的各位恐怕就不用拿自由搏击课来做条件了吧?另外,我的各科成绩全部有公示,请问那些科目里,凭我平时的表现,有哪些成绩是值得怀疑的?如果有,希望你们可以找到疑点和证据,再重新更新信息库——这是我的建议。”
“天很黑,我看不到各位的脸,不过天亮的时候,我相信全军区都看得见。”埃米卡摆手从军服拔下胸针,亮出胸针背面红色的闪光。
录音器!
蓝色的能量焰像被风吹过的蜡烛火焰一样在空气中猛烈抖了一下,埃米卡眼神一凛:想抢?
“对吧,Arcas?”埃米卡攥紧胸针外壳的录音器,朝着仓库的阴影处喊出年轻人中如雷贯耳的名字之一。
一道猩红的身影缓缓从阴影处走出,稍长的头发在脑后被扎成狼尾小辫,罕见的红色能量槽以锋利的锐角刻在双颊,上方的吊梢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戾气,仿佛准备随时要取了敌人的性命。
■
“队长。”酷似Arcas的少年燃烧着能量,释放出无色的屏障,是刚好将他们两个包围的程度,“带了录音机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太久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一时紧张,忘了。”埃米卡长呼一口气,靠在门板上调整呼吸。
塔诺西·弗埃尔,阿卡斯·弗埃尔的表弟,兵种是辅助兵,能力是创建结界,经常用来套盾挡刀或者屏蔽外界的能量,防止被其他辅助兵发现位置。
“多谢了,塔诺西。”埃米卡一手翻看着刚才从为首的人衣袋里顺过来的证件,一手把录音器递过去,“这个你先拿回去给X,帮我导出数据。两个月后我们在实战考核里抽空在几个人里面随机挑一两个,往腿上补几枪吧。”
“为什么是两个月后?”
“现在动手,他们是傻子都知道和我有关系吧?”埃米卡语带笑意,“而且实战考核不久,主力军那边会有几个重要的直推名额,腿上中弹好不了那么快。”
“不愧是队长……”塔诺西眼神一亮,舔了舔虎牙,“另外的呢?”
“全部集中在那个时间点出事太明显了,这半个月期间,抽签对练的时候让他们和我们宿舍分到一起吧,来一波精神暴力吧。”埃米卡耸耸肩,“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喽?再说了,万物均衡,要是对所有人好,那么不好的一面只能留着攻击自己了。背后造我的谣,不撕掉几层皮说不过去吧?不然那群青春期小鬼真搁那儿把辅助兵当军【隔开】妓呢……”
塔诺西分明看到埃米卡脸上的笑容诡异地灿烂了几分,瞬间感觉自己背后一凉。
但结果塔诺西还是发现自己也笑了起来:“好,我回去安排。”
“嗯,把结界收起来吧,现在是好机会,我现在去找Caesar。”
“他现在应该刚被上头派下来的人收拾,队长你准备……?”
“获取信任。”埃米卡言简意赅,“我能感知到他在哪里,再耽搁下去可能就错过了,我先走一步。”
塔诺西盯着埃米卡提东西跑路的动作,握紧了埃米卡刚刚从其中一个主力军身上顺下来的证件,出声叫住埃米卡:“对了,队长。”
“什么?”
“你的一些口癖是在小时候形成的吗?”
埃米卡保持着稍显诡异的笑,镇定自若:“对啊。”
“好吧,很有趣,祝队长任务顺利。”塔诺西顶着和Arcas八分相似的脸,向埃米卡挥手道别。
待埃米卡的身影消失,塔诺西立在原地,用手把玩着胸针外观的录音器。
“总感觉,队长小时候说不定是个街头混混之类的啊……”虽然塔诺西还没什么证据就是了。
◆28.「八千次鼓励」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乌黑抹漆的挺吓人。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埃米卡听到谁的声音,然后反应过来,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停止发问,在他走神的时候,自己把这句话问了出来罢了。
有趣,却很痛苦。
虽然有趣,却很痛苦。
埃米卡惟恐被无所适从的感觉吞没,又察觉到内心深处对“解锁了新的体验”这件事有一丝扭曲的惊喜,逼迫自己站在跳水台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用恐惧来对抗恐惧。他的身体还不能活动自如,倘若重心不稳一头扎进去,小时候捡回来的命就要赔出去了。
“投河自尽不是什么自杀的好办法。”埃米卡站在边缘时,忽然从旁边传来了低沉的男声。
“哇哦,很高兴你活着。”骚话脱口而出
“我可听不出……咳!”
埃米卡皱紧眉头:Caesar的声音听起来可是不太妙。
他抱着那个简陋的木箱,蹭到Caesar旁边,发现对方的脚踝已经肿的跟膝盖差不多了:“所以不让我站在那儿是因为你自己身先士卒地示范过了?”
“可以这么认为。”
“那老兄你摔得可是有点狠哦?总觉得你意外受伤的频率略高——喏,药。”
Caesar倒也不拘谨,挽起裤腿就把该上的药三下五除二地全糊上了,期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露出的那些皮肤上爬着刺眼的蜈蚣,那是岁月带给他的年轮。
“作为你的细胞还真命苦,更新换代的太快了。”埃米卡只觉得头昏脑胀,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掐脖子的后遗症……总不可能是看到Caesar的这些伤后受刺激了,这些伤明明是在常规范围内的。
Caesar并没有回应,只是撩起了袖子,露出血肉模糊的胳膊肘,直接把酒精往上倒,酒精和皮肤相遇时,他也只是皱皱眉而已。
“耐痛力不错。”埃米卡干巴巴地说着,“所以你真的从那里摔下去了?”
“对。”Caesar脱下上身黑色的棉质汗衫,精壮的脊背上百分之七十都覆盖着血痂。
这个视觉冲击够强烈,埃米卡感到一阵肉疼。
“我这么说你会信么?”
“嘛……这个距离的能量还挺好感知的,就……”
“那就是不信。”
“说‘我信’就是侮辱了全体辅助兵。”这点集体荣誉感埃米卡还是有的,他皱着眉让自己的视线在那些伤口上停留,“你的伤……这样很难恢复。”
“上头的把时间掐的很准,快长好的时候就会派人闹一次。”
埃米卡索性在Caesar的旁边蹲下,近距离察看Caesar的伤口,不断在愈合的边缘被撕开的痕迹着实惨不忍睹。
“老……兄,这可有点惨啊。”
“惨?”Caesar冷哼一声,“那些货色的伤只会比我重,我还没见他们中的哪个出现超过两次的。”
埃米卡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本想会心一笑糊弄过去,却在撞上对方的视线的刹那浑身一僵。
暴戾——这是埃米卡和Caesar双目相对时,从对方的眼睛中明明白白看到的。暴露在公共视野中的Caesar并非如此——孤僻、收敛,留心的人会看到收敛之下的张狂,进而在心里萌发出乌合之众心底的恶,放肆讥笑着虎落平阳——只有Caesar的这份暴戾,不见天日、无人知晓。
可他现在为什么又把这份暴戾示众了呢?
“你的眼睛里装着猛兽。”埃米卡出言提醒,“但现在它不适合被人看到。”
“你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猛兽?”Caesar挑眉。
“啊……让人望而生畏的猛兽。”
“按光学原理,你看到的是你自己啊。”
埃米卡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把视线移开:“……够幽默,枪械组装课上遇到你时,我还以为你是很闷的那类呢。”
“因为以前遇到过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被带偏后想闷也闷不住了。”Caesar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满身是伤地笑了出来。
“老兄你稳一下……”埃米卡被带笑了,只是苦笑的成分居多,好在有暮色的掩饰也不怕被看出来什么,“别一笑扯着伤口可就乐极生悲了。”
“我开心,干嘛不笑?”
“那当然是要笑的……不过我寻思着果然兵种不同不能相互理解……反正我暂时还没办法从打架里找到快乐。”其实埃米卡也不知道凯撒的心情转换是为了什么,他现在还没从刚才的糟心事里缓过来呢,“老实讲,如果我是你,我会忧心之后的打击报复。”
“无所谓,他们奈何不了我。”
“此话怎讲?”
“因为我还有用。”凯撒极其笃定。
“老兄,你这个人真的是谜一样的自信啊……听说建立自信需要5000次的肯定,你这样的得被人肯定上万次。”
Caesar居然还真的停顿了几秒,状似深思熟虑后给出回答:“没那么多,八千多次吧。”
“……记忆力感人啊。”埃米卡只能憋出来一句干巴巴的话。
“八千多次的肯定都来自同一个人,其他人的就不记得了。”
“那个人肯定不是你爸就是你妈。”埃米卡再次干巴巴地发言。
“是很久之前,我在老家……的贫民窟附近找到的一个小孩,名字发音和你一样。”
埃米卡(Aiemika)背对着Caesar,熟练地收拾着医药箱,有意无意地接话:“嗯?”
Caesar觉得这个很可能和Arcas还有Kalo出身差不多的奇怪辅助兵并不想听自己聊这些,但他今天格外需要把以前的回忆拎出来汲取点养分什么的,就像小时候难能可贵地得到一块口香糖,也不管恶不恶心,只想不断咀嚼,汲取那些吃惯了的人不屑一顾的一丝甜味。
“他名字的发音也叫’埃米卡’,不过他的字母拼写是从欧石楠(Erica)变过来的,我把‘r’改成了‘m’。”
果然,这个埃米卡(Aiemika)并没有搭理他,Caesar猜这个埃米卡(Aiemika)八成拿现在的他当一个大号的麻烦,就像他的那些部下一样。
“为什么要改掉?”没想到,埃米卡搭话了。
“这花不吉利。”Caesar侧脸看着埃米卡,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哼’是什么意思?”埃米卡不解地回头。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
“……别看生活磨没了我的表情,我那有趣的灵魂可还是被保护的好好的,人活着本来就是要过的有意思一点吧?”
Caesar耸肩,结果真的牵动了伤口,疼的整个人缩了一下,埃米卡直接笑出了声。
“嘶……有功夫笑不如过来帮我处理一下! ”
结果就是埃米卡杀猪般的包扎技巧让Caesar疼到险些一把揪住埃米卡的头发,最终他忍无可忍地表示还是自己来。
“不是……”埃米卡在Caesar的爆锤降临前举起双手示弱投降,“太久没人练手了,真不是故意的……你那是什么表情?”
“质疑你专业性的表情。”
“术业有专攻……辅助兵也分很多类的,你不能要求一个厨子精通百米跨栏。”
“所以你是厨子喽?”Caesar没好气地问道。
“行业机密。”埃米卡眨眨眼睛,“话说你的腰部以下、小腿以上没受伤吧?”
“你脑子没受伤吧?!”
不能怪Caesar一言不合狮子吼,埃米卡也自觉这话问的……略显猥琐,但他真的只是考虑到那块区域有他人在场时不方便上药而已啊……
斟酌再三,他还是决定再问一句:“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凯撒面色阴沉,没出声,埃米卡于是转身离开。
“你最好先管好你自己。”Caesar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了解,多谢提醒!”埃米卡头也不回,只是比了个“收到”的手势。
这时,埃米卡的传呼机忽然发来一条消息:“队长,我把Arcas和Kalo叫来了。你的队员:塔诺西。”
■
Kalo用手掌着侧脸,望着Caesar的床铺:“Arcas,你觉不觉得Caesar有点奇怪?”
“啊,之前觉得他目中无人的感觉是挺让人不爽的,不过埃米说Caesar人其实挺好的,怎么了吗?”
“我不是指性格……你没注意到吗?Caesar好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踪。”
“哦哦,这个我知道,之前我问埃米,他怎么和Caesar那么熟,他告诉我是因为他总在晚上碰到Caesar加量训练——大概Caesar在把他的实战经验融入日常吧!”
“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太拼了。”
“好兄弟,我懂你——我们以后也参加夜间训练吧!”
“正有此意!”Kalo和Arcas击掌约定。
“对了,还有一件事。”Kalo控制着火焰,把黑色机械石带过来,保险起见,他隔着蓝焰握着黑色机械石,“说点别的——我才想起来之前你捡到的这块石头。总觉得这块石头很眼熟,好像在哪本图鉴上见过。”
“《放射性物质大全》吗?” Arcas吐了个槽,石头上的标志真是分分钟让他想把那玩意儿就地销毁。本来还以为Kalo已经把它处理了,没想到还留着。
“不是,我对那种书没兴趣。在这块石头上,我能模糊地感应到一些阿德里星人的能量残留。”
Arcas倒是见怪不怪的:“我们阿德里星本来就是能量造就的,阿德里星上的东西有阿德里星人的能量,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不一样。”Kalo否认,“ 你会感应到每天用的水杯、每天躺的床上有你的能量吗?反正我是不会——Arcas,你是弗埃尔一族的,对能量感应的能力在我之上,你试着感应一下。”
说着,Kalo收回了包裹着黑色机械石的蓝焰,把它交给Arcas。
“好吧。” Arcas虽然不太乐意的样子,但仍然照做:红色的火炎流动着,覆盖了整个机械石。
「怎么回事!」
天旋地转,小心超人的意识猛地从埃米卡身上抽离了,重新回归到黑色机械石上。红炎的侵入让他感到一阵刺痛。犹如老式电视机接收不到频道,他的世界变成一篇斑驳杂乱的雪花点。
不多时, Arcas回收了自己的火炎:“Kalo你逗我呢吧?这里面不就妥妥的是你的能量吗?”
“你说什么?”Kalo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故意把能量注入这块石头的啊?” Arcas也懵了。
“怎么可能!”Kalo觉得自己的能量还没充沛到可以这么浪费的程度。
“那就怪了,如果到了我们两个都能感知到的程度,那这股能量应该很强了……等埃米和Caesar回来再一起讨论讨论呗?”埃米卡是辅助兵,对能量的感知是基本要求,Caesar已经有几年实战经验,可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叩门声,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照片。
Kalo和Arcas对视一眼,Kalo故意磨磨蹭蹭地起身去拿照片,Arcas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前,窗外有个不易察觉的小镜子,摆放的角度让人刚好可以看到门口,这还是Caesar布置的。
Kalo打开门,门外一切如常,空无一人。
“Arcas,你看到是谁了吗?”
“呃……”Arcas的目光有些躲闪,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去瞟右上方的床铺,“没有看清。”
“Caesar训练时可能出了什么意外。”Kalo眉头紧锁,他举起手里的照片——一地斑驳的紫色能源液!
“靠,还等什么,出去找人!”Arcas二话不说就要燃命往外冲,被Kalo单手拉住,两人差点双双摔个狗啃泥。
“等等!Arcas,我们空手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现在快门禁了,两个人目标太大,你先变个药箱,我拿药!”冷静机智如Kalo,于是药箱状态的Arcas在损友高速移动下的几个急转弯被药磕的险些怀疑人生。
“淦,Kalo你等着,回去老子要用你变的刀切烤肉——”
■
“呕——”
“好家伙,您老今天胃里吃的东西都被晃匀称了吧……”埃米卡满头黑线地帮干呕的Arcas拍着背,“你们是飙的多野啊……”
Kalo满脸正直:“对对对,Arcas可担心你们了,让我变成药箱提着我就狂奔啊,看把孩子累的——回去的时候轮到你变药箱放松一下呗?”
“ntmd……呕——”Arcas开心地对Kalo露出一个青筋暴起的笑容——然后继续疯狂干呕。
“诶,话说,埃米卡,你带了药吗?”Kalo注意到Caesar露出的皮肤已经有处理过的痕迹。
“啊……对的,兵种不同,我有随身带药的习惯。”埃米卡面不改色,他瞄了一眼Caesar,发现Caesar的神色较之前有所放松。
“Caesar的伤是……?”
“我来找他组装枪械,没站稳,差点从跳水台掉下去了,是Caesar护住了我,结果变成他摔了下去……”埃米卡的语气里全是诚意满满的愧疚,“你们这次是怎么知道Caesar受伤了的?”
“啊,有人给我们塞了这张照片。”Kalo把照片递给埃米卡,“我们看到照片就赶过来了。”
“谢谢。”Caesar一只手撑在身后,不自觉地抓紧地面。
Kalo一怔,回赠一个爽朗的笑:“不用客气!以后我和Arcas还请多多指教了!”
“对啊,客气什么,一个寝室的嘛!”Arcas毫无报复痕迹地猛拍Kalo的肩膀,开始散发魅力,“Caesar,你是我和Kalo希望全力一战的对手!”
“养好身体啊,老大。”埃米卡不经意间叫出了最初的称呼,他暗暗握紧Caesar的肩膀。
Caesar的世界骤然空白,然后镜头疾速拉近,终于看到远远的有几个身影迎着光、背对着他站立在地平线上,仿佛是发现了他的视线,那些人转过身,向他伸出手——
还会有其他选项吗?
还有机会吗?
Caesar微微低头,在其他“火焰”的照耀下,那双眼睛如同剔透的紫水晶。
伸手将Caesar拉起来的时候,从手套的那端传递过来的,是发凉到令人担忧的触感。Kalo隐隐地觉得,或许被大家暗暗和“孤僻自傲”画上等号的Caesar其实非常孤独……
孤独到期待熟悉的谁来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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