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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学习剑术

处理完一切后,已是深夜,沈之珩听说沈之瑶回去了她自己的寝殿,虽然已经很晚了,他还是往沈之瑶的寝宫走去。

看到烛光已暗,他以为沈之瑶已经休息了,便没有打扰,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正欲转身离开时,沈之瑶穿着宽松的长裙,散着如瀑的长发开了门,“三哥。”

沈之珩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随即又露出温柔的笑容,“你还没睡吗?”

“嗯,三哥的伤口好些了吗?还疼吗?”沈之瑶请沈之珩进来,点亮了寝殿的蜡烛。

“好多了,你看,三哥现在是不是好好的。”沈之珩拉过沈之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让手掌感受自己的心跳。

“那就好。”沈之瑶点点头也算放心了。

沈之珩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沙哑:“王妹,你知道吗?三哥真的很在乎你。”

“我…我知道…”沈之瑶感受着沈之珩少有的柔情。

沈之珩放下手,神情有些哀伤,“三哥本以为这世上再没人值得信任,可现在有了你,三哥做什么都有了底气。”

“我也信三哥。”

沈之珩微微一愣,随即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掌心大的令牌,递到了沈之瑶的手里,“这是云国的云之令,仅次于玉玺,你拿着,若是遇到危险就把它拿出来,只要是云国的子民,都会保护你的。”

“给了我…那三哥怎么办?”沈之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令牌,她反而下意识的担忧起沈之珩的处境,几次三番的遇刺可不是什么好事。

“傻丫头,三哥是王上,不会有事的。”沈之珩笑道,自信的样子在烛火的衬托下更像是一种保证。

沈之瑶把云之令贴身戴在了腰间,轻声道:“我信三哥。”

信任,原是这世间最难得情感,它不会双向奔赴,也无法强求,真真假假无法辨别。

沈之珩负手立在窗边,身上的白袍被月光染成银白,清俊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皇妹,你觉得这王宫像什么?”

“以前是家,父王走后像牢笼,现在有三哥在,就还是家。”沈之瑶笑着答道。

沈之珩微微一怔,转身凝视着她,月光映照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只要你愿意,三哥会永远陪着你。”

沈之瑶似乎在这一瞬间有了一丝错觉,她短暂的迷茫后回以肯定的点头,“嗯!”

沈之珩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动作轻柔,“早点休息吧,明日三哥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二日,沈之珩罕见的没有去上早朝,迎着薄阳带着沈之瑶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宫殿外种满了梧桐树,树叶随着晨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里是冷宫,当年,三哥的母妃就被关在这里。”沈之珩看着眼前破败的宫殿,神情有些落寞,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为什么?”沈之瑶闻之一震,看着沈之珩难过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她被父王保护的太好了,从来不知这样的事。

沈之珩轻笑一声,笑容中充满了苦涩,“自古帝王多薄情,三哥的母妃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三哥。”沈之瑶拉过沈之珩的手,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你看。”沈之珩抬手指向宫殿旁的一棵梧桐树,“那棵树是三哥小时候和母妃一起种的,如今,树已长大,母妃却不在了。”

“现在…三哥有我。”沈之瑶的眸子里透出坚定和纯粹,似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石。

沈之珩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是啊,现在三哥有你,就够了。”

从冷宫回来,沈之珩便去处理政务了,沈之瑶回想着小时候的事,自己的母妃生下自己后就已经过世了,她唯一幸运的就是父王无限的宠爱,可沈之珩似乎连父王的宠爱都不曾拥有过,他是怎么长大的?在宫里又是如何生存的呢?

这时候贵妃差人请她去宫里坐坐,沈之瑶想起她送的琉璃灯,也没有拒绝就跟去了。

沈之珩来找沈之瑶时发现她不在殿内,顿时慌了神,四处寻找她的下落,沈之瑶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见他一副焦急的样子,疑惑的喊道:“三哥?”

“你去哪里了?”沈之珩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你知不知道三哥多担心你?”

沈之瑶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解释道:“贵妃嫂嫂让我去用午膳。”

沈之珩闻言眸底闪过一抹寒光,“只怕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么啦?”沈之瑶感觉奇怪,只是吃个饭而已。

“王妹,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沈之珩的目光中透出一丝不屑,眯起双眸神色凝重,语气严肃的叮嘱道:“你莫要忘了,她父亲可是当朝太师,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而朕一直想要铲除他,她此次请你过去,想必是为了打探我的消息。”

“关于三哥的一切,我什么都没有说。”沈之瑶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后急忙解释道。

看着沈之瑶单纯的模样,沈之珩心中的怒火消散了几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不会说,但是你要记住,以后尽量不要和她接触。”

“那以后后宫的人我都不接触了。”沈之瑶保证道。

“这…倒也不必。”沈之珩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心想这丫头还是太天真,后宫的人又岂是想避就能避开的,“你只需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嗯,我知道了。”

下午时分,沈之瑶跟着沈之珩召来的大师学习剑术,她身姿灵活,又有之前骑射的基础,一招一式倒学的模有样。

傍晚时分,沈之珩来陪沈之瑶用晚膳,见她任然在练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不禁夸赞道:“不错,王妹很有天赋。”

“真的?”沈之瑶持着剑,可开心了。

沈之珩宠溺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我沈之珩的妹妹,自然是最优秀的。”

沈之瑶听后练的更认真了,基本将闲暇的时光都用来练剑了,就连剑术大师都对她赞不绝口,夸她进步的很快,如此勤加苦练,不多日定小有所成。

这日沈之珩下朝后去看她,见沈之瑶还在殿前练剑,额上挂满了汗珠,虽然欣慰但心中也有些心疼,忍不住劝道:“王妹,你已经练了很久了,先休息一会吧。”

随后命人端上了茶水和点心,亲自递给了沈之瑶,沈之瑶麻利的收剑回鞘,笑着走了过来端起茶一饮而尽。

沈之珩拿起丝巾伸手为她擦去头上的汗珠,顿了顿,目光变得坚定,“王妹如此勤奋,三哥很欣慰,不过你放心,三哥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希望我可以自保,这样三哥就不会受伤了。”沈之瑶笑道。

“王妹…”沈之珩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的将她涌入怀中,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能这么想,三哥很开心。”

沈之瑶休息一会后,看着沈之珩,饶有兴趣的递给沈之珩一把剑,笑着问道:“三哥要不要指点我一下。”

“好啊,王妹看好了。”沈之珩脱下外袍接过剑,随意挥舞了几下,剑风呼啸,气势逼人,他毫不掩饰的展示自己的剑法,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

一套剑术演示完毕,沈之珩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怎么样?可看清了?”

“这哪里看得清,三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的。”沈之瑶满脸的崇拜和佩服,几乎看呆了,她虽然知道沈之珩的剑术并不差,但白日里亲眼看着真是出人意料的好,沈之瑶愈发觉得自己对这个三哥的了解知之甚少。

“你三哥一直很厉害,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沈之珩随意的摆弄着剑,早年母妃失宠被贬冷宫,他孤身一人为了在宫中生存,不得不被迫快速成长。

“你想学吗?”沈之珩看她一脸崇拜的样子,心中有些得意,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嗯嗯!”沈之瑶拼命的点头。

“那你求求我。”沈之珩将手中的佩剑随意丢给一旁的侍从,故作傲慢的抬起下巴,睥睨的看着沈之瑶,“我就考虑教教你。”

“怎么求啊?”沈之瑶满脑子都是剑术。

沈之珩走到她身边,微微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说一句‘三哥最好了’我就教你一招,怎么样?”

原以为会逗得沈之瑶不好意思,没想到沈之瑶毫不犹豫的张口就来:“三哥最好了,三哥最好了,三哥最好了。”

“好好好。”沈之珩被沈之瑶软糯的声音搞得心痒痒,却又不得不维持着兄长的架子,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三哥教你便是。”

“哈哈,太好了!”沈之瑶拿着剑已经准备好了。

沈之珩从侍从手中接过佩剑,随意挥舞了几下,“这招叫‘仙人指路’,其特点是出剑迅速,让人防不胜防!”

沈之瑶看过后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宫墙之上,给整个王宫增添了一丝温馨的氛围。

看着沈之瑶累的满脸通红的样子,沈之珩笑着让人去准备热水,“王妹去洗漱更衣,该用晚膳了。”沈之珩说着把他和沈之瑶的剑丢给了宫人,拉着沈之瑶朝殿内走去。

用过晚膳他们去了宫中花园散步,并肩走在石子路上,微风拂面带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情愉悦,沈之瑶看着四周黑洞洞的不禁有些害怕,沈之珩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笑道:“你若是怕黑,三哥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有趣的?好啊。”沈之瑶来了兴致。

沈之珩勾起手指轻轻挂了下她的鼻尖,随后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那王妹也要跟紧三哥了。”

他拉着沈之瑶运起轻功,飞檐走壁后在一处宫殿的屋顶停下,小心翼翼的护着沈之瑶坐下,随后抬手指着前方,“王妹,你看。”

沈之瑶坐稳后,顺着沈之珩手指的方向望去,整个云国王宫的景色尽收眼底,月色下的王宫尽显神秘之感,颇有风情。

“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王城,是不是很有趣?”微风吹起他的衣袂,墨发飞扬,狭长的凤眼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深邃。

“三哥怎么知道这里的?”沈之瑶新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风景,她在王宫生活了这么久,都不曾见过这样的景色。

沈之珩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三哥小时候发现的,每次心情烦闷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坐坐。”

“这里真好。”沈之瑶感受着晚风吹拂,欣赏着点点烛光点缀的王城之景,偶尔还有侍卫和宫人提着灯笼穿过宫门城墙。

在高处将一切尽收眼底,仿佛整个王宫都在手中掌控一般,沈之瑶好像明白了沈之珩为什么喜欢在这里。

在一个无人的宫殿的前,沈之瑶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诶?那是…谁?”

沈之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倏地一变,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冷声道:“是你贵妃嫂嫂,她怎么会在那。”

“是她吗…”沈之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好再接话,沈之珩则带着她从屋顶一跃而下,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贵妃身后的灌木丛中。

沈之珩阴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女人,贵妃正在和一个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看样子就是幽会,沈之珩冷哼一声,语气充满不屑,“深宫的女人果然耐不住寂寞。”

“三哥…要我去捉奸吗?”沈之瑶低声道。

沈之珩压下心中的怒火,面色冷如冰霜,“你去把附近巡逻的侍卫喊过来,朕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要如何解释。”

沈之瑶悄悄退走后,找到巡逻的侍卫,说看到那边有个黑影,怕是刺客,不一会她就带着一群侍卫走了过来,然后她故作惊慌又羞愤的大喊:“贵妃嫂嫂!怎么是你啊!?”

贵妃吓得花容失色,想要拉住沈之瑶让她别喊,而那个陌生男人瞬间就跳上了墙头,沈之瑶挣扎着大喊大叫,侍卫们也赶紧抓住了那个要逃跑的男人。

沈之珩没多一会也走了过来,面色铁青道:“不知羞耻的女人!你太师府狼子野心,你更是水性杨花!”

“臣妾…臣妾是被此人胁迫的啊。”贵妃瞬间珠泪涟涟,用手绢擦拭着自己的眼泪,“王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哦?胁迫?”沈之珩冷笑一声,看向那个男人的眼中充满杀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胁迫朕的爱妃!”

沈之瑶惊叹于自己三哥的演技,更是惊叹贵妃的灵活应变,她看戏一样悄悄的躲在侍卫身后看着这两个人。

沈之珩拍了拍贵妃的手,扶起贵妃道:“爱妃莫怕,有朕在,没人敢伤害你。”然后给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那个男人带下去。

侍卫领命,把人带下去严刑拷问,沈之瑶一直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不懂沈之珩在演什么戏。

“朕会给爱妃一个交代。”沈之珩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幽光,稍纵即逝,“不过…爱妃深更半夜怎么会在这里呢?”

沈之瑶内心OS:好戏开始了!

“莫不是…”沈之珩故意停顿一下,他眼神似乎透出一丝玩味,“爱妃知道这人会出现在这里?”

沈之瑶内心OS:贵妃你快继续演啊!

“爱妃,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朕猜对了?”

贵妃脸色苍白,宫中侍卫很多,若是被人胁迫至此定会被人发现,可是怎么解释自己来这无人的宫殿,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正在沈之瑶看好戏的时候,沈之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过头看着沈之瑶,声音中充满了威严,“王妹,你们先退下吧。”

“是。”沈之瑶识趣的退下了,侍卫们应声退下,现场只剩沈之珩和贵妃二人。

沈之瑶回到自己的寝殿,还在感叹贵妃给自己的三哥戴了这么明晃晃的绿帽,借着这个由头和那个男人,贵妃和太师府怕是要遭殃了。

是夜,烛光微动,沈之珩处理完一切后并未急着就寝,而是独身一人来到了沈之瑶的寝殿,他站在门口轻声喊道:“王妹歇下了吗?”

沈之瑶都快睡着了,她听到沈之珩的声音后披着外衣从床榻下来,开了门,一脸疑惑道:“三哥怎么来了?”

“三更已过,王妹怎么还未入睡?”沈之珩边说边款步朝她走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贵妃那边…怎么样了?”沈之瑶试探的问道。

沈之珩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笑,不屑的勾了勾唇,“她已经被朕禁足在寝宫,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探望。”

“哦。”沈之瑶没有再多问了,只是倒了一杯茶递给沈之珩。

沈之珩接过茶盏,与她四目相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你不好奇朕怎么打算处置她吗?”

“怎么处置的?”沈之瑶还是没忍住好奇顺着话问道。

沈之珩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语气十分平淡,“她既然耐不住寂寞,那朕就成全她,将她打入冷宫与那些被废弃的妃嫔作伴。”

沈之瑶看着他有些出神,贵妃被废打入冷宫,明日太师府知道后在朝堂上一定热闹非凡,只是不知沈之珩是否做好了连根拔起的准备,如今朝堂两个外戚大族,一个是贵妃还有一个就是皇后,他们在四皇子沈之琮死后就开始站队沈之珩将他推上皇位,更是将原先沈之琮的臣子尽数根除,剩下的都是父王在位时的元老级官员,只忠于王权。

“怎么?王妹是觉得朕处置的太轻了?”沈之珩眸底一暗,眉头轻蹙,神色不悦的盯着她。

“不是。”沈之瑶急忙摇头回应。

“那怎么不说话了?有什么不妨直说。”沈之珩见沈之瑶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更加不悦,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只是觉得…贵妃的幽会有些太明目张胆了。”沈之瑶声音很轻,她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如今回想沈之珩登上王位的历程,是天意还是人为呢。

沈之珩轻蔑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呵,这深宫中的女人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沈之瑶看着沈之珩的神色,手中的茶具微微一颤,而后深呼吸了几下,佯装轻松的笑道:“那我只求衣食无忧。”

“王妹是真的长大了,不过你要知道,人的**是无穷无尽的,尤其是在王宫之中。”沈之珩的神色也跟着缓和了。

沈之瑶想了想,眸子灵动的说道:“那我希望我未来的夫君不要纳妾,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沈之珩闻言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王妹,你还真是天真啊,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你又何必强求呢?”

“强求不来我就不嫁。”沈之瑶认真的回道。

“不嫁?”沈之珩微微蹙眉,声音提高了几分,“你是公主,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三哥不是说,等我遇到喜欢的人才会赐婚吗,我还没遇到呢。”沈之瑶搬出沈之珩以前的承诺回怼,她可不想再被送去和亲了。

沈之珩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朕的意思是你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由朕做主,但是朕也会尊重你的意愿。”

“我知道了。”沈之瑶听他这么说,也没再计较什么。

“你啊,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沈之珩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报时声,已经四更了,沈之珩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起身道:“你快休息吧,朕也该回去了。”

“嗯。”

“对了。”沈之珩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明日朕会派以为教习嬷嬷来教你王宫礼仪,你要好生学习。”

“啊?”沈之瑶有些惊讶,她被先王娇惯的不拘礼节,随心自在,自己的的礼仪向来都是勉强合格应付就可以,如今怎么要正儿八经的学习了?

沈之珩见她一脸疑惑,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再过些时日便是临国使者来访的日子,你作为公主,自然是要出席的。”

临国使者?沈之瑶的心咯噔一下,脸色变得难看,小心的追问道:“三哥,你真的不会再送我去和亲了吧?”

沈之珩看她害怕的样子,心中有些愧疚,摇摇头安慰道:“不会的,三哥之前那样做,不过是见你性格顽劣想捋顺你罢了,你放心,三哥一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嗯嗯。”沈之瑶的心这才算放下。

“时候不早了,歇息吧。”沈之珩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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