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红色主导的舞台。
准确来说，是由红色的华丽王座占据所有人视觉中心的舞台。
清越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三角塔最高处的王座，暗红色的天鹅绒材质的靠背和坐垫，古铜色的繁复花纹围边，还有静静地放在座位上的，金色皇冠。
他感觉心脏跳得更快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清越摇了摇头，再次看向三角塔。最高处的王座象征着第一位，接下来的二到八位的座位则像简化版的王座，剩下的所有座位都一样。
在他们进场之前，已经有一部分练习生入座了。第一位的位置空着，中间的位置都被坐得差不多了，中间偏上的位置还有些空位，最下面的位置还没有人坐。
清越注意到李华坐到了中间偏上的位置，其他人的选择也大差不差。
在上台前，工作人员有简单和他们介绍过，这个三角塔是他们在初评舞台前的自我评价，对实际评价没有影响，不过从这个时候开始，舞台会进行全程直播。
虽然现在做这个选择有点冒进，不过既然没有人选择的话……清越抬起头，踩着楼梯一阶一阶往上走。
注意到他前进的方向，所有人都齐刷刷转身注视着他。
顶着众人的视线，清越走到了王座前面站定，接着伸手拿起皇冠。
和预想的有些不一样，这个皇冠很轻，样式也很简洁。
清越转身坐了下去，将皇冠放在腿上。
下面的练习生很快沸腾了起来，连带着台下的工作人员也开始注意到这边，三角塔上和下面提前架好的摄像头很快尽职尽责地转动起来，拍下了第一位主动登基的练习生的身影。
镜头里的黑发少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哇~要疯了???没想到会是个人练习生第一个坐上王座，这孩子意外的大胆呢？」
「该说不说，脸长得真漂亮啊，哈哈哈」
「有人认识这位吗？」
「好像是叫牧清越来着？完全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啊。」
「毕竟是个人练习生」
「这年头什么人都敢上来乱坐了，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那位置明明应该是我们天流哥的吧，这脸一看就没什么实力，到时候被打成F可别哭着退赛啊还有……」
「哇塞，高级黑吗？别出来给你家哥哥招黑了啦hhh」
「我倒是不讨厌有胆量的新人，先押了」
「没人和他抢王位吗？这样一个人坐到底多没意思啊www」
「打起来！打起来！」
此时的清越正在脑海里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直播的弹幕，浑然不知有人站到了他的面前。
「哦？哦！有人来踢馆了耶！」
看到这条弹幕的清越一激灵，猛地抬头，和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四目相对。他小心地笑着站起身来，“那个……你号啊？”
因为紧张，他不小心嘴糊了。
清越装作自己没有失误的样子，一边将皇冠放回座位上，一边留意弹幕。
「牧清越嘴糊了笑死」
「肖天流！天流哥哥你是我心中永远的顶流！」
「这不是RD公司的练习生吗，好像是赛前人气第一啊，感觉内定第一了吧」
「但凡识相点的家伙都会主动让位吧hhh毕竟是RD公司的，还是肖天流」
「不过挑战方式怎么样都行，要看他们怎么想。直接让多无聊啊，我想看他们比划」
「肖天流？除了脸一无是处那个拽的要死的混蛋家伙，有什么好的啊？真搞不懂这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
「黑天流哥的不就是嫉妒吗hhh……」
清越一目十行地从弹幕搜索着有用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提取出关键信息，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向对方的脸上。
从刚才开始肖天流就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清越的脸，被高一个头的帅哥注视这件事让清越倍感压力。
“那个……”清越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想怎么和我比呢？”
肖天流惊讶地挑了挑眉，似乎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想和他比赛。
“我都可以”，清越认真地点点头。
肖天流轻蔑地嗤笑出声，然后上下打量了对方一遍，那个眼神就像再说，就凭你？
莫名感到被侮辱的清越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嘴，这可是事关他的尊严的事情，必须要让这个人类学会尊重他。
沉默着思考了一会，清越突然瞪大眼睛，“有了！我们比打手背怎么样？”
“你确定？”肖天流抱胸问。
清越用力点点头。
打手背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游戏，两人的双手一上一下平放，下面的翻手打上面人的手背，打到就赢，躲掉就输。
“谁先来？”肖天流伸出右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我先来！”清越激动地挽起袖子，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肖天流则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把对方当一回事。
清越伸手托住对方的手，认真地注视着他的手背。
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肖天流愣了一下，接着低头看了看，然后发现对方的手完全被自己的手盖住了。
手真小，他在心里嘀咕。
第一轮，清越试探性把手从下往上翻，作势要打他的手背，对方很快缩回了手。
不过这是假动作，并没有真的打下去，清越暗自得意地把手收回，又慢慢地做了几次假动作。
肖天流的态度依然散漫，看来根本没有认真把对方当成对手。
有破绽！
说时迟那时快，清越从侧边翻手，迅速地击中了对方的手背，发出啪的清脆声响。
肖天流愣住了。
“我打中了！”清越得意地双手握拳，“我赢了！”
肖天流不甘地皱起眉，烦躁地挠了挠后脖颈。这个骄傲的家伙还没有这样输给别人过，胜负心突起，他正想说这局不算，还没开口却被打断了。
“刚才天流前辈也同意了，所以您一定不会赖账的对吧？”清越双手合十。
肖天流又皱起眉，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起什么又突然有点泄气，语气很差地说，“谁允许你叫我前辈了？”
“对不起，您不喜欢我这么叫吗？”清越放下手，“那么我应该怎么叫比较好呢？”
“你叫什么名字？”肖天流答非所问。
“我叫牧清越”，他乖乖回答。
“我记住你了”，肖天流放下狠话，双手插兜走向第二位。
刚才好险，清越拿着皇冠再度坐下来，实话说，如果不耍小聪明再比一次，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赢。
万幸的是，最后守住王位了。
安心下来以后，他接着开始看弹幕。
「肖天流说他记住牧清越了哈哈哈」
「牧清越实惨」
「没想到最后是我们清越赢了呀，哎一古，真的有点厉害呢」
「哇塞，完全没想到会这样，有点爆冷了啊，难道这就是本季黑马？」
「不一定，得看之后的实力」
「粉上一个人只需要三十秒，不，十秒」
「只要不站肖天流就是我的朋友」
「这种没眼光的朋友不交也罢」
「hhh说到底那种自大男有什么好追的啊？你们都是受虐狂吗？」
「你们粉丝打架比本人有意思多了」
「哪里都有这种拱火乐子人啊」
在肖天流走后，准确来说是看到他坐在第二位后，就没有别人再上来挑战王座了。清越自然乐得悠闲，愉快地看弹幕偷偷摸鱼直到全部练习生就座，主持人准备进场。
哇啊啊啊啊啊！
随着主持人的出现，下面的练习生里爆发出一阵欢呼与鼓掌声。清越也跟着众人将目光投往主持人的方向。
只见一位金色长卷发的美女身着正装，仪表万千地站在舞台中央，微笑着举起话筒，“大家好，我是本次王位竞选的大臣代表，皇星。”
清越一边笑着鼓掌，一边留意弹幕的话，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皇星是国内大热偶像女团FstSTAR的队长，11岁开始练习，17岁时通过选秀出道，受节目组邀请来主持《throne》。
不过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呢，清越想。
简单的为大臣们介绍过初选舞台的规则后，就到了导师介绍环节。本次舞台共有三位导师，负责vocal的兰冉，dance老师高羽书，还有rap老师韩景。
导师们一一打过招呼后，初选舞台的帷幕就此正式拉开。
略感紧张地注视着舞台的清越有所不知的是，从选秀节目来说，初选舞台的表演在整个过程中总体水平是最低的。一共有108个人这点先不说，而且这之中只有8个人能够出道。
而第一场舞台的评分则决定了节目的打分的严苛程度。
清越歪着头想了想，一般来说，第一位都会稍微松一点，或者相反，从头严到尾。
伴奏终止，导师们开始低声谈论练习生的表现，接着在评分表上写写画画，决定结果后，兰冉拿起话筒向对方宣告：“你的评级是……F。”
弹幕一下子炸开了锅。
「卧槽？！开局F！」
「这么严格的吗？我去！」
「虽然那个练习生确实表现一般hhh看来节目组这次铁了心要塑造严格公正的形象了？不想重蹈覆辙被骂死了吧」
「好像不那样就不会被骂似的www」
「那也不能直接给F吧，好过分，孩子都难过地快哭了诶」
「严苛又怎么了，严格就一定是真的吗？那也有可能是剧本啊hhh」
「哇……这不是妥妥的剧本论吗？感觉是会相信地球要毁灭是因为外星人入侵的家伙」
「c8狗崽子???」
「你们信第一个练习生被打F级是剧本还是肖天流让位是剧本？」
「肖天流让位是剧本？你脑子瓦特了吗？这人死都不可能同意吧」
「粉丝和黑粉意见最统一的一集」
「剧本不剧本有什么好吵的，能不能专心看舞台啊？来干嘛的？不看就滚出去」
清越做贼心虚般关闭弹幕，认真地观看起练习生们的初选舞台。结果看到的表演里，包括但不限于破音，忘词，四肢僵硬，五音不全。
他感到额角流下了看不见的汗水。
就在清越看的快要开始怀疑AI生的时候，舞台上终于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华。
他的眼睛一亮，认真地坐直身体开始准备欣赏朋友的表演。
李华拿着一把吉他边弹边唱，那是一首抒情的慢歌，和他的声音很配。他的音色很好，听起来很舒服，技巧也很熟练。
从兰冉轻点着头，脸上露出的淡淡的微笑来说，她对他还是挺满意的。
表演完毕后，高羽书开口说，“你的歌唱的很好听，不过刚才完全没有舞蹈和rap的部分，你可以加试吗？”
李华很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板在哪里，擅长唱歌，但是dance和rap都很一般。
他笑着说，“当然可以。”
表演完毕后，老师们开始打分，接着就要发表评级了。
不知道为何，清越的心情变得很紧张。
“个人练习生李华，你的评级是……”
“F”
李华的表情没有变，依旧微笑着保持风度，朝老师们鞠了一躬，然后回到座位。
反而清越表现得比李华更加伤心，他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
再怎么说，也不能打F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时间专注于舞台的练习生们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疲态。就在这时，皇星如及时雨般走出来宣布，休息十分钟。
此时的清越还在低着头冥思苦想等会该怎么安慰李华，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接近。
直到他突然感觉脑袋一重，抬头看去，发现眼前出现一张笑眯眯的脸。
是李华，他不请自来地坐在了王座，伸手勾住清越的肩膀。
清越自然地朝旁边挪了挪位置。
“我早就想坐坐看了”，李华笑嘻嘻地说，“王座什么的超酷诶，对吧？”
而且王座的视野最好，坐在这里能够将下面的风景看的一览无余。
清越点点头。
“早知道我也来和你抢一抢了”，李华流利地开着玩笑，接着又看向他腿上的皇冠，“你不戴吗？”
“什么？”清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李华一言不发地伸手将皇冠拿起，然后恭恭敬敬地戴在了清越的头顶。
“很可爱哦，少年皇帝”，李华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扭头开始寻找摄像机。
接着他指使清越对着摄像头的方向摆好pose，李华说可惜没有摄像机能给你拍照，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清越一边露出笑容，一边偷偷留意弹幕的反馈。过了一会将头顶的皇冠拿下来不由分说地戴在了李华的头上，“你也试试嘛。”
如果说戴上皇冠的清越看上去像少年皇帝的话，那么李华则像准备继承王位的二皇子。
旁边的练习生们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凑过来小声问能不能戴戴看。清越自然同意，于是这些人就玩了好几分钟的王冠游戏。
看着看着，清越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
他扭头一看，发现是肖天流。
此时对方正用不满的眼神怒视。
清越左右看了看，确定对方在看自己，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生他的气。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是太好，但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试着和他交朋友。
《交友宝典》第7条，交友最重要的品质就是真诚。如果想要和别人交朋友，一定要展现自己的真诚，对方才能明白你的真实心意。同理，如果和对方的关系不太好，或者有误会，也可以试着用真诚解决问题。
捕捉关键词，真诚。
清越凑上去蹲在他面前，用亮闪闪的眼神注视着他，真挚地开口，“请问，你也想戴皇冠吗？”
肖天流愣了一下，然后别开头，“你在乱说什么？我才不想。”
清越注意到对方经常皱眉，这似乎是他心情不好的体现。
他不免为这个发现感到有点失落，“真的吗？那看来是我想错了，对不起。”
清越道歉太干脆利落，以至于肖天流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出口时又变了，语气带点变扭，“如果我说想你就会给我吗？”
清越呆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说嗯。
肖天流反而感到一股无所适从的慌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并不是没有从别人那里得到了东西，比这皇冠更加珍贵的东西他也得到过，因为是他，所以那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这个人有些不同，他给出的不仅是皇冠，还有比这更沉甸的纯粹的情意。
过了一会。
“我不要”，肖天流闷闷地说。
清越歪了歪头，像是再说为什么。
“我会亲自把王冠抢回来的”，肖天流扬起下巴。
清越笑了起来，刚想再说什么，休息时间就结束了。他只好作罢，回到位置上。
第二轮初选舞台评级开始。
没过多久，终于轮到清越上场了。因为他先前的表现，大家对他的关注度跟着提升。
“大家好，我是个人练习生牧清越”，少年朝老师们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兰冉看着他的脸，饶有兴趣地说，“看你坐在了第一的位置，应该对自己很自信吧？”
清越点点头，这个时候不能怯场。
“听说你刚才赢了肖天流拿下的第一？”韩景露出好奇的目光。
“没有，是肖天流前辈让着我的”，清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他会让别人就有鬼了，除了当事人以外的在场所有人在心里默默想。
此时坐在二位的肖天流啧了一声。
但意外地没有说话。
“那么就请你开始吧”，高羽书顺势收尾道。
清越点点头，摆出准备的姿势。
他表演的歌曲是《heartbeat》，为这次舞特意准备的原创曲，自己作词作曲编舞。
“初次见面跃动的心跳，是坠入爱河的预兆~”
“热带气流掀起危险风暴，就像你，让我的心亮起信号~”
“heartbeat-heartbeat~heartbeat-heart-oh heartbeat~”
……
一曲终了，清越稳稳地停在结束的姿势，脸上挂着璀璨的笑容。
他站起来鞠了一躬，因为觉得发挥的很好所以雀跃地望向评委老师。
“这首歌完全是你自己创作的吗？”兰冉微笑着问。
“是的”，清越点点头。
“舞蹈也是自己编的吗？”高羽书问。
清越再次点头。
“rap唱的也很不错”，韩景摸了摸下巴。
当之无愧的全能型选手。
老师们的评价都很不错，清越高兴地勾起嘴角，他刚才偷看了弹幕的情况，反应也很不错。这样的话，应该能拿到A吧？
“个人练习生牧清越，你的评级是……”
“A！”
首A，我就收下了！
清越鞠了一大躬，脚步轻快地跑回了座位，顺便收获了好几位的祝福。他一一道谢后，坐回了王座。
这下应该能说他“实至名归”了吧！
在他之后不久，就到了hydrangea组合的表演，也就是孟辽所在的组合。
出道近七年，但人气一直低迷的糊。据说这次是公司给的最后机会，再不成功就只能解散回家种田了。
在弹幕了解到这些信息后，清越不由得朝孟辽露出担心的眼神。
和之前在私下看到的形象不同，舞台上的李坚看上去一点也不暴躁，反而装出一副很负责，而且很可怜的样子。
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了，不过老师们并不知道。
清越没说什么，只是专心等待他们的舞台。
毫无夸张地说，孟辽在一拖五。除了他，其他人的实力都很一般，特别是李坚，干啥啥不行，破音第一名。
清越愤懑地打开弹幕试图找到共鸣。
「唱成这样还好意思出来呢hhh怪不得七年了还这么糊，原来是实力问题」
「明显孟辽力压群芳，其他人都是什么鬼啊哈哈哈」
「划水也要有个限度吧，刚刚不还卖惨呢吗？」
「我追这个团了好几年了，单纯为了孟辽坚持下来的，孩子真的很努力也很坎坷，可以的话请为他投上一票吧大臣们」
「支持孟辽单飞」
「就是因为实力不行才卖惨吧，我最讨厌男的哭哭啼啼了现在更讨厌了」
三位老师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们身上存在的问题，接着开始公布评级。
孟辽 C
宋归 D
李坚王逸之 徐千秋 李春来 F
总的来说，惨不忍睹。
回到座位的时候，李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孟辽。对方则装作没看见。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掌声打断了。下一个来到初选舞台的是，来自RD公司的肖天流。
作为赛前人气第一，他同样备受瞩目。
他的真实实力同样备受瞩目。
清越认真地看完了全程，然后得出了结论，他的实力就是在中等偏上。
不过他总觉得这并不是他的全部实力，有一种他还有所保留的感觉。
RD练习生肖天流，A。
随着肖天流舞台的结束，初选舞台的评级也快要接近尾声。就要到宣布各评级人数和名字的总结时刻了。
A：牧清越 卓承颜盼山顾一舟肖天流
B：……陆苏木方佑……
C：孟辽张博仁 李元义……
D：……宋归曲易之 云逸之……
F：李华李坚王逸之 徐千秋 李春来左新李云廷段连云……
不过这个排名维持的时间相当短暂，三天的主题曲训练后，他们将举行再次评级。
这次评级所有人的起跑线一致，考验的完全是个人能力。
主题曲的名字叫《vote for me》。
初选舞台持续了很久，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练习生们被赶去宿舍休息，正式的训练要从明天开始。
李华自然地搭着清越的肩，笑眯眯地说，“我们一起走吧？”
清越点点头，表情带着按捺不住的激动。
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人类合宿！
这可是增进感情，交到朋友的大好机会！
他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眼睛里也亮闪闪的。
李华偏头看到朋友的脸，不禁失笑，这个人真是太好懂了。
“很开心吗？”他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清越像进城的土包子一样疯狂地点头。
他握紧行李箱的把手，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宿舍楼门口迈进。
宿舍生活，袭来！
歌词是现编的，舞台描写是小学汇演级别的orz
肖天流是个家里有钱有权的皇子，人生顺风顺水，虽然有才能，但是不用全部发挥出来就能成为第一，所以很傲慢。但是意外的本心并不坏，大概是受到家庭影响。没有朋友，关系好起来以后发现本质像小孩子，爱闹别扭的小孩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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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选舞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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