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毛骨悚然,只想立刻撒丫子狂奔,心说她是不是晚上又看日漫了,这词恐怕是在里面学的吧!被洗脑这么深吗?
她慢条斯理的帮我把医用胸带固定好,疼痛过后,我能感觉到骨头好像归位了。
我不敢说话,鬼蝶抱着我走回去,我越想越不对劲,她说话怎么这么鬼畜?她真的是鬼蝶吗?
明明白天看着挺正常的,一个人白天晚上差别这么大,她不会人格分裂了吧,难道这也是双生子诅咒的一部分?
我眼睁睁看着她叹了一路的气,像是对我十分头疼。
别墅依然漆黑一片,我有点纳闷,这么大动静都没人出来看,难道肖老板的人都是死猪?
鬼蝶瞥了我一眼,淡淡道:“这个别墅,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人都跟着肖老板办事去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说话幅度太大,肋骨痛起来,我气若游丝道:“怪不得没人,不过应该是三个人,你姐姐还在楼上呢。”
她古怪的笑了笑,“林小姐似乎认错了人,我就是你口中的姐姐呢。”
“你你你你你——”
我脑子一炸,所有不合理的诡异之处骤然归位,炸的我外嫩里焦。
原来姐姐比鬼蝶更鬼畜啊。
…
回到房间,果然没有人了,衣架上搭着假林霖穿的那件制服,桌子上我的脸,那张人皮面具放在上面,看起来惊悚无比。
假林霖竟然不放下我,径直把我抱去了浴室。
我死死按着门框:“等等!你干什么?”
“一身的土,你不洗澡啊。”假林霖说。
我仔细观察了她的神色,好在她没在这么奇怪了,我不自在的扭了扭:“放我下来,我自己洗。”
假林霖从善如流。我心里想着她说的奇怪的话,很不放心地锁上门,飞快洗了个澡,裹上浴巾出来。
我窜上床,听着浴室的水声,疲惫间,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还好后面两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假林霖恢复了正常,仿佛我那天夜晚出逃失败只是一个噩梦。
第三天早晨,我被肖老板的人带着,先是坐车,然后坐船,走了有两个小时的路程,终于有人取下了我的眼罩。
大海上面,我被看守着,在甲板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肖老板要确保阿宁接到假林霖,然后会顺路把我放了。
在此期间,我都只能呆在这个房间里,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看不到我。
假林霖完美伪装成了我,被两个人假意压着,眼睛红红的,还有眼泪。
我看着她,鸡皮疙瘩一阵一阵,一方面有点恐怖谷和荒谬的真实感,一方面……说实话“我”这个样子看起看起来有点可怜。
难道说,我有吃软饭的天赋?我一直以为自己蛮A的,属于那种不服就干的愣头青。
没想到外表看着还挺软。
胡想一堆,忽然,远处海面上开过来一条船,速度极快,尾部切出长长的白线。
阿宁站在正前方,看着我们的船。
她好像瘦了,我想。指尖在玻璃上点点她的头。
双方都很紧张,我敢肯定两条船上都配的有狙击手。
肖老板比了个手势,一条长长的舷梯架在中间,假林霖被一个人带着往那边走。
阿宁立刻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假林霖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整个过程十分迅速,不过五分钟,阿宁的船就掉头离开。
我沉默地看着,心想阿宁果然还是没有认出我,我以为自己会有点伤心,但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感觉。
很快,肖老板的船离开了这片海域,按照约定把我放在一个沙滩边,还贴心地给了我一千块钱。
鬼蝶潇洒的和我挥挥手,我头也不回走到一条小路上,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来到了一条沿海公路,跳了半天才拦到车。
托司机把我送到最近的城市,我这才知道这里是宁波。
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地图,宁波,离杭州很近,我现在没有阿宁的联系方式,去杭州找吴邪,他肯定有阿宁手机号。
我怕身上有定位器,去商场换了一身衣服,接着匆匆订了最快的火车票。
我呆坐在列车上,心里十分担心阿宁的安危,头一次后悔自己不记手机号码。
列车还在等待,我看着窗外的人群,忽然,余光瞥到进来的一个人。
我动了动,装做调整坐姿,余光观察着这个人。
她似乎是个上班族,拿着手提电脑,咖啡,坐下就开始办公,看起来是个老道的职场牛马。
似乎没什么奇怪的,这辆特快列车上,牛马不在少数,和她一样配置的人,这节车厢就有三四个。
但我却莫名感到有点违和。
我从椅背上抽出报纸,假装无聊地翻看着打发时间。过了会儿,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去洗手间。
她没有动静。
我去洗了手,回来时盯着她的后背,走到她旁边时,迅速瞥了一眼。
电脑上是PPT。
我回到位置坐下,心知我被人盯上了。
这个人,绝不是普通牛马。
她在笔记本上使用触摸板,屏幕上的鼠标移动的并不灵活。
也就是说,触摸板对她的手指触摸信号不敏感。
为什么?因为她的手指皮肤,并不柔软。她的手上有茧。
一个办公室牛马手上会有茧吗?只要她不是把键盘敲的像钻木取火,就不可能有。
她不是牛马,她是肖老板的人。
我的心缓缓沉入谷底。
到了杭州站,我快速穿过人流出站,她果然一直跟在我身后。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我不确定在她眼皮子底下,我还有没有命去通知阿宁。
难道她要一直跟着我?我拦了辆出租车,着急道:“快去西湖吴山居。”
后视镜里,有辆出租车跟着我。
我飞快地想办法,目前来说,只要我不call阿宁告密,她不会对我怎么样。
但如果她监视到我打给了阿宁,会不会通知假林霖立刻动手杀了阿宁?
正犹豫间,司机看着后视镜,道:“奇了怪了,谁他大爷地跟着老娘干什么?!”
我还没说话,一股熟悉的推背感传过来,一下把我按进椅背。
我一脸震惊,司机有意炫技,在密集的车流中开的飞起,得意道:“妹子,你被宵小跟踪了!看姐怎么帮你甩掉臭流氓!”
穿过一片鸟语花香,汽车在杭州市区的速度达到了惊人的100km/h,并且时速还在上涨!这个时候要是有人鬼探头,根本避闪不及,我敢保证直接能送人到西伯利亚去。
即使这样,后面的出租车竟然也穷追不舍。
我咬牙看着我们车身险之又险的擦过一辆白车,心说这么玩我人还没找到吴邪就先撞死了,大喊:“减速!这太危险了!”
司机却好像兴奋起来了,全神贯注看着前方,“还没甩掉!大爷的,我开这么多年车等的就是这一刻!坐稳了!”
车子加速逃逸,不过几分钟,司机冲出马路,拐到一条小路,内燃机轰鸣不断,两边建筑疯狂后退,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夜晚。
司机很享受这种感觉,她拿出手机,飞快地拨打电话:“喂?江湖救急!你姐我的客人被人追杀了,你快开车过来给我挡一挡!地址?地址是……”
后面的车紧紧咬着我们,像一头撵着猎物的狼。
司机的神色严肃起来,不再跟我说话,而是不断和电话里的那头汇报位子。
很快,在前方一个岔路口,司机猛地右拐,轮胎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驶入一条新路。
几乎是同时,前面路上一辆一模一样的出租车轰然启动,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司机高兴道:“成了!”
她猛抡方向盘,车子一头扎进旁边建筑的窄巷里,大吼:“快把头低下去!”紧接着车子熄火,所有灯光熄灭,这辆车就像本来就停在这一样。
我迅速伏下上半身,就听后面汽车漂移的声音响起,迅速由远及近,台风一样刮过我们,雷暴般高速疾驰而去。
四周立刻安静下来,司机重新启动汽车,挂倒挡猛踩油门,车子丝滑退出窄巷子。
司机得意冲我一挑眉,换挡给油一气呵成,汽车沿着来时的路飞驰。
“放心。”司机对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的我说:“我弟车技不错,能耍他们大半个杭州,只要不被交警拦下来,他们不会发现追错了人。”
汽车很快汇入西湖环湖路,稳稳当当把我送到吴山居,我千恩万谢,司机十分上头,全程都笑眯眯摆手,似乎是终于实现了什么愿望,她最后都不要我钱。
事不宜迟,我冲向吴山居,猛地打开帘子,铺子里的吴邪被我吓一个激灵,翘到桌子上的脚连忙放下来,愣愣地看着我,挠了挠鸡窝头。
“林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阿宁那吗?”
我大步上前,视线扫了一圈没看到手机,抓着他大吼:“快快快十万火急快打阿宁电话!”
吴邪看我脸色不对,连忙掏出手机递给我,我飞快找到阿宁,抖着手按下拨打键,心里祈祷她快接电话。
王盟被动静吸引,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一脸疑惑诧异地看我。
吴邪一边支他去倒茶,一边给我拿了个椅子。
电话还没通,我心急如焚,很怕肖老板的人发现不对,抢先给假林霖发消息。
“喂?吴邪?”
万幸的是,电话通了。阿宁的声音似乎有些纳闷,大概是不明白吴邪怎么突然找她。
我语速飞快地说:“阿宁,我是林霖,你身边那个林霖是假的!她戴了人皮面具,她是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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