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及时解决,你会很难受的。”季淮阡果断地甩开花玦衍的手,继续去解他的衣带。
他怎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
难不成,只是为了助人,就可以这般肆意地与人做这等亲密之事吗?
花玦衍满心无奈,说道,“季谷主,你这是,又要报恩吗?”
季淮阡手中的动作稍顿,随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多谢季谷主的好意,我不需要。”花玦衍听了他的回答,莫名有些愠怒,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故作潇洒道,“季谷主若真想帮我,替我唤小舞上楼便好……”
怎么说,花玦衍如今也是一域之主,花期对他的影响早已削弱了大半。
以往花期来临,他体内燥气难以抑制,经常神志不清,最终屈服于本性。
现如今,他修为极高,花期到来,只会令他身子瘫软,呼吸急促,此外就再无其他影响。
仅需余梧舞施展治疗术,他便能快速得到缓解。
季淮阡闻言,眼眸瞬间黯淡,语气中满是失落 “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是吗?”
果然如此。
在那人心中,自己的位置随时都可能被替代。
如今,陪在花陌身边的人是余梧舞,而非他季修。
花玦衍对他的话感到不解:“?”
他何时说过,不需要他了?他们之间,谈论的分明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儿。
未等花玦衍有所反应,季淮阡竟咬了咬牙,双手猛地一拽,花玦衍与季淮阡的嘴唇便碰撞到了一块儿。
等花玦衍回过神来,季淮阡已然对着他的嘴唇,亲吻了好一阵子。
“……季修,够了。”花玦衍无力地偏过头,使出全身力气,推着季淮阡坚实的胸膛。
可他此刻正受花期影响,浑身绵软无力,那推搡在季淮阡看来,毫无作用。
季淮阡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花玦衍的反抗,令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以及深深的伤感。
“花陌。”季淮阡的眼底满是伤神,他紧盯着面前那人因花期到来而泛红的侧脸,缓慢讲着,“别说这样的话……来伤我。”
花玦衍闻言,再度把头扭了回来。
现如今的他,正处于花期之中,以至于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嘴唇因方才季淮阡的亲吻而变得更加红润,双眸亦似含着雾水,湿漉漉的。
他轻轻蹙眉,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说什么?谁伤谁?”
“……”季淮阡缓缓垂下眉眼,瞧上去并不打算对此回应。
花玦衍见状更加愠怒了,他双手用力撑着地面,努力想要站起身来。
怎知,季淮阡忽然掀起眼皮,一只手迅速扯下自己发尾绑着的赤砂绫;另一只手则用力,把花玦衍重新摁坐回地上,紧接着顺势将他放倒在地。
赤砂绫感应出季淮阡此时的心意,于是快速朝花玦衍冲去,而后缠绕住他的双手,不断收紧。
花玦衍:“……?”
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崽子反了,他本就伤心,现在,连他的本命法宝,赤砂绫中的一条也跟着反了。
敢问天理何在?!
“季……”花玦衍微微启唇,却瞬间被季淮阡以唇封缄。
随即,两人的唇齿便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都在暗暗较着劲儿,互不相让。时而是花玦衍在上压制,时而是季淮阡反压一头。
他们均不愿松开那紧缠的唇,仿佛谁先松开,谁就输了这场无声的较量。
就在这时,楼下的三人上了楼来。
就在这时,楼下的三人悄然上了楼,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幅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两位妖王竟在地上缠吻!!!
余梧舞忍不住惊呼出声,双手急忙掩住脸颊,“非礼勿视!!!”
黄既之早已见怪不怪,多年前他就对这二人的亲密行为习以为常,因此并无太多惊讶之色。
而郑竹岐则不同,他握住腰间剑柄的手正微微发颤,心中暗自震惊。
原来如此。
难怪主上早早失了童子身,如此看来,原因无他,只怪这北域之主太过诱人,寻常之人确实难以自持。
听见声响,房内仍在纠缠的两人总算停了下来。
季淮阡迅速一挥手臂,那原本缠绕在花玦衍双手上的赤砂绫瞬间飞回到他的掌中,随后手忙脚乱地把赤砂绫重新绑回至发尾,试图恢复往日的从容。
而花玦衍也急忙坐起身来,匆忙系好被扯松的衣带,慌乱地整理着衣襟,佯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你们都主的花期提前了,好好照顾他吧。”季淮阡火速行至门口,叮嘱一句后,便带着郑竹岐下了楼,“小竹子,你随我前去缉拿恶妖。”
等季淮阡与郑竹岐彻底出了焕颜阁,余梧舞和黄既之这才一前一后地进了房。
黄既之刚关上门,余梧舞的声音随之响起,“主上,你、你与季谷主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焕颜阁阁主,根本不是什么花族,而是芒草一族。”花玦衍轻咳几声,试图辩解道,“方才,他撒下一种特制香粉,促使我花期提前……季谷主,是为了帮我。”
“只是为了帮、帮你而已吗?”余梧舞瞪圆眼睛,回头望向慢慢靠近的黄既之,“既哥!你也觉得,他俩这样,是件很寻常的事儿吗?”
黄既之边走边点头:“嗯。多年以前,就这样。你此前还说他们在闹别扭,现在不是挺好的吗?真的有在闹别扭吗?”
余梧舞听后,连连摇头,神色笃定地回,“不对、不对!这事情不对劲!”
她转头看向花玦衍,双手叉腰,一脸认真地嘟囔道:“主上,你们之间,你与季谷主,分明是两情相悦!两情相悦之人,方可行亲密之事。你不抗拒他,他亦不抗拒你,这就是喜欢的表现啊!”
余梧舞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接着又说,“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算是明白了。季谷主他脸皮薄,而主上你脸皮厚。只要你主动一些,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与季谷主定会心意相通、情投意合的!!!”
“是么?”花玦衍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他低垂着眉眼,伸手摩挲着红肿的嘴唇。
那家伙。
变坏了。
怎么还咬人呢?
如今的小蝎崽子,变得好生霸道。
“主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余梧舞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中。
花玦衍这才抬眼瞧她:“在听。你方才说什么?我与他,是两情相悦?你个小丫头究竟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你,堂堂北域妖王,这些年总瞒着我,只带着既哥,偷偷去南域的潮落阁,问寻季谷主的下落。”余梧舞一边说得头头是道,一边在房内踱步,“这说明,你离不开人家,想要与他长相厮守。”
“反正,如果是我走丢了,主上你肯定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寻我。”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黄既之见机插了一句话:“我会寻你。不论多久。”
余梧舞随即对他笑了笑:“我知道,既哥对我最好啦。”
“……我倒也不会如此无情。”花玦衍没有底气地回复着。
余梧舞接着讲道:“季谷主与你之间,定是存在着什么误会。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季谷主虽然不善言辞、性子内敛,可他貌似一直都很在乎你呢。”
“主上,要不你主动些,这样,你们之间,就不会僵持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里头啦。”
他与修之间,真的存在着所谓的情情爱爱吗?
花玦衍不由得回想起季淮阡说的那句——“花陌。别说这样的话……来伤我。”
他究竟是哪里受伤了?
内心受伤?
那便极有可能是情伤。
修对自己,莫不是真的有情?只是不愿宣之于口?
可自己,又是如何伤了他的心的呢?
花玦衍想着想着,不禁摇了摇头。
情情爱爱这等事儿,果然如同话本上所言,令人头疼欲裂。
-
焕颜阁外,屋檐之上。
季淮阡与郑竹岐正在追寻焕颜阁阁主的踪迹。
不过,郑竹岐还惊奇的发觉,自家主上的耳朵,竟然泛起了红色,这属实是罕见。
他追随主上这么多年,主上无论面对何等场面,皆能保持着镇定自若。
却不曾想过,他会经不住美色的诱.惑。
“主上,您还好么?”郑竹岐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季淮阡先是应了一声,随后又言,“让你见笑了。”
“花陌于我有恩,他那时急需帮助,我岂能坐视不理?”
郑竹岐闻言突然壮了胆,追问道,“那主上您,对花都主,应当只是报恩,而不是对其动情,没错吧?”
季淮阡闻言愣了愣,略带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
动情?
对花陌吗?
我这样的人,能够拥有情爱吗?
季淮阡从未想过。
他的心愿,仅仅是守在花陌身侧罢了。
只有那个人还需要他,他便在。
“主上,属下认为,像花都主那样风流的人,不会真心喜欢上任何人。”郑竹岐的目光沉了沉,然后低声道,“而主上,您,亦不会。您对他,应该只是恩情。”
叮咚!亲爱的读者朋友们,这篇文快要步入尾声啦!就剩下几章了哦[垂耳兔头]
正文或许会停在你们意想不到的地方,但是真的不用担心,阡陌是大写的HE啦[可怜]
正文里头没有展开的,会在番外里有答案(估计是明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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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火颜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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