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第二天,晴。
今天上午,五十米决赛以及一千米。
边烛箐大早上起来连干三瓶矿泉水,然后疯狂紧张。
“我的心跳好快。”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远方正在跑五十米决赛的夕颜:“我天她好快。”
“平常PK练多了,你要是想我也可以让你来当我们队伍的冲锋。”一班的座位就在三班的正前方,周元茜正好听见了他在说话。
边烛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算了。”
江眠坐在边烛箐身边,在和江安以及宿秋星打斗地主。
“你们赌/博啊?”边烛箐震惊的看着正在向另外二人伸手的江眠。
“怎么可能?!”江眠哼哼两声,拿过宿秋星递来的一包抽纸,“你不知道吗,在学校,餐巾纸就是金钱。”
“平民输了一人给地主一包小餐巾纸,翻倍就给两包。四个小包餐巾纸等于一包抽纸。”宿秋星一口气说明了规则:“要一起吗?”
边烛箐:“……不了,我去上个厕所。”
“又上厕所?这是你今天上午上的第四次厕所了。”江眠诧异的抬头,脱口而出:“你早泄啊?”
他身边的江安轻轻笑了下,然后被江眠听见了。
江眠震惊的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江安,别告诉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江安:“……”
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每一个哥哥都认为自己的弟弟是一个纯洁的小天使(至少江眠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江眠知道江安在某些方面比他还要了解,但是!如果江安在自己身边秒懂了,那么江眠会愤怒的给他一顿教育。
爱的教育。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看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才多大………”
边烛箐听着这些话,缓缓地离开了战场。
OK,确定了,每一个弟弟在哥哥眼中都是长不大的小屁孩。
上午十点半,男子一千米开始检录。
边烛箐跟着宿秋星离开了“赌场”。
哦,边烛箐还顺走了一包江眠刚刚赢来的小包餐巾纸。
边烛箐一千米的那组在宿秋星前面,高一一千米一共两个小组,二人就这样岔开了。
“加油。”宿秋星给前方的边烛箐一个坚定的眼神。
边烛箐上了跑道,做好起泡姿势,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
“预备!”裁判举起手,“开始!”
“砰——”
随着起跑的枪声响起,边烛箐抬步向前跑去,占据了一道中上游的位置。
他不敢有半分松懈的紧紧跟着前面的人,控制着呼吸。
一个多月的训练,就靠这里了。
之前练习一千米的时候,边烛箐总没能找到方法。
他没办法适应别人的节奏,一开始总是冲得很快。
用宿秋星的话来说,就是争着去挡风。
后来好了些许,躲在人家后面跟着跑,也慢慢的适应了一半的节奏。
可问题就在于,和他同组的,都是天天练习的田径队的啊!
边烛箐咬咬牙,跟上了一开始就选中的、看起来速度没有快得离谱的同学。
他步子迈得很大,上半身直立着。
一圈,四百。
已经有些累了。
边烛箐短时间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在经过起点的时候看见了宿秋星。
这人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边烛箐差点踉跄一下摔倒。
七百米,边烛箐的小腿已经酸痛得不成样子。
他的前方有六个同学,和他一同身处在第一梯队。
他是第一梯队的末尾。
八百米。
边烛箐开始提速。
汗水顺着额头流出,打在地上,边烛箐顾不着去管,咬着牙,在经过弯道后猛地加速。
身前的几位同学也在加速。
边烛箐超过了两个人,张开嘴小口小口的呼吸。
肺好像要炸了。
最后五十米,边烛箐已经看到了终点。
他大步往前跑,摆臂的幅度变大。
前面依旧还有四个人。
边烛箐看着近在咫尺的第四名,没有半分思索的超过他。
终点,到了。
边烛箐冲过终点线,惯性使他向前踉跄了两步,然后他慢慢离开一道,站在一旁扶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群田径队的,也太不是人了吧?!
他登记了信息,站在终点旁等着下一组。
“同学,要喝水吗?”志愿者看他的脸颊还有些红,递过了一瓶矿泉水。
“谢谢。”边烛箐很有礼貌的接过,拧开水喝了两口。
下一组的一千米,开始了。
边烛箐看着起点冲出的身影,一秒锁定了宿秋星的位置,挑眉。
居然在那么后面。
这次想的是要保存实力?
第一圈宿秋星经过边烛箐的时候,边烛箐还喊了声加油,然后觉得自己嗓子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废掉,毕竟最后二百米是完全张着嘴呼吸的,现在嗓子都还有些沙哑,就没喊了。
第二圈边烛箐没怎么看他,在和身边的同学聊天。
这位同学是五班的志愿者,和许莱一个班。边烛箐正好打听一听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结果,等宿秋星第二次穿过自己的时候,边烛箐蒙了。
哥你怎么就第二了?!
刚刚不是吊车尾吗?!
“你同学吗?”身边五班的同学问他。
“对。”边烛箐点头。
“哇,那他好厉害啊,和第一名追得这么紧。”同学拿起一瓶水问边烛箐:“你给他吗?”
边烛箐点了点头。待宿秋星到达终点后,和志愿者打了个招呼,走过去正欲给宿秋星水。
宿秋星此时看上去并不是很累,边烛箐帮他把水拧开,还没递给他,怀中自己的那瓶水就被抽走了。
边烛箐看着眼前的人拿着自己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默默的收回了要给宿秋星的水。
对不起志愿者同学,浪费了你们的一瓶水。
宿秋星这次的成绩是第二,没办法,第一太厉害了,实在是没超过去。
“还是很厉害了。”边烛箐和宿秋星缓缓的绕着操场准备回班级的位置,“对了,我刚刚和五班的同学聊了两句,听说他们老师被偷的那个东西比较……蹊跷。”
宿秋星侧头看他:“怎么了?”
“就……原话说的是‘我们老师经常带着那个手镯上课,平时不戴的时候也都放在办公室抽屉里锁起来的。关键是,有的时候上着课,那个手镯会忽然……亮一下,就不像是光的折射那种,反而更像是摄像头拍照的闪光灯的那种’。”边烛箐皱眉:“我们已经认定了五班班主任李老师的手镯这一类型的东西是制造水晶球的关键,但是我们并没有办法得出‘如何用这一类的东西制造水晶球’。”
或许,这是关于水晶球的最后一个谜团。
“得抽空去找Amy老师了。”宿秋星拿出手机给诺米发了个信息:“当然,也可以提醒他们开始攻克老师们了。”
让所有老师都心甘情愿的给他们机会逃走,几乎不可能。
特别是还有像数学王老师这样的爱学习社团的人。
二人的项目都完成了,运动会的后一段时间自然也轻松了不少。
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的。
比如说,和江眠一起打牌。
输了十多把的江眠皱着眉看牌,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怎么一直在输?一个三儿。”
“你太菜了。”边烛箐拿着包好多鱼在吃,还顺手喂给了宿秋星一个。
“你很厉害?”
“你要知道,我是娱乐圈经纪人。”
“怎么个说法?”
“我带过一个演员,他之前接了个关于’赌博‘的戏。”边烛箐说着,出了个十。
宿秋星喊了过,而江眠幽幽的抬起头,似乎察觉到了不对。
边烛箐没看他的眼神,把牌面露出。
小王、对K、对Q、对J、三四五六七**十。
江眠抬眸看去,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只见边烛箐手腕轻轻一抖,一张扑克牌悄然出现在袖口,被他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起,拿在手中,给江眠看了眼。
鬼牌,大王。
纵使江眠再怎么粗神经,现在也发现不对了。
“你出千啊?!”
“这要怪你不细心了。”边烛箐把牌甩到桌面上:“你以为为什么我要抢着洗牌发牌?”
江眠:“……再也不跟你打牌了啊啊啊啊!”
当然,最后边烛箐是把餐巾纸还给了江眠的。
哦,还好心的附上了一句“赌博伤身”。
江眠气得牙痒痒。
晚上的边烛箐和宿秋星一样很早就回了寝室。
边烛箐走在前面,正要开寝室的灯,就被按到了墙上。
“干什么。”他嘶了声,抬眸看着黑暗中的宿秋星:“你今天早上亲过我了,节制。”
宿秋星抬手搭在他的腰上,轻轻一按。
并不是他不够节制,只不过,边烛箐刚刚秀牌的时候,实在是太好看了。
他注意过边烛箐的洗牌方式,很快,快得让人看不清他手里的动作。但偏偏每一次,或他,或边烛箐都能够拿到很好的牌。再不济,也能轻易压制江眠。
想到这里,宿秋星心里生出一丝不快。
——也不知道边烛箐这副样子被多少人看到过,有没有人对他心怀不轨。
“宿秋星,松手。”边烛箐抬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乖,我要去洗了,今天好累。”
宿秋星凑近他,在他唇上吻了吻,不让他走:“让我抱一会儿。”
事实上,今天听到边烛箐提起那没有他的几年的时候,自己的心中是空落落的。
没有他的参与的那几年,烛烛过得好吗。
“宿秋星。”边烛箐抬手回抱他:“你在想什么。”
他声音很轻,很轻:“是在想,我们分开后的那几年吗。”
他能够感觉到宿秋星的情绪。
没等宿秋星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下去:“那几年我过得不好也不差,上了个好大学,课余时间出去兼职,家里也勉强过得去。后来又去当了经纪人,一开始不太适应,带的艺人也比较糊,但事情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妈妈的病一直都不太好,但我每次去看她,只要遇上她是清醒的,她都会很开心,会拉着我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我。我每次工作累了,看到她,都会觉得这些苦都不算什么了。”
“我和她承诺,要带她出去旅行的。”边烛箐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的事情,“我想等我赚了很多很多钱后,带她去看小石潭,去南城永州看看。但她没能等到那一天。”
提起妈妈,他好像被打开了话茬,笑了声:“我并不觉得妈妈去世让我感到悲痛,她经历了这么久的病痛的折磨,我很多次很多次,看她在医院里痛苦的样子,都想带她回家。病痛比死亡可怕太多了。”
“你不难过吗。”宿秋星垂眸看着他。
“嗯……其实,还是有一点点难受的。”边烛箐吸了吸鼻子:“但妈妈解脱了,我唯一的,没能在她死前看她最后一眼的遗憾,也被入梦弥补了。”
不难受是假的,但看到她自由的时候,也觉得无所谓了。
“宿秋星。”边烛箐轻声叫他。
“我在。”宿秋星看着他,轻吻他的额头。
“等我们出去了,带我去小石潭看看吧。”
“好。”
写哭了
开学考考差了QAQ……刚刚和同学去大坪二刷了哪吒2,藕饼99[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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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千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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