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啦～”
“好的，快收拾收拾。”
不再是绞尽脑汁的想话题，不再害怕她不愿意理自己。暧昧！没错，她俩现在是暧昧期。盯着聊天的屏幕莫坚都觉得在冒粉色泡泡。又要驻外好几天，莫坚哼着歌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给仙人掌撒了撒琼浆玉露。
准备熨衣服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跑到仙人球的面前，端起这颗小盆栽，左瞧瞧右瞧瞧，自己没看错，妈耶，球坚强开花了！
至于为什么要叫球坚强，是因为自从莫坚改重型机之后，家里养的绿植都因为浇水不够规律枯萎掉了，最后只剩几颗仙人球给家里增添点生机。
拍张照，黄色的小花儿，给程沐汐发了过去。
球坚强都开花了，我还不得开花？
随即把刚熨烫好的制服穿上，对镜自拍十来张。
我就算不开花，先开个屏？
“要去上班咯。”把自拍发过去，顺带一个猫咪给人按摩的表情包，写着“上钟”。
程沐汐此刻正在跟程母吃饭，看到这不禁笑了出来。
点开照片，下载原图。先观全貌，身着制服一身英气。再放大看表情，一点点婴儿肥些许稚嫩，眼角弯弯很是高兴。再移下来，握着手机的手，食指抵住手机边缘，中指微微弯曲在手机背后。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骨节分明…咳咳，想多了想多了。然后再将图片保存。
程母就盯着她，看着她做完了一系列动作。
“汐汐？妈妈刚跟你说的提议怎么样？”她没有去见她的婆婆，跟大哥一家也简单的沟通了一下，看着这么些年的情分给了几万块钱的治疗费，然后沟通了放弃老人财产的事宜。只要补充签署一个协议即可，然后带着程沐汐一起回法国。
“嗯？”从刚才有些脸红的幻想中回过神来，还有些不自然。“我还是在这多呆一阵子吧，签了就走也挺没人情味的。”
程母误会了这种不自然，“他们怎么对你你还没看出来吗？妈妈叫你回去就是没人情味了？”
“不是的妈妈，我知道他们是为了钱，奶奶没有走他们就商量着遗产的问题很让人寒心。我进病房看望奶奶的时候，奶奶也一直念叨着我终于回来了。我不想老人走的时候还有遗憾。就当代替爸爸守着她了。”
“那之后呢？你准备回法国吗？”
“我还想在这边再呆会。”
“为了谁？为了安禾？还是为了今天走廊上那个女孩子？”
程沐汐看着妈妈的眼睛，她没有讶异妈妈看到了莫坚。
“从来都没有为了谁，是为了我自己。”眼神很坚定。
“妈妈知道了。”
老人的病情没得到很好的控制，在ICU待了几天情况忽然恶化，程母离开没两天就撒手人寰。
“我奶奶去世了。”即使亲情再淡薄，在殡仪馆和奶奶的遗体告别的时候程沐汐内心还是悲痛。
莫坚这一轮的航班结束后，落地才看到程沐汐的消息。
“我刚落地，你等等我，回去换身衣服就来S市。”
“没关系，奶奶的骨灰已经送到墓地安息了。我明天就来b市。”
“好的，节哀。”附带一个抱抱的表情。
莫坚把房子里里外外又打扫了一遍，去了趟超市把冰箱填满。又溜达到了附近花店。
“小姐姐，买花送人吗？”
“嗯，朋友最近心情不太好，想买束花。”莫坚盯着花店里鲜花的话语在思考。
“送男生女生呢？”
“女孩子。”
“女孩子还是喜欢玫瑰的，我们这刚到了一批红玫瑰，你看，可鲜艳了。”
“不了不了，红玫瑰太，太张扬了。”程沐汐不是这个性格，而且也不能在这种时刻表达自己浓烈的爱意。
“那这个呢，我们刚到的粉雪山玫瑰，我再搭配几枝向日葵？”
“嗯嗯，好的。”莫坚看这粉玫瑰开的也漂亮，旁边写着花语，纯洁的天真，寓意对爱情的甜蜜和承诺。
“再帮我搭配几枝芍药吧。”芍药花语，情有独钟，于千万人之中，我独爱你。
莫坚来接机，很自然的接过了程沐汐手里的行李箱。一同回到了出租屋。
打开房门一股花香迎面扑来。莫坚捧着花将它小心翼翼放到程沐汐的手里。好像捧上了自己的一颗真心。
“程沐汐，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希望你看到花心情能好点。”
眼神很真挚，表情很郑重。这是从来没有在安禾身上感受到的爱的尊重。她习惯了一直跟在后面去追逐，却没想到会有个人追逐着自己。
“谢谢，我很喜欢。”其实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就已经雀跃起来了。
“走吧程沐汐，我还没有在b市好好玩过呢。”
怕程沐汐无聊，又怕她心情沮丧，莫坚蹲在床边拉着程沐汐的手晃荡。
她们去了b市有名的景点，骑着共享单车在胡同里穿梭。
“走吧程沐汐，昨天那个公园好好漂亮，我们再去看看吧！”莫坚又蹲在床边拉着程沐汐的手晃荡。
“你好像一只等我溜的小狗哦。”
她们去了b市一处风景区，即使是工作日人也不少，好在风景养人，登在高处眺望远方，心情也随之坦荡起来。
“走吧程沐汐，我还没去看过长城呢，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莫坚蹲在床边拉着她手晃荡X3。
程沐汐薅过被子蒙在头上。
“莫坚！我们昨天前天每天走两万步！你脚不酸呀！”她现在浑身上下骨头跟散了架一样。
“没有呀，跟姐姐一起出去玩多开心啊！”
哇，撒娇小狗。
“申请休息一天行不行。”被子里闷闷的声音。
好可爱的程沐汐。
“这不是怕你无聊嘛。那我们看电影好不好？”
“这个可以有！”程沐汐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莫坚没忍住摸了摸程沐汐的脑袋。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摸完又觉得不妥，是不是亲密过头了。见程沐汐没有抵触的样子，又淡定的收回手，在手机上查看电影排片。
“釜山行你看吗？好像挺火，讲的是丧尸这类的。”莫坚红着脸没敢看程沐汐的眼睛。
程沐汐也笑，这个小孩儿，一下子胆大一下子腼腆的。
“不要，前阵子有个动画电影很好看，我当时没来得及看，现在网上出资源了，要不就在家看？”
就在家看。家。嘿嘿。莫坚抿着嘴角笑。
“笑什么？”
“都听姐姐的！”
她们采购了一大堆零食，一起窝在莫坚的临时床铺——沙发上，用着莫坚的笔记本，小小的屏幕里放映着《疯狂动物城》。
上映的时候莫坚已经看过了，所以大部分精力用来抱着零食投喂程沐汐。
她其实很想甩开怀里的零食抱着程沐汐。
可是程沐汐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好像要把屏幕看穿。
“你～要～不～要～喝～咖～啡～”莫坚模仿里面的树懒语气。
“好～的～呀～”程沐汐的笑意从眼中溢出，连睫毛都带着欢欣的颤动。
完了，看着这个笑，坠入程沐汐的爱河没跑了。
莫坚盯着程沐汐没动静，程沐汐被看着不好意思，用肩膀顶了一下莫坚，“快去！”
莫坚就模仿树懒，慢动作挪向咖啡机。
“你这样我要明年才能喝上咖啡了！”程沐汐摇摇头，刚才面对莫坚那直勾勾的眼神，哪里敢和她对视。现下她觉得莫坚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活力，心里的某个角落正在被填的满满当当。
她们很默契的没有提程沐汐回法国的日子。很快一周过去，莫坚再一次要驻外。
“我回来，你还在这吗？”莫坚眼角耷拉着，她还是怕程沐汐离开。怕这开心的几天终究只是一场梦。
程沐汐伸出手，莫坚不知所以。
“不把钥匙给我？”狡黠一笑。
“哦哦哦！”莫坚把钥匙双手奉上，就差手舞足蹈了。
“你回来，我还在这。”眼里星点闪烁。
心安的感觉，莫坚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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