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出去后，凌燃点了根烟。
“你咁快就上嚟嘞。”凌燃见林泫上来把烟按在地上。
林泫闻到烟味，咳嗽了几声。
“我以为你两个要喺下面亲密一阵，冇谂到咁快。”残留的烟雾，弥漫在凌燃四周。
“细水长流嘅爱先可以一路你识唔识。”林泫坐下凳子，反驳道。
“你知唔知你识，呢个先几耐，就将自己小名交出咗去。”凌燃看着林泫这样子，白了她一眼。
“你唔明，呢系爱。”林泫得瑟的回答。
“扯。”（滚）
“你可唔可以爱爱我呀，因为你闻到烟味，我佢阿妈少食几多烟。”烟雾散去，凌燃盯着林泫。
她盯着林泫那张脸，不由轻声感叹“真系佢阿妈绝色”
凌燃看着林泫上扬的嘴角，跑神却又充满笑意的双眸，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她使劲拍拍手。
“喂喂喂，正经啲好唔好，人哋勾勾手，你就过去，魂都冇得做。”
“沈知恩嗰件事你准备点算。”凌燃问。
“佢走之前畀我唔担心，我相信佢。”林泫看着凌燃，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温柔。
“唔好噉望住我，核突，就还两个都冇咩野啦，各家啦！”凌燃吸了一口冷气。（别这样看着我，恶心，就咱们两个也没什么好吃的，各家吧。）
“哦，下次咪当住我面食烟，太难闻。”说完林泫用手扇了扇鼻子周围的空气。
“事多。”凌燃拿起包要走。
“谢谢”林泫冷不丁说。
“谢什么。”凌燃不解地问。
“唔该你赞我好靓呀。”，话落，凌燃没有一分犹豫，转身就走了。
凌燃开着车，遇到了个红灯，她瞟了一眼副驾的林泫：“初郁嚟北京出差啦，听日你两个约一面复个诊。”
林泫低着头不说话，“我同你讲野听到未？”凌燃眨眨眼，拍了拍林泫。
她回过神：“好，明天我找时间约她。”，凌燃“嗯”了一声，尾音清甜，她又说：“沈知恩嗰件事你真系唔理？”，她旋转着方向盘。
林泫朝她稍稍一扭，这个角度看凌燃还真是既成熟又有女人味，林泫看着她发愣：难道沈知恩喜欢风骚一点的？
“扑街！”，车被加塞凌燃怒骂一声，有把林泫拉回现实，见凌燃看着自己又要燃，她忙道：“初郁就是我的办法。”。
凌燃不屑的笑笑，打趣道：“噉你一定记得畀人哋发两份工资丫，既唔理你心理，又唔理你生理嘅。”，她回过头带着笑，林泫淡淡道：“可。”
同样在路上行驶的还有程悦开来的黑色商务车，不过气氛凝重多了。
“打架的事，除了今天这件，还有吗？”程悦开着车出声问道，沈知恩和陈韵坐在后座，看不清程悦的脸色，只听得出她隐忍的语气。
“有。”沈知恩平静的说。
程悦没有再追问，车内陷入一片寂静。
陈韵在一旁偷偷看着沈知恩，又瞄向后视镜内程悦那张被夜色笼罩的脸。
她有点害怕。
很快车就开到了公司——成星娱乐。
程悦一下车，就开始打电话，召集团队人员开会，沈知恩跟着程悦走进会议室，陈韵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会议室里的人看到程悦阴沉的脸，大气都不敢出。
程悦走进会议室坐在最前段，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团队成员面面相觑。
沈知恩自觉坐到程悦身旁。
“程悦姐、知恩姐，我先说解决方案。”工作人员站在白板下。
两人点头。
“视频曝光在今晚7：28分，发布视频的账号是一个刚注册的新微博号，按正常逻辑来说，就算是关于知恩姐的视频，也不应该爆的那么快，很明显是有团队在背后操纵并且大量推流。”
“我们顺着评论区的水军号，很轻松的就找到背后操作的团队。”
“是谁。”程悦出声。
“叶航，而且他们是故意留下的痕迹，为的就是让我们找到。”
“狗东西，玩这一招。”程悦骂道。
沈知恩心里紧了紧，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溺在水中无法呼吸，那些她以为被埋藏的回忆，像水一样贯穿自己的心脏、鼻腔让自己的心无法跳动，无法呼吸。
仅仅是因为拒绝了他们的骚扰，自己又要承受滔天的恶意，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学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10月份天气不冷也不热，她参加了转校后的第一次考试，尽管只上了两周的课，她还是第一名，全校第一，她站的太高又太远，她这样的人本该是他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可就是月亮坠入凡间，所有人都想跟她扯上点关系，好让自己在这穷乡僻壤多点光亮。
于是来了一大批打着“喜欢”的旗号，让无比皎洁的月亮变得黯淡，光被片刻洒在了他们身上，事后又烟消云散，他们开始用各种手段来沾染、埋藏她身上的光。
她坐在教室里会有成群结队的人来看她，上体育课会有校外的社会青年翻墙找她，周五放学周日上学在校门口堵她的......
到这，她的心又酸又胀。
“所以，现在我们要先把原视频搞到手，把事情前因后果说出来，最后再向大众道歉。”
女人顿了顿继续说：“但原视频目前看来是被叶航团队买断了。”说完她看向程悦。
“马上准备公关稿，把前阵子叶航发表辱女言论往深处挖，再买几个其他热搜压一压，找几个之前跟她同校的学生，在网上发表一些有利于知恩言论，把知恩的负面影响拉到最低。”
“你衬现在消息还没多平台大范围爆出，你去压一压。”
“叶航那边，明天你跟我亲自去见他。”说到最后一句她看向沈知恩。
“好。”沈知恩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大家这几天辛苦一些，月底给大家放两天假。”程悦安抚好团队成员。
“好了大家各忙各的吧。”
次日中午，程悦和沈知恩来到约定地点。
叶航带着一抹得意的笑现身：“沈知恩，好久不见。”
沈知恩强忍着恶心没有说话，她往叶航后面看了几眼，又收回视线。
程悦直接切入主题：“叶航，你到底想怎样？买断视频，抹黑沈知恩对你有什么好处？”风吹的有点大，程悦渐渐调高音量。
叶航冷笑一声：“对我当然没有好处了，你们的公关可真脏，又把我之前说过的话给深挖究底。”
他突然大笑：“哈哈哈哈，不过你们那些小手段，我也不在乎。”
“沈知恩，我是不是让你很恶心？你看看你这副嫌弃的嘴角。”叶航笑着说。
“要怎样才肯给原视频。”沈知恩冰冷的开口。
“你陪我睡一晚，我就把原视频给你，热搜也撤掉。”
“我睡你妈。”沈知恩眼中已经燃起熊熊烈火。
“拿自己的身体换前途这交易不亏吧，就算你们买我再多黑料又有什么用，搞不垮我的。反倒是你一个当红女明星，任你有再多粉丝，再大流量被爆出霸凌这种事，你以为你还能火多久？”叶航无所谓的笑笑。
叶航在娱乐圈内可谓是霸王一样的存在，被他骚扰过的女明星数不胜数，但多少人碍于他背后的背景，都选择沉默，这也使得他更加猖狂。
这几年沈知恩越来越火，他多次在公共平台提到沈知恩试图引起沈知恩的注意力，很多人为了爬的更高选择巴结他，可凭什么沈知恩对自己却不予理睬。
一个月前，他多次邀请沈知恩吃饭，但都被拒绝，他为了自己这可笑的自尊心，去恶意制造舆论，企图借此让沈知恩低头。
沈知恩看着叶航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她直直走到叶航跟前。
“你是不是觉得你捏紧手机的那条视频，我就在圈里混不下去了。”沈知恩盯着他，收起了先前的怒火，继续向前靠近。
“你说我能不能撬开你的嘴呢？”她几乎把叶航快要逼退到后面隔板上，余光向后看了一眼，眼底是让人捉不透的情绪。
“你…你可以试试。”叶航被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逼得向后退了几步。
“好，那我们就试试，看看是谁先凉。”话落沈知恩拉着程悦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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