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的风见裕也31岁,也就是说,游戏里的时间线是或许是从今年往后推的第九年。
已知风见裕也大概率是风见裕也本人,那么他口中被打上马赛克的■■先生……不会就是他幼驯染本人吧!
诸伏景光感受到了过载大脑正在发出的警报,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不会错的,游戏的提示是拥有改变未来的机会,如果只是改变陌生人的命运没必要找他。
不过未来的零的身上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为什么他的孤独值会这么高?!
诸伏景光隐约有种猜想,说不准九年后的自己已经死了,而零或许因为某些情况钻入牛角尖里出不来。
今天这一天过得可真是太刺激了。诸伏景光有六个点想用于总结。
“啪。”他又把游戏关了,并把手机丢的远远的,沉默躺回床上。
总觉得这一天过得像在做梦。他这么普通一男的,怎么可能遇上这种不可思议之事呢?
于是诸伏景光把被子扯到胸口,双手安详交于胸口,睡了。
今夜倒是没下雨,但楼下好像有情侣吵架,争执的声音一路传到房间,他又失眠了。
第二天顶着大大黑眼圈从床上惊坐起的诸伏景光差点错过打工,幸好店长没有因此批评他。
可惜不论是手机存在,网上却查无所踪的游戏,还是新闻里,长野14年前凶杀案被破获的消息,都提醒着诸伏景光昨夜并非梦境。
精神恍惚的在便利店整理货物,诸伏景光余光瞥带着鸭舌帽的降谷零鬼鬼祟祟来了三次。
第一次,他只买了瓶水,东张西望找到站在角落里的他后,悄悄松了口气。
第二次,他买了咖啡和三明治,看起来像解决早餐。
第三次,他买了创口贴和湿纸巾,委委屈屈坐在用餐处,无声看他理货。
店长从他们之间经过两次,似有所感,手肘轻轻撞了下诸伏景光小臂,“那是你朋友吧?他是不是遇到困难了,要不你去问问?”
店长接过诸伏景光手中理货单,小幅度向降谷零所坐之位抬了抬下巴。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放下卷至臂弯处的袖口,向店长道谢。
他打工的便利店位于离学校最近的商业街,外面总是有很多学生路过。
不知为何,诸伏景光觉得降谷零身上的气场变了,虽然他仍穿着昨日那身黑色带帽衫,静静坐在窗边,但比起周围不断经过的、眼神清澈愚蠢的同期生,他身上多了一些锋芒敛去之后的沉静,坐姿也仿佛在和游戏里的安室透正在逐步重叠。
但这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安室透是零,那也是九年之后的零。
诸伏景光走近降谷零,轻轻润了下嗓子:“Zero,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那双微微下垂的蓝紫色眼睛闻言亮了一下,什么幻视成安室透的气场消失殆尽,诸伏景光只看到了一只开朗萨摩耶,括号委屈版。
“景——”降谷零吸着鼻子,拖着长音喊他,“我今天早上出门被乌鸦攻击了。”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沉默数秒,发出一声“哈?”的疑问。
降谷零背过身,撩起碎发露出后颈伤口,“准确说是被它脚下抓着的断木袭击了,但我自己看不到……”
麦色后颈右侧,一条长长的红痕十分醒目,其位置隐秘程度,只靠受伤者本来来说确实难以看到。
但乌鸦攻击人类,还是用碎木棍攻击人类的说法是不是太猎奇了?
诸伏景光好歹是个有生活常识的成年男人,实在想不出乌鸦会在什么情况用木棍袭击一个人的后颈。
总不能是乌鸦群中成立了一个调查兵团吧。
在心中尬笑的诸伏景光想到了游戏CG:安室透回想起小学时的他为了见那个女人,总会将自己弄出一身伤……
一瞬间,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缓缓成型。
——如果说年幼的安室透尚能因为不会包扎去找医生,那成年有生活经验的降谷零确实只能制造一个靠自己难以处理的轻伤去麻烦(接近)其他人。
如果这伤真是降谷零自己划的……
诸伏·被接近对象·景光叹出口气,伸手抓上桌上摆着的酒精和棉签,轻轻点过红痕边缘,“疼吗?”他问。
“还好。”降谷零维持低头撩后发的动作,在诸伏景光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景的手法很温柔,所以不会很疼。”
挤上一点消炎药膏,再用创口贴严实遮好,诸伏景光拍着手,眯起眼睛看着自他出现后,心情突然变好的青年,突击一诈:“其实……这伤口其实是零自己弄的吧?”
降谷零愣了一下,回以十分完美的迷茫眼神:“景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自己划伤自己……”
诸伏景光没有直接回答降谷零的问题,而是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说起来,零想当警察的理由是为了找人吧?”
“嗯?”
“我猜,能够让零那么执念的女人一定长得很好看,是不是一个金发绿眼的外国女人?”
“……”
降谷零突然不说话了,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诸伏景光。
可惜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破绽。
29岁,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降谷零注定会让诸伏景光失望:“我是想要找人没错……但景为什么会觉得是个金发绿眼的外国女人?”他将问题反抛回给诸伏景光。
“……”一时间,沉默和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之中蔓延开来。
最终,诸伏景光选择退让收场:“可能是我最近脑子太乱,记混了。零要是没有其他事就先回去吧,我还要打工。”
诸伏景光理了理衣摆,重新回到他过来前的角落,从店长手里接回理货单。
店长直起腰问他:“都处理完了?”
“嗯。”诸伏景光轻轻回答:“都处理完了。”
“但你朋友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在那边看你。”
“……没事的,他一会儿就走了。”
重新回到忙碌状态的诸伏景光不知道降谷零自他转身那刻起便开启了后悔和懊恼的心路历程。
22岁的降谷零较真、固执、不善于妥协,29岁的安室透看似善于交际,其实都不过是在已逝朋友身上学来的伪装。
因为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诸伏景光,他不自觉暴露出本性,说话较真了一些。
但他本意只是不想幼驯染重新和组织产生关联,绝不是和人闹僵啊啊啊啊啊啊!
降谷零强忍住想要抓耳挠腮的动作,心情五味成杂。
半晌,他决定认错道歉,但诸伏景光好像去了仓库,从店里消失不见了。
降谷零又等了一会儿,觉得既然要赔罪,不多拿出点诚意不行。
要不亲手做一份他喜欢的炖牛肉?
不行。他很快将想法否定,毕竟这个年纪的他不会做饭。
要不还是送点吉他的替换琴弦或是护手霜之类的小东西?降谷零陷入沉思,没注意到身后重新出现的,被他在心里疯狂念叨的幼驯染。
脸色倏地贴上一个冰凉的物体,他被吓了一跳。
下一秒,耳畔传来幼驯染干净地声音:“抱歉zero,是我不该过问太多的,请你吃棒冰,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蛋花眼零零:“乌乌,景真的是太温柔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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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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