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们这群蠢货知道我是谁吗,要么立刻放开我,要么直接弄死我,我爸要是知道,我死在你们这群贱货手里,肯定会替我报仇。
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逃,全部都得给我陪葬……”柯傲天拼命挣扎,完全不顾傅凛在场,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大肆咒骂。
保镖挠了挠头,这人叽里呱啦讲啥呢,也该口渴了吧,刚好喝点酒解解渴,也算是配合他完成任务了。
几人没把这话放心上,他们齐心协力按住柯傲天,把他五花大绑起来。看着躺在地上蠕动的柯傲天,保镖就差拍手叫好,这绑得可真完美!
“傅总,现在可以开始了吗?”保镖等待傅凛下一步指示。
傅凛颔首:“嗯。”
保镖们撸起袖子,人手一瓶酒,齐齐上阵,柯傲天哪见过这阵仗,拼命往大门方向蠕动,“不要……我错了,求求你们饶了……”
话音未落,瓶口直接怼到他门牙上,他拼命摇头想躲,保镖啧了一声,扣住他的下巴,把头掰了回来。
他们原以为柯傲天这下总该老实了,却没想到他死都不张嘴,无论怎么撬都没用,累的几个肌肉猛男气喘吁吁。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保镖攥起拳头在柯傲天面前,挥了两下子:“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张嘴,我可就揍扁你!”
不可!万万不可!柯傲天被吓得一直呜呜呜,却又不敢张嘴,他自认为铜铃大的眼睛、樱桃般小巧的嘴唇、
高耸如云的鼻梁、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刀削般的脸庞,绝不能被这群蠢货揍得青一块,紫一块!
为了挽救自己的盛世容颜,柯傲天绝望地闭上双眼,眼角滑落一滴泪,“你们动手吧!”
保镖们看了都不得不称赞,此乃“喜剧之王”。趁着柯傲天还没反悔,保镖迅速把酒瓶怼到他嘴里,猛猛灌。
“咕噜噜……咕噜噜……”
源源不断的酒液涌入柯傲天的口腔,大部分顺着喉咙直下,还有小部分从鼻子流出,彼时他如同溺水之人,狼狈不堪。
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他没有办法挣脱束缚,只能被迫咽下,直到酒瓶里的酒一滴不剩,才能得到短暂的喘息。
“我快要不行了……”柯傲天眼神迷离,整张脸红得像刚从熔炉里取出的烙铁。
保镖:“傅总,他好像喝醉了,还继续吗?”
“才喝了几瓶?这算得了什么,继续。”傅凛重新回到沙发上,回复江遇的消息。期间,头都没抬一下。
收到指示的保镖,排着队给柯傲天灌酒,直到他昏死过去,傅凛才舍得撩起眼皮看一眼:“丢到医院去吧。”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保镖伸手探了探柯傲天的鼻息,见人没事儿,才招呼其他人,一起把他抬出去。
包厢骤然沉寂下来,傅凛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山根,神态略显疲惫。
傅凛很清楚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也从不在乎外界对自己的看法,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在他眼里都是过眼云烟,掀不起任何波澜。
只是他突然有些好奇,要是江遇发现了他最真实的一面,会是什么反应?
他猜江遇会脸露惊恐,会浑身颤抖、会乞求他放过自己,会逃去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一想到那个画面,傅凛无声地笑了笑,像是很期待那天的到来,可笑到一半戛然而止,上扬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笑意最后化作一抹浓烈的忧伤。
整理好心情,傅凛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出门口,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打破了沉寂的包厢,是酒瓶从桌上滚落,碎了一地。
他顿住脚步回望,恍惚间,有一道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对方似有所察觉,抬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稚气的小脸皱着眉头,气鼓鼓道:“你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要撒谎。”
傅凛认出了,这是小时候的自己,闭上眼睛缓了几秒,才重新睁开,他消失了,果然是幻觉。
是啊,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要撒谎,江遇要是像其他人一样害怕他,他是会有那么一丢丢的难过。因为怕他、讨厌他的人已经够多了,再多一点也无妨,但前提那个人不能是江遇。
傅凛从小到大感兴趣的事物很少,江遇算其中一个,所以他不希望对方不经过自己允许,擅自逃跑。
如果真到了那天,他一定会把江遇绑起来,关到笼子里,折磨他,直到自己对他失去兴趣为止。
“哈啾”,江遇低头摸了摸鼻子,好痒。
这两天天气越来越冷,他早起看了眼天气预报,预计未来几天,温度还会持续下降。
此时周围人都已经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只有他看似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潮男,实则不然。
后面一阵冷风袭来,直往方宇宁脖子里钻,他缩着脖子看向江遇,关切地问:“你怎么不穿厚点的衣服?要风度、不要温度可是会感冒的。”
问得好,今天一大早被冷醒,江遇回到寝室,打开衣柜翻找冬季的衣服,结果搜罗半天,愣是没找着一件像样的。
红黄蓝绿青蓝紫倒是集齐了,一周轮着穿,每天cos不一样的葫芦娃。
江遇把外套拉链拉到顶端,防止风跑进衣服里:“我也想穿,可你觉得我衣柜里那些衣服能穿吗?”
“呃……”方宇宁欲言又止,给了旁边刘成使了个眼色,刘成心领神会,毒舌道:“别穿,难看得要死。”
方宇宁一惊,直接给了刘成一巴掌:“你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江遇你别听他瞎说,你那堆衣服,明明只是看得人家眼睛有点辣辣的而已,只要你喜欢就好,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
刘成捂着胳膊吐槽:“你的纵容,只会害了他。”
“可我也觉得难看得要死。”江遇默默来上一句。
他甚至怀疑原主这审美并非本人所愿,而是为了衬托主角受强加给他的,毕竟鲜花总得有绿叶衬托,才显得格外出众。
例如:冷峻王子宋时钰、清纯男大宋时钰、温柔帅气宋时钰,而他就是土里土气江遇、鬼火少年江遇、贪慕虚荣江遇……
大抵如此。
江遇走在前头,身后两人面面相觑,方宇宁眼睛不停抽搐,暗示江遇这学期以来的变化之大,而刘成像是没读懂,“你……面瘫了?这风确实挺大的,你多注意点。”
说完,他直接头也不回就走了,抛下方宇宁独自在风中凌乱,直到两人的背影缩成小点,他才反应过来大喊,“你俩等等我!”
等他气喘吁吁地赶上两人时,都已经来到火锅店门口了,这个时间段人很多,嘈杂声又大,还好他们有先见之明,提前预订了位置。
这次聚餐算是他们成为室友三年以来第一次,江遇上次比赛拿奖,答应过要请两人吃饭,后来因为各种稀碎的小事儿,拖到了今天。
最初两人还有点不好意思,推辞了两句,江遇却态度强硬地表示答应过的事情,不能食言。
既然江老板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方宇宁当即表示无以回报,要认江遇作义父,只是被无情地拒绝了而已。
三人刚找到位置坐下,江遇的电话铃声就响了,是陌生来电,他犹豫几秒对他俩说:“你们先点餐吧,喜欢什么随便点,”江遇说着,把平板递给他们,“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哦哦,”方宇宁接过平板,“快去吧,我们等你回来哟!”
刘成看着江遇离开的背影,想起方宇宁先前的欲言又止,于是转头问他:“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方宇宁左右扫了眼,神神秘秘地凑到刘成耳边低语:“你有没有觉得江遇这学期怪怪的?”
“有吗?”
“有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例如?”
“性格变得平易近人了,爱学习了,变得更帅了,连衣品都有了质一样的飞跃……”方宇宁掰着手指头细数着江遇的变化。
“难道你不觉得吗?”
刘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赞同方宇宁的说法,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除了长得一样,其他地方完全找不到从前的影子。
他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瞎说:“江遇穿书了,穿越到一本古早狗血文,而他获得的身份就是成为你的室友,
只为请你吃一顿火锅,得到你的认可,成为你的义父,最后再上演一出父慈子孝,那就完美了。”
方宇宁也爱看小说,前面听得还精精有味,直到后面剧情越来越离谱,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刘成,你就知道瞎jb编!”
江遇回来路上,远远就瞧见打打闹闹的两人,等他回到座位上,他们才消停。
服务员上齐菜后,三人边聊着天儿,边吃着火锅,大多数时候都是方宇宁在讲,他俩在听。
不知怎么聊着聊着,话题就拐到江遇身上,方宇宁激动得手舞足蹈:“你之前唱歌的视频,被人发到网上火了。
自那以后就经常有人找我,打听你的联系方式,不过我都帮你婉拒了,够不够意思?”
“够了,谢谢。”江遇拿公筷夹了片毛肚,放到方宇宁的碗里,希望能堵住他的嘴。
记得有一回,方宇宁咋咋呼呼地跑回寝室,问他遇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他当时说的是婉拒就好。
忽地,方宇宁戏精附体,心疼地抱抱自己:“呜呜呜,我第一次被那么多女生搭话,第一次被那么多女生簇拥,原以为自己的春天到了,没承想都是奔着你来的。”
“寒心,真正的寒心从来不是大吵大闹,而是言语浅浅,目光短短。”
演技这一块,方宇宁没得说,江遇尬笑两声附和,一旁的刘成看不下去,直接肘击方宇宁,“他这人有病,别理他,今天出门没吃药。”
方宇宁捂住肚子,佯装生气:“刘成,你嫉妒我呢?”
“我嫉妒你什么?”
“你嫉妒他们都找我要江遇联系方式,不找你要。”
刘成、江遇:“……”
刘成忍不住晃了晃方宇宁脑袋,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进屎了。
“别晃了,我要吐了!”方宇宁眼冒金星,找不着北。
“你要这么说,我为什么不嫉妒江遇,拐着弯来嫉妒你。”
“那……那为什么那些女生不找别人,就找我呢,这是不是证明我比你受欢迎。”
方宇宁也不是自恋,只是单纯想跟刘成争个输赢,哪怕这毫无意义。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方宇宁气得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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