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四年夏。
“人已经死了,抓到凶手又有什么用呢?何不让活着的人替代他们,各自相安无事的活下去。”同样的话苏繁又说给了魏来。他不懂魏来为什么执着于好几年前的案件。
看着苏繁的相貌和气质,还以为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整日傻乐呵的小屁孩。魏来没想到苏繁的外表这么有欺骗性,他想的倒是挺多。
魏来思考了一会儿,说:“抓到凶手自然不是做给死人看的,是做给活人看的,为了慰藉他们,让他们能往前走。”
魏来好不容易找到赵永和苏繁分开的机会,这才得以单独接触苏繁。
魏来问:“不怕我吗?我可是想来抓你的人,直接就和我坐下来谈话?”
“不怕,你至少没有像沈三洛那样,没有满眼恨意看着我。”苏繁如实回答。
魏来笑了,说:“那挺好。前几天在街上遇到的称是你弟弟的人后来来找过我。”
“他就是认错人了,我以为是来抓我的人,所以就跑了。”苏繁低着头说,不敢看魏来。
魏来接着说:“他跟我讲述了好几年前的故事,一家四口生活在小苍山附近的苏县,只不过后来哪里发生了一个命案,是一位朝廷命官陆与死在了树林里。县衙一直没抓到凶手,但听闻他家中有个怪物,想着能抓来,人必定是怪物杀的。
只不过不太好抓,窝藏怪物的人都抓到了,怪物却跳下了悬崖。
他们一家丢了怪物哥哥,还没找到,就遭官家报复,也有可能是上天怪罪于他们窝藏杀人的怪物,一把火带走了他们的命。
弟弟命大被路过的官家救了,官家见他孤苦无依,便收他为干儿子,从此改姓叫贺惜。”
魏来的故事根本不是苏惜告诉他的,而是他查陆家失火案,而后又查了陆与的死,进而牵扯出来的,在4年前,魏来也拜访过小苍山,证实补充了猜想。
苏繁不自觉的握紧了衣摆,不知所措,即使混迹人间16年,苏繁也不知道该如何破局。
魏来拿出了刻着“繁”的令牌,说:“这个是当时那家人中搜到的。背面印有陆家的字样。后来县令上报开封,毕竟事关陆家失火案,该案由开封大理寺侦办。苏繁。”
苏繁听见魏来叫自己,不由得瞳孔地震,说:“我不认识这个。”
“误会了,我是说那家的哥哥就叫苏繁。说来也怪,到了小苍山,那里敢提及此事的人都说那个苏繁是个怪物,我在想啊,那怪物难道就为了抢夺这个牌子就杀了陆与?”魏来越说越靠近苏繁。
最后几乎是在苏繁耳边说:“那怪物当真如此吗?”
“哈哈,故事实在精彩,比我听的说书都有意思。可是故事始终是故事。”苏繁想起爹爹的教导,遭人质问的时候就装傻,以免暴露。
魏来哈哈大笑,说:“苏繁,这故事是我编的。前几天碰上的那个人根本没来找过我。这个令牌是我捡的,我还以为是你的,就特意拿来给你。”
苏繁松了口气,摇头说:“不是我的。”
“哦,那我留着也没用,扔了吧。”魏来作势要扔。
“别扔。”苏繁拦了下来。话说出口后苏繁后悔了,这不就意味着暴露了吗。
“繁......魏来,你怎么也在这儿?”赵永突然回来开始质问魏来。
魏来把令牌给了苏繁,说:“归还苏公子的东西。我还有公务处理,先行走了。”
魏来知道令牌也无法证明什么,给了就给了。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赵永把买来的好吃的交给苏繁,说:“没想到扬州这么多好吃的,你之前在扬州可真是有福了。咱们这段时间一直折腾了,都没机会好好逛逛扬州。”
苏繁一点吃的心情也没有,赵永索性喂给了苏繁,说:“好吃吧,就知道你喜欢吃肉。”
苏繁点点头,赵永对自己太好了,好到自己好怕失去他,甚至不敢想象失去他自己会怎么样,可是啊,身份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掩盖的多年的秘密也即将被戳穿,与其让赵永从别人处得知真相,不如自己告诉他。
苏繁缓缓开口,说:“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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