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阳十二年秋
韩远独子韩芩喊道:“不准走,给我拿下!”
韩芩的小跟班有些懵,问:“拿下谁?”
“贺惜。”韩芩回答。
贺宇齐站出来说:“有证据吗?你的玉佩丢了,在场的人都有嫌疑,你凭什么认定就是贺惜偷的!”贺宇齐虽然和苏惜平日里不对付,但在外人面前,他也算自己弟弟。
“你看看他,看他冷静的样子!大家都在帮忙找,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是那种高高在上审视人的眼神!甚至还借口有事要走,分明就是去藏玉佩。”韩芩说道。
其实韩芩无所谓找到不找到,也无所谓到底是谁偷的。韩芩此时此刻就是看贺惜不爽。之前一起上学堂的时候就看他不爽。尤其是贺惜科举高中后,韩远一直拿他和自己比较,让自己用功学习。
“猜他也不会主动交出来。直接打,打到他交出来为止。”韩芩说。这可是个教训苏惜的好机会,不能轻易放过他。
跟着的哑巴看看贺宇齐,还以为贺宇齐只会在一旁看或者劝架。没想到贺宇齐直接挥拳给了韩芩一拳。
韩芩彻底怒了,但是想到贺欲时官位比自己爹大,只得一巴掌打在了哑巴的脸上。
韩芩说:“他是收养的。你护着他干嘛!?”
贺宇齐见韩芩打了自己的贴身侍卫,更来气了,直接一脚踹过去。
还好韩芩躲的快,要不然骨头早断了。
韩芩忍不了了,朝贺宇齐扑过去。随后众人都加入了乱斗。
直到贺欲时过来,让人给拉开了。
贺欲时让贺宇齐,苏惜给人家赔礼道歉,贺宇齐没搭理,苏惜乖乖的道了歉。贺欲时还把自己身上的玉佩摘给了韩芩。
韩芩很是开心,这块可比自己那块大多了。
结果贺欲时手放在韩芩肩膀上,很明显还不打算放他走。贺欲时说:“打架是双方都参与了,你也得道歉。”
贺欲时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眼神让韩芩害怕。韩芩只得乖乖道歉。
贺宇齐回去后不乐意了,说:“你要是不来,我早打赢了。明明我们没错,凭什么给这个狗东西道歉。”
贺欲时说:“他爹还对我有用,当然得哄着。你看贺惜,就比你明白事理很多。”
贺宇齐瞪了一眼苏惜就跑回自己房间了。苏惜还没来得及说谢谢。
贺欲时拉住苏惜,问:“疼吗?”
苏惜摇摇头。
贺欲时让人给拿药,亲自给苏惜涂上,贺欲时说:“都破相了,能不疼吗?”
“我能忍。”苏惜回答,如果不能忍,又怎么能生活在仇人的家中。
贺欲时大笑,苏惜比自己想的要聪明很多。贺欲时说:“在爹面前就不用说谎了,也不用忍让。有什么不满的尽管找爹,爹都给你摆平。”
苏惜点点头。以为他是得知自己被圣上看中,马上要委任官职才如此对待自己。
苏惜心想:你以为我是为了给你长脸,不知道这正是我复仇的开始。
可苏惜也没料到,圣上委以苏惜重任,是看在贺欲时的面子上。更不知道,贺欲时早已把苏惜看成了自己的亲儿子。
无限四年秋。
中秋团圆饭过后,贺欲时单独把苏惜叫到自己房里说的就是这件事。
只可惜贺欲时没有直言,早已把苏惜看成了自己的亲儿子。而是先戳穿了苏惜暗地里搜罗自己的罪证,直接听从公主殿下指派的事。
苏惜此次前来也是摊牌,同样也藏了凶器,势必让贺欲时死的一明二白。
苏惜说:“知道了以后打算怎么处置我?”
贺欲时又是大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说:“处置你?”
苏惜捏紧了拳头,贺欲时的笑几乎成了苏惜的梦魇。
贺欲时说:“你被公主重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处置你。还得是你聪明,宇齐比不上你半个。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就是怕出事后全烂。我当初向先皇举荐你,就是引你入门。后面还得看你自己站队。”
苏惜有些惊讶,问:“你早料到了吗?所以成功逃脱了这次指控?”
“哪里算成功逃脱。只不过是公主还没想现在惩治我。早晚会找个罪名安我头上,好压一压朝中结群党派。到时候贺家就靠你了,你将会是帮助公主惩治罪臣我的大功臣,到时候你也会平步青云,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可惜后续我没法指点你了,毕竟那时候我早头身分离了。”贺欲时说完叹了一口气。
苏惜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贺欲时,猛然发觉他只是个小老头罢了,一个年迈的人。
贺欲时站起身说:“我劝你把我留一留,等着公主的指令,实在等不及就找人暗杀,可千万别自己动手,葬送了自己前程就不值了。”
“你是在替我打算,还是为了苟活几日?”苏惜猛的锤了一下桌子说。苏惜不懂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般运筹帷幄,连涉及自己性命的事也能如此分析利弊。
“高个和瘸子已经被我杀了。也算给你爹娘报仇了。”贺欲时走近苏惜手拍了拍苏惜的肩膀说:“孩子已经长大了,又高又壮,你爹娘知道了肯定很欣慰。”
苏惜终是下不了手,转身离去。
贺欲时最后还说了句话:“惜儿,我的命交给你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还是贺欲时第一次叫苏惜为惜儿,用了和苏惜爹娘一样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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