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你……”
陈艾挽上林泠懋的脖子，语气满是暧昧，“丸子送林姐那里了，饺子包子送李陌言那里了。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
隔着睡袍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澎湃的心跳。
“怎么？泠哥，你不想要？”
怎么会不想……真是个……让人心痒的小妖精。
内容略
略过略过，做三好青年please！
陈艾躺在一侧，身上换了件干净的浴袍。人慵懒的躺在那睡着了，身边的alpha在他额头一吻，双目含情。
北城五月份中旬，陈艾孕6月。
“你就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陈艾不知道这话说了多少遍了，林泠懋还是不放心，脸上依旧哀愁。
“你只是出差几个月，又不是回不来了？”陈艾无奈叹气，“快去吧！我和孩子们等着你回来。”
“好。”
林泠懋出差第一天
陈艾揉着肚子，现在肚子硬邦邦，一点没有以前那么软。肚子上的妊娠纹又多了好几条。
陈艾把衣服落下，四仰八叉躺沙发上。
“爸爸！爸爸！”丸子背着小书包从幼儿园回来，扑到陈艾身边。陈艾坐起来抱住丸子。
“宝宝回来啦！饿了吗？”
“不饿，爸爸。虎子给丸子好几块小饼干。”
“那下次丸子多带些好吃的给虎子。”
“好！”
陈艾抚着肚子，丸子目光放在陈艾孕肚上。
“爸爸，弟弟妹妹又踢你了吗？”
“噗。”陈艾笑着揉丸子的头发，“是呀！丸子在爸爸肚子里的时候也这样踢爸爸。”
“啊？”丸子凑近陈艾的孕肚，“呼呼，给爸爸呼呼，爸爸，踢的疼不疼啊？”丸子像个犯错的小孩一般委屈。
“当然不疼啦！”陈艾笑着扶丸子的头发，“宝贝不要想多了，真的一点不疼，你想呀，柔软的棉花掉在身上，疼吗？”
“嗯……不疼……不很疼……”
“对爸爸来说，爸爸可喜欢你们在爸爸肚子里踢几脚，爸爸以为那是你们跟爸爸交流呢！”
“是这样吗？”丸子大眼睛眨了眨。
“是。”陈艾轻捏丸子的小脸。
一想到自己要带三个孩子两个月，陈艾有些无措。林泠懋是怎么照顾过来的？
七月中旬，孕八月。
陈艾独自一人回了古城，把三个孩子交给了老人看管。
陈艾忽然怀念在古城和林泠懋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来这边看看。
林泠懋也快回来了，得回去迎接他的alpha。
陈艾满心欢喜锁上门，楼道里的灯亮着陈艾就没有打手电。
“啪–”平安手串断了，珠子散了一地。
陈艾心里有些慌，怎么突然就断了。
刚抬起腿想往楼下走，楼道的灯忽然灭了。
陈艾眼前一黑，脚踩空了。因为靠着墙所以没有扶梯可以抓。
连着滚了好几节台阶才被扶梯挡下，胳膊和腿很疼，但是肚子更疼！陈艾能明显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刚才肚子磕到台阶上了……
陈艾疼出来冷汗，脑袋有些昏。刚才手机不知道摔哪里了。
刚才的摔滚的声音让楼道里的声控灯重新亮了起来。
陈艾艰难抬起头，手机在上面，和他隔了几节台阶，他现在趴在台阶上艰难的撑起身。
“嘿，Siri。”很虚弱的声音。
“嗯？”
“打电话……”陈艾咬着牙，不行……现在不能打电话给林泠懋，要是让他知道肯定心慌意乱，万一路上他在出了什么事，“打120急救电话。”陈艾声音颤抖。
……
电话接通
“您好，这里是120急救中心，请问您……”
还没有说完陈艾虚弱喊到“古城滨郊街道富平小区五号楼，怀孕八个月从楼梯摔了，要早产……”
“先生，你现在……”
对面说的话陈艾已经听不清了，脸色惨白侧着倒在楼梯上，已经昏迷。
——
当知道陈艾出意外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林泠懋正在给陈艾买他喜欢吃的蛋糕。
“什么？”
听到陈艾出事的消息林泠懋险些没站稳，管家扶住林泠懋。
古城人民医院
手术室门外
林家和李家的人都在外面焦急等着，陈慕因为有事商议也来这边，谁知道刚来不久就接到电话，陈艾出事了。
陈家的人在赶来的路上
血库的血不够，陈慕献了血，脸色惨白。李陌言陪他一起，挡住他的眼睛。
程昱玟和老赵也献了血，得亏都是o型血。
通知的电话都是程昱玟打的，最开始通知的是陈慕。
林泠懋是最晚通知的，陈慕算好了他到北城的时间才敢打过去，很害怕他一个人过来路上乱糟糟的出什么事，陈艾也一定这么想过，所以第一时间不是给林泠懋打电话。
他做的很对。
“林子？！”李陌言望着他红彤的眼眶，林泠懋只想往手术室里去，去看他的omega。
李陌言死死拉住林泠懋，“林子，你冷静点！现在小嫂子还在里面手术！你现在还不能进去！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林泠懋吼了句，“你让我怎么冷静？”崩溃的情绪收也收不住，声音颤抖满是哭腔。
走廊满是寂静，每个人都很担心。但除了焦急的等待没有任何办法。
手术室里
“生殖腔破裂，女孩缺氧十分钟。”
陈艾迷迷糊糊睁开眼，好疼……全身散架了一样。
“醒了？”
麻醉医生吓了一跳，赶过来补麻醉。
剖腹通知书是陈慕签的，当时陈艾已经疼的说不出来，陈艾疼的眼花，以为门外是林泠懋。
“剖……剖腹？”陈慕颤抖着拿着通知书，是不是意味着陈艾身上又会多一条疤，但是这疤可以救他和孩子的命对不对？
“剖！”陈艾虚弱的喊了声，医生摁住他，明明都已经这样了，却还是力气不小。
“剖啊！”陈艾疼的不行，喊声传到手术室外。陈慕再也没犹豫，签了字。
原本生殖腔只是很脆弱很薄弱的地步还没有破裂，但是缺氧的孩子互相折腾，脆弱的生殖腔在手术中途意外破裂，鲜血涌出。
肚子里两个孩子陆续被转移到保温箱。
女孩缺氧严重，剖出来的时候脸和嘴唇已经发紫了。
大人还在抢救。
李陌言先和陈慕去看两个孩子，林泠懋守着他的omega，只要陈艾不出来，他绝对不会离开。
生殖腔破裂……
林泠懋眼眶里的泪就没有停歇过，不知道现在陈艾的情况，生殖腔破裂肯定很疼，自己多想替他疼。真的希望躺在手术室的是自己，不是他。
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历时39小时47分的手术顺利结束
“手术很成功，只是病人的身体……恐怕以后不宜有孕。现在生殖腔的厚度非常薄，哪怕身体恢复也需要定期来医院检查。”
“好，我知道，谢谢医生。”林泠懋现在只关心陈艾，他能不能进去看看他，“医生，我能进去……”
“不能。”医生直接否决，“等过了观察期。”
“……”林泠懋趴在门口望着病房里的陈艾，他的脸色更加惨白，比以往还要惨白，冷冰躺在那。
祁祁，你还冷吗？我一直在你身边，你醒醒看看我好吗？
陈慕和李陌言看完婴儿回来路上，陈慕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陈慕！陈慕！医生！”
陈慕进了病房，献血以后也没怎么好好吃饭，来回帮忙照看，身体坚持不住了。
过了观察期
林泠懋被允许进病房，握住陈艾略显冰凉的手再也不敢放开。
两天后
陈艾缓缓睁开眼，身体很虚弱，没有任何力气。肚子很疼……肚子？！孩子！
陈艾眼里惊慌，但是实在没有力气。
陈艾侧过头望见对铺躺在病床上的陈慕，他再打点滴……
陈慕怎么了？
陈艾感觉到手被什么攥住，目光往下看。
泠哥……
林泠懋双手握着陈艾的手趴在床边睡觉，眼眸满是疲惫。明显感觉到他精神萎靡了好久。
陈艾心里酸涩，泠哥……
李陌言小心打开门望见醒来的陈艾一惊，“小……小嫂子！”语气很惊讶也很欣喜。
声音很轻但对于满是寂静的病房来言，这声音也不算小。
林泠懋睁开眼，陈艾正望着他。
疲惫的眼眸一惊，瞳孔微缩。
“祁……祁祁，你醒了！”林泠懋紧紧握着陈艾的手，陈艾身体使不上劲，他很想说话，但是嗓子就像被糊住了一般，手也没有力气了。
陈艾只能牵强笑了笑，希望林泠懋能放心，他现在没什么事了，除了没有力气，腹部疼以外。
陈慕也醒了，望着陈艾。
陈艾目光望向一旁的陈慕，似在问他怎么了？
“我没事。”陈慕挠了挠头，“我……就是有点……低血糖，我现在好了。”陈慕故意没说自己献血。
陈艾看他的脸色，依旧惨白的脸色和唇色直接表明他撒谎。
陈艾猜到陈慕给他献了血。
谢谢，又是你救了我。以前是你的血救我，现在也还是你救我。
“阿祁，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出去会。医生让我多活动。”陈慕把两份早饭留下拉着李陌言带着剩下的饭离开。
陈慕在给两个人腾地方。
“祁祁，还有哪里难受吗？我去喊医生。”
陈艾望着他浅浅笑了笑，似乎告诉他我没事。
陈艾目光移向一旁床头储物柜上的早餐，又看向林泠懋。
林泠懋知道他的意思，让他吃早饭。
“我不饿，一会在吃。”现在只想陪着你，想和你说会话。
医生进来，望见陈艾醒过来，脸上的沉闷少了几分。
这些天靠着卡其注射液，陈艾暂时吃不了东西。最多吃些流食。
陈艾身体好了很多，已经能坐起来了。
看望陈艾的人挤进病房。
“老师，谢谢你。”陈艾声音虚浮，勉强坐着。
陈艾出事之后，刚到医院，程昱玟正好给他打电话，恰好有护士接了电话，告诉他想病人情况不乐观。程昱玟当时和老赵就来了，孩子交给老赵家人照顾。
这次许植宁和许硕也过来了。
许植宁寻思着自己可以照顾陈艾的孩子，也能给大家买饭，替大家分忧。
“谢谢。”林泠懋语气很坦诚的弯腰道谢。
“只要你没事就好。”程昱玟当时看见陈艾苍白的脸色吓得不轻，看到现在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心里也踏实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对，那天怎么了？”陈慕附和到。
“那天我本来回古城看看，泠哥明天就回来了，就想着回北城去机场接他。我刚锁好门下楼梯，声控灯关了，一片漆黑，我……踩空了。”陈艾低下头，“我……我记得我磕到了肚子。”陈艾望着自己的腹部。
林泠懋双手紧握住他的手，陈艾眼神满是内疚。
要是我不那么冒失，要是我乖乖听话把夜盲治好，一切就不会发生。
“还有……”
“什么？”林泠懋语气有些急，以为还有哪磕伤了。
“灯灭以前，平安手串忽然断了。”
林泠懋望着陈艾手腕上空荡荡的，原以为是手术所以摘掉了……
断了吗？
虽然陈艾不迷信，但是现在还是相信了些。
“起码现在你人还在这跟我们说话，孩子那边也正常。”路邺泞免不了担心一阵子。
“孩子……还好吗？”陈艾目光很急切。
“还好，你放心。”
八个月大的孩子，现在住在保温箱里。
陈艾的强烈要求，林泠懋没有办法，拗不过他。
两个人来到医院一处，这里好多个早产的宝宝。
离陈艾最近的两个宝宝是他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据医生说，女孩子营养不良，又缺氧时间久，生怕有后遗症。
陈艾望着保温箱里的宝宝，内心不住的自责。
“泠哥，是我对不起他们。如果不是我的错，他们就不会受着罪……”
林泠懋抱住陈艾，“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就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这么冒失，早开手电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祁祁。”林泠懋抱住陈艾，“要怪就怪我，我应该多在你身边安排阿姨照顾你，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古城。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如果……如果我早点打开手电，就不会摔一跤，他们也不会躺在这里……”陈艾眼里掩盖不住的自责和愧疚。
两个人在外面看了很久，直到陈艾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腹部的下坠感很强，很痛。
陈艾重新躺回病床，现在出于月子期间，病人的身体得不到足够的营养没准会落下什么病根。
陈艾觉得腹部很凉，林泠懋给陈艾贴了好几个暖贴。
“睡会吧。”林泠懋语气温柔又酸涩，“我在这陪着你。”林泠懋双手紧握陈艾冰凉的手。
陈艾应了声，手心的温度让他安心。
很难入睡，精神衰弱。外面一点响声陈艾都睡不踏实，但为了不让alpha担心，陈艾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装睡。
陈艾在医院待了一个半月才恢复的差不多。
带着孩子回了林家。
回家后，很快林泠懋发现陈艾的情绪很不稳定。
除了动不动破口大骂，孩子哭了，陈艾心情更加烦躁。对着满月的宝宝发脾气，把被子直接盖过他们的头，甚至有伤害宝宝的倾向。
“祁祁。”林泠懋让阿姨把正在哭泣的孩子抱走，陈艾被哭声烦的不行，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眼泪也止不住往下流。
林泠懋心里很堵，陈艾的情况很不好，不能再拖了。
安抚过陈艾的情绪，家庭医生也过来了。
陈艾很抗拒医生，医生在离陈艾很远的地方。
陈艾偶尔会烦躁的骂几句，有时候又不说话，表情很悲伤，像是自责愧疚。
“产后抑郁？”
面对医生的诊断，林泠懋很震惊但又不得不信。
“那……能治好吗？”
“可能小时候经历过太多不好的事，比如原生家庭的不幸，又或者小时候被人欺负留下阴影，这些情况都可能在某个不确定的时间点被无限放大。尽可能弥补吧。”
“好……”林泠懋紧握着拳，陈艾经历过的那些不幸糅杂到一起，别说一个孩子，就算老熟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承受……
陈艾在房间里啜泣，林泠懋打开门走向他。坐在他身边安抚他。
“祁祁，我陪着你。”林泠懋抱着陈艾，“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们去旅游好不好？去你想去的地方，去你觉得自由的地方。”
陈艾彤红的眼眶看着他，抱着林泠懋大哭，“对不起，对不起……”陈艾一直在道歉，但是脑子已经反应不过来什么原因了。
“祁祁，不用道歉，你也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病了。”林泠懋揉着陈艾的长发，眼里满是酸涩。
计划好了一切，林泠懋带着陈艾去寻找救赎。
丸子被林沐萤带去了国安大学附属幼儿园。
“放心吧，丸子很乖的。我会好好照顾好她。”林沐萤揉着丸子的头发，看向陈艾的目光满是担忧，“你们也好好照顾好自己。”
饺子被卓凌霄一家带走。
“庆庆很喜欢和饺子一起玩，两个人正好互相做个伴。”
包子和小儿子留在了林家，林家老两口照顾着。
最小的闺女，因为发了场高烧，情况很不乐观。陈慕带着小闺女去了国外。
李陌言帮林泠懋照看着林家，好让林泠懋放心带着陈艾，没有后顾之忧。
林泠懋带着陈艾走了，去了芬兰。
此时已经十月份了。
当初陈艾跑到罗瓦涅米躲他的地方，两个人又回来。
陈艾望着外面的极光，眼里的泪在打转。
下雪了
陈艾伸手去接，很冷。
林泠懋给陈艾披上外套，把他抱进怀里。
眼泪顺着眼角划了下来。
芬兰的雪太冷了……你带我走吧！
下一章写三年后两个人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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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第 1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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