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段锦回家,刚一进门就远远看见父亲站在堂前看着自己
“父亲。”谢段锦走上前,行礼道
“予安,你方才,可是去了难民所?”谢霄点点头,意识谢段锦来到自己面前,才缓缓开口
予安也是谢段锦的名字,只因段锦这二字不吉利,可这名字却又是祖上传下来的,到他这里只好叫做这个名字了,改不了。便取了个小字叫予安
其实谢段锦本人也没觉得这名字怎么样了,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谢段锦点点头,道“今日难民所起火,想必父亲是有所耳闻的。”
谢霄皱了皱眉头,半响才道“如今这梁靖国与我扶玉国的关系是不交好的,朝中大臣大多分为两派,以国师为首的说要重罚梁靖余孽,而以我为首的则是认为国家之事与百姓无关,何苦为难百姓。”
“起先,这朝堂之上,两波人还算平衡,至少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可今日便是吵的不可开交……”
谢霄无奈,如今向着他的官,人是越来越少,可怎么办才好啊
“父亲和我说这些,是怕有人会因为我去难民所这一事来起文章?”谢段锦有些好奇,父亲的言外之意他不是没有听懂,就是最近风口浪尖上,叫他低调些好
“做文章倒是不怕,我们身子骨正就不怕影子歪。为父就是想问问你你将那些难民如何处置的?”谢霄顿了顿,道“可得要处理妥当,如今战事未完全消散,这些难民也着实令人难过。”
“父亲放心,此时我自然处理的妥当。”谢段锦缓了口气,接着道“所死亡者,皆下葬。而凡有口气的,活着的,都带回府中。待他们养好了伤,愿留下者便留在府中,想离开者便自行离去,绝不阻拦。”
谢霄点点头,道“如此,不错。”
“那父亲,朝堂之上该怎么办?叫那些与你不对付的知晓了我做了这样的事,可会为难父亲?”
谢霄笑了,道“虽朝中与我之声不多,但此事正恶,我相信陛下还是分得清的,无需我多言,陛下自然会有一个合理的判断。”
谢段锦与父亲聊完了,才低下头看见自己白色的衣裳被划破了一个大洞,还有不少的黑色碳粉
想来是方才救人的时候,被那突然倒下来的横梁给砸到的
谢霄很显然,看到了。只是刚刚光顾着讨论,忘记了自己儿子的衣裳,已经这般莫样
连忙叫谢段锦去换件好的,下次小心些
谢段锦再行礼,转身便往房间走去
待他换好衣裳,外面也传来了榴火的声音“公子公子,人都带来了!”
“医师可有去请?”
“请了的。”榴火回答
榴火这姑娘倒是办事极好,惹人喜爱的
谢段锦走出房门,见榴火还未离去,便开口问道“那个孩子呢?”
“可是让公子去救人的那个孩子?在后院呢,方才医师说他伤的不重,我便让人带他去住所了。”
谢段锦点点头“那我救来的那个孩子呢?”
“情况似乎不太好。也在后院,公子可以去看看。”
谢段锦道谢,让榴火早点去休息,转身便急忙去了后院
后院本是个花园,可惜如今这季节不是花开的时候,倒是花枝都枯黄。地上躺了许多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烧伤砸伤不在少数。几位医师在那些人身边来回走动
谢段锦走上前,也只是在旁边皱着眉看着
他也并非不想帮忙,只是自己对于医术来说什么也不会,总不能拉着个医师问他可需要帮忙吗?耽误了人家的时间
“多谢……这位公子……”在他身旁躺着的一位老汉艰难的想起身道谢
“不必如此的老人家。”谢段锦见他起身艰难,满脸都被憋的通红,立马道
“哎。”那老汉躺下,叹了口气道“我们从梁靖国逃难过来,大多的人都是不待见我们的。难得有公子这样的好人……真是活菩萨啊……”老汉说着说着便眼睛湿润了
谢段锦不知道怎样回答了,若他们知晓自己是谁,这里是何处,想必也不会叫自己是活菩萨了
这两国的战争,起初没什么,僵持了不下半月有余。宫里的人来了数次,说让父亲出出主意,好打破这僵局,打个胜仗!
可要知道,父亲虽不忍百姓如何,可骨子里留的到底是扶玉的血,便出了不少的主意,大败梁靖!于是梁靖前线包括国内都流传着不少关于丞相府不好的话,梁靖人对丞相也是厌恶至极
父亲曾道,战争见好就收,万不可伤及无辜!
可战场刀剑无眼,哪能顾及?不少百姓无辜者,都收到了牵连
谢段锦想着,利益不同,父亲也不希望见到这样的局面
谢段锦本来想着不然还是自报姓名吧,可又怕大家这伤口刚刚包扎好,被他这身份一怒,可就白包扎了
为了大家好
谢段锦还是冲大家笑笑,道“诸位好好调理身体,待包扎过后自会有人带你们去住处。若有事便问府里的人,他们自然会帮助你们。”
说罢,便离开了
没走几步,便听到那些人道“也不知这里是哪里,这个小公子倒是个好人!”“可正是活菩萨啊!”……诸如此类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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