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日子甚是无聊。
养伤的日子也是无聊。
穿越 养伤的日子,更是无聊透了。
【动也不能动,也没个人能陪着聊聊天,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到头啊。】
陆云姝又换了一个姿势,斜卧在床上,感受着马车赶路带来地摇晃,呆呆地望着车厢顶部发呆。
【好想回家啊!】
【好想躺在香香软软的床上啊!】
【好想玩游戏啊!】
在前室看书的萧谨辰听后,不由得轻笑一声。
回京后可以让晴公主带着陆云姝一起玩,她们两个都是女生,想来会有很多话能聊。
仆从甲:【奇怪,近来主子总是时不时地就笑出来。】
仆从乙:【自从陆姑娘来了之后,主子脸上都带着笑意,再也不像先前那样冷着张脸了。】
陆云姝无奈地闭上双眼:【完了,方才的尖叫扭曲都被萧谨辰听到了!】
【啊啊啊啊!】
萧谨辰皱着眉,苦笑一声,这个读心的能力,有的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他现在有些怀疑,把陆云姝留在身边,到底是对还是错。
萧谨辰笑着拍了拍耳朵,大手一挥:“你们都退下吧。”
说罢,在书堆中翻找了片刻,掂了本《笑传》,进了后室:“陆姑娘,你若觉得无聊,不妨看看看本书吧。”
“想来会为你无聊的穿越养伤的日子增加些乐趣。”
陆云姝的脸已经绯红,脑袋低低地埋进胸口,伸手接下萧谨辰递过来的书。
随意翻过几页后,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繁体字,再加上文言文,我到底是用来娱乐呢还是用来学习呢?】
【我和古人的笑点有些不太一样啊。】
咬着牙,耐心啃读过过几篇后,身体不自觉地下滑,书本随意覆盖在脸上,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萧谨辰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一刻钟都未曾听到陆云姝心声,萧谨辰难免有些好奇,怎么她这会儿这么安静?
隔着若隐若现的屏风朝后室望去,只见陆云姝安静地平躺在软榻之上。
侧耳细听,还能隐隐听到她睡得香甜的呼吸声。
原来是睡着了。萧谨辰回过头来,轻笑一声,目光又落在手中的书册上。
仆从甲进来:“主子,渡过前面的垒江,我们就到燕城了。燕城太守已派人在江边等候了。”
燕城太守?萧谨辰冷笑一声,这位燕城太守的消息倒是快,连他几时到渡江都打探地一清二楚。
萧谨辰冷冷道:“告诉他,不必麻烦了。”
这位燕城太守时之昴在任这十几年间,粮食年年高产,百姓人人称赞,若不是他在沈文辛贪污受贿的账簿中见到过时之昴的名字,差点也要和世人一样,以为这位燕城太守是位清廉爱民的好官了。
燕城太守时之昴此次前来,想必是为了他手中的账簿,那势必会不择手段。
“垒江……”萧谨辰喃喃念了声,猛然想起,他的父母当年就是在垒江遇到了急流,这才沉船的。燕城在垒江的下游,可他多次派人来燕城探访查询,却没有丝毫线索,如今看到父母的令牌,不觉心有疑惑。
萧谨辰叫住仆从:“慢着。”
“在咱们的人里面,找个水性好的,身材体量与我差不多的,带上斗笠,扮成我的模样,再带两三个水性好的伴在左右,去见见这个燕城太守。”
“若他问起来,就说是我路上遭人刺杀,伤口不得见风,这才蒙面见人。”
“另外再去岸边找一艘小船,我与陆姑娘从小船上走。”
“其余人扮做寻常渡江的百姓。”
“让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一安排好之后,萧谨辰来到后室,拿去覆在陆云姝脸上的书,轻声唤道:“陆姑娘,陆姑娘。”
片刻之后,陆云姝才缓缓睁开朦胧的睡眼,一脸懵懂地望着萧谨辰,看着萧谨辰俊俏温柔的脸庞,不由得感慨:
【啊,今夕是何年,竟然享受到了美男唤醒的服务。】
萧谨辰:……
陆云姝看到萧谨辰脸上隐隐浮现的黑线,想来自己的胡言乱语都被他听到了,不觉脸上又一阵红晕。
陆云姝现在都有些怀疑,拥有读心术这个超能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被读心到底是不是一件幸事。
萧谨辰解释道:“我们要乔装打扮,扮成寻常百姓渡江。”
陆云姝不解:“为什么?”
忽而脑中灵光乍闪:“难道是又有刺杀?”
想到这,伤口处不免隐隐作痛。
【我现在负伤,也没法再挡剑了,那我岂不是要命丧于此?】
【呸呸呸,我想活,我想活。】
萧谨辰郑重其事道:“你不必担心,我已安排妥当,必不回再让你受伤。”
陆云姝愣愣地看着萧谨辰,看到萧谨辰弯腰为她摆放好的鞋子,一时语塞,支吾几声,才道了声好。
【他可是安和公啊,竟然这么体贴入微!】
【还亲自为我摆鞋!】
虽已入了春,但江水冷冽,江边还是有着带着些许寒意。
陆云姝收紧衣服,把自己埋在衣服紧紧的包裹之中,企图更保暖些。可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刺骨,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萧谨辰从包袱里掏出一件衣服为陆云姝披上,低头遇上陆云姝惊讶的眼神,低声道:“做戏做全套。”
“我们两个是去京城投奔亲戚的,自然要多带些衣物盘缠。”
陆云姝内心由衷赞道:【心思细腻。】
萧谨辰冲岸边的老伯招手,问道:“老伯,过江要多少钱?”
撑船的老伯将船停靠住,上下打量一番二人:【看着衣服上都没什么补丁,两个人皮肤白净,不像是普通人家,想来有些家底。】
【平时过江一人收三文,他们两个就是六文……那我不如要十五文钱,他们若嫌价贵,必定会再还价,即便是还价到十文,我也能多赚一点。】
撑船的老伯想罢,开口笑道:“一共十五文。”
陆云姝腹诽:【有些黑心了,两个人坐船才六文钱,就张口要十五文,翻了一倍还不止!】
老伯见二人没什么反应,心中有些慌了:【不会是我要价太高,他们要换别家了吧。】
忙赔笑解释道:“贵人,一人过江收五文,两个人就是十文,不过今儿风大,天不太好,河中又有暗流,撑船会难一些,所以才多要了五文钱。”
陆云姝看了看江面,河水拍岸,一浪大过一浪,有些不解,看向萧谨辰:【十五文钱算多还是算少?】
萧谨辰已了然,摸向口袋,口袋里有些碎银,还有二十枚铜板,想了想,摸出十枚铜板,装出一副熟稔的样子:“几时不来,这坐船渡江竟这么贵了。”
说罢,观察起老伯的神情,见老伯黑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心虚的神情,随即展开手中握着的十文钱,道:“我们两个从南边逃荒出来的,身上剩的钱也不多,还要留下几文钱去,不知可不可行,若是不行的,我们就换——”
“可行可行。”老伯脸上浮现出笑意,赶忙伸手接住这十文钱揣起来,生怕萧谨辰反悔。
老伯撑起船桨:“二位客官,坐好。”
刚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等下——等下——”
“我也要坐船!”
陆云姝忙喊停:“老伯!等一下,还有人要撑船。”
老伯有些不情愿地停下靠岸,催促道:“快些快些。”
老伯叹了口气:【这个女子又来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凑够钱。】
陆云姝疑惑地看向萧谨辰:【一个人渡船只要三文钱,三文钱……还需要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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