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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是耀眼的

宋榆安是课间上洗手间的时候发现段彦的。

教室和厕所之间隔着条长长的走廊,每每走过,偏头就能欣赏到蓝天白云的美好景色,舒缓疲劳的眼睛。

彼时的他正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就是这么偏头扫了眼的功夫,没看着蓝天白云,只看到了楼下站着的身影。

他的视力没有很好,经常看电视,看远处的东西比较模糊,但日常生活完全没有障碍,用不到眼镜。能看见段彦和视力无关,单纯是教室就在二楼,楼下的景致被包括在他的视力范围内,很轻易就看到了眼熟的背影。

他扒着栏杆往下看,再三确认真是段彦而非哪个和他长得像的人后,匆匆忙忙跑下楼。

他绕到段彦面前,问:“你怎么在这?”

对于他的出现,段彦也很意外,“我不是说放学来找你么。”

“可这才第三节课。”宋榆安毫不怀疑自己要没发现,段彦会在这一直等四十分钟。

既然被发现了,宋榆安自然不可能让他在这干等着,带着丝毫没觉得等几十分钟有什么问题的人去教室。

三四节课是三个班一起上的大课,也是“水课”,老师不管,学生们听了一会儿就开始纷纷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教室很大,容纳百人绰绰有余,宋榆安让段彦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接着他再去之前的座位上把书和笔记本拿过去。

宿舍三人非常同步地转头目送他走去后面的位置,然后再次同步地转回来。

邓一和苏繁隔着季长霖对视一眼,双方都在对方的眼神中寻到一丝不确定。

邓一歪头:是我想的那样吗?

苏繁心里有点底但不多,谨慎地点了半个头:应该……是吧。

邓一:明白!

苏繁: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肯定?!

邓一用一种只可意会的语气说道:“我就说为什么突然坐去后边。”

苏繁不知道邓一为何如此确定那两人的进度,以为他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微妙地应了声。

季长霖大大咧咧:“那是,朋友来了不得陪着坐么。”

“……”邓一苏繁同时看向中间一点窍都不开的舍友。

季长霖左右来回看:“怎么了,看我干嘛?”

苏繁拍拍他的肩膀,说不清是赞同还是安慰:“……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说的特别对。”

被议论的两人在后排划水,偷偷讲小话。段彦瞧见他桌上放着的书,左右没事干:“把你书借我看看。”

前两节是专业课,书也是那门课的专业书,关于电影,段彦从小跟着宋榆安熏陶了不少,作为门外汉的他能看懂一点。

但他很快就无心看书,转而去看旁边的人。

视线太有存在感了,宋榆安没看他,只是用桌子底下的手掐了掐他的手心,很快便被反手握住。他们的手一冷一热,温度简直是两个极端,自己一到冬天就冰冷的手被笼在段彦掌心里,仿佛被暖手宝包围。

好歹在上课,尽管周围没有什么人,前排的人更不可能透过遮挡看见桌子底下相握的手,但段彦也没敢太明目张胆,把视线收回,仅仅只是偷偷牵个手。

宋榆安的手被他包裹,想到件事。

“准备期末了,你最近是不是忙着复习?”

“是啊,专业课通识课都要考试。”段彦随意答道,“怎么?要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吗?”

宋榆安想说图书馆那种地方不适合我,他怀疑大学四年自己都未必会走进学校的图书馆。他没有非要去图书馆的复习方式,文献书籍在网上就能找到,在家里待着也能复习,不过迎上段彦期待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就变了:“可以,你哪天去叫上我。”

“你刚是想问我去看晚会会不会影响到我复习?”

段彦可能真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那个人了,宋榆安点点头。

很奇怪,如果这事放在他身上,他绝对会先及时享乐,乐完了再来考虑复习的事。但放到段彦身上,他会顾虑更多,尽管段彦已经答应会去,但他还是怕耽误他学习。

“我总不至于一个晚上的时间都空不出来,”他再次给了宋榆安肯定的保证,“放心,考试内容不算难,我有把握。”

段彦说有把握那肯定不是骗他的,好比以前考试,考前问他昨晚复习没,他会回答说自己一个字没看,最后成绩出来准保前三。

总之,相信他就好了,不要操没必要的心。

宋榆安没想到,他第一次图书馆之旅在刚和段彦说完的第二天就开始了。

去的是段彦学校的图书馆,宋榆安带着他的笔记本和平板,主打就是一个陪伴。

临近期末,图书馆人满为患,几乎每个座位上都有人,没人的也有水壶和书摆在那占位置。

段彦比他早来,先一步占了个角落的位置,清净,而且很少有人路过。段彦没有强迫宋榆安和他一起早起,只说等他自然醒后来找他就好。宋榆安总不可能真睡到十二点,定了个九点的闹钟就动身去他们学校了。

说学习那是真学习,在问清楚宋榆安吃过早餐后,段彦就开始专注地做题。

宋榆安瞄了眼,纯纯的理科数学题,看得他头大。当然,他不是来虚度时光的,艺术概论的老师一个学期下来让他们做了整整七页纸的笔记,纯概念背得人头疼,但没办法,老师说以上全是可能会考的重点,必须要背。

于是段彦在框框写题,他在念经般默背理论,不时在平板上默写。

背了快一个半小时,宋榆安撑不住开始看窗外发呆,眼前就是巨大的落地窗,三楼的位置足以让他纵观校园景色。

锦城有机场,在这里生活,时常能听见飞机的轰鸣声,抬头可以见到飞机滑翔留下的轨道。现在天上厚重的云层中,正好有道划破的痕迹。

手背传来触感,他被拉回了神。

段彦凑近压低声线:“学累了?”

宋榆安说还好。

段彦往周围望了眼,见没人注意到这边,迅速抬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口,动作快得宋榆安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完成了这一偷袭壮举。

冲宋榆安眨了眨眼,他松开了手,转而在他背上上下抚动,动作里有哄人的意思。

“想走了和我说,我带你去食堂吃午饭。”

那句话说完没多久,他就进入了学习状态,徒留宋榆安在一边目瞪口呆抓心挠肺。

一上午的理论洗礼,宋榆安总感觉头在冒烟,段彦在等他收拾东西时,还帮他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

他们到食堂的时候正掐着下课那个时间点,食堂的人暂时还没开始多起来。

一碟菜分量很足,宋榆安要了两份菜,段彦拿了三份。等到给钱的时候,段彦抢先一步和阿姨说一起付。

刷了卡,找了个面对面的座位,段彦放下餐盘离开,去甜品窗口给宋榆安买他想吃的酸奶乳酪。

宋榆安拿出手机打开转账页面:“我这里多少钱?”

“不用,我付钱就好。”段彦把乳酪放到他那边。

宋榆安疑惑,他以为食堂只能用饭卡刷,所以段彦才帮他一起付钱。“怎么突然请客?”他的观念还停留在以前二人吃饭惯例的AA制上。

“不是请客。”段彦严肃道,“我爸妈说了,没有让对象花钱的道理,这是家里的规矩。”

宋榆安扬眉:你爸妈知道你对象是男的吗?

手机被放到一边,宋榆安克制着越过餐桌给他一拳的冲动,说:“抢着给钱可以,但必须有来有回,这是我的规矩。”

该听谁的段彦自然清楚,诚恳地点点头。

刚谈上恋爱的人总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宋榆安吃完饭没有回去自己的家,留在段彦家陪他一起睡午觉。

段彦下午有课,到点就要起床。

闹钟响了一声就被按掉了,段彦轻手轻脚从被子里出来,给宋榆安掖了掖被角才转身。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宋榆安依旧睡得安稳,段彦蹲在床边扒着床沿盯着他看。

真好看,戳一下,真可爱,亲一下。

时间到了真该走的时刻,段彦掀开被子一角,埋在他肩窝里亲了好几口才给他盖好,不舍地去上课。留下迷迷糊糊压根没意识到被折腾的宋榆安窝在床上,躺到下午三点才醒来。

宋榆安在他床上卷着被子翻滚好几圈,发消息和段彦说今晚他来点外卖,最近正好看上一家寿喜锅店,在软件上搜发现能外卖配送。

点了大份的寿喜肥牛锅套餐,店家直接送了口锅过来,等段彦回到家时,寿喜锅在酒精炉上烧得沸腾了。

刚下了一碟牛肉,宋榆安给两个碗里打上鸡蛋液搅拌,见段彦回来,让他放下东西准备开饭,又见他手上拿着东西。

段彦举起手,晃了晃手上的饮料:“我买了山楂汁。”

下单的时候宋榆安额外点了几只大虾和作为主食的乌冬面,等段彦洗完手上桌时,牛肉基本都熟了。

吃到半途,段彦见他没动过虾,问:“怎么不吃虾?”他记得宋榆安挺喜欢吃虾蟹的。

“懒得剥壳。”

理由十分合理,段彦听完默默剥了只放到他碗里。

“啊……”宋榆安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虾,“我没那意思。”段彦爱吃海鲜,虾是宋榆安专门给他点的,自己虽也爱,但懒惰能战胜一切。

“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给你剥壳而已。”虾很多,段彦继续剥。

“你别剥了,快吃。”宋榆安见他一直顾着剥虾没吃东西,“我……去找个手套自己来。”话说厨房有手套吗?他犹豫地起身。

段彦把他按住:“我伺候你这么久,你还不好意思上了?”

“那总不能老让你伺候我吧。”

“没事,反正我手已经脏了,正好全剥完。”

宋榆安默了默,想到什么,嘀咕道:“你是想要别的吗?”

段彦没听清:“什么?”

宋榆安按着他的肩膀,亲在他侧脸上,亲完没来得及害羞就先笑了,用手背抹了抹段彦的脸:“沾上油了。”

剥虾的手有片刻的停顿,段彦把脸歪过去,一本正经:“再亲一下。”

“不。”宋榆安把脸埋回碗里,假模假样地夹起一只虾放进嘴里,“吃饭呢。”

段彦很好说话:“那吃完再亲。”

29号晚上,段彦如约到达大礼堂,之前只从外面看过建筑的整体,真正走进去才发现比想象中的宏大且华丽壮观。

晚会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礼堂里座无虚席,段彦暂时没有去宋榆安给他留的座位上,而是站在一边看来往匆忙的工作人员和表演嘉宾,试图找到他想看到的人。

没找到,段彦也没有去打扰宋榆安,宋榆安或许在忙,只是发消息和他说自己到了。

正打算回座位,身后传来直奔他来的脚步声,段彦回头时,宋榆安已蹦至眼前。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头发随意抓了抓,比平时更加蓬松立体,手上还拿着小提琴和琴弦,看样子是匆忙跑过来的,笑起来眼里如星河般璀璨夺目,像个即将参加晚宴的尊贵的王子。

段彦拉他走到柱子后面,手舍不得松开,宋榆安也没有在意,空着的那只手一直和他牵着。

段彦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不用去后台准备吗?就这么跑出来。”

“没什么好准备的,早就练熟了,只要不离开礼堂就没事。”段彦手指碰到了眼睫,宋榆安眯起眼,白皙光滑的面庞下意识迎上他亲密温暖的触碰。

指尖有些痒,他克制地抚过他的眼尾,放下了手,问:“第几个上场?”

宋榆安从兜里拿出折起来的节目单给他,是他在后台桌上顺手拿的,指了指他们的节目,“我们是第五个。”

时间到了八点,晚会准时开始,宋榆安没有要回后台的意思,段彦也就一直站在这陪他。直到两人看完了第二个节目,宋榆安扫了眼手机,才和段彦说要回后台。

宋榆安带他往观众席走:“前面有空位,你往前坐点,视野更好。”

观众席前排靠左划分出一个专门给表演嘉宾留的区域,不过不是所有嘉宾都会去坐,大家更想待在后台和同伴聊天或者到处走动,所以空出来不少座位。

“好。”段彦分开前捏了捏他的手心,“你快过去吧。”

段彦坐到第二排,指尖还残留着方才双手相握的温度。从小练琴的缘故,宋榆安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肚圆润。回忆起刚才的触感,那双手上长了茧。指尖不似以前那般柔滑,变得有些粗糙,不知掉了几层皮。

宋榆安说结了茧子,按弦的时候不容易疼。

他摩挲着指尖想,对待热爱的事物,宋榆安总会投入十倍的热情和努力。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舞台灯暗了下来,段彦抬眼望去,在黑暗中寻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捏紧节目单,宋榆安表演的曲目他看一遍就记住了,心中的默念和钢琴奏出的第一个音符撞在一起,灯光骤然亮起。

三个乐器,三个演奏者分立三方,钢琴居中,小提琴大提琴位于两侧。在轻快的钢琴声平息后,小提琴声丝绸般柔滑的弦音倾泻而出,身后的屏幕逐渐显现出曲名。

——《一步之遥》。

几乎每个人看到这个曲名时,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电影里,失明的上校和初识的女士在舞池中优雅而忘情地跳着一曲探戈的画面。

低厚欢快的音调,到**时的热烈是这首曲子的前调,而后慢慢过渡到中期回归平淡,如同饮用一杯温酒,不会过于浓烈呛人,喝下去反而让人胸肺和暖,醉人心脾。

这首曲子没有那么晦涩,而是有着明显的情感宣泄,段彦这种没有什么音乐细胞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感情的波动和转变。

小提琴轻佻高昂,大提琴低沉婉转,钢琴柔和舒缓,三种乐器张弛有度、强弱分明。

小提琴声高而锐利,在其中尤为突出,音乐时而高昂,时而落下,时而前进,时而后退,现场仿佛成了探戈的舞池,你退我进,试探中带着坚定,欢乐里掺杂悲伤,而后达到升华时的流连缠绵,热烈激荡。

于每个深夜辗转反侧,于每个清晨倚窗眺望,缱绻与思念络绎不绝,悲伤久久烙□□房。

轰轰烈烈,如泣如诉,小提琴将爱意嘶哑出口,极具穿透性的琴声交织在礼堂上空,开出一朵炽热灼人的花朵,似要燃尽它最后的生命,达成昙花一现的绚烂。

段彦和所有观众一样,不自觉开始屏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哪怕是从未听过这首曲子的人,也会在这一刻被吸引,放下手中的一切,全神贯注地聆听。

三个演奏者面前都没有琴谱,所有的一切都记在脑子和肌肉记忆里。

段彦的位置正对着宋榆安,在他深切注视着光芒下的人时,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像是接收到心电感应,也在同一时刻望向了他。

台上台下的他们在对视,一个仰头一个垂眸,谁也不知道他们注视着彼此多久,聚光灯描绘出两人相伴的影子,那段属于他们不分离的时光历历在目,跨越了数年的光阴,看遍了他们的十八年。

过往的两小无猜和无师自通的亲近与偏爱成了助燃剂,平静下暗流涌动的爱意像烧起的火,烧得热烈,从未熄灭。

有些人注定会在一起,因为他永远站在一步之外,等待心爱之人的回首。

只一步,就能将日积月累的感情天翻地覆。

宋榆安肩上架着琴,乐曲自他指尖流淌,修身的衬衫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察觉到段彦的目光,他的嘴角上扬,游刃有余间伴着矜持的傲气,一只脚踩在高脚凳的脚架上,一只脚自然垂地,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眼里映出细碎的光,段彦从未如此想将他藏起来,藏到没有人的地方只给自己看,可他清楚地知道,宋榆安就该在舞台上万众瞩目,在众人的掌声和鲜花中继续走下去。

他是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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