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考试，宵初河刻苦准备中，蒙许发现宵初河是真的疯魔了。
一定是受到什么刺激才会这样的，打篮球见不到他的影子，跑操时、吃饭时，宵初河都会默默地在背单词、背课文。
厉害啊牛啊，能做到坚持一天不算什么，能做到坚持一个月。
蒙许只好也跟着宵初河一起，只是看书怎么就会困得不行啊，哈欠连天。
他认为书中一定是有一种魔力，不然一翻书就困的毛病迟迟都改不掉。
东芃也开始发力了，宵初河已经都是被自己落在后面的人，这回竟然比她还靠前一名，这不科学！
“别睡了！你也不看看都在上自习，就你一个人打瞌睡这还是大白天！”
蒙许挣了一只眼，朝四周望去，没人啊，再睡会儿好了。
“蒙许！”
啊？蒙许被惊醒，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东芃。
是这个冤家，她不会又抓住自己什么把柄了吧，关键是他这回可不是主动招惹。
要是她说得不对，绝对就是她在诬陷自己。
“宵初河都这么努力了，你还不努力？”
等等！这关她什么事呢，蒙许困惑不解。
蒙许心道芃姐我没惹到你吧，这是怎个意思？
刚想开口，谁成想东芃调转过身就走，也不回答缘由。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可没主动招她，东芃居然主动找自己搭话。
莫非是有事相求？思来想去，她对宵初河又不感兴趣，也不应该。
难不成是自己……
她对自己有兴趣？蒙许不敢相信。
东芃走向余饶：“你说宵初河真能拿第一吗？宵初河能做到的话，蒙许会不会也能做到，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能上进到什么程度？蒙许会不会成绩超了我啊？”
余饶：“你以前不是对蒙许不搭理，还说人家坏话。”
东芃无辜眨巴着眼解释：“我什么时候说过他的坏话了？再说，我可没有背后说他，就是正大光明的。他做得不对，总该有人说，余饶，你就不想我们四个的成绩pk一下？”
要搁以前，东芃是绝对不会出这种主意的，但知道宵初河是认真的，自己只好拉上余饶一起。
“我反正都有危机感了，你没有么？”
余饶点头：“好啊，那就比比。”
“是吧，宵初河这次的目标可是超过我们，到第一呢！实话说吧，他这样子我都有点怕了，我好不容易稳定在第十名，这次位置要不保了……”
“都这样的话，你干嘛还让蒙许努力考，要考过你怎么办？”
听完，东芃忽然一怔，余饶缓缓说道：“看来你现在不是完全讨厌他了。”
“我不讨厌他，怎么可能？”
“其实你们也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对吧。”东芃不作回应，余饶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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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成绩出来后，徐生蹊眉头紧锁站定讲台，沉默良久才终于开口。
他向上抬了下鼻翼上方的四方眼镜，酝酿着语言。
“这次考试，有的人令我大吃一惊，有的人令我感到很失望。”
“说说考试的第一名，叫我出乎意料，宵初河。”
“宵初河每一科成绩不算最好，甚至偏科很严重，但好在综合分数的相加，他是第一。同学们有没有想说的话？”
“想说他是怎么做到的，凭什么？我早就跟所有的人都说过，每一次考试都要认真对待。你今天是第一，并不代表以后都是，谁把我的话真正记在心里了？”
台下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宵初河能考第一？拜托今天不是愚人节！”
“老班说的真是宵初河？这让学委以后怎么在班里混啊？”
“就是啊，学委常年第一名的，要说让别人超了还好，居然是宵初河，肯定很不服气吧。”
“前几天我就看宵初河在背书呢，但也不至于吧，以他的考试发挥水准，不可能。”
“事实就摆着呢，你说不能就是不可能么？班主任又不会骗我们。”
“所以说啊，但我不信。”
……
“都安静！我在前头说话就非要有人在后面嚼舌头！怪不得成绩上不去，我说是什么原因！”
徐生蹊别提有多气愤了，宵初河考第一这件事情自己莫名开心不起来，就像是有巴掌狠狠抽向自己的脸，抽得他肉疼一样。
连宵初河那种自己日常看不上的学生，两次逆袭。
他不认为是宵初河多厉害，更多的则是怨那些好学生为什么退步了。
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宵初河有几科成绩以前就还不错。
学科短板倒是没补上，但有的成绩简直突飞猛进。
不少学科老师都夸赞宵初河。
虽然嘴上不怎么情愿，但听人夸赞自己学生，徐生蹊到底还是感到自豪的。
.
蒙许：“初哥，这回咱走在路上都是昂首挺胸，绝不带怵的！”
“我第一，你多少？”
“我第16……都是初哥的面子！”蒙许的嘴比以往更会说了。
嘴巴甜得更蜜似的。
“会说就多说点。”
“是啊，这下谁还敢看扁咱？”
宵初河提醒他低调：“总分最高，但我偏科严重，语文压根没复习。老师刚批我一顿。”
也是啊，其他科都强，就语文这一科差，语文老师肯定会不太满意。
当顾林苓听到宵初河考班里第一的消息，激动到紧紧抱住宵初河。
“我家儿子终于出息了！考第一了！平时你也不学啊，什么时候想通了？”
“不过初河深藏不露，一学就拿到第一。晚饭想吃什么说，妈都给你做，算是庆祝你的成绩。”
“宝贝儿子。”
宵初河从来没听顾林苓这么叫过自己。
听着肝儿颤。
“我得跟你哥说说，分享喜悦。”
跟他？宵初河犹犹豫豫地不做表态。
“你哥天天想着怎么辅导你，提升你的成绩。现在啊，你不让他操心了。”
宵初河纳闷：“他什么时候想着辅导我了？”
“我也是说，你哥就是太忙，不然肯定不会不管你。”
“他根本看不上我，我还上赶着。”
顾林苓察觉到了：“你跟你哥吵架了？”
“没。”
“那你阴阳怪气的？生活当中有争吵是小事，过了多久还闹别扭？”
宵初河反驳：“我跟他不是一类人也永远变不成他。他有他的逻辑骄傲，不是我。”
“妈。”
宵初河吞吐着，他还是没说出顾林苓偏向着谁。
“我是不是只有成绩好了，您才会多看我一眼，总是刻板印象地觉得我没有上进心，什么都做不好吧。”
这是宵初河真心话，也只敢在这个时候讲，听得出不是玩笑话，他很严肃。
“妈哪儿能啊？说的好像我只看重成绩。”
“对，一个人该多面看待吧。以前我也这么想的。”
顾林苓不解宵初河突然的感慨。
他向来不这样。
“看你好我才开心。”
顾林苓第一次和宵初河真诚地说，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以前确实不重视宵初河，不分青红皂白打骂过他。
也是欠了他的。
顾林苓回来后完全想开了，跟宵初河的关系越来越好，起码能坐在同张一桌子上吃饭。
之后宵储回来，近来宵储说话很少。
原来是跟宵初河吵架起了隔阂。
“你们聊，我去厨房做饭。”
“宵储，初河这次考试得了全班第一，你怎么样？”
“退步一名。”
顾林苓分析原因：“第二？你不是对这次考试信心满满吗？怎么回事，是压力太大了吧？”
“你只要正常发挥就好，妈不给你压力，第二名不也挺棒的。”
宵储腔调都是失落：“是我自己没复习好。”
“不能只怨你自己啊，万一是题型难呢？或者那题是你不怎么熟悉的都有可能。”
顾林苓还是持鼓励态度。
宵储说：“我不太饿，晚饭不吃了。”
“不吃晚饭怎么行？初河，劝劝你哥。”
“我劝不动他，他从来也不听我的。”
“宵储，一次失利没有什么的，妈不怨你。起码饭得吃，饿一顿你能受得了？”
宵初河想了想说：“我听专家说过晚饭少吃或者不吃都可以，不行给他吃水果，不饿着就成。”
顾林苓：“啧！你这孩子还专家？少听信那些。”
宵储放下书包就准备回房。
“宵储？我一会儿做好了你得吃啊，知道吗？别让我担心。”
“不吃。”
宵初河：“犟脾气，以前怎么没发现？敢顶嘴了？”
顾林苓：“你就少说点吧，他心情不好。”
宵初河走向宵储屋子，推开房门。
“我考第一不祝贺我？”
“挺好。”
“真是高冷！你觉得我不可能做到吧？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无是处？”
宵储没回应他：“我没空，今天布置的作业很多，我得完成。”
宵初河闷闷地问：“我不耽误你时间，成绩不好生气还是其他原因？”
宵储：“我非要说吗？”
宵初河：“不用。但妈那边她会问个清楚。”
宵储在宵初河即将走出去时，才说道：“得了第一名。祝贺！”
宵储知道宵初河为了第一付出多少，自己完全不表态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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