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跟你玩!”
突然的尖锐叫嚷和哭声,惊到了正在荡秋千的安彦因,她朝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正坐在地上哭,旁边还有两个小男孩气愤又嚣张地俯视着他。
这不是欺负人吗,安彦因心想。
她果断跳下秋千,往三人跑去。
“哈哈哈!好哭鬼!不会有人愿意跟你玩的,哈哈哈!”
两个小男孩尽情嘲笑坐在地上的男孩,男孩哭得更凶了。
安彦因加快步伐,跑到男孩前面,气势汹汹地冲对面两人吼叫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为什么欺负他?”
两个男孩马上摆出害怕的神色,抚着胸脯,好像很恐惧的样子,“哎呦好怕怕!女孩子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你说什么!”安彦因气得撸上袖子,露出肉乎乎的小拳头,作势要揍人。
两个鬼头鬼脑的男孩立即转身逃跑,边跑还边犯浑地嚷:“快跑啊!凶八婆要打人啦!”
“你们有本事别跑!”
安彦因叉腰望着两小鬼越跑越远,心下松口气,接下来该关心关心身后这小子了。
她转身蹲下,友好地看着男孩,安慰道:“别哭了,他们已经走了。”
男孩怯生生地抬了点头,现出泪汪汪的双眼打量四周,发现面前确实除了女孩别无他人。
他这才敢将头全部抬起,用奶呼呼的颤音说:“谢谢你。”
“不用谢,”安彦因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范浔。”男孩声音愈来愈小,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安彦因忽然精神振奋,兴高采烈地起身,向他伸出手,说:“范浔你好啊,我叫安彦因。”
范浔一愣,好像有些恍惚。
眨眼间,他重重握住安彦因的手,“嗯!你好,安彦因。”
安彦因将他扶起,问:“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问到这个,范浔好像又要哭了。
他抹着湿润的眼睛,啜泣道:“他们说我是新来的,没资格和他们玩。”
“你就是那个新搬来的?”安彦因惊讶道,她想起自家隔壁最近搬来的一家三口,原来就是这个男孩吗!
范浔“嗯”了声。
安彦因来了精神,拍拍胸脯说:“没事,不要怕,有我安彦因在,以后谁都不敢欺负你!”
闻言,范浔委屈的眼眸中闪出一丝明亮。
“只要你认我做老大,我保你没事。”安彦因说得铿锵有力。
范浔也回应得掷地有声,“老大!”
这更增加了安彦因的自信心,她昂着肥嘟嘟的小脸,十分享受这个称呼。
这一年,她五岁,他也五岁。
因互为邻居,所以他们经常聚在一起玩,就算小学不在一个学校,上下学也总能在楼道里见面打招呼。
直到上初中,他们被分到了同一所学校,得知消息的那天,安彦因简直高兴得睡不着,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天天和范浔上下学,路上有伴了。
可是,有一天她在教学楼下等范浔时,等来的却是他要和朋友出去玩。
善解人意的安彦因当然同意,当即自己回去了。
就是范浔的那群朋友非常奇怪,不仅仅是意味不明的眼神奇怪,还有那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更令她不解。
我和范浔不过是搭伙回家,有什么好起哄的,她心想。
自此,范浔出去玩的次数越来越多,安彦因独自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安彦因渐渐习惯一个人回家,可就在这时,范浔又变卦了。
他要补课,而且是求她补。
范浔成绩比较差,远远不如安彦因,安彦因看不下去他的成绩,曾经主动要教,他还不乐意,现在怎么突然开窍了。
而且不仅开窍,安彦因还发觉,他和朋友都不怎么出去玩了,这样一来,他们又能一起回家了。
他的快速转变,令安彦因十分不解,不过也无可非议。
......
补习效果显著,范浔一跃成为校内前一百,虽然离安彦因还有差距,但考入一个高中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出所料,范浔和安彦因升入了同一所高中,但不同班。
高中后,似乎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安彦因经常听到同学们谈论范浔,夸赞的,仰慕的,传绯闻的,应有尽有。
她都不知道,范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名了,遥想从前,他还只是个跟在她屁后混的小屁孩。
“下节体育课和五班打球,我们可要认真了,他们班的范浔听说打得贼好。”男生提醒其他人。
一个女生叹了口气,感叹:“为什么帅哥都在别的班,我们班就尽是些歪瓜裂枣。”
说着,女生嫌弃的目光落在男生脸上。
男生对另一个男生嘱咐道:“一会你负责防守。”
女生“切”了声,鄙夷道:“他那小身板,怎么可能防得过范浔?”
公然挑衅,男生这哪能忍,和女生激情理论起来。
其他人乱哄哄,安彦因这边相对就安静很多,她静静看着书,耳朵里却不断被人灌输范浔的事情。
“我那天看见范浔了,他好像和他们班的班花走得很近,你说,他们会不会?”
“范浔有女朋友了?”
前排的两个女生正聊着,没想到后排的学霸安彦因冷不丁来了句,两人都震惊地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也知道范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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