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落座的时候,老爷子怕别人说闲话,说虐待我,所以像往常一样,只要家里有客人在的时候他就会让我上座吃饭。也只是在别人面前演一下而已。
我小心翼翼坐在靠门边的位置。叶成音似乎对这次的客人很热情。我不敢夹离我远的菜,只是夹离我最近的旁边盘子里的菜,不然客人走后又会有麻烦。
客人寒暄“这俩孩子长这么高了,听说你收养了一个下面村里的孤儿,就是她吧,你看你养的多好”
我心里冷哼一声,真虚伪,大概瞎子也能看得出我一副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样子。
“对啊,叶叔是德高望重之人,外边的解放邻居都说你是个大善人,收留了一个小孩”
她很高兴的招呼客人吃饭,夹了两块肉放在男孩碗里面。“来快点尝尝这个肉好不好吃?”
“鲜不鲜?”
“咦,这是什么肉?还蛮好吃的呀”
“哈哈哈,你猜猜这道是什么菜?”
他们每个人都夹了一块,除了我之外。
“哈哈!猜不出来吧 !这是狗肉”
我心里一惊,此刻声音仿佛静止,我左瞧右看,不见阿黄的影子。
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袭上心头。
老头也说“听说你们要来啊,今天我就让他们先杀了一只家里养的狗,自己家里养的好,吃个稀罕。。。。。。。”
此刻的我已经听不见他们后面说的什么了,赶紧起身,疯狂的去寻找阿黄的身影,厨房,院子,几乎每个房间都找了,就是不见阿黄,最后在厨房,看到地上还有未处理干净的血迹,和零星的几缕黄色的狗毛,瞬间清绪崩溃。
“阿黄,你那么听话,那么懂事,奶奶那么希望你能活着。。阿黄,你疼不疼啊,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无声的痛哭着。
几乎是冲到他们饭桌前,我不顾一切的质问:“你们是不是杀了阿黄!是你?”我眼睛死盯着叶老头。
“还是你?”我又转向叶成音。
他们愣了几秒钟,叶老头训斥道“嚷嚷什么?没礼貌,没见客人都在吗?不就是一只狗吗?想要的话回头让张姨再去买一只行了”
客人有点尴尬。
叶成音怒骂道“你烦不烦人,一点规矩都不懂,乡下来的野鸭子就跟个疯狗一样,不吃就滚远一点,不过一只臭狗而已,我想吃狗肉了,就杀它咋了,别忘了,它也是吃我们家的饭长大的,跟你一样”
“小孩子没规矩,还带着乡野间的脾性,别管她 ,我们继续吃我们的”
我记住了眼前的这几个人,看着他们一口一口的吃着阿黄的肉,我心如刀割,就像在吃我自己的肉一样。
张姨赶紧过来顺着东家的话打圆场,一边把我拉倒我的偏僻简陋的小房间里。
顺便劝了我几句,她说狗已经死了,我再闹也不能活过来了,让我想开点。
那晚之后的整整两天心疼的我没有吃一口饭。
奇怪的是要是放在以前我这样也不干活,早就有人来对我拳打脚踢了,不是叶成音,就是叶老头。可这次,到时安静的很,张姨还每天来叫我吃饭,见我没去,还专门给我盛了饭送到我房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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