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已经解决。”
苏格兰冷静的声音伴随着硝烟和室外的冷风从耳麦中传出,琴酒嘴角上扬,他知道,这一次组织大获全胜。
至于唯一受伤的绘梨熏……
伤口不在要害,死不了。
他单手拖着晕过去的响尾蛇打开了房门,同时通知任务结束。
这时,安室透抱着浑身是血的绘梨熏从他旁边夺门而出,琴酒被他撞了一个趔趄,刚刚捡起重新戴回的帽子又落在了地上。
波本倒是很担心女儿红的情况啊……是要上演保镖爱上大小姐的戏码吗?未免也太老套了,不过boss应该会乐见其成,爱情总会冲昏一个女人的头脑,让她们丧失理智和自我。
或许陷入恋爱之后绘梨熏就不会总想着往外跑了。
但前提是波本真的是组织的人。
他望着安室透已经消失的背影,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他们最好不要脑袋发昏,抱有可笑的幻想给他增加工作量。
“喂,醒醒,别睡!”
安室透一边奔跑一边呼唤怀里的绘梨熏,努力想让她保持清醒。
但是绘梨熏早已被失血带来的疲惫吞噬,尽管她也再很努力地保持清醒,但是能早到的只是让睫毛稍微动了动。
【哇!宿主,宿主!救命啊,救命呜呜,宿主你快兑换保命药丸啊!就在这里,你点一下就好!】
系统慌忙将页面调到兑换页面,他只是系统,没有办法替宿主做决定,只能绘梨熏点一下才可以得到。
主系统的规则过于人性化也会带来麻烦,系统在呼唤绘梨熏的同时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规则,他们怎么就不能考虑到宿主失去意识的情况呢?
系统在脑内的聒噪和安室透的声音时不时从耳畔传来,困倦是绘梨熏变得烦躁,但是她没有多少力气制止这一切。
只能勉强抬抬手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安室透的口袋里,此时正生死时速的安室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这颗石头蓝蓝的很好看,就像是某个人的眼睛,她在见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和安室透很配,所以决定去偷宝石的同时,已经有一笔这枚宝石两倍的钱款打入了节目组的账户。
再者这颗宝石本来就应该是他们胜利的奖品,但只有在组织手里才能让动物园放弃觊觎,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对组织来说这颗宝石已经没什么价值……
就当是被她提前预支了,做为迫害安室透这么长时间的补偿和纪念吧。
只是现在,蓝眼睛的主人他好烦……
“波本,这里!”
赤井秀一开来车在门口接应,诸伏景光利落下车打开车门,并贴心的调试好车座角度。
绘梨熏受的是枪伤,不可能去任何一家公立医院,只能去找黑医或者送入组织旗下的医疗据点。
刚刚琴酒已经发送了组织医院的位置,并且强调绘梨熏只可以在这家医院就医。
安室透有时候也会怀疑绘梨熏到底对组织重不重要,如果不重要为什么又是专属研究室又是安排三个单号成员保护她,但如果不重要为什么绘梨熏受到伤害的时候组织又表现的云淡风轻呢?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说是医院,不过是一家规模稍微大了一点的诊所。
安室透管不了那么多,抱着绘梨熏下车就往里面冲,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想跟进去但没门口的白大褂制止,两人只能无奈的离开。
“以你的能力可以拦截下那颗子弹吧”
诸伏景光坐在副驾驶上淡淡得询问,在没有见到莱伊之前他就听说过他的大名了,一个赫赫有名的狙击手,自从他取得代号之后,他所创下的狙击码数在组织内部至今无人可以打破。
赤井秀一嗤笑一声,“我的任务是解决动物园的人,我可没兴趣陪一个小女孩一直玩过家家,苏格兰,你不会对这种家家酒的游戏上瘾了吧?”
是保护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还是借此替琴酒解围打消对他的怀疑,赤井秀一还是分得清的。
“哼……”
诸伏景光没有回应赤井秀一的话,选择保持沉默。
这些天的相处,他看得出来zero对绘梨熏的信任,希望绘梨熏不要辜负这份感情。
一进入这家诊所,安室透就被人一路引进了地下室,简陋的诊所里配备有最先进的电梯,安室透这才意识到地上的诊所只是伪装,真正的医疗据点在地下。
走出电梯可以看到零零散散养伤的人在中间的空地上复健,电梯口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推车,安室透小心的将绘梨熏放在上面,旁边的医护不多说一句话,安室透跟随他们来到了手术室。
紧接着红灯亮起,他只能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虽然按照他的经验判断绘梨熏的枪伤应该不致命,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迄今为止他恐慌过两次,一次是他意识到宫野爱莲娜在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他再也找不到她的时候。
另一次就是绘梨熏的血溅到他脸上,在他眼前倒下的时候。
安室透懊悔的将手指插入头发,如果他再谨慎一点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绘梨熏的立场他尚且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绘梨熏是对他没有恶意的。
他本想掏出手帕擦擦自己脸上已经凝结的血迹,但是在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一看,正是那枚让动物园和组织抢的不可开交的宝石。
是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宝石静静地躺在安室透的手心里,从它的反光中安室透可以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神秘的蓝色一遍遍蛊惑他,承认吧,你已无法拒绝她。
等绘梨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头顶令她熟悉到作呕的顶灯。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了。
小时候除了实验室,她最常来的地方就是这里,每一次来这里都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我要离开这里!”
她一把掀开被子,扯掉手上的点滴,准备翻身下床的时候这一幕正好被去取药的安室透撞见了。
“你在干嘛?”
他一只手端着放药的托盘,另一只手直接拦腰抱起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跑的绘梨熏。
双脚腾空的绘梨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情况?
安室透将绘梨熏放在床上,细心的将被子整理好,又检查了一下绘梨熏的手有没有因为被暴力拔除针头带来的血管破损。
这才直起身叉着腰不赞同的开口:“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伤吗?我记得麻药劲已经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绘梨熏这才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瘙痒感,是因为伤口处的组织在疯狂的生长,她用力的摁2向被绷带覆盖住的地方,已经有血痂产生了,硬硬的,不疼。
“你疯了吗!”
安室透就看着绘梨熏直愣愣的向给自己的创造二次受伤,忙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绘梨熏讪讪的挣脱安室透的手,老老实实的躺在了病床上。
“你醒了?”
正好,门口的医生见门没关就直接进入了病房。
“安室先生,我们要给病人做例行检查,请你回避一下。”
这个医生就像是个一个有条不紊的机器人,眼睛里没有一点属于活人的神采,经历一个晚上的忙碌也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疲惫。
安室透迟疑的点点头,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你的细胞生长速度越来越快了。”
医生冷漠地翻看自己手里的一沓数据,为绘梨熏的身体状态定下结论。
“我知道。”
绘梨转过头不去看他,病房里只有医生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你清楚就好,那位需要你的血。”
医生说完就熟练地开始抽绘梨熏的血,抽了足足八管之后才停止。
绘梨熏的也好似习惯了,任由他的动作。
“我要出院。”
在医生整理手里的试管时,绘梨熏声音不大的说道。
“可以,我需要提醒你,那位的耐心最多只有三个月。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
医生顿了顿,摘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一张寡淡的脸,就和他如同死水的眼睛一样。
“保重。”
他郑重的对绘梨熏说道,医生努力调动脸部的肌肉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有点人样,但是失败了,面部肌肉不受控制让他的脸变得更怪异起来。
“别担心我了,有时间去治治你的面瘫吧。你在坚持坚持,说不定再过那么几年你就可以实现去夏威夷买椰子的愿望,永远离开这里。”
“哼,我连离开这里都费劲……总之,我会坚持下去的,你也是。”
绘梨熏说完穿好鞋准备离开,并没有和这个算得上她半个朋友的人再多说什么。
“走了,有事会找你的。”
这一走或许就是这两个人的最后一面,但对于他们来说黑暗和离别才是常态。
绘梨熏拉开门,招呼安室透一起离开,而安室透觉得里面的家伙是庸医吗?
“她的伤现在可以出院吗?”
安室透开门询问里面的医生,医生正在整理自己脸上的口罩。
“可以走了,注意伤口不要沾水。”
一个执意要走,一个同意离开,安室透也不好再多做挽留,只是在路上一遍遍确认绘梨熏的伤势 ,并测量她的体温,防止伤口感染。
幸运的是绘梨熏在回去的路上都很正常,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很疲惫刚到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室透也识趣地关上房门给绘梨熏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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