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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笑面人 三

每年都会光顾的花店,每次都会选上一束不同品种的鲜花。

因为说实话,直到离开,才知道自己对她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

所以偶尔在每年的这一天,池观月会和小姨曾蓉一起来看望妈妈,想借着听她们儿时故事的机会再多了解她一点。

“他们的关系还是老样子,”两人缓步走向陵园,池观月回复曾蓉道,“从我爸妈结婚开始到现在,外公他就始终没给过我爸什么好脸色,看他跟看仇人似的。”

池观月的母亲和曾蓉是表姐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如同亲姐妹一般。

也正因如此,池观月从小一直唤曾蓉为小姨,关系相处得也很是融洽,跟她儿子彭焕更是从小打到大的“革命友谊”。

池观月的外婆在自己女儿年龄尚小时就离婚了,尔后带着孩子嫁给了第二任丈夫。

这任丈夫对这个与自己无血缘关系的女儿视如己出,也因此对这位工作一忙起来就长期见不到人影的女婿十分不满,认为对方并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他的这种不满在女儿去世之后尤甚。

抛开这点不谈,外公对池观月还是十分宠爱有加的。

“这两个人啊,真是的。”曾蓉语气满是无奈。

稍冷的天气冻得鼻尖有些发酸,昨晚自他们回家以后,应该又下了一场持续时间不短的雨。

土地潮湿,墓碑上还挂了一些水珠,池观月一身黑衣静立墓前。

墓碑照片里跟曾蓉容貌有几分相似之人的浅笑、以及台阶上意料之外先自己一步放置的淡色蔷薇花束,这些似乎就是今天不可多得的温暖了。

曾蓉和姐姐慨叹一些近况后,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池观月,让她们母女叙旧。

说来讽刺,母亲的墓碑前是池观月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可以放心做自己的地方。

无需顾虑,也无需逢场作戏的伪装。

哪怕她清楚这块墓碑下是空的。

眼眸低垂着,池观月沉默许久,终于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照片里的人。

“我知道您不在这里。只是没有其他地方可供我祭奠您,而这种事又是非做不可的。”

伸手拂去照片上的雨滴,池观月的眼中满是怀念。

“陪他演了这么多年的父慈女孝,我尽力了。”

“我们的约定我还记着呢,今年是限期的最后一年——我会想办法让您尽早得以安息的。”

“我清楚这么多年来的蛰伏,只为这么唯一一次机会。所以我不会失手,也绝不会手软。”

“无论是那天跟她一起走的那位,还是她个人的相关信息,能查到的简直少得可怜。已知的都是些明面上的,她偶尔像昨天那样出去玩,也都是和那几个固定的朋友一起。这些看着倒都没什么问题。”

“有时候太正常了反而有问题。”何将醉对此倒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在贴满照片的白板上写下最后一行字端详片刻整理思路。

“也是。”周澄倚坐着桌沿点点头,想了想又冒出一句,“要是真出什么大事的话,你行动之前必须得第一个告诉我啊。我们全队上下可就你这么一个王牌,得想办法保护你的安全。”

何将醉懒得理对方的插科打诨,回头瞟他一眼:“想办法送我去安全的监狱是吧?”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何将醉这人视钱权皆为身外之物,凡事只看自己想不想,并不在意外界因素能不能。他真正在意的东西不多,若是难得有一个能勾起他兴致的话,他绝对誓死都不会放手。

带着点让人恐慌的自毁倾向。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结识彼此在先,周澄对他秉性背景足够信任,只偶尔借此调侃几句。

“当年的案子目击证人一个都没有,相关人也都死的死伤的伤。你挑这么个时候钓鱼,浑水里到底还有几条鱼暂且不论,怕不是只会捞到一堆没用的边角料。”

“水里有多少鱼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我该考虑的是作为一个钓鱼人,我的技术和耐心到底有多大。”

何将醉盖好笔帽,敲敲白板收拾话题。

“死者夏远宸,六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死因是口鼻孔被捂压导致的窒息,推测凶器为柔软物品。死亡时间——”

“哦对了,死亡时间,”周澄插了句嘴,“发现尸体的时间距离实际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所以最多只能精确到天——也就是三月二十一日左右。”

何将醉应了一声,继续道:“首先是抛尸地点——城北的郊区森林,还是树木茂盛的僻静地带。其次死者呈躺姿,衣着完整,后脑的开放性钝器创口共一处。无论是姿势、衣着状态还是创口形状和程度,均与此前邻省的连环杀人案的案件细节不同。非要说共同点的话,那也就只有被害人都是男孩、身上均有钝器伤这两点了。”

“所以我说那帮老头就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巴不得把这案子和之前的连环案一起合并了结完事。”周澄抱臂吐槽道,随后话锋一转,“连环案的凶手改变了作案手法的可能性大吗?”

“先前的连环案中,被掳走杀害的男孩均是凶手为了猥亵来获得性满足,这通常也是系列杀人犯犯案的原因之一。犯案原因不变,现场及被害人也会透露出同样的信息。更何况——”

何将醉转身把第二现场的照片圈了出来。

“抛尸这一行为,通常是凶手对被害人或对被害人所属群体鄙视和敌意的体现。被害人穿的是GORE-TEX面料的冲锋衣——这点在你们的报告里也提到了。冲锋衣的尺寸略大,刚好可以盖过手部,衣服上的兜帽也被戴上了。从照片来看整体衣着偏厚,虽然现在这个季节气温较低,但并不是冷到需要穿这么多的程度。”

周澄看向何将醉,似乎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荒郊野岭的地方难免会有许多蚊虫,再加上近些天来算不上太好的天气,按说尸体是很容易遭到各类自然因素的破坏的。

然而有人用衣物对尸体所进行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仔细包裹,使其成功在短时间内免受这些问题的困扰。

如果不是尸体本身呈现出了窒息典型的紫红面色,其实很容易就会觉得孩子只是在熟睡而已。

第二现场呈现出的种种特征是矛盾的。

就算有人出于某种原因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动了非杀不可的念头,那在这种杀意之下,为何对方却又对被害人呈现出了另类的关怀和愧疚感呢——

不得已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你的生命,但又不忍心让你遭受风吹雨打。

“排除身强力壮的男性以及近期刚到本地的人。抛尸地点是只能徒步进入的林地区域且位置偏僻,这基本是长时间居住在本地的人才清楚的——这些显而易见的信息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已经掌握了。”何将醉顿了顿,“我认为凶手应该是被害人很熟悉的人。”

“被害人家属?”

何将醉不置可否:“正好你们一般不都是先从家属开始调查的吗,说说吧。”

“被害人夏远宸的父亲是国内一家知名企业的老板,被——哎,那孩子的母亲也在这公司里任了个职,但实际其实挂名的成分居多,她大部分时间还是负责在家料理自家大大小小的事务以及照顾孩子。和夏家往来比较多的是孩子舅舅一家。两家约定聚会的当天,夏家人曾报案称夏远宸在聚会地点走丢了。此后第二天,孩子的尸体被人在城北郊区森林发现。”

“至于夏家本身,基本上就属于那种标准的富商家庭了——大人事业有成,孩子活泼可爱,家庭关系和睦,对外也没什么矛盾。这些人里唯一有比较负面的信息的人就是这个舅舅了——之前赌博欠债,说是后来改过自新不赌了。”

周澄耸耸肩,表示对此人的改过程度持怀疑态度。

“赌债呢?姐夫帮着还的?”

周澄应了一声。

“窒息死……”何将醉想了想,“回头把家属的询问录像给我看看吧。”

毕竟到现在为止看到的案件相关的内容都是书面的,有些想法还是等亲眼见到再下结论为好。

“行,”周澄答应得干脆,琢磨一圈又换上了一副谄媚面孔,“那——为表感谢,特地为您准备了明天一年一度的赤阳奖颁奖典礼的入场券一张,诚邀您前去一睹我等所见不到的明星们。活动地点位于城中海丹酒店,楼上休息的房间也为您安排好了,吃喝管够,今日即可入住!”

何将醉停下脚步,回头跟这位颇为贴心的“大内总管”大眼瞪小眼了足有一分钟,直看得周总管心生凉意。

“你也说了,局里那几位一心想得到这案子与邻省案系同一人所为的结论。然而你今天带回去的,是一份不合他们心意的报告,所以为了不耽误两个案子的进度,他们应该会分别派人进行调查跟进。根据‘谁提谁负责’原则,城北森林这案的负责人大概率是你没跑了。”何将醉略一思忖,“这个时候提什么颁奖典礼,其实是被害人家属会参加吧?”

语毕,他一脸慈爱地看着面前用表情演绎人生走马灯的周澄。

周澄的表情最终停在了绝望上,忍辱负重地叫出一声“哥”。

被看穿就被看穿吧,男子汉大丈夫,要的不就是个能屈能伸。

“哥,你忙你的,跑行程这种事让助理跟着就行啊。”

池观月拉开保姆车后座车门的时候愣了一下,没料到经纪人居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荧幕前的工作可比你之前拍音乐剧那时候复杂多了,得有个有经验的人照应,这事搁别人我不放心——何况我都跟公司说了不带其他新人了,有这时间拿来专门盯你一个人正好,实在忙不过来再另说。”经纪人方一尧边说边伸手把她的包接了过去,“等把你带起来之后啊,哥就可以彻底退居二线坐等退休了。”

池观月摇头失笑,嘴甜拍马屁:“就冲你这话我也不能火,让别人当经纪人我也不放心啊。要我说,当初进公司的时候你直接老老实实干管理层多好,非得自告奋勇给小屁孩当经纪人从头熬一遍。现在可倒好,后悔了吧?”

“后悔倒还真没有。之前带过的那帮小兔崽子折磨得我至少少活二十年,也就到你这儿我才稍微省点心。”方一尧轻哼一声,把包里的透明文件袋掏出来递给她,“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着我这么多年来看人也从来没看走眼过,带过的人可都火了——你信我,这作品好好拍,你绝对能借这部剧大火打响知名度。”

斜靠在座位上的池观月接过已经翻来覆去翻阅无数遍的剧本,还是多少感觉有些不太适应:“这女二的戏份实在是太多了点。”

“转型之作,能接到这么个戏份多人设好,还能和好几个流量明星一起合作,别人求之不得呢,你这什么反应?”方一尧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就比如和你搭戏演男二的这位,他可是当下炙手可热的男艺人,去年以选秀第一的成绩出道,队内也是top级的,多少导演都想争他这第一部影视作品的出演机会呢。”

“得了吧,音乐剧那圈子我待得挺乐呵的,听到流量这俩字就头疼,实力水平连个底都没有。”池观月低头翻找着剧本里自己之前做了标注的页面,言谈间对这位万众期待的明星并不感兴趣,“而且这离开拍也有段时间了吧?连还没出场的角色都至少打过一次照面了,唯独这个男二新鲜,有他的戏份一拖再拖,到现在我连个影都还没见过,这等到后面真要和他搭戏的时候还了得。”

“今天的海报拍摄有你和他合拍的部分,估计这次他人应该会来了。”方一尧一眼看出她的不悦,了然补充道,“话说回来,这剧女一丁璇啊,论转型首秀的保障,还有比她更让你放心的吗?”

丁璇与池观月自学生时代起认识到现在,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了。与自己不同,丁璇一开始涉足的便是影视剧领域,大大小小的奖拿了不少,实力和挑剧本的眼光都是没话说的。

也正因如此,池观月才在公司催命一样赶进度的时候,几乎没什么犹豫就接了这部剧。

“而且说实话我觉得这角色只有你能演出来那感觉。一人分饰一正一邪的两个角色,不外乎就是同一个人需要同时具备亦正亦邪两种气质。这点一般人既没有、也做不到,至于演技那就更不用说了,”方一尧比划着拼命搜刮着词汇试图对此加以形容,“就那种人性的复杂和扭曲,就那个劲儿,你明白吧,一般人真演不出来。”

池观月:“这认可怎么好像味儿不太对。”

“还有一点,”方一尧不理她的质疑,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说实话,最近的剧主角都太纯良了,没意思。就是要有反差的配角人设才刺激,演好的话能直接火出圈。”

最后这句话正中池观月下怀,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戏里不会有现实世界中的那些条条框框,这时候再演个标准意义下的好人,对她来说确实没什么意思。

“不过这剧也挺奇怪的,一开始连个试镜什么的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作坊出来的呢。”

“公司和演员实力都在这儿摆着呢,更何况谁让咱们老板比较——厉害呢,”方一尧琢磨了个相对文明点的措词,“他和剧投资方那个夏老板是老朋友了。这次也是因为对方有意想捧那个新人男二,咱们老板才提议拉你过来救急,说是自己人比较信得过。另外这部剧采取的不是边拍边播的形式嘛,形式新颖也算是他们的一大噱头吧。”

池观月直觉压力又大了几分:“那我当初要是没答应接这个本你可怎么办,全凭我良心啊?”

“咱俩说白了就都是公司签的合同工而已,”方一尧一脸平和地拍拍她,“五指山下谁都甭想跑。”

“……”

万恶的资本主义。

昏暗的灯光,散落一地的药片,荆棘与深色玫瑰丛生的布景。蜿蜒而出的带刺藤蔓顺着脚踝缠了上去,尖端隐约透着丝丝鲜血。

闪光灯对着池观月一通输出,从摄影师的表情来看,对方似乎对这组照片还挺满意的。可拍摄间隙翻看着那几张原片里妆容精致的自己,池观月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好看归好看,但这中规中矩的妆造设计,跟角色本人根本就是两模两样。

池观月胳膊肘碰了碰旁边正跟自己一起看照片的方一尧,起身想问问他想法。

不料她话还没出口就听见身后突然一声惊呼,扭头就见造型师一个躲闪不及,手里的红色颜料直接冲着她泼了过来。

粘稠的颜料顺着香槟色的长裙滴落,还溅了一些在裸露的皮肤上。

方一尧和摄影师同时回过身看见这幕皆是一愣,工作人员里有几个反应快的立刻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边收拾残局边来回看着池观月和方一尧的脸色,还有几个连声道歉数落着那个闯了祸的造型师,所有人都生怕艺人这边先怪罪下来。

造型师明显是个刚步入职场没多久的小姑娘,经历过突发状况实在有限,因此也就更谈不上有什么应对措施,直接被吓得站在原地愣住了。

这种拍摄服装并没有准备备用款,重新化妆找衣服换上也势必会耽误接下来的拍摄进度,再加上艺人这边艰难的行程协调工作,整个拍摄团队一时间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剧组那边的拍摄进度我可以联系导演稍微往后放放,这边让他们现在找人重新带一套衣服过来应该问题也不大,唯独需要花点时间清理的就是这个颜料。”方一尧审时度势,第一时间给出池观月解决方案,“或者这边的海报拍摄改日再进行也可以,具体事宜我去协商。”

池观月看着对面镜子里不断滴颜料的自己只觉得有点好笑,在听完方一尧的建议之后她定神想了一下,还是把他拦了下来:“我这多少还算是个新人,尽量还是别麻烦导演那边了,就当留个好印象。这边也不为难他们。”

“那……”

“就这么拍,没问题。”

“没事啊姑娘,我不吃人。”池观月走过去笑着轻轻拍了拍那个姑娘的肩膀,低头看了一眼裙子柔声问道,“裙子可以剪吗?可以的话麻烦帮我拿把剪子来吧,刀片也行。”

见艺人这边主动给了个台阶下,拍摄团队哪还敢有什么异议,忙不迭地连声答应。造型师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赶紧跑去把池观月要的东西拿过来给她。

池观月接过递来的剪子在裙摆上剪了几道,再顺着豁口把裙子撕成不规则的形状,浅色缎面长裙瞬间就有了战损的样子。

随手把微卷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绾起来,再用手背把嘴角的口红晕开一些,池观月转身走回拍摄布景里:“辛苦各位再拍一组!”

吊带荡领设计的裙子,裸露出大片的皮肤,猩红的液体飞溅其上,还落了一些在脸颊一侧。

池观月低压下颌,挑眉抬起的眼神清澈如常,唇畔却带着轻蔑和挑衅微张上扬,整个人在布景的映衬下颇有些疯批美人的味道,看得在场的几个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倒吸了口气。

亦正亦邪的双重人设,终于在一张照片里同时得到了完美诠释。

果然自己的眼光没错,只有她能做到。

旁边观赏全程的方一尧对此深感欣慰。

“卡,非常好,准备下一组双人拍摄!”

首战告捷,池观月和工作人员互相欠身道声辛苦,回头就见正和策划沟通的方一尧微微皱了眉。

“实在不好意思,他们说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在观月姐来之前也反复提醒过他们时间……”

听起来似乎是另外那边迟到了,策划明显感觉自己两边都得罪不起,只得夹在中间一个劲儿地道歉。

方一尧看向池观月:“剧组那边最迟需要四点半到。”

“那最多还可以再等十五分钟?”

“对。”

“没事,那就再等会儿。”

池观月边说边接过方一尧怀里的外套披在了身上,拿着湿巾不紧不慢地清理身上的颜料。

脸上写满了不安的策划自知理亏,本来今天他们内部就出了乱子让演员亲自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单人拍完了这下人又没到齐,流程也进行不下去了,即使池观月现在就走,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那个什么大明星,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耍大牌不是一回两回的了,净会摆谱。”

半晌,不知道哪个工作人员大着胆子吐槽了一句。

“就是,上次定的上午十点的画报拍摄,结果整个组愣是等他们等到了下午两点……”有人率先打破沉默,不少“知情人士”紧跟着就附和了起来。

池观月佯装没听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心中却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是个惯犯啊。

那现在这是什么?下马威?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尽职打配合的方一尧也正好提着刚订的咖啡外卖回来。于是池观月顺势起身诚恳道:“抱歉了大家,下个行程比较急,我得先走一步了,后续拍摄工作可以跟我的经纪人联系。咖啡是给大家的,辛苦各位了。”

今天这一趟下来意外不少,但池观月也借此赚了不少好感度,所以倒也不亏。

和工作人员们道完别没多会儿,正往走的两个人就听见了楼外的哄闹声。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位被众人千呼万唤的大明星始出来了。

果然,相对设立的两部电梯同一时间停在三楼打开了门。其中一部电梯里被众人簇拥着的人,正好和池观月走了个对脸。

“诶——”对面“护驾团”里的人言行里掩不住的趾高气扬,出声试图叫住池观月和方一尧。

池观月脸上星星点点的暗红色颜料还没来得及擦干净。那副一看就跟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装束,外加单手拎着外套的姿势,让池观月潇洒得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看都没看对面的人一眼,面无表情地直接上了另一部电梯。

方一尧紧随其后。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身处C位那位好奇的目光和电梯里冰冷的视线不期而遇,硬生生被吓了一激灵。

电梯门彻底关上,向下运行。

方一尧歪头看了看池观月:“怪不得,你现在这样就跟刚在里面杀疯了出来的似的,确实得把人家小鲜肉给吓得不轻。”

池观月不甚在意地随手蹭了一下脸:“没注意看,刚才路过的那个就是男二?”

“哈哈哈对,”方一尧在一旁终于没憋住,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今天绝对是他人生魅力的滑铁卢,估计应该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吧。”

“媒体给流量、粉丝砸钱,结果就惯出来这么个连基本职业操守都没有的人——这都什么毛病。”池观月掏出正在响的手机看了一眼,又补了一句,“爱谁谁,我不惯着他。”

方一尧对她的脾气再熟悉不过了,轻笑着一点头,快走几步领路找车去了。

走出楼门,池观月接起响了半天的电话:“喂您好?”

“您好,”对面的人先是礼貌进行了一通自我介绍,然后说出了此次通话的目的,“现在是想和您确定一下下次的咨询时间。”

悦耳的声音,说的内容却让人愉悦不起来。

似乎是被阳光晃了一下,池观月不舒服地眯起眼,适应着室外的光线。

“……那就明天晚上吧,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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