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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变故

巷道中光线昏暗,似乎再这样的灰色地带才被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混混们个个像吞了炸药包,随时都会炸开,其中两个人走上前,对着靳远撂着狠话,仿若只要靳远再多嘴一句,立马就会动手。

朝暮从没见过这样的架势,早被吓到了,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她很担心靳远会吃亏。

她扯扯靳远的校服衣角,可靳远却紧了紧她的手,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在几个混混之间来回打转,思考着一会从哪里拉着靳远逃跑最合适。

“说完了吗?我们还赶时间。”靳远眼神扫过几人,侧身一步,将朝暮挡得更加严实了。

瘦猴怒气值飙升,伸手想来掐靳远的脖子,却被靳远隔档开。

靳远冷冷看着瘦猴,好像他才是那个霸凌的人。

空气里,火药味越来越浓,朝暮是大气不敢出一下。

混混甲:“老大,这小子狂得很,必须收拾一顿。”

混混乙:“就是,欠削!”

瘦猴知道今天怕是碰见了硬茬,必须要亮出点东西,不然真的没法混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开口说:“老子在这一片混了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你敢跟我横?”

“正好今天拿你来开刀,我看以后谁还敢跟我横!”

其余四个混混听到这话都开始坏笑起来,毕竟手痒了很久。

靳远没有答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那个倒霉蛋高一生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本来只需要交了钱就可以走的,现在搞不好还得一起挨揍。

朝暮和靳远的身后就是墙,她看着眼前渐渐聚拢的混混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混混们以为志在必得时,朝暮听到耳边划过一道风声,然后就看见瘦猴歪倒在地上。

靳远一拳撂倒了瘦猴之后,紧接着一脚揣向左边混混,混混被踹到另一边墙上,捂着肚子哀嚎。

“跑!”

靳远紧紧抓住她的手,从包围圈的缺口处跑出,一直朝着巷子口跑。

反应过来的混混们,骂骂咧咧地在后面追着。

路上的行人不多,少年牵着少女奔跑在路灯下,街道上播放的《夜曲》像是在给他们作配。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而我为你隐姓埋名,在月光下弹琴,

对你心跳的感应,还是如此温热亲近,

怀念你那鲜红的唇印.....”

他们好像在无数变幻的光影里,奔向属于他们既定的结局,朝暮想,不论路的尽头是灿烂的烟火还是荒芜的沙漠,她都会义无反顾。

落叶随风,鲜花向阳,雨滴入海,一切本该如此。

凉风入骨,但她的心热的汹涌,像是蕴藏滚滚岩浆,却又找不到宣泄口,只熨烫了她整个人。

朝暮任由他牵着跑,眼睛只看着靳远的背影,脑海里闪过的是这段日子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

若非命运眷顾,少年怎会朝她而来?

人行道上,五个混混指天骂地的追着少年少女,成了马路上一道风景线。

行人驻足观望,便连一些私家车都停下车子,司机将头伸出车窗跟着人群转动脑袋。

瘦猴的体力貌似不太好,不过跑了不到一千米速度已经大幅下降,还气喘吁吁,因此他的小弟们不得不迁就等着他。

而朝暮也已经体力不支了,完全是被靳远拖着跑。

又跑了好一会儿,朝暮已经完全不辨方向时,靳远终于停下来。

“快歇歇。”

靳远扶着朝暮靠着墙休息,朝暮手撑膝盖大口喘气着,好不容易缓了过来,问:“我们甩掉他们了?”

靳远确认了下身后,“甩掉了。”

朝暮突然笑起来,贝齿微张,眼睛里亮晶晶像是盛了满满的水晶,晶亮晶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靳远也不禁跟着笑起来,柔的像春日的水,“你笑什么?”

“好玩。”朝暮站直身体,说出的话带了几许孩子气,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感觉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

“要是被追上了还好玩吗?”

“....”朝暮一愣,“被追上恐怕是要挨揍了,不过刚刚看你打人家那两下,应该不至于会被揍的很惨吧。”

“你担心我?”靳远在她对面的墙靠着,对于朝暮关心自己感到雀跃不已,“你不担心你自己?”

朝暮好似对于这个问题不在意,刚答了一个‘我’字,突然看见靳远两步站在自己的面前,两人几乎脚尖想抵。

她噤了声,眼见着靳远在自己面前蹲下,入目只剩少年松软的头发。

靳远骨节分明的手指拾起朝暮散乱的鞋带,然后打了几个圈就把鞋带系好了。

他站起身,离着朝暮很近,朝暮不得不仰头看他,这是一个刚刚好的距离,近一分会让她想逃离,远一分又难以让周围空气升温。

视线交错里,靳远看见她越来越红的耳尖和逐渐变浅的呼吸莫名心中柔软,他抬起手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朝暮的鼻梁,肌肤相触时,两人都觉得有一股电流从相触的肌肤窜向四肢百骸。

靳远将自己的激动掩藏的很好,唯有闪烁的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侵略性。

“你刚刚想说什么?”

朝暮早就被电晕了,结巴道:“我..我..想说什么?”

靳远笑出了声,“你问我?”

“我……你……”朝暮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原来我对你的杀伤力这么大啊。”靳远的语气颇有些沾沾自喜。

朝暮把头低下,再也不敢去看那一双燃着火苗的眸子。

靳远忽然低下头,吐出来的气息喷洒在朝暮的脸上,撩的人心痒。

“有点好奇,我要是再进一步,你会怎么样。”随着话音落下,靳远稍稍弯下了腰,几乎与朝暮鼻尖相抵。

墙壁厚实,朝暮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她声如蚊蚋,有几许撒娇,“你别过来了,我没地方了。”

朝暮的话靳远是听进去了,但他真的不想照办,看着近在咫尺嫣粉的唇瓣,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要撷取一份甘甜。

反观朝暮,早就红透了脸蛋,她只觉得身体里燃起了一把火,将她从内到外快烧熟了。

少年气息喷薄而出,像七月盛夏的晚风,带着灼人的温度让万物都热意四散。

垂落下的眼眸里映出靳远越来越近的唇,朝暮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只觉得更加火烧火燎了。

默许?拒绝?

就在朝暮做着天人交战的时候,眼看两人的唇也越来越近,巷子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如平地惊雷般顿时将两人炸开来,路人经过他两身边时的那眼神恨不得在两人身上盯出窟窿。

长久的沉默之后,靳远先开的口:“大学你想去哪里读?”

“想去首都,想看看更大的世界。”

“好。”靳远深深看着她,“我们一起。”

晚风凉意更甚,但她心里的温暖可以让她抵御寒冬腊月。

~

三天后的晚饭时间,靳远反常的将冯起峥赶走了。

冯起峥一脸不情愿地询问原因,可只得到了靳远的沉默已对,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朝暮第一时间就察觉出靳远大概是有些什么话想说,所以冯起峥一离开时她就放慢了吃饭速度,等着靳远开口。

靳远在喝了一口白菜豆腐汤之后,抬头看着她说:“昨晚你妈家应该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朝暮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昨晚你妈家有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后来听见了吵架声,过了一会我看见那个姓薛的出门了。”

朝暮下意识想到了秦倚芬怕是和薛万成吵架了,可有一点很奇怪,秦倚芬对着薛完成的态度一直是讨好的,是怎么会起冲突呢?

“我晚上不去上班了,我回去看看。”

“好,我和你一起。”

离家一个多月,再站在家门口的时候,朝暮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她和靳远站在门外,靳远看着她踌躇不敢开门的样子,心中泛起一点心疼。

“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靳远的手心传递来了滚烫的温度,朝暮反握住那只手,像是要抓住寒冬里的暖阳。

“放心,我不会走的。”

朝暮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后推门进去了。

进入客厅,和朝暮想的一样,客厅里狼藉一片,连原本青蓝色的窗帘都掉下来一半,像一块破布在风中飘摇。

朝暮勉强在客厅中央站住了脚,环顾一圈却没有看见秦倚芬,就朝着楼上主卧而去。

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了浓重的酒气,她刚刚将门推开一点,就撞到了一个空酒瓶,酒瓶子立马识趣地滚开,一路奔着床底去了。

当房门大开时,朝暮才看清那满屋子的酒瓶。

有啤酒瓶,白酒瓶,红酒瓶,甚至还是有含有酒精的饮料瓶.....

秦倚芬这是喝了多少?不会出事吧。

双人床上灰色的蚕丝被高高隆起,秦倚芬背对着门躺着,一点动静没有。

朝暮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窗外的天擦黑,屋里灰暗,可朝暮还是看见了安静睡着的秦倚芬脸上满是伤痕,尤其是额上的磕伤,红肿渗血的厉害。

秦倚芬睡得不安稳,当感觉到肩膀上落下一个重量时,顿时激起了她的防备心,以为是薛万成又回来了。

疲惫布满血丝的双眼猛然睁开,吓了朝暮一跳。

“你怎么回来了!”秦倚芬厌恶地拍开朝暮的手,然后坐起身,牵扯到了身上的伤,疼得龇牙撩嘴。

“妈,你没事吧?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带你去医院吧。”

“多管闲事!赶紧走!”秦倚芬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僵硬,朝暮这才看清她的腿上也有很多淤青。

“妈,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是薛万成打你了吗?”朝暮没有把对方的嫌恶当回事。

“我不用你管!看见你这张脸我的伤就更疼了!”

秦倚芬步履蹒跚地朝着房门走,朝暮上前搀扶,但是被一把甩开。

她只能默默跟在秦倚芬的身后,看着她艰难地下楼,几次差点摔下楼梯。

到了楼下,秦倚芬一路走,一路踢开挡路的东西,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怎么还不走?”秦倚芬放下杯子,看着仍然站在自己身后的朝暮忽然窜起一股无名火,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你是看着我伤成这样心里开心吧,以前我对你不好,现在这是我的报应。”

朝暮咬唇不语,眼里的担心却刺得秦倚芬眼睛疼。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没有资格可怜我,你这个强.奸犯的女儿!”

再一次被强调身份,朝暮的心还是疼得像是被剜了一块肉。

“妈,你讨厌我,但是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她的鼻子酸酸的,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说着。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啊!杵在我眼前干嘛?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讨厌你的鼻子,眼睛,嘴巴,血液,连你的呼吸我都讨厌。”

逐渐失控的秦倚芬因为脸上可怖的伤痕显得更加狰狞。

“不对,不是讨厌,是恨,像恨你的父亲,我的继父一样!恨不得你们从这个世上消失!”

“我恨一切!恨这个大房子!也恨住在这大房子里的我!”

窗户吹进的来的风凉如水,朝暮人有些发抖,看着眼前近乎发狂的母亲,她已经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心疼了。

她知道秦倚芬已经从最开始的训斥她变成自己的发泄了,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才会这样的歇斯底里。

朝暮后退了两步,擦掉脸上的泪水,说:“我这就走,你冷静点。”

整个房子里只有秦倚芬粗重的喘息声和朝暮离开的脚步声。

到了门口,朝暮还是停了下来,转身说:“妈,你要照顾好自己。”

因为即使你那么恨我,但你依然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

秦倚芬不领情:“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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