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的盔甲穿了很多年,只有我知道,他胸口盔甲处有一旧痕,那是他为了救我而受的陈年旧伤。
朝堂重文轻武,克扣物资,军费紧缺。
是以少将军的盔甲修修补补,成了一件易碎的废物。
少将军阖上眼,唇边还有笑。
让我想起他当年亲手教我箭术时的耳边一笑。
他当时甚是欣慰:【祈安,你很有天赋。】
经年之后,他的善果成了催命符。
圣上在一旁拍了拍手,说我审时度势,免去了顾贼的千刀万剐之痛,保全了边疆万千军士的安定。
他看了看我垂在身侧的手阴恻恻说:【安弟,你很冷吗?】
我摇头,向他跪下,麻木道:【臣弟执迷多年,愿负荆请罪。】
将上衣脱去。
寒天黑云下,皇兄动容,欲要扶起我。
我却在瞬息之间抽出腰间的软剑,一剑刺进狗皇帝的胸膛。
狗皇帝多疑,给我一支箭,用来射杀我的神明。
这把软剑绣在我的皮肉里,今日我着玄衣,皂色透不出血迹。
就如狗皇帝逃不出我最后的围猎。
软剑出鞘,我也难以为继。
用尽最后力气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去追寻我的神明。
此前,我飞鸽传信,将城防图送至虎视眈眈的北梁。
北梁铁骑最多一月便可南下至天都。天都是将军守卫半生的国。
如今他身死,我要报仇。
我本性狠厉,只在将军面前掩饰。
他在落雪中将我救出人间炼狱,
我伴着漫天飞霜追寻他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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