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祠堂中,因为 “沈妙” 落水事件,任婉云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决意在此亲自对沈清施以 “笞刑”。
这本该是原剧情中沈妙受罚的场景,可如今,一切都因沈清的主动承认而发生了改变。
沈清站在祠堂中央,率先承认了自己因嫉妒而犯下的过错,这让在场众人皆为之一愣。
任婉云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旋即,她面色一凛,一反常态,声音严厉:“清儿,你身为沈家子女,怎可因嫉妒之心,做出这等毁了姐妹之情的事!今日若不罚你,难平众人之怨,更难正沈家规矩!”
沈妙站在一旁,本以为这母女俩不过是在做戏,可当她看到任婉云转身走向角落,伸手拿起那荆条时,心中不禁一震。只见那荆条粗细不均,表皮粗糙,上面还带着尖锐的刺,有的刺尖已经干枯,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色泽,仿佛只要轻轻一碰,便能轻易划破皮肤。
荆条的长度恰好能让人在抽打时用上十足的力气,任婉云手持荆条,那模样仿佛瞬间化身为正义的审判者。
任婉云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荆条,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啪” 的一声,重重地抽在了沈清的背上。
沈清的身子猛地一颤,却强忍着疼痛,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任婉云仿佛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挥动着荆条,每一下抽打都带着十足的劲道,荆条抽打在沈清背上,发出沉闷而又令人心悸的声音。
沈清的后背处,衣物渐渐被抽破,丝丝血迹渗出,很快便染红了衣衫。
任婉云的眼神中此刻只有决绝,仿佛眼前的沈清不再是自己的女儿,而 “沈妙” 才是她心头最珍视的宝贝。
沈玥目睹着这一切,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挑拨离间之计会让二房和沈妙之间产生更深的矛盾,可万万没想到,任婉云居然真的会为了所谓的公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如此狠手。
她的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任婉云平日里那般疼爱沈清,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难道她真的被沈妙迷惑了心智?还是说,这背后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谋划?”
沈玥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自己精心策划的棋局,突然偏离了预定的轨道,让她陷入了一种深深的不安之中。
三房当家陈若秋见此情景,赶忙上前打圆场,“二嫂,何必下这么狠的手,不过是姐妹之间的绊嘴而已。孩子都知道错了,这教训也足够深刻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伸手想要拦住任婉云那高高扬起的荆条。
沈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前的这一幕发展,的确出乎她的意料。
但她心中只是笃定这是沈清和任婉云精心策划的苦肉计,“这母女俩不过是想通过这看似惨烈的惩罚,博自己的同情,让自己往后对她们轻拿轻放,不再追究过往的种种恩怨。”想到这儿,
而年幼的沈元柏,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终是忍不住失声抽噎起来。
他小小的身子如风中落叶般瑟瑟发抖,慌慌张张地躲到了沈老太太的怀里,双手紧紧揪住老太太的衣角,仿佛那是他最后的避风港。
沈老太太轻轻拍着躲在怀里抽泣的沈元柏,眉梢眼角满是不满。
回想起之前,沈清特意找她打招呼,言辞凿凿地说要好好惩治沈妙,给自己出一口恶气。可谁能想到,今日这局面竟完全颠倒了过来。
当沈清承认嫉妒沈妙时,老太太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可还没等她理清楚思绪,对沈妙发难,任婉云与沈清便如疾风骤雨般施展出雷霆手段。
任婉云那决绝的斥责,以及毫不犹豫拿起荆条抽打沈清的举动,如同一连串迅猛的攻势,打得老太太措手不及,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此刻,听着沈星柏带着哭腔的抽噎,老太太真切地意识到事情大错特错。
她看着沈清背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又瞧了瞧一脸镇定的沈妙,心中泛起一阵恼怒。
“二儿媳,这事儿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老太太沉下脸,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清丫头虽说有错,可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哪能下这般狠手?”
任婉云停下手中的荆条,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愧疚与恭敬,“母亲,清儿犯下的错,若不重罚,如何向沈家大房交代上下交代?”
“大哥大嫂常年远在边疆,信任我们才把五娘交给我们,可清儿却因一己之怨,推五娘入手,若不严惩,又怎能让其他姐妹引以为戒?”
沈清也强忍着背上的剧痛,微微屈膝,“祖母,是孙女的不是,让您操心了。孙女甘愿受罚,只望能弥补过错。”
沈老太太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沈清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终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心里清楚,今日这局面,已然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再追究下去,也讨不了好,只能将这口气憋在心里,盘算着日后再找机会扳回一城 。
沈妙冷眼旁观,心中自然清楚这出精心编排的戏码,完完全全是冲着自己而来。
任婉云那决绝的架势,沈清甘愿受罚的姿态,配合得堪称 “默契”。
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在母女二人身上来回游移,试图从她们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可瞧了半晌,除了沈清背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不断渗出血丝的鞭痕,以及任婉云看似严厉却又藏着几分复杂情绪的眼神,她竟找不出任何明显的漏洞。
沈妙心中暗自思虑,“若是自己此时还不给这对母女台阶下,以任婉云此刻的狠劲,倒真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把沈清打得半死不活,真到了那地步,旁人不明就里,只看得到沈清被打得奄奄一息,而自己作为这场风波的 “源头”,必然会被冠上小肚鸡肠、得理不饶人的恶名。”
这对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沈妙咬了咬下唇,心中虽有不甘,但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决定暂且咽下这口气。
她款步走到任婉云面前,眼眶微红,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二婶,您别再打大姐了。姐姐能认错,已然不易。我相信姐姐定是一时糊涂,往后我们姐妹,定会和睦相处。”
说着,她又看向沈清,满是 “宽容” 与 “谅解”,“大姐,今日之事,就当是我们姐妹间的一场误会,一笔勾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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