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的环境说不上好,时安只能靠在一处干净的墙角闭目养神。
“啪。”铁链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那个为首的衙役出现在时安眼前。
时安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淡定道:“这位大人,是县令召见?”
“哼,知道你和县令交好,所以我们早就派人去县衙门口守着了。”那人得意地说,然后一挥手,后面的两个衙役拿出一份认罪书递到时安面前。
“时安,老实按了这份认罪书吧,还能少受皮肉之苦。”
时安抬头看了一眼,里面明晃晃写着自己盗窃了时家的肥料方子,看见后时安都要气笑了,果然,这阴魂不散的时家!
“这位大人,这还没上公堂呢,你就这样让我认罪,不怕县令问罪于你吗?”时安眼神犀利地看向他。
为首那人却似乎胸有成竹,直接命人来按时安的手,“时安你也别拿县令来压我,县令那边自然有人去拦着,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时安挣扎着,眼看着就要按下去了。
此时的时安欲哭无泪,一般这时候不是应该出现一声住手,然后自己被救吗?这都要按下去了,怎么还不出现啊,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呜呜。
“暗十一!”无奈时安急喊了一声。
暗十一一身黑从暗处冲了出来,瞬间惨叫四起,看着倒了一片的人,时安连忙阻止,“诶,行了,可别打死了!”
暗十一停了下来,跪在一边。时安扭头看他,一身黑衣,脸被一块黑布蒙着,身材匀称宽肩窄腰,气势骇人,看着特别牛批。
这才是时安印象中的暗卫嘛,果然够帅。时安眼睛亮晶晶的,但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允许,便让人又隐去了暗处。
时安拿起掉在地上的认罪书,大致看了一眼。里面的时安看着确实罪大恶极,盗窃不说还陷害时家婆母,就连之前关东煮下毒的事也泼给了时安。
看着这一条条罪状,时安心中气愤。这时家真是好不要脸!
“时小子,时小子。”牢房外传来县令的声音。
随后满头大汗的县令就出现在了时安面前,看见时安安然无恙县令才松了口气,这天杀的王捕头,这可是将军的人,不想活了可别带上我啊。
“时哥,你怎么样?没事吧?”吴疾也从一行人里面挤了进来,拉着时安着急道。
时安摇摇头,然后看着一地昏迷不醒的衙役露出一个心虚的表情,“额,我没事。”
然后又对着县令行了一礼,县令点点头,擦了擦额角的汗,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可把他这文官累坏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吴疾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然后一低头就看见了一地的衙役,吴疾一脸不可置信,“咦?时哥,这些人……”我去,我时哥什么时候背着我这么厉害了?
看时安一脸心虚,县令立马秒懂,“咳,本官早就知道王捕头心怀二心,所以早就派人暗中保护时公子了,这些人不必在意,先出去吧。”
吴疾点点头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原来是县令大人未雨绸缪啊!
往外走的时安对上县令,放心我懂~的眼神有些懵。
其实县令也没说谎,他上任不久,对于当地的一些势力还没有拔除的特别干净,王捕头是平乡镇粮商大户王家的亲戚,就是其中之一。
对于这些人他一直都有防备。王捕头的惯用伎俩就是二话不说先把人抓回来,然后伙同其中一个师爷写好认罪书,再强迫人按上手印以此来定罪。
只是没想到今天被抓的是时安,县令暗中盯梢的人还没那么快行动呢,就被将军安排在时安身边的高手解决了。
一行人来到公堂。
路上,时安和县令说了此次的经过,县令表示正好可以把王家安插在县衙的人清理干净,便直接升堂受理此次事件。
时安也悄悄叫暗十六把在家的时乐抱了过来。
下午,王捕头、时家二老都被带到了公堂。
面对县令的盘问,时家人声泪俱下,控诉时安如何盗窃方子又如何陷害他们婆母几个,看这煞有其事的模样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屈才了。
而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也对着时安指指点点,百姓们也不管谁对谁错,反正有热闹看就跟着起哄。
而时安则淡定站在一旁安慰吓坏了的时乐,之前县令给了时安一块令牌,时安可以见官不跪。当然这牌子是县令给的,比县令大的官还是要跪的。
对于时家的控诉,时安始终没有情绪起伏。县令看着两人哭天喊地,皱了皱眉然后一拍惊堂木,“你们说时安盗窃肥料方子,可有证据?”
时家二老面面相觑,思小子只告诉他们一口咬住时安盗窃方子即可,其他的不用他们管。这谁知道什么都没准备就被带到了公堂,这、这也没给他们什么证据啊。
时家祖母转了转眼睛,然后大声哭喊道:“这、这,我们时家世代农耕,这肥料方子当然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青天大老爷啊,你不知道这时安原本就是我们时家人……”
“对,对,这时小子本来就是我们时家人的,那肥料方子就是我们的。”时家祖父是一个瘦弱的老头,此时战战兢兢跟着喊。
而旁边的王捕头却一副嚣张样,对于公堂上的闹剧也不在意。反正有王家在身后,这县令也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
时家婆母则越说越起劲,一边说时安盗窃,一边说时安不孝连婆母都诬陷,还有丧良心在摆摊时下毒,这盆盆脏水时安听着都要气笑了。
“肥料方子是你的,那你们以前怎么不拿出来?现在我一用,你们就像狗嗅到屎一样扒上来说这是你们的,这是公堂,说话要讲证据。”
门口的百姓也点点头,表示有道理。有这种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人家一拿出来就说人家是偷自己的,这不是明显泼脏水,想把好东西据为己有嘛。
时安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诬陷婆母、下毒害人,这就更好笑了。这判罪的可不是我,你们说是诬陷,可是质疑县令大人的判决?”
时家二老努了努嘴,不知如何开口:“这、这。”
时安却不给他们反应时间,对着县令躬身道:“县令大人,既然时家拿不出证据那这便是诬陷,而且他们还伙同王捕头抓我入狱,逼我认罪,还请县令大人为草民做主。”
门口的百姓听完后,也连忙点点头。
“是啊,这时小子我们也算了解,怎么可能盗窃嘛。”
“就是,就是,我就说不可能嘛。”
“呸,刚刚叫的最欢的不是你?”
“……”
县令看着吵吵闹闹的百姓,拍了拍惊堂木,然后说道:“时家诬告他人,现打入大牢。王捕头私自扣押百姓,且伙同孙师爷逼迫他人认罪,其心可诛,……”
县令列出王捕头一系列罪责,最后定了秋后问斩,而师爷则下了牢狱。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这王捕头平时就干了不少缺德事,百姓们也乐意他被抓。
等听见县令要把人砍头时,王捕头才露出惊恐的神情,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县令,声嘶力竭道:“田文青你敢!你就不怕王家吗?”
看着王捕头挣扎不已,县令心情很好的没有呵斥,只叫人快点拉下去。这王家现在也到了收网的时候,就没必要理会这些小人物了。
旁边的时家二老快吓死了,特别是时家祖母,“大人,大人,真的是时安偷了方子啊,大人!”
在时家祖母被拉下去,时安以为这场无聊的闹剧要结束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县令大人,草民是时家嫡孙,状告时安盗窃方子!”
人群中出现一个少年,不是时思又是谁。
县令看百姓们都看着,也不好直接把人赶跑,便只好挥了挥手,把人带了上来。
这时家人还真没完没了了,这方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时安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让时安不好过。
想起自己还要去处理王家的事,县令按了按太阳穴,叹了口气。
时思从时安身边走过,时乐看见他后往时安怀里缩了缩,时安皱眉,轻轻拍了拍时乐的背。这时思哪怕是原主都印象不深,那他憎恨的眼神是怎么个事?
“拜见大人,草民有事要说。”
县令点点头,时思跪下抱拳说道:“肥料方子是时安父亲的,那时候时安还是时家人,所以这肥料也确实算是时家之物。”
少年不卑不亢的声音,确实让人信服,只见他话锋一转,“但后来时安被赶出时家,而那时的肥料方子早已被时叔叔给了祖母,所以这肥料方子早就不属于时安了。”
“祖母年纪大了,只知道时叔叔给了她方子,但却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方子,所以一直放在灵堂,直到前两天翻出来才发现,这正是肥料方子。”
时思递给县令一张泛黄的纸,县令接过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在这个时代一些百姓认为重要的方子,都会署名,然后来官府盖章,表明这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时思的这张方子里面的印章并没有问题,署名和日期也对得上,县令皱了皱眉,这肥料要真是时安父亲的,那就不好办了。
时安父亲去世多年,这肥料方子到底是留给时家祖母用来尽孝的,还是留给时安继承的还真不好说,现在时家一口咬住时安盗窃也有点站不住脚。
时思接着说道:“时安当初被赶出时家前经常出入时家灵堂,大概就是这时候发现并抄录了肥料方子。”
“肥料方子已是属于祖母之物,时安是被赶出时家的那自然不能使用祖母的东西,而如今这时安公然使用,说他盗窃也无可厚非。”
时安则嗤笑一声:“怎么?刚刚说祖上传下来的,现在又说是我父亲给的?
“就算是我父亲给的,那又有谁能证明我父亲当时是给了祖母呢,没准是父亲留给我的,被你们抢去了呢!”
时家婆母连忙反驳道:“你胡说,时三子最是孝顺,这方子就是他留给我的,那是我的!”
公堂外的百姓也连连点头,虽然肥料方子是他父亲的,可他父亲之前也是时家人,给的方子自然是属于时家的。
更何况他还上交给了时家祖母,那就是时家祖母的东西了。而时安被分出主家就不是时家人,那肥料方子确实是不能使用的。
“可是这肥料毕竟是人家父亲制成的,这……”
“当初没分家,给了,那就是中公的东西,况且那老太太不是说给她了嘛,那时安被赶出了主家自然不能使用。”
“就是,被赶出去都不是时家人了,他凭什么用?”
“那、那说人家盗窃会不会……”
听着百姓的议论和时家三人恶意的眼神,时安笑了,“这么说,我父亲之前属于时家,那他买的地,建的房子和方子,现在都是你们时家的咯?”
时家祖母一脸得意,“当然,只要他是时家人,那他的东西自然是要上交给我的。”
“那如果我父亲不是时家人呢?”
今天早上出门摔一跤,中午上班又挨骂,写文两天一个收藏没涨π_π
人不会一直这么倒霉的,对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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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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