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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Chapter 28

经天刻意无视郑予妮的错愕,又说:“姐,走了啊。”

郑予妮诧异得说不出一个字——不是他有病吧?

郑予妮直接别过了脸,一言不发地站着。经天跟个窜天猴一样,走近她,还在嬉皮笑脸:“姐你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

要不是电梯门正好打开,郑予妮就要转身走楼梯下去了——她不介意明明白白地发火,她对别人尚且敢直言不讳,更何况是他。

电梯里有人,一直到两人分开,他俩都没再说话。

这一声“姐”叫得郑予妮神经错乱,夜里睡到一半,都从梦中惊坐而起大叫道:“不是他有病吧!”

仔细想来,经天的确是不知道她的年龄的,这说明,他也没跟别人打听过,别人也没主动跟他说过——“别人”再具体点,经服办的姐,或者周子浩。打听女孩子年龄这种事,男生一眼就能看穿他的目的,她猜经天不会这么直接去找周子浩暴露自己。而杨姐或姚湘云,似乎确实也是不知道的。

可是——他要是不知道,他可以问啊!为什么直接喊姐啊?她万万不能接受心上人喊自己姐这件事!

所以,郑予妮再次从梦中惊坐起:“不是他有病吧!”

郑予妮打定主意明天不理他了。

十一后的第五个工作日,郑予妮一上午忙得没出过办公室,也没看到经天过来或者去找对面的周子浩。之后她找冯歆探讨工作问题,冯歆琢磨着,忽然说:“这个经服应该更了解,你去找经天问问。”

“我才不去呢,”郑予妮脸色一沉,翻了个白眼,“我不跟他说话。”

冯歆好笑道:“干嘛呀?”

“他喊我姐。”

“哈哈哈哈……他比你大吗?”

就连冯歆也是不知道的,原来从一开始,方璇真的只告诉了郑予妮一个人。郑予妮说:“他比我大两岁啊,我们同一年考的,他是应届硕士,美国商科最多也是两年,我本科毕业第二年嘛。”

这些情况,自然冯歆也是不知道的:“这样啊,那确实是。不过他不知道也要先问嘛。”

“对啊!”郑予妮很欣慰冯歆明白重点,“瞎叫个什么劲。”

午饭时没看到经天,郑予妮才知道他上午不在。午后一过,他跟打卡一般如约出现在了应急办。

却不是来找她的。他从郑予妮身边经过,她也没看他,然后听见他说:“歆姐,你看一下我发给你的那个,里面有个问题。”

他们还没讲两句,冯歆就说:“这个之前是予妮去的。”

郑予妮听见了,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为表礼貌,她稍稍朝外偏头,却没回头看他。经天已往前两步来到她近处,她也没抬头。

——工作问题是不能影响的,但生气也还是要生气的。

她说完了,经天明了地应了声:“好,谢谢郑科。”

他语气里明显的戏谑,就算没抬头,郑予妮也能想到他那张龇着牙的嬉皮笑脸。果然她就听到了冯歆的打趣:“郑科,真是有礼貌啊经处。”

经天笑了,一碗水端平:“谢谢冯科。”

经天在冯歆的笑声中走了,他刚过墙后,冯歆又说:“真不理啊,还怄气上了。”

郑予妮很干脆:“不理。”

“哎哟,同事而已嘛,搞得跟小……”冯歆似乎觉得话有不妥,没继续说完。

——跟小情侣闹别扭似的。

——是的,姐,就是在闹别扭,还不是小情侣,但也不是同事而已。

从这里郑予妮看出来,姚湘云绝对没私下跟冯歆八卦他俩。冯歆本来就不爱点鸳鸯,她从始至终没参与过对经天和郑予妮的调戏,之前也不过是暗示她潘煜还单身,从来没像姚湘云这样明里暗里积极促成。

冯歆这样的同事,是更受大家欢迎的。如姚湘云这般,如果对方不是正好是经天,郑予妮也会觉得困扰。她有一种直觉,经天似乎跟姚湘云不太亲近,他比她聪明,跟姚湘云日常交流也更多,他一定比她早发现了姚湘云的碎嘴。

之后冯歆有事出去,王佳音也刚好不在,经天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那双宝石般醒目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郑予妮还没看见他的脸,就听到了他的低音炮:“你们这里怎么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语法是疑问句,却故意得很,眼下只有她在,他又不是不懂香水的笨蛋直男——这还能说给谁听?

郑予妮在整理抽屉的材料,没抬头,没说话。余光中她瞥见那双白色德训鞋靠近了,听到他说:“你又喝这个绿绿的。”

——原来他也会观察她的桌面,看看她有什么东西,就像她一样。

郑予妮很干脆:“我不跟你说话。”

“为什么?”他好淡定,就跟问她在干嘛一样。

没等郑予妮作答,冯歆突然回来了。经天看向她,笑盈盈道:“姐。”

冯歆本来要应的,她忽然才想起郑予妮正为这声“姐”郁闷呢,便调侃道:“你喊谁?”

经天当然要说:“你。”

冯歆走过郑予妮时,提醒他:“你看人家都气了一天了。”

经天这会真有点愣怔了:“为什么?”见郑予妮不搭话,他稍稍欠身凑近她:“姐你不开心啊?”

郑予妮忍无可忍地瞪向他:“你有病啊?”

冯歆一边找文件,一边笑话他:“干嘛乱喊人家姐,人家比你小。”

经天一听,眼底生出了豁然开朗的舒坦,但语气仍显漫不经心:“是吗?”

冯歆要数落他了,她拿上找到的文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不知道啊?那你还乱喊。”

冯歆走了,办公室里又只剩了她跟他两个人。

郑予妮听见他说:“我不知道,所以我一直都……拿不准。”

——拿不准什么?

郑予妮终于抬头看他:“你不会算啊?”

经天难得有些无措:“我算了,但是……我好像不知道你是不是毕业就考的。”

果然,问题出在了这里。

郑予妮的脸很臭:“所以你就乱喊。”

可经天却像是恶作剧得逞般恣意,他现在看起来,很像中学时那种偏爱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的黄毛小子。他声压一沉,明显变成了只对她一个人说的调戏:“那喊什么——妹妹?”

郑予妮浑身一个激灵,每一根汗毛都颤了颤,她用研判的眼神直视他:“这更不能乱喊。”

“为什么?”

“我只接受一种身份这么叫我。”此言一出,郑予妮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有考虑,就这么不经大脑地说了。

她敢肯定,经天听懂了,但装傻是他的绝技:“哦,你有亲哥哥啊?”

这一瞬间,郑予妮明白了,至少现在,他不会做那个主动的人。他一定要这么傲慢,不遮不掩地展示对她的偏爱与特别,但,什么也不会说。

——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郑予妮很认真地看着他:“经天,你昨天对我伤害很大,其他事都无所谓,但这件事对我伤害很大。”

经天立刻就说:“我错了。”

“……”他认错速度太快,把她搞懵了。她只好说:“哦,那我们现在是正常同事了——你好,经天。”

“哦。”他在笑,但没像她那样回应她。

快下班的时候,专淋打工人的雨如约而至——郑予妮现在觉得是专淋穷人的,下雨于经天这样的有车一族根本无所畏惧。她今天要加会儿班,出门去卫生间时,看到经天的背影在走廊拐角一闪而逝,看来他是要回去了。

正好他的办公室空无一人,那里的窗户可以看到停车场的方向,那是他的必经之路。郑予妮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倚到窗前,等待着他。

她没记住他的车牌号——不是背不住,是不想背。她知道自己要是背住了,免不了每天多一项找他车的活动,她真的不想把自己搞得看什么都是他——至少在他们有结果之前不想。

如果他们现在已经是恋人了,那么她会把他放在第一位,把他当成全宇宙第一重要。可他还不是的时候,什么都应该比他重要。

冷不丁地,郑予妮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在干嘛?”

郑予妮一愣,回头,经天刚走进来,好笑地看着她。她有些心虚,声音都卡了:“你……还不走?”

“忘了拿伞。”经天说着,提步走向她。

郑予妮站的地方,是一处一人宽的窄道,右边是墙柜,左边是桌子。所以,她看着经天.朝这里过来时,心瞬间收紧,脑子一片空白。

而他,张扬肆意,不疾不徐,人一走进来,便堵死了整个窄道。相视之间,她懵怔惊慌,他盛气凌人,高大的身影步步迫近她。

两人之间只剩一步了,郑予妮的心跳疯狂,几乎忘记了呼吸。经天故意在她面前停驻了片刻,才缓缓抬手,从她身旁抓过了一把伞。

……哦,原来伞在这里。

经天缓缓退后,冲她一笑,语气轻巧而洒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走了拜拜。”

郑予妮没说话,看着他消失在了墙后。

——她知道自己被他耍了。他很故意,十分明显的故意!

晚上,郑予妮抓狂地给段溪芮打电话,一阵上蹿下跳地疯喊,段溪芮一言道破:“你现在这样,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我忍,我就忍,”郑予妮第无数次地说,“看谁沉得住气,想逼我破防?做他妈的春秋大梦!”

段溪芮不忘问她正经事:“你打算周五来还是周六来?于琛周五值夜班。”

“那就周五去吧,一起吃饭。”段溪芮的婚礼将至,郑予妮答应了过去帮她打包伴手礼。

“好。”

第六个工作日,老天没给郑予妮游戏胜利的机会。经天上午又出去了,下午才回来,可按照游戏规则——她不能去找他。

冯歆几乎整个下午都不在,她资历更深,经验更丰富,承担的工作就更重些,一下午不是找领导,就是在其他办公室谈工作。而王佳音则闷头在那做题——程主任也很照顾她,没给她派什么重活儿,她现在只处理一些边角琐事,很快就能做完,其余时间都可以自习。

其实郑予妮并不介意经天在有人的时候来找她,她已经很确信这两位姐妹根本没把她和经天当回事了,哪怕她和经天在说话,她们也不会细听——这种同事真的很令人舒服。

所以,他就这么来了。

经天仍是略过王佳音,没看她在干什么,招呼也没打,就走到郑予妮身边,说:“我发现这个膜会堵住我的听筒,我打电话听语音的时候听不清。”

“这样吗?”郑予妮朝他伸手,他把手机递给了她。

她把两人的手机捧到眼前对比,虽然型号不同,可乍一眼却没看出区别。经天又说:“就是这个膜不是通用的。”

郑予妮笑了,把手机还给他:“那你拆了吧。”

“我是要拆的。”经天说完,揣着手机走了。

——哦,拆她的膜,所以专程过来跟她说一声。

——拆就拆呗,我又看不出来。她甜蜜地嘀咕着。

好了,既然他来找她了,那么下班之前,她可以去看他了。

五点开始,郑予妮就抓紧把各项工作收尾,至少做到一个显眼的断点,好让明天接着做的时候算是新的开始,以防断了思路。

快六点时她去上卫生间,顺便去看看他。一进门就看见经天在吃什么,她目的明确地走到他身边,看着包装袋里五颜六色的糖,问:“这是什么?”

“益生菌糖,调理肠胃的。”经天主动从里头捞了一把,往她手里放。

——所以他到底是乐于分享,还是记住了她肠胃也不好?

郑予妮撕开一颗包装,突然想试探一下,便转头对姚湘云说:“湘云姐你要不要一颗,对肠胃好的。”

姚湘云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果然哈,经天的东西她可就不再质疑了。

她边吃边问:“你加班吗?”

经天说:“加一会儿吧,要写报告。”

“哦,那我走了。”

所以,她是专程来道别的。经天听出来了,冲她一笑:“哦。”

明天是节后超长补班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入睡时,郑予妮却是有些失落——怎么这么快就到周末了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周末不再变成她的期待,反而她在周末郁郁不乐,到了工作日元气满满——她一定是疯了,发网上会被笑死的。

这是郑予妮工作以来,能够回忆得最为清晰的一个星期。

自从第一天她质问他之后,他就变得无所顾忌、明目张胆地来找她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这两个人之前从来没说过话,还以为根本不熟,一夜之间,他就跟打卡似的天天去她那报道。

他都不找理由,没有借口,想去就去了,到了她面前,想到要说什么再说,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就故意欺负她,喊她姐,看她炸毛。

黑夜里,郑予妮把脸埋进被子,咧着嘴在床上打滚。

“该换个目标了,”她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你得想点办法,逼他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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