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宫崎秋子别过头,安室透的脸顺势埋进宫崎秋子的颈窝里。
“我为刚刚说的话道歉。”安室透闷闷地说。
宫崎秋子没有回应。
“但是,以后不要再那么说了。”
他只是不想宫崎秋子在人前说他们的关系只是“炮友”而已。这对她不公平。明明那么多人说自己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她都没有反驳,到了认识的人面前,也不该说那个意味深长的词组。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另一层意思,都不是他所希望的。
那个时候面对服部平次自己的回答,究竟是本心,还是人前做戏,安室透其实在一杯又一杯烈性酒刺激喉咙的时候,早就想明白了。
“可是安室先生,这是事实啊。”
宫崎秋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不可能再进一步了,也不可以让安室透发现自己的心意。如果他不想让他的朋友知道自己的话,那便这样吧。毕竟她也不愿意扯着嗓子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她是安室透的炮友。
“嗯。”安室透轻轻地应着。
“那么,我是谁呢?”
“下次再遇见的话,就当做和那些人认为的一样好了。”
“就像上次你和克丽丝那样?”
“嗯。”这一次安室透的声音更轻,“算我拜托你。”
“好。”
安室透的脸仍埋在宫崎秋子的脖颈旁,两个人维持着动作。
“凌晨的事情,我很抱歉。”
宫崎秋子有些惊讶,略微偏头,安室透的发丝蹭到眼角,“嗯?”
“不应该不经过你同意……乱来的。”
“别去祸害别人就好,省得组织里传出Bourbon是个禽兽的传言。”
“我以前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那我可以理解成老娘特别有魅力?”
“随宫崎小姐开心。”
“……”宫崎秋子推开安室透,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想问他到底为什么不喊她的名字,忍了忍,还是没开口。
“怎么了?”
宫崎秋子换了个表情,“其实昨天没到最后一步,现在你要继续吗?”
“……”
小厨房灶上的汤和白粥还在悠悠冒着热气。
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令人着迷。宫崎秋子好久没有仔细看看这片土地。
这片……降谷零所热爱的土地。
宫崎秋子单手放在窗沿上托着头,安室透在一旁翻着杂志。
“回来这么久,国外没有关系吗?”
宫崎秋子没有回头,“安室先生也会关心这个吗?”
“之前没有听说过你跟组织有牵扯。”
“是回来之后才有交易的。”
安室透快速思量了一下宫崎秋子和组织的关系,宫崎秋子岔开话题,“你头还痛吗?”
“托宫崎小姐的福,不痛了。”
宫崎秋子不再看窗外,侧身慢慢凑近安室透,把唇递到安室透耳边,“怎么感谢我?”
安室透合上杂志,侧过脸,学着宫崎秋子的样子在她耳边吹着气,“但凭宫崎小姐吩咐。”
宫崎秋子没料到安室透如此,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偏偏就没了办法。
干咳一声,继续望向窗外,故意不看安室透。
安室透笑了笑,继续开始翻杂志。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快回去了吧。”
“怎么这么说?”
“找人是你的目的,找到了就回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暂时回不去。”
安室透眼神深邃起来,宫崎秋子之前的话里也暗含会和RUM有长期合作的意思,如果她和组织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那一天终究会到来的。
“怎么,安室先生对我的离开好像有点迫不及待?”
安室透还没回答,宫崎秋子又接上一句,说得轻飘飘的,“我要是走了。你可又要独自面对漫漫长夜了。”
“宫崎小姐不在的时候,我过得似乎也算不错。”安室透状似无心地翻页。
“习惯这种东西,很难改变。可是一旦改变,也就会变成新的习惯。”
“说的也是呢。”
宫崎秋子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裙摆上依稀还有一点褶皱的痕迹。安室透暗叹一口气,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要不要继续”这种话,是不是该说她无药可救。她明明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怎么六年不见张口闭口都是些荤话。难道国外的氛围真的有这么热情奔放?
想到这里,安室透不禁沉了沉脸色。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可怕。”
杂志掉到地上,宫崎秋子帮安室透捡起,发现安室透神情有异。
“没事。在想组织里的事情。”安室透收了想法,又露出微笑。
“我说,你这人畜无害的表情跟Bourbon的人设非常不符合。”
“有吗?”
“你的朋友们好像都觉得你是个大好人。”
“看样子我演技不错。”
宫崎秋子想说“这种好人坏人是演不出来的”,想了想还是换了一句,“对,快赶上克丽丝了。”
“我去趟洗手间。”
安室透不知道宫崎秋子话里更深层的意思,礼貌地让开位置。
宫崎秋子的包包就放在置物架上,看样子随时会有掉下的可能,安室透把包包往里推了推。
一个黑色钱夹掉落在地上,没有扣好,有零钱散落。
安室透无奈。喜欢把东西随手乱放这种习惯,宫崎秋子也很难改变啊。
安室透弯腰捡起硬币,打开钱夹意欲放回原位,却被一张照片晃了眼睛。
纸张已经有点泛黄,岁月好像给照片渡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女孩甜美的笑脸传达出的是快要溢出相卡的喜悦。
十九岁的宫崎秋子。
还有二十三岁的他。
安室透直到把宫崎秋子送到伯斯特也没有提起那张照片的事情。他只是把东西恢复原样,把钱夹放到包包的后面,甚至连包包的位置都恢复了原样。然后再看似不经意地提醒归来的宫崎秋子把东西整理好。
“真是的,要掉了的话帮我扶一下就可以了啊。”
“我可不敢乱动宫崎小姐的东西。”
安室透记起来拍完照片的那天宫崎秋子高兴得很,晚上回去增加了一倍的训练量。
“好啦,你也该回去了。最近我就不来找你了,组织的事情好像很棘手的样子。”
“嗯。”
安室透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宫崎秋子离去。行李箱的轮子和地面接触发出噪音,有侍者过来帮宫崎秋子提行李。宫崎秋子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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