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路线太危险了,要是不小心进入了无政府管辖区,遇上了星际劫匪可就……”
“闭嘴,按我说的做。”
漆黑的枪口顶着驾驶员的脑袋。
“是。”
驾驶员吞了一口口水。可怜的驾驶员,刚刚进入驾驶室,准备上岗工作,就被黑面具的手下用枪指着脑袋,身上的通讯工具也统统被没收。
其他几位副手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在性命的威胁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把公主号开向黑面具所要求的地区。
公主号开出了中央星系,转而去到了一个无政府管控的星际区域,而一众权贵名人对此毫无察觉,一直在舞厅里唱歌跳舞,舞台上的dj打着碟,天花板上的彩色灯光映射到地板上,看起来颇为梦幻。
“老板,他们什么都没发现。”监控室里的手下给黑面具发来消息。
“好,继续监视。”黑面具如此回复道。
手下看了看不远处的监控室的几个工作人员,他们被绳子死死捆绑着,动弹不得,嘴也被堵着,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们的眼神中充斥着恐惧与挣扎,就像是屠宰场的羔羊。
手下摇摇头,心里想,这群首都星的名贵们心真大,一群没有危机意识的温室的花朵。
白骑士,之所以叫白骑士,最主要的原因是白骑士恐怖组织的成员都身穿特制的白色战斗服,脸上带着特制的白色防护面罩。手下们不仅从工厂里带来武器和枪支,还带上了尘封了好几年的白骑士的制服。
那时候,白骑士几乎就被武装部队给歼灭,黑面具原本以为,这些衣服再也用不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再一次看到。
“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
黑面具凝望驾驶室的屏幕,屏幕上显示着无政府区的乱象,数不清的陨石碎片,飞船的残骸,以及在远处闪闪发光的恒星。
“留下三个人看着这群驾驶员。”黑面具发出最后的指令:“剩下的人,穿好这些衣服,带着武器跟我来。”
*
“K女士,那批昨天被偷运出来的管制类药物,已经被处理医疗污染的工作人员销毁了。”
“好,我明白了。”k回应道。
下一刻,一个助理慌张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小跑到她面前,失声说:“不好了,女士,索菲亚公主号偏离航道,往未知的方向开去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未知的方向?”
“公主号按计划偏离了路线航行,现在它正在开往脱离星系政府管理的无人区。”助理说:“战略组的人拜托我向你询问是否需要出兵?”
“出。”K说:“对了,这次任务我会亲自上场。”
*
“手机没有信号了?”
“很正常吧,星际航行就是这样,经常会因为遇上辐射波而没有信号。”
“好吧,看来我只能先等一会,再去社交网络上分享我拍好的照片。”
那些少爷小姐们并没有太在意这短小的插曲,转身继续沉入酒精和电子乐的海洋。佛洛依德也是如此,因为还在产后恢复期,也因为要带孩子,他的妻子此次并没有来到公主号,没有妻子的约束,他自然是敞开了玩乐,酒精麻痹了神经,四周的景象出现了重叠,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推开了那个几乎要挂在他的身上的omega,来到另一个人面前。
“我怎么没在这里见到你那个beta朋友?”佛洛依德吐出一口烟,说道。
“我和他吵了一架,然后他不知道去了哪里。”西里尔斯说。他的神情谈不上愉悦,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在这个纸迷金醉的氛围里,显得过于冷静,格格不入。
“他真讨厌。”佛洛依德递上一杯酒。
“不了,我不想喝。”西里尔斯拒绝道。
“好吧。”佛洛依德也不强求。
西里尔斯嗤笑一声,目光盯着一处,说:“看呐,你的母亲一直在盯着我,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顺着西里尔斯的目光,佛洛依德望过去,他的母亲,凯瑟琳?克劳馥?优西比乌斯正坐在沙发上,有几个身材矫健的alpha围着她,不过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些像开屏的孔雀的alpha那里,而是把注意力投到这边,她用警告的目光看着西里尔斯和佛洛依德。
“你知道,她和杰奎琳夫人似乎有什么争执,可能因此也怪罪到你的身上了吧。”佛洛依德不甚在意地说:“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就死抓着一个死人不放呢。”
顿了顿,佛洛依德说:“抱歉,我喝了点酒,冒犯了。”
西里尔斯没有回应,低着头,似乎不想看他。佛洛依德觉得他只是想到了他的生母杰奎琳夫人,便想要安慰他,还未张口,却听到西里尔斯冷笑一声,说道:
“我也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就死抓着一个死人不放呢?”
什么意思?酒精的麻痹下,佛洛依德无法多想,他刚刚想问着什么,突然,不远处的舞厅的大门骤然被踹开。
*
“全部人跪在地上,不许动!”
一群身穿白色防护服,手里端着冲锋枪的人冲了进来,恶声喊道:“我再说一遍,全部人跪在地上,不许动!”
“疯了吗,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要报警……”
其中一个满脸通红,鼻头肥大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指着这群人大骂道,下一秒,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举起冲锋枪,对着他的腹部一顿射击。
中年男人的表情还停留在狂妄和愤怒中,身体却直直倒在地上,他的腹部被子弹打成肉泥,血液直接炸开,溅到那些站在他身边的人的身上。
一些人脸色灰白,□□湿润,一些人身体颤抖,说不出话,更多的人则是发出惊恐的尖叫。
“闭嘴。”那个杀了人的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说。
但是没有人在意他的话,他们都沉浸在巨大的惊恐之中,那些温室的花朵们,他们遇到灾难,只会发出像是坏掉的小提琴那样的难听的尖叫,似乎是觉得这样能让危险的敌人产生怜惜之情,可惜,敌人只会觉得吵闹和烦人。
“我说了!闭嘴!”那个杀了人的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说。
下一刻,一个尖叫得最厉害的中年贵族女人被打爆了头。
“我最后说一次,闭嘴!再叫,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这一次,所有人都捂着嘴巴,有些alpha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有些beta已经晕了过去,有些omega只能流着泪,发出哭泣。
西里尔斯全场最镇定的人之一,倒是没有哭,也没有吓得屁滚尿流,虽然还是被吓得浑身发抖,但是目光还算冷静。
而他旁边的佛洛依德,此刻转过身,正捂着肚子呕吐,酒精混着胃液从他的鼻孔和嘴里喷出,看起来颇为狼狈。恶臭的味道引得西里尔斯也有些反胃,本来他就讨厌佛洛依德,现在更讨厌了,他只能小范围的挪弄身子,离佛洛依德远一点。
他不想活着,但他更想看到佛洛依德和凯瑟琳先死。
“啧,孬种。”
那些白色暴徒们发出恶意的嘲笑。
“不愧是首都星的垃圾,这点血就受不了了。”
“要我说,应该把他们都吊起来放血,就像是我奶奶家杀猪那样。”
“那怎么行,这里面还有几个有点姿色的omega,应该先把他们*到怀孕,然后再杀掉。”
“唉,对,好像有几个alpha和beta看着也不错。”
“你恶不恶心?alpha你都能*……”
白色的暴徒的话粗鲁又下流,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和反驳,这些有钱人都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特别是亲眼目睹了两个同伴被杀掉以后。
其中一个暴徒走到西里尔斯面前,蹲下身子,他的面容被白色面具罩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语气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身为一个omega,你的反应是不是太过冷静了?”暴徒好奇的说:“你看看你哥哥,他现在就像一只翻白肚皮的鱼。”
“或许是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被威胁性命。”西里尔斯说。
“哼。”暴徒笑了一声,“果然,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暴徒取下面具,露出了他的脸。西里尔斯惊讶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一旁的佛洛依德却控制不住地大声喊道:“黑面具?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黑面具看着他,突然一脚踹到他的腹部:“你这个贱种,你还好意思说我?”黑面具恶狠狠的说:“妈的,你竟然敢把我的货都偷了,你好大的胆子,还敢登鼻子上脸了是吗?抢我的货,嗯?”
他一脚踢到佛洛依德的□□,看着佛洛依德疼得两眼发直,发出惨叫,蜷缩在地上扭曲着身体,黑面具冷笑着抓着佛洛依德的头发,恨声说:“说吧,你把那些药都藏哪儿了?说出来我就保证你不死。”
“咳咳咳……”佛洛依德痛苦地皱着眉头,咳嗽着说:“仓库……在仓库……”
“我说的不是飞船上的这一批!”黑面具说:“我说的是工厂里的那些药,它们全部都不见了!好啊,你好大的能耐,敢在我眼皮底下偷东西。”
“我不知道……我没有拿……”佛洛依德断断续续地说。
“妈的。”黑面具怒骂一声,用枪指着佛洛依德的脑袋:“我没时间和你扯皮,快说,如果你不想脑袋开花的话。”
“我真的不知道。”佛洛依德有气无力地说:“你知道我没有撒谎,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和你赌。”
这句话成功说服了黑面具,佛洛依德这样惜命的人,肯定不会选择用命买钱,毕竟钱再多,没命花又有什么意义?
但他可不想因此放过佛洛依德,他坚信佛洛依德与这事有说不清的关系,总会有漏洞的,黑面具心里想。
他把目光看向另一个人。
“西里尔斯先生。”黑面具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说:“你的那位叫比尔的beta朋友呢?”他看了看另一边,那些像企鹅一样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有钱人,说:“我怎么没在这里看到他?我记得,他也有一张门票吧?”
西里尔斯摇摇头,目光平静而顺从,背后却冷汗直出,该死的,黑面具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赛赫特身上,可是佛洛依德就在旁边,并且佛洛依德已经见过赛赫特(也就是比尔)了,要是西里尔斯此刻说谎,那佛洛依德和黑面具一定会有所察觉,西里尔斯强迫自己镇定,他知道,他不能做出不利于赛赫特的事,于是他说:“上船后,我和他吵了一架,现在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既然不能撒谎,那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西里尔斯只能心中乞求,乞求黑面具听到这话以后能不再纠结赛赫特,把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
可惜,事情并未如他所愿。
“这样啊。”黑面具说。他随机指了几个白骑士,命令道:“你们几个,去把除了这个舞厅以外所有的人都杀了。”
“好的,老板。”
看着那些端着冲锋枪的白色暴徒离开这里,西里尔斯仿佛身体被抽干了骨髓似的,瘫软坐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像两条清澈的溪流。
佛洛依德专注地看着他,佛洛依德与西里尔斯认识了那么久,却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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