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知道工作难找,但没想到这么难找。
虽然一开始大家看着我一只雄虫来到这招工现场是挺惊奇的。
我猜他们之中很大一部分虫应该觉得我纯粹是来玩票的。
这年头哪有雄虫出来找工作的?还是自己亲自来招工现场投递简历。
哈哈哈,说不定是来找雌虫的呢。
……
当然也有一开始表现得对我和其他雌虫一视同仁的雌虫HR。
但只有真正和他们交谈之后,我才发现他们的“险恶用心”。
其实说是“险恶用心”有些过了,只不过是一些想着借用我的雄虫身份来达成某些目的,比如说避税什么的……
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无论帝国还是联邦在面对雌虫和雄虫的方面收的税都是不一样的。
许多雌虫在嫁给雄虫之后,他们的公司作为雌虫的财产一并归入雄虫的名下,根据法律对于雄虫的优待,有时候公司的收入在返税之后甚至会有所增加。
当然,雄虫在某些方面也面临着更加严格的制度,比如说到成年还是单身的雄虫需要缴纳相应的罚款,并且根据单身的年限,需要缴纳的罚金成几何倍数增加,还是之前提到过的雄虫成年之后不得居住在雄父的私产房屋中……
当然理解是一方面,但真的当这种做法操作到我头上时,我只觉得一阵恶心,这群虫子的做法和在贴着我的脸说我是“废物”没甚两样。
即使我已经完成了和一般雌虫一样的大学教育,获得了相关的证书,除了身体素质之外,我拥有和一般雌虫一样的生存能力,但身为雄虫的我在他们雌虫的眼中却还是需要“呵护”的存在。
市场中虫来虫往,我看着无数需要找工作的雌虫从我身边经过,一种隔阂感发生在我和他们之间。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从我幼时起便感觉这个社会的矛盾之处是什么。
是雌虫表面上对于雄虫的毕恭毕敬,另一面却完全将雄虫隔阂于虫族社会的生产力之外。
是雄虫们对于雌虫无尽的剥削与整日的享乐,却不知道自己才是被束之于内室、缚之于金屋的可玩之物。
是雌虫们愿意将身家性命全部交由雄虫,却不允许雄虫掌握自己命运的自由。
雄虫和雌虫,到底哪个群体才是那个被扼住咽喉的囚徒呢?
也许有聪明的雄虫早就发现了这一不平等的社会怪相,不像愚笨的我直到在这里磕破了脑袋才发现。
但我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在着虫来虫往的潮流之中来来回回、忙碌奔波。
我想着:万一就是有不一样的虫子能够发现我身上除了雄虫这个性别之外的闪光点呢?
招工市场摊位上的众虫看着我一天天的分发自己的简历,逐渐从一开始的新奇到适应再到视若无睹。
甚至有些虫还想着在我找工作的时候不谈工资只谈风月。
笑死,自然是被我拒绝了。
不谈工资?还要谈风月?
那我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说实话我有些累了。
在我纠结着要放弃还是继续的时候,这数天的奔波结束于一场小小的绑架。
这次动手的是一群小混混。
在得知我一只雄虫,并且只身每日往返家与招工场所之间,他们还是谨慎地观察了我好几天,确保我周围的的确确没有任何一只雌虫守卫之后,他们才选择了动手。
绑架地点是距离我目前的住所不远却很少有虫路过的一处街角。
按道理来说是有监控的,但耐不住这群家伙提前将监控毁坏了。
面对数只雌虫有预谋的绑架,我试图反抗了一下,却被他们快刀斩乱麻地捂了嘴,直接被麻翻了,然后被抛到了皮卡车的大后备箱里,身上被铺了一层编织袋,扎了几个气孔确保我的呼吸。
我就这样被一路运向城外的星舰港口。
……
说起雌虫守卫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锅。
雄保会虽然一开始按我的等级给我配了相应数量的雌虫守卫,但随着我对于他们介绍的相亲对象油盐不进,那群家伙的态度也逐渐冷淡了下来。
虽然明面上该给到的福利都给到了,但是那群虫子的态度却不似一开始知道我是一只寡雄时那么热切了。
刚开始来的时候热切的表情好似我不是死了雌君,而是即将和某只不知名的虫子新婚一样。
莫名的,我在他们的脸上看见了和沃雪星登记所里那些工作虫一样的“狂热”与“欣喜”。
只不过过去的我以为那是祝福,如今看来是诅咒还差不多。
面对着“贴身”守卫我的雌虫,我不动声色地将他们一只一只地派出去跑腿。
什么今天给我去买这个口味的营养液。
什么明天给我去看看这个牌子的培养仓。
……
面对难搞的雄虫,雌虫守卫们倒是觉得很平常,甚至觉得这种刚刚丧了雌君的年轻雄虫是只难得的会疼爱虫崽的雄虫。
毕竟我派他们出去跑腿大多以虫崽为借口。
难顶,这群家伙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了。
终于在我身边又被区长雌虫以为我好的名义送来超出我B级雄虫规格数量的雌虫守卫而雄保会的那只负责对接我的雌虫工作虫员没有任何反对时,我终于爆发了。
在那只眼睛里都是恶心的欲/念、第一天来到我身边就没有边界感往我身上贴的雌虫再一次试图往我身上揩油时,我伸出精神触须给他狠狠地来了一下。
“啊!!”
在所有的雌虫守卫的注视下,那只雌虫发出了尖利的爆鸣声。
很不幸,他的精神图景没能挨过我的一击。
这是我在大学实验室里肝出来的精神力攻击手段,虽然我的等级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能够运用的武器还是多了不少的。
要不然怎么说读书改变命运呢!
我的做法震惊到了那些原本以为我只是一只柔软不能自理的雄虫的雌虫守卫者们,我看着那些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的家伙们,一个通讯打给了雄保会的另一只工作虫,叫他给我换一批合格的守卫者。
接到我通讯的工作虫有些惊讶,毕竟我也不是他原本负责的雄虫阁下。
反而说,我是他工作上的死对头负责的雄虫阁下。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大约是笑的接起了我的通讯,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接受了我甚至有些不合理的要求。
雄虫想要换雌虫守卫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一下子就全部换的也算少见。
毕竟能给等级较高的雄虫做守卫者的雌虫也不是泛泛之辈,大多都是些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雌虫们,所以这个岗位可是热门的竞争岗位。
第二只工作虫在接到我的通讯的当天就上门来拜访我了,当场带走了我原本所有的雌虫守卫并陈诺我很快就会帮我配齐新的一批。
我:……大可必备。
虽然很想拒绝,但是我知道单身雄虫独自生存的危险性,到底是没有拒绝。
但是就这么两天匹配新的守卫者的光景里,我就这么被突袭了。
我:放我回去,我今天的虫崽子还没喂呢!!
正当我绝望于小崽子离了我之后能不能成功破壳之时,破破烂烂的皮卡车不知道被谁拦了下来。
我只感觉到了车辆的停止,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原本下车骂骂咧咧的几只雌虫发出了惨叫声,紧接着血腥气飘来。
我不知道来者到底是善是恶,脑袋也因为中了药迷迷糊糊地集中不了精神力。
遮着我的编织袋被“呼——”地一下掀开,我的视野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来虫却好似知道我的存在一般,看样子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感觉到来虫也是来将我带离的,我废力地抬起眼皮想要做个明白鬼,却看见了一只熟虫。
是那只叫墨菲的虫子。
但是他不是星盗吗?
怎么穿着帝**队的衣服?
我的脑内灵光一闪,好似明白了什么。
赶紧用所有攒下的力气拉了抱着我的雌虫一下。
墨菲对于我还保持着清醒十分惊讶,但也正因为我的清醒,他不得不停下原本的脚步,低头询问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虫蛋!”
我费力地吐出二字,感觉因为麻药的关系整个面部都是麻麻的。
靠!我不会流口水吧?
尽管十分担心我的形象,但是现在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墨菲闻言只是抬了抬手,他身后的另一名小兵立马将身后的背包转移至胸前打开给我看。
只见里面圆滚滚、滑溜溜的正好是我家的虫蛋。
我顿时肯定了原本的猜想,两眼瞪向墨菲这个不是星盗却胜似星盗的帝**官。
墨菲对我的愤懑的瞪视可以说是不痛不痒,毕竟当年在星盗的星舰上时我也不是没有瞪过他,况且当时的我还有反抗之力,如今的我可是只能动动眼球毫无反抗之力。
天空正好飘起了小雨,墨菲正好将雨披盖在我的面上,在确保我可以呼吸之后,这家伙就头也不回地继续向着他们原定的目的地前进了。
这就是我和虫蛋被从联邦偷渡回帝国的过程。
这篇写了好几天感觉写的还是不好,可能之后还会改,目前就这样了。
祝大家国庆快乐,祝祖国繁荣昌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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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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