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通话时,虞司徵都没有明确表示何时会返回海城,而罗子莙也尊重他的选择没有追问。
起初面对虞司徵的追求,罗子莙有所顾虑,但在朋友的鼓励下,加上感受到他对她的温柔和关心,她同意了与他交往。在这两个月里,她感到非常幸福,因此认为自己确实爱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
此时,柯梨欣和祁安茵正沉浸于眼前的美景,没有注意到罗子莙的叹息。
参观完荷花池和其他特色区域后,柯梨欣提议到不远处的大相思树下打羽毛球,因为她看到那里提供基本的运动器材出租。
虽然她打羽毛球的技术一般,但一个暑假没有打球让她手痒难耐。
“好啊,不过一会儿你可别哭着求饶!”罗子莙的心情随着对山庄美景的欣赏而好转,她开玩笑地说。
事实上,相较于体育方面几乎没有什么天赋的柯梨欣,罗子莙的羽毛球技艺确实要高明得多。这得益于她父亲的影响。为了防止她遗传母亲较矮的身高,父亲从小带她做各种运动。小时候,只有在与父亲来回击打彩色羽毛球时,她才觉得不累。
最后,他的父亲做出了决定,专注于羽毛球的训练。他认为,既然打羽毛球时也需要不断地跑动和跳跃,这同样有助于他家的小公主快速长高。
“你敢嘲笑我?信不信我代表月亮消灭你?”柯梨欣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看到这两人又要开始争吵,祁安茵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微笑着。
罗子莙借了一副羽毛球拍和一个羽毛球,径直朝相思树走去,因为在这种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她们若不找个有阴凉的地方打球,不是被晒晕就是热得受不了。
罗子莙没想到的是,当她们走到那棵需要三四个人手拉手才能环抱的相思树下时,又遇到了那个冷峻如冰山的男人。
此时,他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与早晨的休闲装扮不同,远远走来,竟带有一丝超凡脱俗的魅力。在他身边还有一位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脸上带着比他更多的笑容,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从他们手上各持的网球拍可以看出,他们刚打完网球。不过,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关系呢?收回目光,罗子莙假装没有看到他们。
接着,她伸手轻捏那位被帅男吸引住视线的女人的脸颊,“别看了,打球吧。”哼,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两个长相出众的男人罢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也看得津津有味。
“莙莙,你就知道欺负我,明明安茵也在看,你怎么不去揪她的脸?”柯梨欣终于收回视线,首先做的便是指控,或者说寻求公正?
“咳咳咳,打球吧。”被突然提到的祁安茵尴尬地收回了视线,试图转移话题。
“快点开始吧,一会儿打完球我们还要去钓鱼呢。”罗子莙配合着祁安茵,借此机会摆脱揪人的责任。
“哼,看我怎么打得你落花流水。”意识到申诉无用后,柯梨欣选择通过击败罗子莙来发泄不满,尽管她心里清楚,在羽毛球方面打败罗子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对方有着十几年的打球经验,而她自己却几乎没有多少实战经历。
但柯梨欣总是懂得在气势上不输于人,比如现在,她从罗子莙手中抢过球拍,高举起来,大声喊道:“神啊,请赐予我力量!”仿佛完全不在意这样的呼喊会被周围的人听到会有多尴尬。
即使是对于她偶尔脱线行为已经习以为常的另外两位女孩,听到她这么大的声音后还是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她的声音传得很远,方圆两三百米内几乎无人能听不到。
唔,怎么办,她们俩都不敢面对周围的目光了。
然而,柯梨欣喊完后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正想开口提议开始打球,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回头一看,原来那两位男士不知何时已经接近了她们,而正在笑的并不是早餐时遇到的那个冷漠男人。
“对不起,”柳惟崇努力忍住笑意道歉,但他觉得自己的笑声并没有恶意,只是这个女孩子的呼喊内容让他觉得很有趣,所以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到如此帅气的一位男士对自己微笑,即使是有再大的怨恨,柯梨欣觉得自己都能放下。
“没关系没关系。”哇哦,一下子出现两位帅哥在面前,特别是这位温柔型的笑容如此迷人,她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流口水了。
“走了。”韩兢臣突然对好友说了一句,然后迈开长腿离开了,甚至没等柳惟崇回应。
不过……罗子莙觉得这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那座‘冰山’离开前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非常高,当他从她身旁走过时,她悄悄比较了一下,他应该比自己高出十五到二十厘米。嗯,甚至比她父亲还要高!
“再见。”柳惟崇礼貌地向柯梨欣她们告别后,快步追上了韩兢臣的步伐。
韩兢臣在山庄的私人房间里,用冷水冲洗掉打完球后的一身汗水。不久之后,柳惟崇到来,显然他也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应该是洗过澡了。
这座名为“沁香庄园”的度假地隶属于韩氏集团。自从去年从父亲手中接过公司的领导权以来,作为现任总裁的韩兢臣不仅拥有一间比普通客房更为奢华的房间,还为他的好友柳惟崇和郑崎翌提供了独立的居住空间。不过,由于郑崎翌正在国外出差,今天并未在此。
没有邀请柳惟崇坐下,韩兢臣直接走进了卧室旁的小书房,取了一份文件,然后穿着仅在这山庄才有的丑陋拖鞋返回来。
“这是你要的文件。”他的话语一贯简洁,不浪费一个多余的字。
自幼一同长大的柳惟崇深知韩兢臣的性格,因此对这种接待方式并不介意。接过文件后,他将文件放在茶几上,丝毫没有拿到东西就离开的意思。
“要不要来杯茶?”柳惟崇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地从橱柜中取出一包优质龙井茶。
除非是在韩氏集团,秘书会送来饮品,否则无论是到韩兢臣的家还是他在度假山庄的住所,柳惟崇从来不敢期待被招待,每次都是自给自足。时间久了,他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
“嗯。”韩兢臣淡淡回应,随后听到了阳台上传来的清脆笑声。“我在阳台等你。”说完便推门出去。
看看这情况,谁是客人谁是主人?柳惟崇虽然无奈,但早已习惯了韩兢臣对待所有人和事的那种淡漠态度。
柳惟崇泡好了一壶龙井茶,并用热水烫了两个杯子,然后用托盘将茶端到了阳台上。
此时,韩兢臣正坐在竹椅上,视线集中在下方。这一专注的眼神让柳惟崇感到好奇,想知道他在看什么。
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柳惟崇坐到对面的竹椅上,这才向下望去。他一眼看到了之前遇到的几个女孩正在相思树下玩羽毛球。
“怎么?看上其中一个了?”柳惟崇收回视线,拿起茶壶为两人倒茶,这个问题只是出于玩笑。
然而,当对方长时间未作答时,柳惟崇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以他对韩兢臣的了解,沉默往往意味着默认。
“真的看上了一个?”柳惟崇惊讶地说,因为韩兢臣过去从未对任何女性表现出特别的兴趣。现在看到他如此专注于一个女人,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韩兢臣转头瞥了柳惟崇一眼,仍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茶。他心中暗想,这人的泡茶技艺确实越来越好了。
“说说,你看上的是哪一个?”通常情况下,柳惟崇不会八卦,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寻常,所以他开始询问。“是那个娃娃脸的女孩,还是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高个子,或者是那位文静秀气的?”
尽管柳惟崇描述了下面三个女孩,但对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兢少,到底是哪个啊?”柳惟崇这时很想念郑崎翌,认为如果有他在,或许可以更容易让韩兢臣开口。
而在距离海城十几个小时飞行时间的纽约,某人正在一家酒吧里与外国女子聊天,突然打了个喷嚏,心里想着:晚上了,谁在想我呢?
柳惟崇原本以为,这一次韩兢臣也会像往常一样无视他的问题,保持沉默。然而,这位一向以沉默寡言著称的男人,这次却破天荒地开口了。
韩兢臣轻抿了一口茶,随后将茶杯放回桌上,站起身来走向阳台的栏杆,双手扶着栏杆俯视下方。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韩兢臣似乎并不期待得到回应,紧接着便自问自答道:“我想要抹去她的笑容。”那笑容太过耀眼,令他感到刺目难忍。
“什么?”柳惟崇一时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吗?怎么突然说要毁掉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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