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锋：“没有。”
周玄：“喂…你不会想在这。”
陆少锋：“你知道，来不及。”
陆少锋拿起纸巾，给周玄擦拭，以免被发现异常。
周玄道：“晚上我们早点回去。”
陆少锋：“正事要紧。”陆少锋从来不满脑子都是那种事，但一旦开始就不会浅尝辄止。
导致两人都在憋着。
周玄嗯了一声。
周玄：“还要擦多久。”
陆少锋对视他的眼睛：“和你一起就没完。”
周玄握住陆少锋的手指，把纸巾扔掉，主动吻了上去。
陆少锋觉得指尖痒痒的。
陆少锋的另一只手，伸到周玄的头发里，轻轻摩挲。
“很舒服。”周玄喉结滚动。
陆少锋：“你是看起来好累。”
“再亲亲我。”
周玄抬头，吻住陆少锋的嘴唇。
周玄平时很少说话，私下里，有些像得了肌肤饥渴症。
陆少锋嘲笑过周玄，周玄也不是很在意。
两人卡在最后关头回到会场各自的座位。
会议平淡地进行，连续见了很多合作的企业，宏大场面对陆少锋的刺激已经很小了。
他们这天会见的是日本游戏巨头，出于大众对□□乐的喜爱，即便世界经济有一定的困难，游戏市场仍将扩张。
周玄准备和另一个财团联合收购这家日本游戏巨头，并成为实际控制人。
晚上酒宴，在庭院式的日本餐厅举行
有艺妓表演节目
陆少锋坐在周玄旁边，给自己和周玄斟酒，偶尔点评她们的表演。
周玄：“你喜欢看这些？”
服务人员端来寿司，周玄把陆少锋喜欢的海胆放在陆少锋手边。
陆少锋：“比西式的宴会自在一些。”
周玄：“少喝点。”
陆少锋：“清酒是甜的。”
寿司醋饭的味道，和清酒很般配。
周玄拿起茶，把陆少锋手上酒盏换了。
陆少锋在桌子下不满地捏了周玄的腰一下。
周玄看向旁人。
陆少锋低声说：“放心，没人留意我们。”
周玄要说话，合作商端着酒杯过来敬酒，两人就同时应酬。
合作商比周玄大二十岁，一直以长辈自称，借着酒意，醉醺醺地说：“周玄，你怎么也不成家。”
周玄：“没有合适的。”
合作商：“我有很多好女孩可以给你介绍，都是世交。你看这个照片。”
周玄瞥了一眼。
合作商还在喋喋不休。
陆少锋忽然有些不舒服，无意识道：“我出去催催酒。”
场面热闹至极，只有几个下属留意到陆少锋出门了，问了句：“您去哪里？”
陆少锋：“吹风，散步。”
东京的街道十分繁华，五光十色，风格各异的宾馆，餐厅，无时无刻提醒陆少锋身在异国。
陆少锋沿街漫步，店铺介绍上笑容可掬的美女，牛郎，也在诱惑着每个人进入。
陆少锋对这些兴趣不大，打车去了天空塔，只想放空自己。
这个时间游客极少了，高空中的风吹得猛烈，陆少锋的电话响了。
陆少锋没有选择去接通，看完夜景，慢慢漫步回酒店。
樱花雨温柔地落下，有宁静致远的感觉。
门口的侍应生指引着陆少锋回房，陆少锋看了眼时间，已经深夜一点。
周玄应该早就睡了，加上喝了酒。
原本在晚上，陆少锋会潜入周玄的房间，早上再悄悄回去。
陆少锋在通往周玄房间的转角顿住脚步，最后还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拉开房门，陆少锋没有去开套房客厅的灯，摸黑走到浴室。
里面的微弱声音引起陆少锋的注意。
陆少锋警惕了一下。
陆少锋的房间两张房卡，一张在周玄那里，另一张在自己手上。
陆少锋做好了准备才去开门，稍微愣住了。
周玄穿着晚上那套西装，只不过眼睛多了眼罩。
陆少锋取了下来，周玄抬眼，眼睛看着陆少锋
陆少锋抚摸周玄的侧脸：“不怕被发现么。”
周玄的侧脸贴着陆少锋的掌心，眼中是渴望的焦灼，轻轻摇头。
陆少锋，“打破你被折磨一晚的幻想真不好意思。我还是要为公司负责。”
陆少锋拍照技术很好，周玄观看着，脸红透了，有种难言之隐。
凌晨三点，两人清理好身上的味道。
柔软的睡袍包裹住周玄的身体。
陆少锋，“笔迹明天再处理，先睡觉。”
周玄低头看着自己：“嗯。”
周玄握住陆少锋的手
陆少锋知道他很累了，“你不要命了。”
周玄看着陆少锋：“只要你满意就好。”
陆少锋：“我很满意，今天你不满足吗？”
周玄：“你会喜欢吗。”
周玄很少说话，他的宗旨是说了不如不说。
陆少锋回应他的不安，“喜欢啊，我喜欢你这样。”
周玄点点头，宽大的手掌包裹住陆少锋。“我们回去。”
熄灭了灯。被子同时盖住两人。
周玄转身过来，吻印在陆少锋的肩膊上。
“不要招惹我了。”黑暗里，陆少锋说。
周玄：“我想为晚上的不愉快道歉。”
陆少锋：“我已经忘了。”
晚上陆少锋做了梦，他们一起去瑞士滑雪，在观看被淹没的小岛。
雪不停地下，天地间只有他们。
陆少锋起来的时候，周玄已经离开了，
陆少锋回味着这个梦，去穿衣服
他不知道周玄去了哪里，只知道自己很想他。
餐厅经理打来了电话，“您的同伴在餐厅等您。”
陆少锋知道是周玄的传唤，笑了笑，“知道了。”
走到在餐厅吃饭的地点，公司的人已经坐满了。
陆少锋走到周玄身边的位置，拉开椅子。
“昨晚去哪里了？老板找过你。”郑秘书说。
陆少锋随手拿过面包抹黄油，“买点烟，不知不觉走远了。”
郑秘书意外地说：“你还会抽烟？”
陆少锋已经戒烟很久了，只是点头。
周玄淡淡道：“以后注意点。”
陆少锋一听周玄的声音，就知道他嗓子有点哑了
郑秘书说：“我们都以为你喝多了，在哪里吐了，后来老板说联系上你了。”
旁边美女经理说：“你昨晚不在真的太可惜了，很多人都想来认识你。”
陆少锋扫了眼周玄，“有这么夸张吗？”
陆少锋回忆着今天的行程，希望工作顺利，不要让周玄太辛苦。
美女经理：“有啊，合作伙伴那边也是，都觉得你很有魅力。”
陆少锋打断了她：“和老板比，我们都不算有魅力。”
周玄喝了口咖啡，什么都没说。
郑秘书以为他们还在争吵，阅读着空气道：“是不是该出发了。”
陆少锋抬手看表，“今天要去大阪。那边口音比较难懂。”
日本人说英文都有日本的口音，大阪有大阪腔，叠加起来，对外国人非常不友好。
郑秘书：“有翻译，随机应变吧。”
一行人起身出发。
周玄和陆少锋坐在后排座位，周玄在睡觉，陆少锋看着飞驰的风景。
后来周玄醒了，轻轻碰了碰陆少锋。
“嗓子怎么样？”陆少锋道。
“药效起作用了。”周玄接过水。
陆少锋说：“昨天让你担心了吧。”
周玄：“你很少在外面呆得很晚。”
自从他们结婚，陆少锋和周玄几乎在同一时间行动。一般是陆少锋迁就周玄的时间表。
陆少锋：“以后给你发消息。”
周玄：“只要不挂断我电话就好。”
陆少锋：“算了，我会避免有以后。”
周玄：“嗯。”
陆少锋的手搭在周玄的肩膀上，低声说：“我发现你总是趴着睡。”
周玄：“怎么了。”
陆少锋：“是在邀请我吗？”
周玄：“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是我的睡眠习惯。”
陆少锋：“这样好的睡眠习惯，不要改。”
周玄低头看手机里的邮件，手牵着陆少锋的手，作为回应。
陆少锋翘了翘唇角，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
—
大阪的地理位置，比东京更南方，路上的樱花已经几乎没有了。
商务区的街道非常整洁冷淡。
路上有人结婚，花车驶过，阻慢了他们的商务车队。
陆少锋方才在看从公司发来最新的财报，数字是最无情的，无论怎么粉饰，都会看出端倪。
荣斐集团的走向良好，纵然把业务开支，投资，都放在利润表上，不会将它们资本化，利润数字依旧颇为可观。
现金流还能支撑他们越过无数未来。
陆少锋心情不错，不禁在财报中抬头，欣赏着别人的欢乐。
周玄道：“我们还没举办婚礼。”
陆少锋：“没有这个必要。”
周玄：“什么时候准备好，我重新向你求婚。”
陆少锋：“我会好好想一下。”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共同的饰品，更没有戒指，旁人最多猜测是情侣关系。
不过伴随两人的亲密关系愈发深入，闪婚带来的边界感日益模糊，偶尔还会共同沐浴。
周玄：“有喜欢的珠宝品牌吗？浪漫的，还是简洁的。”
陆少锋指了指周玄的手指，“钻石适合你。”
周玄：“为什么。”
陆少锋：“你平时足够低调，我喜欢你戴一些闪耀的东西。”
周玄靠在座位上，“看得出来你的喜好。”
陆少锋对自己不在意，工作场合全穿公司发的西装，唯一爱好就是打扮周玄。站在周玄身边，长相大气却低调，很符合旁人判断是副手的形象。
会谈持续了两天，主要因为成立一个科技子公司，有方方面面的问题。
陆少锋看着资料：“日本人喜好信用卡，现金，刷掌技术要推行不容易，我很好奇你选择的契机。”
周玄答道：“荣斐集团近年落后于同行，在拥抱科技浪潮中，我更愿意尝试。”
陆少锋理解周玄的理想，国内市场已经饱和了，剩下的就是同行间无序竞争。
想突破瓶颈，只能通过全球化进程，解决增长的难点。
这也是陆少锋愿意和周玄在一起的原因，陆少锋没有别的机会，能在这样年轻的年纪，站在企业管理层角度，驾驭工作。
“我在大学使用过，或许二维码太方便了，没有实感。”陆少锋道。
周玄：“你有兴趣，可以跟进。集团组织结构臃肿，但是改革只能缓慢进行，我暂时尚未确定谁适合领导这方面业务。”
目前科技子公司总经理是个多次创业的大牛，学术背景亦相当强，但周玄与陆少锋私下透露过，此人有些过于理想化，商业操作策略较为一般。不是周玄心目中理想的人选。
陆少锋：“我也只是研究生毕业。”
准确来说要六月份才正式毕业，陆少锋还在试用期。
周玄：“在这点上，你不必谦虚。你应该明白，海外投资部副总监的位置是留给你的。”
荣斐集团不算家族式企业，但作为创始人之子，周玄有相当的话语权，海外这部分业务是周玄禁区，无人能染指。
陆少锋：“有时间我会认真想想。”
陆少锋见过周玄对海外业务垂直整合的规划，也有一些想法。
作为一个外人，没有十拿九稳之前，陆少锋不会轻易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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