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帧正面对突如其来的分手,想着如何挽回自己的恋人兼保镖的景卿,却在回到家的时候被父母告知要联姻。
“这么大的事,都没人知会当事人一声么,你们就私自做主了?!”
“这不是在通知你么。”言一帧的父亲,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如是说道。
言一帧气得差点捶桌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
“放心,只是商业联姻,你想养着景卿当你的小情人,没人管你。”
言一帧咋舌:我那联姻对象也不在意?
“她……”言董事长迟疑了一下,“应该不会在意吧——如果你说服了她的话。”
言一帧按按眉心,强压怒火:既然你们什么都没有说服她,那是怎么说服她联姻的。
一直沉默的言妈妈开口了:商业联姻,自然是有共同的利益驱使。那姑娘挺明事理的,只要你给她的条件让她满意,我想她不会太为难你的。
随后言妈妈给了他联姻对象的联系方式。
言一帧负气上楼,给景卿发了条微信:我要联姻了。
想了想觉得这样有赌气的嫌疑,随后又打了一句:但是我会拒绝的,你等我处理好。
结果话还没发出去,就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恭喜少爷,祝您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言一帧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好久,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真的被甩了。
那条未发出去的消息被删干净了。
言一帧呆坐在床上良久。
次日,言一帧约了联姻对象见面。
他醒悟了,既然爱情已经没了,那不如就搞事业吧,他要专心致志地去联姻。
联姻对象是个身材娇小的姑娘,名叫苏娜娜,是个年少有为的服装设计师。
虽然苏娜娜人算不上多漂亮,但好在耐看,说起话来也是爽爽快快,没那些小家子气,一看就是大企业千金该有的见识与胆魄,言一帧对她印象很好。
可是言一帧越觉得她好,心里的愧疚就越是升级。
聊到最后,言一帧终于按捺不住坦白:你知道我们只是联姻吧,各取所需,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对面的姑娘眨眨眼睛,微笑着点点头:当然,我明白我的身份。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地订了婚,苏娜娜顺理成章地住进了言一帧家里。
至于景卿,言一帧看着这位明面上的保镖,私底下的助理,实际上的恋人——哦不,那是之前,现在要去掉最后一条——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当然更五味杂陈的是,他发现苏娜娜在使唤景卿。
苏娜娜一脸天真地看着景卿:既然你是我未婚夫的保镖,那也就是我的保镖了,可以帮我去买个东西么?
“当然可以,少夫人。”景卿毕恭毕敬地说道。
看着景卿出门,言一帧才回过味来,这叫怎么回事。
苏娜娜一脸无辜道:他是你的保镖啊,我难道没有权利让他帮我办事么?
言一帧当然想反驳苏娜娜,可是他能反驳什么呢?
景卿已经不是他的恋人了,他们之间只剩下雇佣关系了,难道他的未婚妻要让他手下干活,他要说不许么?
当然可以,但是那将引来无数的为什么,等他解释完,他们之间的合作怕是要告吹了。
爱情已经没有了,不能再没有了事业。
于是言一帧每天都活在心疼与愧疚的双重压力下。
值得宽慰的是,苏娜娜一住进来就主动提出要睡客房,还声明了互不干扰的核心原则。这让言一帧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中的愧疚也减轻不少。
虽然后来想一想,这事其实是带着一些蹊跷的。
但在当时,他根本无暇顾及。
他在想,他到底为什么被甩了。
因为他工作太忙没时间陪景卿?
可景卿是他的保镖兼助理啊,他们几乎天天腻在一起。
还是因为他不够体贴,照顾不周?
天晓得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雇了一个真正的助理是为了什么。
抑或是时间长、感情淡,没有爱了?
可他们才在一起三个月啊,还没过蜜月期就直接到冷静期了?
况且景卿给他的分手理由是,他很好,但是不合适。
言一帧气得想摔手机,合着这是给他发了张好人卡?
原来根本没有他们的两情相悦,有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好吧,言一帧死心了,看着苏娜娜每天对景卿呼来喝去的,他甚至连心疼都不觉得了。
……
好吧,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言一帧看看苏娜娜的颐指气使,再看着景卿的任劳任怨,心里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他没立场呢。
最要命的是,他舍不得训景卿,却也没理由说苏娜娜,因为苏娜娜在他面前真的是八面玲珑、进退有度,是个绝佳的联姻人选。
而她的颐指气使也只是针对手下人。
言一帧可以说她做得不好,但没法说她做错了什么,毕竟是大企业的千金,性子倨傲一点也可以理解。
所以言一帧在床上憋屈得翻来覆去得睡不着,却又无可奈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在苏娜娜开口之前,随便找个由头把景卿支出去,这样苏娜娜就不得不另寻他法了。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难以长久。
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了。
在景卿帮苏娜娜抗行李而闪到腰之后,言一帧借口有应酬,打算直奔景卿的公寓带人去看伤。
结果苏娜娜抢先一步,说自己要去参加一个服装展,要出差几天。
于是言一帧昧着良心,超级不厚道地把景卿接到了家里。
景卿当然是不愿意的:我们已经分手了,少爷请自重。
“分什么手,我同意了么?”言一帧说着声音高了八度,“我都没同意,那就不算分手!”
“您未婚妻都已经住到家里来了,同不同意还重要么?”
言一帧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后他轻声说道:我会跟娜娜说清楚的,我不会和她结婚,她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景卿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言一帧撕开一块膏药,贴在景卿扭伤的腰处,按压膏药的力道惹得景卿疼得哼了一声。
言一帧心中憋闷,欺身过去环住景卿的腰身,含住他耳垂细细吮着,手也不老实地顺着衬衣的下摆探了进去。
景卿面颊生红,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却被抱得更紧了。
言一帧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总要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分手吧?
景卿闷声道:你要结婚了。
言一帧不信:少来,我可是先收到了分手信息,然后才知道我要结婚的。
他很快反应过来:你居然知道得比我还早?!
他被气笑了,合着他是个工具人啊,左右都被安排好了才来通知他!
他深吸一口气,压着心低的不悦,道:我会和我父母说清楚的,也会和娜娜解除婚约,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景卿却道:不用了,你早晚要结婚的,即便不是苏娜娜,也可能是别人。我本来就不该和你在一起。
言一帧正欲反驳,又听得景卿冷冰冰道:我会好好做好一个保镖的本分。
言一帧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过,再好的心态也得受点挫折。
于是他灰溜溜地走了——言一帧自闭了。
十天后,苏娜娜出差回来,让景卿去接她。
在把苏娜娜送回言一帧家里的路上,苏娜娜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很讨厌你老板么?
……
景卿心里梗塞,这是什么送命题么,左右是不能承认的吧:没有啊,少夫人为什么这么问?
“以前我让你帮我做什么事的时候,言一帧总是会拒绝,至少也会犹豫一下,可是这次我给他打电话让你来接我,他却同意得很爽快。”
景卿心中苦涩,淡淡道:那也许说明他比较讨厌我。
“有道理欸。”苏娜娜眼睛亮了,“既然如此,你跟我吧,做我的专职助理,我给你开双倍工资。”
景卿想也没想,毫不犹豫道:谢谢少夫人抬爱,但是不用了,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哦。”苏娜娜很受伤,于是下令拐道去公司看看自己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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