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尔直接坐了凌晨的飞机回去,他一直都没什么睡意。看见他受伤,乘务员主动来帮他放行李。
“谢谢。”
“如果有不方便,你直接呼叫我就好。”
金瑞尔用微笑回复。他拿起手机正想开启飞行模式,刚好有一条消息。
是罗斯。
“你什么时候回来?别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笑)”
额......是什么日子?
金瑞尔赶紧去翻看和母亲的聊天记录,果然在一周前翻到了,他母亲说今天就是索菲亚的生日,索菲亚是罗斯的母亲,也是玛丽的最好的朋友。玛丽就是他的母亲。
他刚刚要吓死了,如果是罗斯的,他空手回去一定会被骂死,尤其是被玛丽。至于那位索菲亚,他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交际花欧米伽,送他礼物的人很多,不至于和他计较。
放下心来,金瑞尔回复了一句“我当然知道,所以坐了最早的飞机”
其实买最早的一班是为了不要在机场遇见太多人,但现在看来还真是买对了,如果回去晚了,定会被责骂。
金瑞尔这次出行是被亨利叫出去的,也怪不得亨利之前也嘱咐他要赶快回来。玛丽原来是生物学家,索菲亚和她是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很好,索菲亚的丈夫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在治疗腺体相关的疾病很有名,两家的关系从小都很好,所从事的工作也有联系,经常来往。因为这样的关系,一些关键日子的聚会,比如生日,两家都会相约在一起度过。
金瑞尔和罗斯从小一起长大,但和他关系好的人是哥哥,而不是他,所以自从哥哥死了之后,他顶替他身份一直和罗斯相处很尴尬。
显然,大家都不愿意承认哥哥的死亡,没人在意他,更没人再叫过他金瑞德。
现在家里一定有很多人,那里也一定会很吵闹,一想到这,他就很烦躁。
果然,还没进家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哎呀,我就说一定是小金你回来了!来让我看看!”
金瑞尔挤出笑容,开门的是索菲亚,他是一个男欧米伽,但喜欢穿着女性的衣服。
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在生病的时候,那时候他才刚搬来这里,哥哥还没死,他第一次到新家,对这里一切还是很新奇,包括穿着格格不入的索菲亚。
那时候他以为塞恩还和他们住在一起,四处找塞恩在哪,结果就看见了索菲亚,狠狠吓了他一大跳。只记得他的妆容很夸张,像鬼,他吓哭了。玛丽骂他莫名其妙,罗斯在旁边笑,索菲亚也在笑,还在劝慰玛丽。
这件事和塞恩搬去外地一样让他大受打击,让他对这新房子的印象差到极点。金瑞德那时候很想回去,回到老家那栋房子去。在他病还不是很严重的时候,他和塞恩,还有其他一些记不清的人,当然还有哥哥和罗斯,那时候不管关系如何,总能一起玩得开心。
但是回不去了,听亨利说在考虑要不要卖掉旧房子,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想什么呢?”索菲亚开玩笑的拍拍他的肩。
“在想你的事。”这是实话。
“哈哈哈,你也学会说俏皮话了?快来,等你吃饭呢,飞机餐可没有我做的好吃。”
金瑞尔尬笑,索菲亚做的饭很难吃,只是卖相看着很不错,味道一言难尽。他因为第一次吃的时候吐了,被玛丽骂了很久。
他后来一度以为是自己口味的问题,但细心观察后发现亨利从不夹索菲亚做的菜,才了然。
“哈哈,我很期待。”金瑞德心里想着希望别给我夹菜。
饭桌上他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敷衍其他人的搭话。似乎只有一个人在烦躁,其他人看起来都其乐融融的,有说有笑。玛丽送给索菲亚一条项链,他说这比丈夫送的更加开心。
至于亨利在和索菲亚的丈夫说话,但他的名字金瑞德已经完全忘了。反正也没有让他称呼对方,也就不重要了。
至于罗斯,在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人聊天,应该是他的某个亲戚或者同学,反正是个关系很好的同龄人,看得出来也是个欧米伽,不过是女性,两人聊着化妆和穿着,是金瑞德完全插不进的话题。
他默默吃着卤肉——桌上唯一一道外面买的菜,能够爽快的吃下去。至于其他的菜,外面看着鲜艳夺目,不知道吃下去会有多难吃。
金瑞德佩服桌上其他人随意吃着那些恐怖的饭菜。亨利总说这是人家的心意,不好吃也得吃!虽然他自己也只吃一点。
“金瑞尔,活动怎么样?”
“很顺利。”他不想说关于自己受伤的事,绷带也事先被取下来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伤口。
“我听说那个孩子,当年那件事的那个受害者也在现场。”索菲亚恍然想起。
“你好好打过招呼了吗?”亨利插嘴道。
“打过了。”
“那个孩子的父母我们还认识呢,太可怜了,我们还给他家捐了不少钱,希望他们能坚强走下去。”
“是什么事?不要只说半截话啊!”罗斯问索菲亚。
“是一件特别恶劣的案件,罗斯,你最好不要知道,以你的性格会哭的。”
“是吗,但是却有人亲身经历.....我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于是索菲亚就讲了一次经过,罗斯听后,大呼受不了,“太糟糕了!怎么会有这样不公的事情!”甚至拿纸擦眼泪。
他的同伴安慰般的抱住他,“看吧,就说了你受不了的。”
“太可怜了,甚至被迫改变了性别。我上次睡觉起床就撞到了腺体,可把我差点痛死。”
“哎呀,可怜的罗斯,你还是这样马虎。”
“为什么要给一个小孩注射药物?真是可恶。”
“恐怕是想拿去卖钱,A级信息素的阿尔法腺体可是很值钱的。据说那个孩子的腺体被割下后就消失了,警方一直追查也没线索。”
“听见了吗?你们要在外面保护自己,别上陌生人的车,也别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索菲亚。”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事,为了这个可怜的人。”
“你可以去参加志愿者,你一直在做吧,罗斯。”
“金瑞尔,你呢?”亨利突然叫住他。
他刚刚一直在吃饭,打了一个激灵。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我听说特殊学校都是一些身世很可怜的孩子,看罗斯他们想参加志愿者,你也发表发表看法呗。”
他反应过来亨利是觉得他一直闷着,有损他的脸面。一直不说话,在尤其是这种私密的聚会上,是一种原罪。
“我们学校刚好需要自己组织一个志愿活动,我回来的时候就想要不要去那里。”
餐桌上的人都说这个主意好。
“哥哥,就这样决定了?”罗斯笑盈盈的看着他。
“我也可以去吗?”他的同伴也笑着问。
“当然。”至少可以把那个莫名其妙的作业一起解决了,不亏。
“帮助社会里的弱势群体,我觉得是很有意义的活动。你们都是很有爱心的孩子。”
“这个案子最近有受到关注,和最近的几起案件有关吧?可是把我害惨了”
“是啊,亨利。我医院的病人也有很多担心药物安全问题,搞得大家都很烦。希望那些警察能给点力。”
“医院也早该限制病人能开的抑制剂数量了!不过如果不是那个吃太多抑制剂的倒霉蛋,也不能发现市面卖的抑制剂里居然有阿尔法激素。”
“何况当时受害人吃的抑制剂根本不是正规生产的,所以为什么一直不禁止卖散装的抑制剂?现在出事了吧!可把那些不作为的家伙吓死了。”
“呵呵,据说立即彻查了那个店家,并且因为那个店家把抑制剂都装到一个盒子里,根本分不清是谁家生产的,只能全部彻查。”
“是啊!药厂都是严格把控的,这明显有人故意二次加工了抑制剂,才让阿尔法激素混在里面的!”
“只来查我们药厂,就看我们好欺负。我看那个当年下落不明的阿尔法腺体才最可疑!”
金瑞尔默默听着旁边的对话。
“呵呵,当年那件事,还有其他原因吧?”索菲亚的丈夫突然笑了“毕竟欧米伽的激素可以催情。”
“犯一个罪和两个罪对这种人来说没有区别......那个犯人有特殊的癖好也说不定。”
“呕,别说了,汤姆,别在孩子面前说这种事。”
金瑞德听了也觉得反感,总是会联想到生殖腔,仿佛是自然的事,但他不希望摆到明面上来说。
之后还好话题被岔开了。金瑞德不再跟着他们的思路,自己一个人还在回想昨天的事,以及爱德华现在是否平安。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们,金瑞尔,罗斯!”玛丽突然想起什么,“你们猜猜我昨天遇见了谁?塞恩!已经是个大人了。”
什么?好久没有听见的名字,突然就出现在耳朵里,金瑞德不敢相信。
上次见面过去有十年了吧?那时候的回忆已经被过滤到只剩一些片段,但这个名字还是被金瑞德牢牢记住。
还有和他待在一起总是很痛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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