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喔、喔”的叫声吵的梁好运心烦躁,捞起被子蒙上头,手抓了个空,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她不是在战场上帮被丧尸打伤的战友疗伤吗?怎么会在屋里。难道是她的治愈系异能用竭,昏了过去,战友们把她抬了回来。
梁好运拍拍脑袋,实在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回来的,打算开灯,结果摸到个小盒子。
盒子?
梁好运奇怪,她床上怎么会有纸盒?凑着门缝洒进来的微光,梁好运诧异,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火柴。
别是他们到了深山老林隐居人家中吧。
梁好运越想越觉得可能,擦亮火柴,点着平时只能在博物馆里见到的麻油灯,晕黄的灯光铺洒整个房间,梁好运看到房间最里面堆满了粮食和杂物。
看着那一袋袋粮食,梁好运眼馋。一想这是别人家,梁好运收回羡慕的目光,瞥到麻油灯旁有个圆形的小镜子。
镜子边框是做工粗糙的塑料框,还是粉色的。镜子背面是一张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女人明眸皓齿,一看就是明星画。
拿起镜子,镜中出现一名女孩,女孩二十来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时而挑眉,时而露出惊讶之色,像活了一样。
这是什么高科技?
梁好运很奇怪。
镜中女子露出纳闷之色,梁好运如遭雷劈,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段记忆。
记忆中的女孩也叫梁好运,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家在帝都郊外的一个小村庄,三岁那年父亲为了救人死了,母亲火速改嫁,把她扔给爷爷奶奶。
十二岁那年爷爷被病魔带走,她和奶奶两人老的老小的小,日子艰难,奶奶就带她搬到大伯大妈家。她大伯大妈没有为人子的自觉,还把奶奶当成老妈子,把她当成丫鬟使唤。
梁好运发誓,一定要带她奶奶远离这个家。
皇天不负有心人。
梁好运十五岁那年考上免除一切费用的师专,可惜录取通知书刚下来,她奶奶摔个半身不遂。
大伯大妈不愿伺候,梁好运只能中断学业。这一照顾就是四年。
农村姑娘十八/九岁就要相看对象,奶奶怕拖累梁好运,在梁好运二十岁那年正月十六,将将过了正月十五,喝药自杀了。
梁好运觉得不能辜负奶奶,在她大伯大妈提出帮她介绍对象的时候,梁好运积极配合。没想到她的配合换来的是又一次算计。
梁好运漂亮,还是中学毕业,以至于刚见面对方家就同意了。
农村人结婚快,梁好运这边同意,那边两家就商量婚期。
由于梁好运已满二十,可以领结婚证,两家人就让梁好运跟对方先领结婚证。
结婚证拿到手的那天晚上,她有逃出家的兴奋,也有即将嫁人的不安,以致翻来覆去许久睡不着。
本打算去院里坐会儿,却听到她大伯大妈的谈话,她堂姐替她上了师专,她大伯大妈并不是管她对象要一千块彩礼,而是要了一万块钱。
九十年代初,有一个万元户的村子都了不得啊。大妈管她对象要这么多彩礼,还不打算出陪嫁,她要是嫁过去,她对象一家还不得把她当成买来的生育机器加使唤丫头。
梁好运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日子没有过下去的必要,于是就喝下敌敌畏。
敌敌畏不是传说中的农药吗。
被突然穿越砸愣住的梁好运陡然惊醒,摸摸胸口,摸摸脉搏,没有任何不适。
她不是在做梦吧。
梁好运往四周看去,房顶上积年的蜘蛛网,墙壁上的报纸上还写着“苏联”的字样……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吧。
梁好运朝腿上掐一把,痛的靠在墙上,冰凉的墙壁让她的脑袋越发清醒。
梁好运不信邪,摊开掌心,治愈系异能没了……她这是用异能换回了一条命。
“咯、咯、咯”母鸡找地儿下蛋的声音传进来,梁好运确定,她从末世回来了。
末世开始,天崩地裂,异能觉醒,动物变异,母鸡的嗓门跟现在的鹅有一拼,一声能传半里路,怎么可能还没有人正常音量大啊。
梁好运睡不着,拿起床尾的袜子愣住,一双袜子破了两个洞,这怎么穿啊。
这姑娘生活在太平世道,怎么还不如她这个末世来的。
梁好运想扔,多出来的记忆警告她,她就这一双像样的,顿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任命的套在脚上。
从乌漆墨黑的柜子里翻出一双磨损的不是特别厉害的鞋穿上,梁好运打开房门,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隐隐还带有夏日清晨的露珠。
梁好运不由得露出笑意,一看到坐北朝南的三间堂屋,梁好运又笑不出来。
那三间堂屋最中间的是厅堂,东西两间分别是原主大伯大妈和原主堂姐的房子。至于原主,住偏房。
三间偏房,最北面是厨房,最南边那间养着一头牛和几只羊。中间这间其实是粮食和杂物房。原主和她奶奶搬过来,她大伯大妈就把粮食往里一堆,正对着房门给她们铺一张床。原主奶奶瘫痪在床,原主的大伯大妈都没想过让她跟她堂姐一屋。
梁好运想到原主担心碰着她奶奶,四年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就想一把火点了北面三间堂屋烧死她们。
那样一来她也难逃法律制裁。何况那屋里还有一万块钱,就这么烧了太可惜。
梁好运想到这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思索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不光要给原主和奶奶报仇,还有结婚证束缚她,今天还得跟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去市里。
原主的大伯大妈葬良心,得了人家一万块钱,还让人家给原主买后天结婚穿的衣裳。
要不是那两口子这么过分,原主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喝农药。
不对,不对,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原主那个对象也是农村人,农村最最富裕的人家拿一万块钱给孩子娶媳妇不是没有可能。问题是这个对象他是收养的。
收养他的是一对老人,今年得有七十岁了。这俩老人还有一个孙子和孙女。孙子和孙女都没成家,怎么可能拿这么多钱给他一个收养的孩子娶媳妇。
一万块钱啊,城里双职工家庭要一次性拿出来都很困难,何况两位老人。
原主的大妈钱多银那种恨不得把她拆开论斤卖的毒妇,人家若敢骗她,她绝不可能同意梁好运嫁过去。那么钱的事一定是真的。
梁好运越想越觉得当前是先弄清那笔钱的来历。只有弄清这点,她才能一心给原主和奶奶报仇,而不用担心“背腹受敌”。
梁家的饭菜平时都是梁好运做,不过今天梁好运懒得给他们做。
馒头一切两半,梁好运切两个馒头,用猪油煎至单面金黄,然后又煎两个鸡蛋,随后用热水刷干净油锅。梁好运把煎鸡蛋塞馒头片里,做成简易汉堡,用干净的纱布包好就塞包里。
梁好运住的偏房对面是菜地,梁好运去菜地弄个黄瓜和番茄,随便洗一下,就挎着军绿色布书包,左手番茄,右手黄瓜,边吃边往外走。
夏天天亮的极快。梁好运起床时天还蒙蒙亮,等她到村口,天已大亮,村里八成人家都起来了。
有人还跟梁好运打招呼,问梁好运干啥去。
原主和她对象家都在帝都市兴和县南,原主家所在的吕梁村离县城有十里路,她对象家离县城有五里,所在的那个村子就叫五里坡。
钱多银跟男方家约好,今天上午八点,五里坡路口见。
梁好运自然是赴这个约。
此时顶多五点半,还有两个半小时,梁好运有的是时间,就绕去地里,好好欣赏一下多年不见的绿水青山。
然而,两个村子离得太近,梁好运磨叽到五里坡路口顶多七点。
梁好运找个草浅的地方坐下,吃她的“汉堡”。
听到自行车声,梁好运起身看去,路口多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扶着二八杠自行车,正往南瞅。
梁好运在他北面,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鲜明,不像是歪瓜裂枣。
原主的记忆为何告诉她,这个男人还行。
长成这样还行,那极好得是什么样。亦或者喝了敌敌畏,记忆出现混乱。
梁好运干咳一声,男人下意识转过身来。
男人身穿雪白雪白的白衬衫,乌黑乌黑的长裤,黑色布鞋,留着利落的短发,身材极好,比她之前见到的村民高,至少有一米八。皮肤很白,像他的衬衣一样白,剑眉朗目,眼中还泛着星光。用这个时代形容演员的话来说,就是奶油小生。
梁好运再看自己,洗的泛黄的白衬衫,磨得发白的黑裤子,脚上的布鞋四周起了毛边,身上的书包用了小十年……可以说除了一张脸,啥也没有。
梁好运又忍不住怀疑这等长相家境的男人是不是有毛病,或者她当真记忆出错,这人不是原主的对象张跃民,而是哪个剧组在拍戏。
男人看到梁好运从他身后出现,很诧异:“走着来的?”
梁好运眼底的意外一闪而过,真是那个张跃民啊。
她该怎么回答啊。
原主好像,好像不会骑车。
钱多银的意思她整天在家,用不着学自行车。
原主不敢得罪她,怕钱多银把她和奶奶赶出去,自然是钱多银说啥是啥。
梁好运本人也不会,她是真用不到自行车。
这个时代家里能买得起自行车的都会要求孩子学车,不会骑车对于一个年轻姑娘来说是件很丢脸的事。梁好运佯装露出大姑娘上轿一般的难为情:“我不会……”
“那我,我载你吧。”张跃民说着就回身推车。
梁好运下意识过去,一想梁家那些糟心事,以及那反常的一万块钱,又停下来:“不急,有几件事,我觉得——还是先告诉你的好。”
“几件事?”张跃民闻言禁不住转向梁好运。
越看越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这个梁好运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张跃民又说不上来。非要说,好像胆子变大了。
梁好运心中一突,发现她不是原主?不可能!他俩总共见三次,其中一次是相亲,还有一次是定亲,最后一次就是前天办结婚证。拢共没说二十句话,他能看出什么啊。
梁好运镇定下来,微微点头:“我觉得要不告诉你,总有种骗婚的嫌疑。等我说完,你要是觉得,觉得那什么,等我把你给我大伯的一万块钱要回来,咱就离婚。”
“离婚?!”张跃民震惊,结婚证还没焐热呢。
梁好运连忙说:“你先容我说完。我大妈管你们家要一万块钱,又怕亲戚邻居知道了找她借钱,还说她卖侄女,就对外说只管你们要一千。你知道吧?”看到张跃民点头,“她没告诉我。”
“没告诉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这个媳妇怎么,怎么浑身上下透着古怪。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合起来却一句不懂。
梁好运点一下头:“她跟我说你家就给一千,还说我在她家这些年,花的钱远远不止这个数,别指望他们给我置办嫁妆。”顿了顿,“我还听到一件事,你知道我以前考上师专,因为我奶奶摔倒没去成吧?”
这事张跃民知道,还曾为她感到可惜。
梁好运:“我怀疑奶奶是我大妈推倒的,好把我困在家里,让我堂姐替我去。我奶奶的死也不寻常,奶奶不能下地,要不是有人给她农药,她想死也只能撞墙。”
这么一通砸下来,张跃民连忙喊:“你等等,等等,容我捋捋,你说这些事都是你大妈一个人干的?”
“还有我大伯。这些事大伙儿都不知道,村里人就以为我是扫把星,跟谁在一起谁倒霉。你是信我还是信他们?”
张跃民见过梁好运口中的大妈钱多银几次,那个女人虽然长得面目可憎,可说话做事都很周全。不像是能干出这些事的人。不过一想钱多银狮子大开口要一万块钱,再联想到他自个的遭遇,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梁好运见他不吭声,多少有点失望:“你不信啊?”
“我信!”张跃民一见她误会了,赶忙就解释:“我是觉得你这么坦白,我好像也不该有所隐瞒。”
常言道,家丑不外扬。
举行婚礼之前,张跃民都没打算说他的那些事。说出来没什么用,还像他一个大男人博同情一样。
现在知道梁好运被她大伯大妈骗这么惨,再瞒着她,张跃民总觉得过意不去。再说了,后天他俩结了婚,那些事他还是得说。他要是不讲,梁好运一无所知,那几个人一定会利用梁好运给他下绊子。
梁好运不由得竖起耳朵,难道要说那一万块钱。
张跃民先问:“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原主担心出了狼窝又进虎穴,还真找人打听过。这个张跃民八字不好,打小被扔在路边,要不是碰到好心人把他捡回去,寒冬腊月,冻死也没人知道。
要只是这点,还称不上八字不好。
在他爷爷和奶奶的精心照顾下,张跃民顺顺利利长大,上了初中上高中,眼瞅着高考,又出事了。
第一次参加高考,差点睡过,车胎半道上还没气了。第二次吸取第一次教训,没迟到,结果到了学校,准考证忘了带。
如果说梁好运是吕梁村的扫把星,那张跃民就是五里坡的倒霉鬼。
扫把星配倒霉鬼,倒也是绝配。
原主最初同意,便是觉得他俩在一起,省得祸害其他人了。
话又说回来,梁好运不信世上有这么倒霉的人,看张跃民的样子也像有隐情。
梁好运道:“大伙儿都说你是倒霉鬼,结合我的事,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隐情吧?”
张跃民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快的梁好运也没发现,“是的。我本打算大学毕业再结婚。后来决定听我爷爷奶奶的话高考前把事办了,原因有三,第一爷爷奶奶盼着我结婚,担心过些天高考再出点意外,坐实了我倒霉的名头,没人敢嫁。我要是不结婚,一个人搬出来我爷爷奶奶肯定不放心。再就是我必须得赶在高考前搬出来。”
梁好运顺嘴问:“为啥?”
“我第一次参加高考差点睡过头,是有人在我和爷爷奶奶喝的粥里放了碾碎的安眠药,又把我车胎戳破。第二次是有人把我准考证藏起来了。至于是谁我没查,左右是我大伯和大妈。”
梁好运记得张跃民还有个哥和姐:“怎么不是你哥你姐?”
“我姐那个人,你以后就知道了。第一次我哥下班晚,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吃好了。第二次我快走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我哥以前问过我,他能不能考上大学。以他的成绩大专都难。我哥就选择上中专。我大妈以前念叨过几次,说什么跃华要是跟我一起上高中,指不定现在都是大学生了。他们极有可能因此怪我。不过不论因为什么,我想顺顺利利参加高考,就得离他们远远的。”
梁好运好奇:“你也没问?”
张跃民:“问也没用,他们不会承认。何况我也没证据。”
下药的碗早刷干净了,准考证上的手指印倒是可以查,可现在是九零年,张跃民就算是县公安局长也不好查。
让他找证据,确实难为人。
梁好运问:“你爷爷奶奶呢?他们不会也以为你倒霉吧?”
张爷爷希望张跃民早点结婚,张跃民提出结了婚就搬去县里备考,他爷爷答应的很痛快,张跃民怀疑他爷爷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没证据,老人家也为难。
张跃民:“爷爷大概知道。这事如果是我大妈做的,爷爷还能接受。”
“人家的闺女人家的教育出了错?”梁好运问。
张跃民点头:“若是大伯做的,我爷爷清廉正直了一辈子,到老他儿子干出这种事,爷爷能气晕。奶奶这几年身体不好,她要是知道能气死过去。”
“这事确实难办。”难怪他乖乖的听话相亲结婚,“等一下,你的意思结婚只是权宜之计?”
以前是权宜之计。
现在的梁好运跟他了解到的不一样,他俩的遭遇还很相似,张跃民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于是说:“不全是。我今年二十二,搁农村也该结婚了。”
梁好运放心下来。
来的路上梁好运打算弄清楚钱的来历,就跟张跃民商议过些天离婚。
张跃民要考大学,凭他一次不成又来一次,今年还要再考的决心,他一定能考上。他在大学里找个肤白貌美的同学多香啊。
现在梁好运觉得可以再等等,盘靓条顺的大学生不好找,九十年代才貌双全的大学生更不好找。
张跃民都跟她在一个本本上了,她干嘛要便宜别人啊。
梁好运顺着他的话说:“也是,我们村像你这么大的都有孩子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梁好运道:“一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你们家是不是找人借了很多钱?”可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黑心钱。
张跃民没想到她担心这点,道:“不是。那一万块钱其中一千块钱是爷爷给的,剩下九千是我自己的。”
“你?”别怪梁好运惊讶,就是她这个后来人,也不能保证一年赚九千块。
张跃民点头。
第一次错失高考张跃民很难过,心情平复下来才去补胎。
补胎的人说了一句,“胎上咋有个图钉。”引起了张跃民的注意。
农村路是不平整,但农村路上极少有铁钉和碎玻璃。
这些东西都要钱买,没人舍得往路上扔。
当时张跃民便有所怀疑。仔细回想,他整天备考身体疲惫,犯困正常。老人觉少,他爷爷奶奶九点睡,平时四点就醒了,可那天却睡过头了。
这么反常张跃民留个心眼。
他到家时他大妈也在家,看到他垂头丧气回来,一点不意外。张跃民心里愤怒,可他没证据,便装难过装自责,糊弄过去就决定复读。
第二年他们居然趁着他早上上厕所的时候,把他的准考证偷走了。
再次错失高考,张跃民知道这个家不能待。正好有个高中同学做边境贸易,张跃民就找他爷爷借钱,跟人家一起当“倒爷”。
那时候张爷爷大概已经意识到,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是被人坑了。于是连棺材本都给了张跃民。
张跃民没有因为赚到钱而放弃理想,他经常在火车上看书看报。看到报纸上可以买国债买股票,就把他赚的钱投到股市里,也不贪多,到他预期目标就抛。
短短半年,张跃民不但完美错过暴跌,还赶上暴涨,账户里的钱多了一个零又一个零。九千块钱对他来说不过是小钱。
张跃民这样的条件按理说看不上梁好运,架不住梁好运长得好人老实,他爷爷还打听到梁好运照顾瘫痪在床的奶奶四年毫无怨言。娶妻娶贤,张跃民觉得花一万块钱娶个这样的媳妇值。
现在看到梁好运不是真木讷,张跃民反而觉得这样挺好,以后他去上大学,梁好运也能把家里照顾的妥妥当当。
张跃民估计梁好运不知道国债和股票,解释起来也麻烦,直接说:“那些钱是我跟人家做边境贸易赚的。”
梁好运:“去苏联卖东西?”
张跃民点头:“是的。”
“可是你不差钱也不能便宜他们啊。”梁好运道。
张跃民愿意出一万块钱,是以为钱多银他们养大梁好运不容易,钱多银跟他爷爷奶奶一样善良,那个钱可能是替梁好运要的,留她傍身。
现在知道真相,张跃民也不想便宜他们,“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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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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