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走了,白云舒关上门,蹑手蹑脚靠近卧室,敲了敲门:“苏曲礼,班长,你还好吗?”
“滚!”
里面传来苏曲礼嘶哑的声音,他似乎在被火烤,听着十分痛苦。
白云舒直接开门进去。
苏曲礼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双手紧握,指甲嵌入掌心,死死咬着后牙,朝白云舒投去如狼一般危险又炙热的目光。
“出去。”看到白云舒,苏曲礼的声音软了些。
白云舒感受到了屋内四处充斥的A的信息素,却不觉得危险,只觉得心疼。
苏曲礼这是经历了什么啊。
他慢慢靠过去,说:“你别担心,我是来帮你的。”
边说,他边散了一些信息素出去。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上次苏曲礼就是这么帮自己的。
苏曲礼感受到,身体的狂躁更加按耐不住,眼神几乎能把白云舒烧穿,但还是强撑着说:“你知道,一个O,和一个发情的A,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吗?”
白云舒走到苏曲礼身边,缓缓蹲下,一双大眼睛抬起,水润地看着他,说:“我只想帮你。”
苏曲礼理智知道白云舒没有别的意思,但感性却总是叫嚣。他看向白云舒的目光沉下来:“你想怎么帮?”
白云舒说:“你怎么帮我我就怎么帮你,你能感受到我的信息素吗?”
苏曲礼盯着他,不说话。
白云舒想了想,说:“你那次好像是先帮我倒水,你等等,我去帮你……”
他才站起,被苏曲礼从身后抱住,直接压到床上。
白云舒翻身下去,夺门而出,喝了口水后坐到沙发上,觉得自己很失败。
苏曲礼都能帮自己,自己太不讲义气了。
但是帮兄弟那啥,白云舒看着自己白净的手,心想,又有点不道德。
直男哪儿能干出这事儿呢?
但是,既然是直男,帮帮兄弟又会怎么样呢?
白云舒捏起拳头,给自己打气,起身,推开卧室门,说:“老子帮你!”
苏曲礼已经坐起来了,月光照在他身上,他静静望着窗外,听见声音,看了过来。
那目光中的炙热仍然不散,却盛了一汪月光,温柔又疲惫,嘴角的笑意在看见白云舒后便没消失过。
可能是月光太盛,白云舒没注意他不对劲,视死如归地走到人面前,说:“脱裤子!”
苏曲礼看着他,笑起来。
白云舒莫名从这个笑中看到了苏曲礼老了后的样子,他的鱼尾纹忽然出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云舒叫停自己所想,说:“你脱不脱,就这一次机会。”
“真帮我?”苏曲礼问。
白云舒听他话平静了许多,以为他好了,结果一点儿没变。
苏曲礼见他在看,笑了一声,拉住他的手往下放,说:“那你帮我脱,宝贝。”
白云舒的耳朵瞬间烧起来,“你tm再乱叫个试试?把你剁了!”
苏曲礼起身,贴着白云舒的耳朵,压着声音一声接一声地喊“宝贝”。一边喊,他一边把白云舒往后逼,让他坐到书桌上。
白云舒靠到墙上,抵住他,气息不稳。
压迫感太强了,白云舒连退路都没有,干脆一扯他的裤腰带,说:“要弄就快点!”
苏曲礼被他拉得猛地往前,单手撑在他脑后,白云舒的大眼睛近在咫尺。
很可惜,哪怕靠那么近,苏曲礼都没看见白云舒眼里有什么别样的情愫,正义极了,好像只是在还自己一个人情。
苏曲礼垂眸,想了想,还是抬手在他后颈按了一下,快速释放信息素。
人睡了过去。
苏曲礼把人放在酒店床上,紧紧握着他的手,看着他。
他马上又要回去了,那个哭声连天的、必定死亡的世界。
……
白云舒夺门而出后,苏曲礼喘着气,躺在床上,捏了捏自己眉心,稍微找回些理智。
刚才自己疯了吗?差点儿酿成大祸。
没想到下一秒,他闻到了雨的味道,睁眼,自己又来到了那个梦中世界。
一转头,梦里的白云舒早已等在身边。
苏曲礼还在发情期,一下就闻到男人身上那股糜烂的玫瑰味,他咽了口水,正要开口。
“你fq了?”白云舒扫一眼就看出来。
梦里白云舒的眼神轻飘飘,却把人魂都要勾走了。
“旁边就是酒店,我帮你好吗?”白云舒摸上他的手腕,靠近他,轻声问道。
苏曲礼莫名其妙地跟着他开了房。
(此处省略一万字)
……
“不是,你还真被绑架了!?”
天亮后,班主任也赶到警局,陪苏曲礼去警局做了笔录,把他带回宿舍,就听李斐兴致勃勃地问道。
李斐听苏树说了经过,觉得自己错过了好多。
班主任呵斥说:“李斐,别说了。”
苏曲礼送走班主任,一转身,李斐在身后,小声问:“你被真被绑架了?”
苏曲礼抬眼,“你想试试吗?”
李斐往后退了一步:“那还是算了。白云舒和苏树呢?”
苏曲礼移开目光,说:“白云舒还没醒,苏树在陪他。”
“啊?是你被绑架了还是他被绑架?”李斐说。
苏曲礼不答了,坐到自己位置上,翻出作曲本准备写作业。
李斐靠在墙上看他,说:“紫星集团是不是让你去当他们的缓解剂。”
苏曲礼的笔一顿。
李斐接着说:“你是S级A,紫星集团的高层很多男O,他们见到你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用青歌赛决赛威胁你,你是不是没答应才被抓的?”
苏曲礼第一次好好打量了李斐,说:“你倒是没我想的那么笨。”
李斐气不打一处来,说:“老子比你聪明多了,只是乐感没你强。
我和你说,他们就是故意的,引你去报名青歌赛,一路高歌猛进,到决赛才提条件,想着你已经沉没了那么多时间精力,肯定不会拒绝的。结果你还是拒绝了。现在打算咋办?青歌赛马上决赛了,他们铁定给你穿小鞋。要不不去了?”
“不,”苏曲礼握紧笔,“用实力,打到他们不敢给我穿小鞋。”
青歌赛决赛在大会堂如期举行。
苏曲礼在后台化妆,一边嘴里还在哼歌。
白云舒陪在他身边,一会儿看看镜子一会儿看看苏曲礼,对发型指指点点:“发型老师,你觉不觉得这里应该翘起来点儿……老师他后面这儿有点乱……老师……”
“这位同学请你安静一点儿好吗?”发型老师忍无可忍。
白云舒“哦”了一声,默默缩到椅子上,但眼神还是持续关注。
苏曲礼笑了笑,从镜子里看他,说:“我比赛,你紧张什么?”
白云舒不太自然地说:“我哪儿紧张了?”
恰好这时,工作人员给苏曲礼递去一杯水,白云舒赶紧转移话题,说:“你少点儿水,一会儿尿尿。我和你说我肖赛初赛那天,就是水喝多了……”
“在台上很快地完成了激流进行曲,”苏曲礼说,“你在宿舍说了不下三次。”
“你管呢,再听一遍。”
苏曲礼被迫又听了一遍他“尿急弹琴”的光辉故事。
一旁的发型老师都听笑了。
苏曲礼的妆造在这尿不尿的话题中完成。
白云舒看着化了妆做了发型的苏曲礼,“啧啧”两声,“你现在去韩国,基本就能出道了。”
苏曲礼笑:“少贫。”
……
观众席上,李斐和苏树坐在金老师身边,还没开场,但人很多,已经有不少大佬来了。
金老师一一打了招呼,看见钱铭,忙脱身走到钱铭面前要寒暄。
结果钱铭像是不认识他似的,直接走上评委席。
李斐和苏树对视一眼,这大事不妙啊。
下一秒,他们看见了从后台窜进剧场的白云舒,他眉头紧皱,走到他们身边,说:“苏曲礼吐了。”
金老师、李斐、苏树都看向他,“什么?!”
白云舒边翻包边说:“不知道吃了什么,一动气就吐。”说着拿出包纸就要走。
金老师拉住他,低声说:“别声张,给苏曲礼按虎口穴位,能止住。”
白云舒点头,又被金老师拉住:“如果,我是说如果,苏曲礼失声了的话,去找剧院外的120,请医生把这个打到他嗓子里。”
金老师把一剂针管似的东西塞到白云舒手里,拉下他的袖子盖住。
白云舒愣了愣,懂了,怒气冲冲地跑下观众席。
苏曲礼本来在楼梯间开嗓,结果还没怎么唱,胃里忽然一阵翻滚,来不及反应,直接吐了出来。
等白云舒拿着纸回到休息室的时候,苏曲礼脸色煞白,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白云舒顺了顺他的后背,把纸递过去,问:“还好吗?”
苏曲礼僵硬地擦了嘴。
白云舒问:“还想吐吗?”
苏曲礼摇头,而后,缓慢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白云舒从没见过他那么无助过。战士上战场需要勇气,需要输赢看淡不顾生死的坚韧,苏曲礼绝对有这样的勇气和坚韧。
可现在的状况是,战士在上战场前被人折断手脚,连上战场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白云舒心里一紧,这些小人的招数,防不胜防。
他状似无意地笑笑,说:“金老师猜到了,给了我一剂药。”
白云舒翻开手掌,掌心静静躺着一剂药管。
“但我,”白云舒咳了一下,“我看了下这个药,这似乎是封闭针。你会很痛,而且后续很有可能更严重,对嗓子伤害很大。”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苏曲礼。
只一眼,白云舒就知道今晚这针封闭式必须打了。
他出门找了等在剧场外的120,护士很惊讶他能拿到这个药,但也没说什么,跟着他到了休息室,把针从苏曲礼嘴里送进去,打到小舌上。
白云舒看到苏曲礼的手猛地攥了一下。
护士几秒打完,拔出针说:“休息十分钟,就能开口了。但封闭针只能管两个小时,你们计算好时间。”
啦啦啦主包这几天回家了没来得及[爆哭]这几天都会更哒
审核明鉴啊他们连亲都没有了这回,全是打打嘴炮说两句[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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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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