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些人啊，就是粗心，以为做了几百遍的题型了，不仔细看题干的变化，结果呢，解题方向全错了！考试最后考的是什么？除了解题思路还有你们的心态，你们的做题习惯！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刘老头恨铁不成钢，对着一群宁城的尖子生疯狂输出，恨不能把黑板戳出来一个洞，让他们明白。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许不言脑子里填满了竞赛题目的各种变型和解题思路，胀得都要炸开了。
“很累吗？”陆玖递给她一罐饮料。
许不言小声说了句谢谢，她知道林玄不喜欢陆玖，陆玖没做什么冒犯的行为，偶尔和她讨论下题目，递个饮料，两人保持普通的同学关系。
“最近，莫小莉有找你麻烦吗？”
许不言一愣，她太忙了，发现已经很久没见过莫小莉了，“没有，估计是找到了其他乐子。”
陆玖点点头，自从上次几个人在操场上险些发生群体性斗殴事件，事后他专门去找了几次莫小莉，希望她不要耽误许不言备考。
看来是有效果，他暗自松了口气。
“我看她昨天朋友圈晒了一只猫，估计忙着养猫吧。”
许不言心里一动，“猫，什么猫？”
陆玖惊讶她会对莫小莉的猫感兴趣，拿出手机，点开莫小莉的朋友圈，“喏，就是这个。”
许不言震惊地看到莫小莉发的那张照片，猫背上熟悉的花纹，是她的许金条！
她手里的笔一下子掉在桌上，“快快发给我。”
陆玖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失态了，但是还是把照片发给了许不言。
许不言把照片转发给了林玄，又嫌弃他回复的慢，便急匆匆走出了班级，给他打了个电话。
林玄正和喵管委的猫们在实验室外面蹲守，没注意到手机，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林玄给她回了个电话，许不言的手机传来暂时无法接通的声音，他正奇怪，准备打电话给补课班的其他同学。
陆玖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他那边好像在跑着，“林玄吗？许不言她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林玄说没有，陆玖那边更急了：“她不见了，我已经告诉了老师，不行就只能报警了！”
林玄的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许不言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个破面包车车厢里，车厢里全是油腻的臭味和腥味，像是载过很多动物，上面留下了许多动物的毛发和粪便。
她的后脑勺很疼，臌胀胀的，应该是起了个包。
莫小莉坐在前座，一边嫌弃一边念叨：“不是说把许不言绑起来，让林玄过来吗？现在我们去哪？为什么要坐这个破车，又臭又脏，都把我的裙子弄脏了，我裙子可是Celine的，弄脏了谁赔我啊！”
开车的是霸王虎，他满脸严肃，阴沉着，没有回应她。
许不言从后面能看到霸王虎戴着一个大大的帽子，帽子比平时见到的都大，里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你哑巴了啊？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霸王虎淡淡回了句：“你好吵。”
莫小莉怒了，“说好了，我帮你把许不言诱拐出来，你帮我抓林玄，我们互帮互助，现在你不告诉我接下来的计划，我怎么帮你？”
“马上就到了。”
霸王虎从后视镜冷冷看了许不言一眼，许不言吓得赶忙闭眼，假装自己没有清醒。
车子一路颠簸，车窗缝隙里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很臭的粪味，她之前经常坐车去矫正中心的时候，会有一段路路过一个养猪场，那股子臭味能直接钻进人的大脑，搅和的人很清醒。
为什么要把她绑到郊外？霸王虎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过是想找莫小莉问问清楚猫崽是哪里来的，谁知道刚没和她说几句话呢，就被人从身后袭击了，她就晕了过去，现在看来是早有预谋，他们还说了林玄。
一想到林玄，她心里就有点着急，担心是针对林玄的陷阱。
她不见了，林玄应该会来找自己吧？
可他来救自己不就是中了霸王虎的圈套了吗？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等到车子停下，她才停下胡思乱想，静静等待机会，看看能不能自救。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醒着就自己下车，我可不想抗你走路，快点的，别磨蹭！”
霸王虎拽了她一下，把她从车上拽下来，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跪倒在地。
入眼是一片荒芜的破旧工厂，莫小莉在旁边发牢骚，“为什么跑这么个破地儿啊，在学校旁边的五星酒店开个房不行吗？这破地方等会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喂，好脏啊，我能不能不进去了啊，我在车上呆着。”
霸王虎变了脸，过去拧住她的胳膊，莫小莉吃痛，大叫一声，“你有病啊，你弄疼我了！”
霸王虎凶狠道：“少他妈叽叽歪歪，赶紧进去，再磨蹭，连你一块揍！”
莫小莉被他狠厉的眼神吓到，一时不敢说话了，不情不愿地往里面走。
许不言刚进去，大门就关上了，工厂里面温度很低，看起来完全没有外面破旧的样子，有穿白大褂的人走过来，看了他们一眼，“都是女的？”
霸王虎嗯了一声，“博士说要两个人，没说男女，怎么，女的不行吗？”
白大褂点头，“女的就女的吧，反正是人类就行，把他们带去第一个房间等着，博士在做实验，等他出来就可以实验新的药剂的效果了。”
莫小莉好像明白了什么，震惊地瞪大双眼，“你疯了？什么两个？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霸王虎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吵死了，早就想扇你了，妈的以为自己真是公主呢。”
霸王虎拎着她们两个像拎鸡仔一样，丢进了一个白色的房间里。
许不言这会儿顾不上幸灾乐祸，她觉得可以试试让莫小莉加入逃跑阵营里。
莫小莉蹲在一边哭，许不言悄悄挪到她身边，“喂，你手机还在身上吗？你能给林玄发个定位吗？或者打110？”
莫小莉掏出手机，一看，根本没信号。
许不言仰头叹了口气，怪不得不没收她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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