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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游回房间,落地窗边空荡荡,张琦也不知去哪儿了。

沈皙栀站在水池边,垂眸,掬了一抔水,一弯月亮安静躺在手心。

刚才。

那个男人,把她错认成了海妖?

而且,还是用那么戏谑的语气说出来。

那个声音,叫她回想起了傍晚时在街头见到的那个,气质散漫又斯文的男人。

沈皙栀手背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脸颊,望着泛起一圈一圈涟漪的水面,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睫。

有了一种,偷偷做了坏事,不敢告诉别人的感觉。

洗完澡,沈皙栀擦着头发出来,头发已经擦得半干,不再湿答答的往下滴水。

她穿了一条白色吊带睡裙,露出肩头和锁骨,在酒店白色的水晶灯光下,衬得肌肤白皙,看上去一点儿瑕疵也没有,仿佛上好的凝脂白玉。

手机忽然响起来,沈皙栀拿着毛巾拿起来,是妈妈打来的视频。

“栀栀,今天在三亚怎么玩的呀?”

沈皙栀看着屏幕,扬起唇角,眉眼也笑起来,很乖的模样,回答:“今天太热了,我和琦琦在酒店玩了一天手机。”

“你这孩子。”早已习惯女儿这么懒散,蒋天资象征性的说了她几句:“有空在酒店玩手机,也不回来陪陪爸爸妈妈?”

沈皙栀抓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手指挠了挠头皮,不知道怎么的,有了逆反心理。

大概是才和沈明轩吵完架没多久,虽然沈明轩做出了让步,她却仍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沈皙栀烦躁的说:“你和爸爸每天都很忙,经常不在家,一下乡调研或者出差,就十天半个月的,哪里需要我陪?”

被她这样顶撞,蒋天资皱起了眉头,后头传来沈明轩的声音,很严厉:“栀栀,怎么和你妈妈说话的?”

“我说错了吗?”沈皙栀把脑袋上的毛巾扯下来,扔到床上,声调提高,隐隐有些委屈:“你们每个月在家的时间能有三天吗?就这么点时间,你还说我没回去陪你们。那你们有陪我吗?”

落地窗外传来脚步声,窗户被推开,张琦穿着泳衣走进来,浑身湿透,一走就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湿脚印。

她欢快的说:“皙栀,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没有什么海妖。”话音一顿,注意到沈皙栀红红的眼睛,声音立马低下来,问:“皙栀,怎么了?”

“栀栀,爸爸知道,我和你妈妈忙于工作,是疏忽了你很多。你妈妈刚才说的话,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能谅解我们,我们也不会勉强你。”沈皙栀手中的手机传来沈明轩的声音。

沈皙栀抬眼看了一眼张琦,没拿手机的那只手,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而后眨巴了下眼睛,忍着眼眶的涩意,“我知道的,爸爸,我刚才情绪没忍住。”

她平时是很听父母话的,很少和父母顶嘴,刚才也不知怎么,情绪一下子上来,出口就是埋怨。

那头沈明轩笑了笑,温和的嗓音道:“那栀栀别难过了,这么大的小姑娘,哭起来多丢人?我和你妈妈再过两年就退休了,以后天天在家陪你,行不行?”

沈皙栀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又补充:“你说话算话。”

挂了视频,她一抬眸,就对上张琦放大的脸。

张琦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她跟前,弯着腰,细细的打量着她。

“你干嘛呀?”沈皙栀放下手机,拿起毛巾继续擦头发,往旁边挪,坐远了一些,“你刚才那么激动干什么?”

张琦身上是湿的,没坐,弓着腰,眼神微妙:“沈书记过两年就退休啊?”

“我哪儿知道。”沈皙栀语气无所谓,嘴角却翘了起来。要是爸爸妈妈真的退休了,就能天天在家,他们一家人也可以每天在一起。

张琦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沈皙栀你偷偷笑!沈书记说要退休,你很开心吧?”

少女翘起了一条长腿,搭在床沿,歪头,下巴尖小巧,欠揍的问:“你很遗憾你偶像沈书记的仕途没能长久?”

沈明轩是沥市市.委.书记,也曾经在本省担任要职,为人却平易近人,长相也优越,是个中年美大叔。

同时,也是张琦的偶像。

“对啊,可遗憾了。”张琦去拿睡衣,走了两步,回头,叹着气说:“其实沈书记还很年轻,如果想往上走,这个年纪,是很合适的。”

沈皙栀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没说话。

每个人追求不同,在这个年纪,阖家团圆才是沈明轩最想要的。

-

又在三亚玩了几天。

第二天晚上,沈皙栀又游去了那晚去的地方。

可却再也没见到那道清瘦的身影。

也没能。

判断那个影子,到底是不是那天瞥见的男人。

返程的飞机上,沈皙栀情绪蔫蔫。

一旁的张琦在昨晚就下载了个单机小游戏,此时正拿着手机玩儿的正欢,遇到一个关卡过不去,胳膊肘戳了下身边的沈皙栀,“栀栀。”

“怎么?”沈皙栀抬起迷茫的眼,杏眸瞥了眼张琦,眼尾一扬。

张琦倾身,点着屏幕,“帮我过一下这关。”

沈皙栀二话不说,单手接过手机,张琦为了装酷,用的黑色手机。机身衬得少女的指尖纤长白皙,指骨分明,指端的指甲盖略有些长,却修剪的很整齐,是一只相当漂亮的手。

那只手在屏幕上操作了几下,很快就过了关,把手机塞给张琦,沈皙栀继续单手托腮,望着窗外的天空。

“诶,你怎么了?一副魂不舍守的样子?”张琦过了关,抽空瞥了眼沈皙栀,见她情绪低落,便问。

沈皙栀指甲轻轻敲着窗沿,神色缥缈,语气也淡淡:“在想男人。”

张琦:?

张琦:“哪个男人?苏扬吗?”

“苏扬?”沈皙栀看着窗外,露出半张线条流畅的侧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眼睫格外长,浓密而卷翘,眼睫尾端,仿佛还盛着阳光。她轻嗤了一声,“哪儿有我想的那个男人好看。”

张琦问:“……那你想的谁呀?”

沈皙栀转过脸来,眼眸里神色认真,无比正经的说:“我想的是一个绝世美人,苏扬那种凡夫俗子,怎么能和他比。”

张琦:“……”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下了飞机,见到来接机的那个人,沈皙栀拉着张琦躲到机场的柱子后面,调整好表情才出去。

来接她的是她堂哥沈卿译。

沈卿译倚在车边,低头玩手机,阳光有些刺眼,他眉眼却冷淡,宛如行走的冰块。

沈皙栀和张琦都收敛了一些。

到沈卿译身边时,沈皙栀喊了一声:“哥。”

沈卿译抬起眼,没什么温度的视线扫过她,下巴指指后座:“上车。”

沈皙栀咽了咽口水,抬手遮住眼帘,装作不经意的,把行李箱推到身前。

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沈卿译帮她们俩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开车送两人回家。

在车上。

沈皙栀很小心的夸:“哥,你今天好像又帅了。”

两人都坐在后座,沈皙栀夸完,踢了张琦一脚。

“对呀,您真的又变帅了。”张琦也忙说。

沈皙栀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身后,给张琦比了个大拇指。

坐在驾驶座的沈卿译眉眼稍抬,“哦,玩手机玩近视了。”

沈皙栀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火气,把车窗降了下来,窗外的热风灌进来,却半点也没让她平复下来。

前头的沈卿译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审美也下降了。”

沈皙栀忍无可忍,憋屈的说:“哥!我夸你哎,你能别这么毒舌吗?”

车子驶过一个弯道,沈卿译平静的说:“我不需要你夸我。”

行吧。

这塑料兄妹关系。

虽然在车上,沈卿译一直在怼她,却还是把她和张琦送回了家。

她下车没走几步,身后的人叫住她:“沈皙栀。”

沈皙栀回头。

一只手从降下来一半的车窗探出来,那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盒子,车内沈卿译道:“送你的,升学礼物。”

沈皙栀接过那个盒子,说了句:“谢谢哥。”

车窗内的人没应,窗升上去,开车走了。

沈皙栀打开那个盒子,是一条项链,镶着大块的红宝石,宝石被雕成玫瑰的形状,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美得不像话。

她撇了一下嘴。

这个哥哥就是口是心非。

-

高考成绩在两天后出来,沈皙栀考的不错,选C大稳了。

她填的建筑系,这专业是她喜欢的。她在绘画方面有一些天赋,从小对于建筑也比较感兴趣。

在家等通知书的这几天,沈明轩和蒋天资忙于工作,没有回家。

听说是来了一个外省的投资方,有钱有势的那种。他想要在沥市开发旅游业。沈明轩不想叫外省的人分这一杯羹,和市里的几个领导忙的团团转。

七月中旬,沈皙栀等来了C大建筑系的录取通知。

这些天她都在和朋友厮混,可闲下来的时候,却有一个身影会浮出脑海。

三亚街头匆匆一眼,连模样都没看清。

她却惦记了好久。

沈明轩闲了下来,准备为女儿举办升学宴,邀请亲朋好友,庆祝沈皙栀升学。

宴会地点定在沈家老宅。

沈明轩叫沈皙栀邀请同学和朋友一起过来。

她和张琦在商场逛了好久,没见到合心意的礼服。

沈皙栀把吸管插.入奶茶,手掌贴着杯身:“这次升学宴,我要请我们班上所有的同学,包括尤凌白。”

张琦吸了口奶茶:“你这次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把尤凌白压下去!”

沈皙栀苦恼的托着腮:“可是没找到合适的礼服呀。”

沈皙栀和尤凌白从小比到大。

比家境,沈皙栀稳赢。比容貌,沈皙栀艳丽,尤凌白清纯。

在平时,两人风格相似,都是走清纯路线。

沈皙栀长了一张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的脸,眉眼过于精致,唇色殷红,抬眼阖眸都像在放电,别有一番风情。

尤凌白平易近人,清纯的如无数电视剧里的白裙班花。

张琦思索了一会儿,突发奇想:“皙栀,你这次别走清纯路线了,就往艳丽里搞,越艳越好,艳压尤凌白!压死她!”

两人说干就干,定制了一条红色的抹胸掐腰的礼服。

宴会开始那天,沈皙栀花了半天时间梳妆打扮。

张琦时不时地来汇报进度,一下子进来说:“尤凌白来了!身边带着苏扬!”

过一会儿又说:“我的妈呀!皙栀,你没去,我们班男生眼睛都往尤凌白身上瞥,你都不知道,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化妆师化好妆,沈皙栀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张琦又进来了,声音很大:“皙栀!你都不知道,那群女生怎么说你的,说你没尤凌白漂亮,所以苏扬才甩了你,和尤凌白在一起了!”

沈皙栀闻言冷笑,这帮同学,真能颠倒黑白。

她戴好项链,站起来,“我们出去吧。”

张琦今天为了膈应尤凌白,穿了一条白色的礼服。

两人勾着手臂走出去,路过老宅的玫瑰花圃,踩着脚下的碎石子路,到了宴会正厅。

有人在舞池跳舞,同学们大多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豪门宴会,都有些不知所措。

沈皙栀到的时候,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声小了,男生们的目光也直了,就连苏扬,也下意识松开了尤凌白的手,看向沈皙栀。

沈皙栀巧笑嫣然,目光不经意的落在苏扬身边的尤凌白身上。

“我没猜错吧,她又是穿白的。”张琦拉了一下自己的裙摆,低声讽刺:“就是一朵装清纯的白莲花。”

沈皙栀到台子上拿了一瓶红酒,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大家在这里,不要不自在,玩儿的开心。”

到了傍晚,宴会才正式开始。

有许多人邀请沈皙栀跳第一支舞,她盛装打扮过,又穿了条红裙子,眉眼过分的艳,却也恰到好处的压住了这种艳丽,并不显得轻浮。

-

七点二十,沈卿译姗姗来迟。

众人纷纷和他打招呼,喊沈爷。却又不太认得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有人问:“沈爷,这位青年是谁呀?”

也有人说:“瞧着很像是乔少?”

“乔少也来沥市了?”

“乔少有空同我吃顿饭?我有些事想拜托乔少。”

沈卿译介绍道:“的确是乔纵。”

周围人又一齐的恭维乔纵。

乔纵只是淡笑,笑容温和儒雅,明明是极冷淡的容貌,却让人觉得可亲。

他没怎么说话,周身的气场却刻意放的平和。

应付完众人,沈卿译带着乔纵去正厅。

路上路过玫瑰花圃。

夜色正浓,路灯灯光明亮,乔纵分了个眼神给那片玫瑰花。见这花颜色艳丽,生机蕴然,不由道:“这花倒是开得不错。”

“你是说这没用的玫瑰花?”沈卿译语气微讽。

两人多年好友,乔纵也习惯他这么说话,他弯下腰,指尖抚过一片玫瑰花瓣,眉眼轻抬,桃花眸微扬,温声说:“怎么就没用了?”

沈卿译边走边说:“是我那个堂妹种的,她高中的时候净整这些没用的了。”

乔纵敛了眉眼,神色微深。

说着话,就到了正厅。

舞池边围了一堆人,大多都是很年轻的面孔,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

沈卿译到后,那些声音低了下去,乔纵却听清了一些。

他听到两个名字。

沈皙栀,尤凌白。

舞池内放着舒缓的纯音乐,他顺着众人视线看过去。

舞池内有两个人在跳舞。

一人穿燕尾服,另一人穿红裙。

他稍稍勾了一下唇,目光放到红裙少女身上。

少女容貌很盛,雪肤乌发红唇。

穿一袭红裙,长发微微挽起,有一些则是散落在肩上。她肩头圆润,锁骨深深凹陷,脖颈颀长秀美。

乔纵的视线落在她被人揽住的腰肢上。

那腰肢盈盈,不足一握,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

似是察觉到什么,少女忽然朝他这边看过来。

明明是极艳的容貌,然而那双眼眸却澄澈,杏眸里干干净净,仿佛雨过天晴后的天空。

乔纵黑眸对上少女的视线。

灯光将他的脸映照的斑驳,有种半明半昧的朦胧,仿佛雾里看花,瞧不真切。他看着沈皙栀,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玩味的挑了一下眉,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整个人气质极为散漫,却也极为疏离淡漠。

沈皙栀的舞步停住,心头一跳。

舞池内的音乐停了。

原本交错的镭射聚光灯也定在乔纵的身上。

周围的视线落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上,尤凌白的眼睛没有移开,一眨不眨的定格在男人脸上。

这男人气质绝佳,清雅淡然。

生了一双不大正经的桃花眸,眼尾微垂,眼睛形状温柔,神情却寡淡。

乔纵的目光落在红裙少女身上。

这少女,竟像他方才见过的玫瑰花。

艳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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