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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风雨欲来

李周经正在工位上发呆,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两下,她回头,正撞见乔姐一双笑眼。

“宝儿,我看你离职申请的流程过完了哈,随时找我办离职。”乔姐道。

李周经看着她,有点难为情,“……姐,我能跟您商量个事儿吗?”

“什么?”乔姐心情很好的样子,“怎么了?”

“我现在还不能离职,能不能帮我跟顾总说一下。”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半晌,乔姐似乎终于找回声音,“你在说什么?”

李周经低头,一时语塞。

乔姐都无语笑了,“离职不是你主动提的吗?”

“是……”

“那你现在是?”

“我反悔了。”李周经弱弱道。

“……”

“理由?”

李周经眨了眨眼睛,“现在大环境不好,我可能找不到更好的。”

乔姐看着她,“这话我当时没跟你说?”

“说了,是我当时脑子抽筋了,”李周经蔫蔫的,双手捧在胸前,“拜托拜托,我现在还不能走。”

乔姐有点为难,“但凡顾总没批我都能让你撤回去,你这……”

李周经双手合十,有点可怜,“拜托拜托,顾总还是给您几分面子的。”

乔姐笑笑,似无奈,“我试试吧。”

李周经感动状,“谢谢姐。”

乔姐转身,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乔姐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来看她,见她一个小女孩端端坐在工位上,一副心事重重,我见尤怜的模样,心里终是起了几分恻隐。

哎,谁没年轻过,谁没个脑热的时候。

想起一个月前顾陵那句意味不明的“如果我做了什么针对李特助的有失偏颇的错误决定,你要及时纠正我”,现在想来,这话分明是护着李特助的,也不知道这次管不管用。

这样想着,乔姐挑了个时机,下午在汇报完别的事情后,趁着霸总情绪稳定的当口,佯装无意随口道,“顾总,李特助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入职也两年多快三年了,虽然可能近期……”

然而她只是开了个头,对面俊美的男人眉就蹙了起来。

“还有别的事吗?”他开口,有些不悦。

乔姐语塞,闭了嘴。

霸总沉着脸,冷哼,“她让你来求情的?你告诉她,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回头草让她吃。”

乔姐有点尴尬,干笑了两声没再多说别的,从办公室退了出来。

出门路过大厅,正遇见李周经从茶水间走出来,见到她,当下一脸期冀。

乔姐朝她摇了摇头,“你是怎么得罪顾总了吗?”

李周经也摇摇头,“我没干什么呀。”

也就是骂了他一顿,说他霸道,倨傲,不讲道理,还自恋。

思及此处,李周经偃旗息鼓,完了,她真把人得罪透了。

“我也没办法了,亲爱的,你不想走只能想办法搞定顾总了。”乔姐道。

“我明白了,还是谢谢你,姐,改天请您吃饭。”

“顾总心软,你想想别的办法。”

李周经面上点头,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霸总这条路她已经走绝了,他不可能同意的。

李周经在自助机上买了罐啤酒,径自上了天台。

李周经胳膊拄在栏杆处,仰脸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那酒很凉,凉意顺着嘴巴向下,一直灌到了心里。

耳边冷风呼啸,脸被风割得有点疼,意外让她清醒了不少。

天台很安静——以往就是安静的,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要更安静。

李周经呆呆站在那里,抬头望向天空,发丝被吹乱,打在脸上,微微有些痒,天是亮的,上面一颗星星也没有。

李周经突然想起某次跟顾陵一起站在这里,她跟他说这里是方圆十里最适合看星星的地方。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只有那岌岌可危的两个小时,没有夜晚,也不会有星星。

但是顾陵说有,偏偏还说得那样郑重。

现在呢,连那两个小时都没有了。

李周经眼睛有些干涩,心里闷着一口气,却不知道怎么发出来,难受得很。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易拉罐里的啤酒见了底。

半晌,身后似有响动,她回头,空空如也。

再没有一道身影站在那里,冷冷清清地问她,为什么又来这里。

她不能走,她还没有亲眼见他醒来,李周经脸色苍白,借着酒意下了楼,直接打车去了学校。

学生妹窝在宿舍里写作业,突然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是李特助。

学生妹抿唇,放下鼠标,按了接听。

对面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点鼻音,“林然,我能见你一面吗?我有话跟你说。”

“不能在电话里说吗?”学生妹问。

“我在你们宿舍楼下。”李周经说。

学生妹微微怔了下,有点无奈,半晌道,“等我几分钟。”

学生妹到楼下的时候,便见宿舍楼旁一枇杷树下站着一高挑女子,她似乎很疲惫,整个人软软倚着树干,头微微低着,发丝落下来,遮住了那张素日里妆容精致的巴掌脸。

学生妹走近,她抬了头,一股酒味袭来。

“你喝酒了?”学生妹皱眉。

李周经又笑了下,朝她比了个手势,“一点点。”

学生妹抿唇,似无奈,“你想说什么?”

“我本来是想离职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走,你能不能帮我跟顾总说一下?”李周经说。

“你觉得是我逼他开除你的?”

“当然不是。”李周经比谁都清楚,“是我主动要离职的,只是出现了一些情况,我想观望一下,如果最后真的……等不到了,我会立马离开。”

学生妹不说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站在对面,似乎在出神。

“林小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李周经走投无路,干脆敲诈起了女主的同情心,“我从小父母离异,我爸不要我,我妈带着我改嫁。后来我妈妈跟继父又生了弟弟,我的房间成了婴儿房,我被迫开始住校。”

“从初中开始住校,高中,大学,一直在住校,节假日不得不回家住几天,客厅沙发就是我的床,我没有一点**,换衣服总要躲到洗手间去换,晚上想睡觉再困也得等着,等家里最后一个客人离开,我才能用沙发。”

“毕业后开始工作,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才真正开始觉得自己有了家。这个工作对我很重要,我是个财迷不假,但我再过分也只是……只是想多挣点钱……”

李周经说不下去了,这明明是她编排的经历,可她一字一句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心里像扎了几根针,隐隐作痛。

她摸了摸胸口,没由来觉得闷闷的。

仿佛她编排的那些,都发生过……

这个冷不防突然飘过的念头吓了她一跳。

她摇摇头,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重新埋了起来,再不敢触碰一二。

李周经似乎早已忘了说这段话的初衷,表情变得木然而失神,朝学生妹勉强扯了扯嘴角,失魂落魄往校外走。

学生妹蹙眉,“李特助,你还好吗?”

李周经讷讷点头,又笑了下,表情很僵硬,“我很好,你回去吧,今天打扰你真是冒昧了……”

学生妹站在原地看她,神色复杂。

李周经感觉自己像一个惊弓之鸟,当下直接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已是黄昏时分,颤颤推开那扇门,门里李父正给李母捶腰,见她回来站在门口,齐齐看了过来。

李母一喜,有点惊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一会儿吃饭啊。”

李父也乐呵呵的,笑道,“你妈特地给你做了可乐鸡翅。”

耳边是父母温和关切的声音,鼻息间是饭菜的浓浓香味,李周经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放松下来。

换了鞋,进了屋,如常伸了个懒腰,跟爸妈打了个招呼,回了自己的卧室。

“闺女怎么了?怎么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估计是工作不开心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问问。”

“哎呀,你别乱问,本来没事儿也让你啰嗦得不开心了。”

“也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们应该相信她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你就别管了,我找个机会跟她聊聊。”

“哈哈成,女儿还是跟妈妈贴心。”

……

李周经躺在床上闻着飘来的饭菜香味,听着从客厅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关于她的低声讨论,鬼使神差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很疼,很真实的疼感。

李周经爬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相册,翻开,里面放着几千张照片。

她趴在床上翻看那些照片,看着照片上一家三口开心的笑颜,一颗心安定下来。

李周经叹了口气,她在瞎想什么?又在怀疑什么?

看来自己真的是被顾陵的事搞得神经衰弱了。她想。

当天晚上李周经睡得很早,却做了个极让她不舒服的梦。

梦里自己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出现在一个逼仄的房子里,被安置在客厅一个小沙发上睡觉,早上晕晕乎乎还未睡醒,耳边忽然传来一群男人的调笑声,睁开眼发现是一群过来做客的中年男人,这群男人身侧站着另一个一脸阴沉的男人。

李周经似乎没在现实中见过那张脸,但在梦里她清清楚楚知道,这是她的继父。

梦里的她似乎很惊恐很害怕,下一瞬,却被继父训斥出声,“这都几点了?家里来客人了。”

厨房里的母亲走出来,朝那些人笑得谄媚,一边收拾沙发一边招呼着那些人坐下,见她穿着睡衣一脸委屈站在边上,也是脸色一沉,说家里今天要接待客人,让她别在客厅待着。

梦里的她似乎已经麻木了,习惯了,没有顶嘴,也没有其他反应,拿了衣服在卫生间换好,去了弟弟的房间。

但弟弟在打游戏,又素来跟这位姐姐不和,没多久,她被弟弟赶出来,房门反锁。

她于是又被迫回到了客厅,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母亲从她身边经过,直接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说一群大老爷们儿在这里聊天,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里站着像什么样,大过年的,让她不要像只呆头鹅一样在这里碍事。

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

她又没有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哪里都多余。

家里分不出一寸让她留下,她于是下了楼。

大年初一的清晨,寒风凛凛,一个女孩在街头踩着雪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低着头,手缩在袖子里,发丝被风吹得有些乱,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周经像一个旁观者,站在第三人的视角,旁观另一个她自己的窘迫,无助,和失落。

她在梦里好像极委屈,醒来,发现枕头都湿了。

李周经醒来额头上都是汗,大口呼吸,她抱着腿坐在床上,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

她更不明白,明明是梦,为什么这么……真实?

一种强烈的不安袭来,有种风雨欲来的失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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