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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离婚

“啊、啊!啊!”

秦银山割了我的舌头!

兰奶奶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她不停地重复着那句手语,一步步向周雪儿逼近。

“兰奶奶?您还好吗?”周雪儿上前半步,想要控制住面前愈发癫狂的老人,又不敢过度刺激,双手滞在半空中,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要不要叫医生?”

说不害怕是假的。兰奶奶的行为全然失控,和电视剧里常演的PTSD如出一辙。周雪儿流露出些许恐惧的神色,映照在兰奶奶的眼里,就像面前的女孩在控诉她已经疯了。

“我、没、疯。”兰奶奶的动作慢下来,她用手语打出这一句。

只是她的行为却一点也看不出精神正常的影子。兰奶奶的眼睛充血到通红,原本梳理齐整的斑白头发在慌乱中散落了。她抓起茶几上散落的纸张,用握刀的手势握住笔,在纸上划开混乱的文字。

——秦银山找替死鬼 姐姐、姐姐!

——你杀我姐姐,我就教你女儿说话!

割了我的舌头又怎样,我还有手!手!

——说的道貌岸然,你还不是把她害死了!邪神!邪神!

——红色古宅的正殿,神母在找无!秦银山,你死定了!

周雪儿将文字尽收眼底,纵使她并不理解其中含义,也知道那是兰奶奶精神崩溃之后的剖白。

她看着摇摇欲坠的老人,顾不上对方可能再次暴起的风险,像哄小孩一样一下下拍着兰奶奶的背,口中不断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秦银山已经死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兰奶奶还在剧烈颤抖,这是PTSD的典型症状。她听不见周雪儿说的那些话,只能感知到脊背上那双温热的手。

深吸了一口血腥气浓重的空气,周雪儿联想到兰奶奶发疯的起因。

她将公寓的所有窗户和排风扇打开,把沾了血的面包与刀具一齐打包扔到门外,又翻箱倒柜找出几只香薰蜡烛点燃。

血液的味道很快被清幽的精油香气替代。兰奶奶僵直的身体放松下来,她坠落在沙发

上,脱力的右手仍拿着笔。

“您好点吗?”周雪儿用手语缓缓地问。

兰奶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她望向周雪儿的目光隐隐闪着泪。

她再次写起字来,笔迹又恢复了娟秀与工整。

“你是个好孩子,和我姐姐一样好。”她写道,“秦银山杀了她,秦平玉也沾了血,我不能让秦松叙再杀了你。”

周雪儿在纸上问:“秦银山做了什么?”那是她最关心的,从前代遗留下来的将秦松叙和林无一并困住的真相。

至于秦松叙要杀她?她甚至不屑于去问。她有十足的自信,秦松叙不舍得杀她。

“秦家从古代就开始供养邪神了,供了几千年,她家的人和鬼已经没区别了。你骗不了我,你其实是秦松叙的姘头对吧?她一定没告诉过你,秦家有一座红色的古宅,那是专门用来供奉邪神的场所。”

兰奶奶实在聪明,她竟然连这都看出来了。周雪儿暗暗惊叹。

“原本秦家只能有一位‘母亲’。下一代的‘母亲’出生之后,上一代就会死去。所有‘母亲’都是在古宅里长大的,秦银山是,秦平玉也是,秦松叙不也没逃过去?可你猜为什么秦松叙小时候,秦银山和秦平玉都还活着?还不是因为…”

“母亲”是什么意思?又是“母亲”又是“无”,秦家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专有名词?

周雪儿在心中吐槽着,刚想把事情问清楚,却见兰奶奶突然停下笔。

“然后呢?”周雪儿写着问道,慢了半拍才发现,兰奶奶已经直起身子看向门口。

门打开了。站在门口的女人一身高定西装,长款风衣垂到脚踝,卷好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了些。

逆着昏暗的楼道,看不清秦松叙脸上的表情。刚从集团开会回来的秦总气场全开,身后跟的公寓管理员乍看都成了双花红棍。

周雪儿背后一凉,环顾了一下自己来过之后变得乱糟糟的小公寓,又想起那切破了手的保姆后门外那一堆沾了血的杂物,顿时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再看身边的兰奶奶。

老人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松叙,突然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嘴唇动得夸张——

她说:我、全、部、告、诉、她、了。

秦松叙看懂了那唇语,登时变了脸色。

地板上到处是发疯时笔迹狂乱的纸片,茶几上还有一沓——最上面的那一张赫然就是兰奶奶与周雪儿一问一答:

秦银山杀了她,秦平玉也沾了血,我不能让秦松叙再杀了你。

完了,全都完了。周雪儿全都知道了,而且是兰奶奶讲的,对秦家怨念最深,对她偏见最重的版本。

一瞬间秦松叙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幸亏她扶着门框,否则恐怕当时就要腿一软跪下去。她已经不敢去看周雪儿的眼睛,因为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她到底瞒了周雪儿多少事。

然而沙发那边,周雪儿其实是有一点心虚的。她今天跟个灾星一样,一声不吭找到兰奶奶这里,结果又是保姆不小心切到手,又是兰奶奶发疯。看到秦松叙站在门口时,她都做好对方会小发雷霆的准备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有人似乎比她更心虚。看了眼秦松叙那几欲自尽的表情,顿时就有了底气。

兰奶奶情况稳定,屏蔽闲杂人等探究的目光,周雪儿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整了整身上漂亮的小洋装,拎起包走到秦松叙身边。

堂堂秦总竟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周雪儿大概猜到那所谓“真相”的分量,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她把秦松叙的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慢慢折好,挂到自己的胸袋前。

手伸到秦松叙脸旁的时候,她似乎闭眼躲了一下。其实在她的预想里,周雪儿现在应该和兰奶奶一样扇她一巴掌。

没想到只是轻飘飘把她眼镜勾下来揣好,然后小鸟依人地蹭到她身边,娇滴滴地拉住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好无聊,所以才来看看奶奶…”

秦松叙忽然停下,把周雪儿两只袖子往上捋,露出那一对白皙光洁的玉臂,左右看了几遍,才将袖口放回去。

“谁的血?”秦松叙问道。

“保姆阿姨切到手了,我没事。”周雪儿道,“你怎么过来了?”

“……疗养院打电话给我说保姆切到手。”而且还顺嘴提了一句周小姐在这里。

“噗。”周雪儿躲在电梯角哧哧地笑,“不是一早就知道是阿姨的血吗?这么在意我啊。

秦松叙反常的没说话。

“那、那阿姨还好吗?”周雪儿心里没底,担忧道。

“动脉破裂,已经送到医院缝合了。”

“这么严重?”周雪儿一惊,却也不意外,毕竟现场那么多血,“对不起,要不是我……”

气氛太奇怪,她下意识先道歉。虽然阿姨出事是在厨房,而她当时在客厅。

“她没事,医生说她只割破了动脉,没有伤到任何一条神经或肌肉,缝合后立刻就没事了。”秦松叙面无表情地答着,“她做过护士,又修过特殊教育,老公孩子车祸去世后就来了我家,林无是她带大的。”

“什么?”周雪儿一开始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关心一下保姆阿姨有没有伤的很严重,秦松叙为什么要说林无是保姆带大的?

她想起那一幕。在聊起林无之后,保姆走进厨房之前,忽然冷不丁地感叹“那孩子小时候可难带了。”仔细品味,语气里藏了无尽的慈爱与不舍。

一个母亲在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找到的工作是让她照顾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

她亲眼看着林无从牙牙学语的婴儿变成十岁的少女,哪怕她后来被调去疗养院,那孩子也时常来找她。结果这孩子好好地长到27岁,忽然就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周雪儿就是佣人养大的,她深知这种感情远非金钱雇佣关系所能衡量。原本她特意提到林无,就存了一些期待,如果保姆知道什么,也许会看在林无的面子上告诉她。

她原本以为保姆是想起林无而心不在焉,才不小心发生了意外。可是有没有可能,那场意外就是保姆特意告诉她的信息呢?

——甚至当初秦平玉为什么会把女儿的保姆调去给兰奶奶,就是因为兰奶奶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必须把最信任的佣人放在她身边!

在疗养院的十七年里,保姆早就知道兰奶奶见血会发疯。她知道自己看护的老太太掌握着秦家深藏的秘密,而自己带大的小姑娘又是因为那些隐秘的真相而失踪。

所以只要周雪儿稍微暗示自己在找林无,她就愿意精准地划破动脉,做一块沾满血的法式煎吐司,让兰奶奶发疯发狂,把所有线索倒豆子一样盛到或许能救林无的人面前。

周雪儿后知后觉,才发现那看似老实本分的保姆竟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更难以置信这一切竟然就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引出来的!

她像只犯错小狗一样垂下眼,默默跟着秦松叙往外走,然后偷偷抬起眼去看对方的表情。

秦总今天格外不对劲,像机器人一样冷着脸。周雪儿以前从没见过这场面,她从小接受的是豪门妻子的教育,因此总觉得商务装的秦松叙是另一种生物,或许和其他董事长一样是麻木不仁的商业机器,自然也不该把她放在心尖上。

短短一条走廊,她越走越委屈,眼前很快就被泪花模糊了。

秦松叙往前走了一段,发现身后没了脚步声,一回头发现周雪儿已经消失在了地上170的空气里,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脸埋在臂弯里,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了。

她跪到那颗哭唧唧的伤心团子,再想和往常一样哄已经没了立场。

某种意义上,兰奶奶说的没错。秦家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养邪神,她们这种在红古宅里长大的人,和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和林无本身就是双胞胎,哪有资格嫌弃妹妹,反正一样都是不人不鬼缠着周雪儿,只是林无现在样子更吓人些,而她装的更像人罢了。

她爱周雪儿又如何,她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秦平玉当年不也爱的死去活来的,最后不也一样把人害死了吗?

周雪儿蹲在地上哭。其实她哭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之所以缩成鸵鸟,一来是泪水模糊视线不好看路,二来就是还存着点心思,秦松叙或许会来哄她。

等着等着,她听到秦松叙在她耳边说道:

“明天可以去离婚,我名下所有房产、私人账户基金、证券投资和收藏品都归你,孩子一人一个你可以先挑,集团股权和固定资产不方便分割,法务会成立信托基金保障你后续生活。”

终于暴雷了!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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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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