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柏一听见门外开锁的动静,立马把手机放回兜里,躺回沙发上“乖乖”睡好。铁月常年喜欢用一款栀子花香味的洗衣液,被子里也满是栀子花香,沁人心脾。
铁月冷着脸开门走进来,一眼就瞧见还躺在沙发上的那一坨。
冷明柏听见门再次关上,一阵细细簌簌的动静后,拖鞋独有的啪嗒声向他靠近。
阿月会不会把他扶去卧室睡?他幻想着,这小沙发睡着有些不舒服,虽然明天周日不上班。
女人在他面前停留的时间有些久,冷明柏意识到自己应该再装些可怜,让她心软。他于是翻身动了动,难受哼哼两声。
铁月冷眼看着,不想再同他扮演下去,酒瓶子扔在他身上,气道:“装什么装?”
冷明柏身形微顿,暗中观察。
铁月气笑,“临时在我家楼下灌酒,真有你的冷明柏。”
“这么好的酒被你用来糟蹋,人家都看不下去,主动还了回来。”
“我懒得理你,你爱睡多久睡多久,起来记得自己把你自己的东西搬走。”
冷明柏窝在沙发被窝里,听着脚步声急促走远,这个方向应该是卧室。
他默默把酒瓶子摸回被窝,抱着酒瓶子迷迷糊糊睡去。
贺连城被贺岳铖打出来后不敢回家,怕白瑶发现又开始唠叨,只能临时找两三个狐朋狗友去KTV泄气。
另外一边,朋友们给周颂菊举办欢迎宴,地点也选在了这家KTV,同行的朋友瞧见贺连城的身影,咦了一声,待进了包间才道,“那人好像是贺连城。”
“颂菊,他可跟你差不多,都是早早出了国,还都去的Y国,就比你早回来一两个月。”
“你在国外跟他有交道吗?”
周颂菊不知想到什么,露出嫌恶的眼神,“没什么交道,不在一个地方。”
她这么一说,身边的朋友更来了兴致,吐槽道:“这人啊,不知道在国外搞什么名堂,以前还挺正常的,如今回来一看,感觉整个人有些疯疯癫癫。”
“我妈之前还想让我嫁给他,说好歹是贺家的二少爷,背景在那里,我瞧见他第一眼就觉着不舒服。”
一说到贺家的婚事,周围人瞧了周颂菊一眼,她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私生妹妹可和贺家大少结了婚。
其余人示意她别说了,当心说错话,惹得颂菊不高兴。谁不知道颂菊极其讨厌那个宋衾。
周颂菊有些愣神,回忆起几天前贺岳铖对她说的那几句话。
“麻烦对我的妻子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以及,谁说我是因为要和玉兰集团的合作,才和她结婚的?”
“最后,我们不可能离婚!”
她这些年偶尔会回国和周遭朋友聚餐吃饭,同贺岳铖也见过好几次面,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语气的说话。
他真的爱上宋衾了?周颂菊不能理解,宋衾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么。
她最恨的就是这一点,宋衾的存在替周家招惹了太多污点。
贺岳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她将这件事告诉给妈妈,周玉兰亦是不敢相信,直言不可能。
但两人这婚姻来得本来就蹊跷,这两年宋衾除开在玉兰地产做事外也没有别的动静,除开两人相爱,周玉兰又能找出什么理由?
周颂菊确信,贺岳铖脑子有毛病。她可是玉兰集团的大小姐,未来玉兰集团的当家人。
那次舔着脸去找贺岳铖,已是例外,她绝无可能再主动找他第二次。
再者,能看上宋衾又是什么正常人么?
她让周玉兰帮自己物色其他人选,贺家就算了。
贺岳铖她都看不上,更何况周连城。他在国外哪些破事时不时都会传到她耳朵边上。
恶心又肮脏。
隔壁,周连城和几人辱骂着贺岳铖,真真是气到了极点。有人出主意道:“你去和你爸告状啊,他不是最喜欢你么。让他好好收拾收拾贺岳铖。”
周连城顿了顿,他虽然胡闹,可回国后也知道分寸,告诉给贺东山没问题。但他怕贺岳铖转头就把这件事捅到爷爷那里去。
贺耀川也不是偏爱贺岳铖,只是他见不得有人给贺家蒙羞。如果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盯上自家嫂子,非得把他两条腿给打断。
他咬牙,“教训贺岳铖还不简单?”
“你们都过来,听我的……”
竖日,贺岳铖起得早,宋衾从电梯出来时,他已经备好两份简单的早餐。
每次都是他做饭。宋衾熟练爬上椅子,并没有觉得半分不好意思。
她扫了一眼贺岳铖桌边的娱乐杂志报,欲言又止。
贺岳铖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反应,主动询问道:“怎么了?”
宋衾沉默一瞬,抬眼看向他,虽然声线稚嫩,但满脸严肃。
“贺岳铖,”她叫了他的大名。平日里她要么忽略称谓,要么叫他贺总。
贺岳铖有些欣慰,冷秘书的办法果然不错。虽然目前的氛围有些怪。
宋衾放下勺子,主动道:“我不能接受婚外情关系的存在,即便我们是形式婚姻。”
“如果你有这个需求的话,我们可以提前结束这段关系。”
贺岳铖:?笑容消失。
“什么?”他有些听不懂宋衾的逻辑。他什么时候婚外情了?
宋衾小手指了指他手边的娱乐报纸,今天的报刊上没有明星艺术照,但各种浮夸的八卦文字依旧刊登在封面上。
贺岳铖笑容僵硬,他不太明白,自己的一世英名是怎么被两本娱乐报给毁了的。
“我没有,”贺岳铖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
宋衾简单喝了几口米粥,将碗筷放到洗手池洗干净后才出来,“你有选择的权力,我只是告知我的底线。”
贺岳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口,嘴里的饭瞬间没了滋味。
她好冷漠啊……
贺总忧郁。
八点整,忧郁的大贺总变成忧郁的小贺总。
他在一楼客厅也给自己放了衣服,刚换好宋衾就从电梯里出来。
“你要出门?”贺岳铖坐回餐桌,抬眼看着宋衾。
宋衾“嗯”了一声,随口道“去滨江路转转。”
在家里呆着也没意思。
贺岳铖在心里把冷秘书骂了个底朝天,不仅没用,还毁了他的名声。
见宋衾出了门,他飞快上楼,快速将黄符纸掏了出来,身形瞬间变大,更衣洗漱后,他走进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只剩下一辆车,宋衾今天自己开车。不知道还能不能跟上他,贺岳铖拧动车钥匙,开出地下车库。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暖烘烘的,映得人心里舒服的很。他知道,宋衾喜欢晒太阳。
偶尔客厅有太阳光射进来,她又呆在客厅时,他总会看见她沐浴在日光下。
贺岳铖着急跟着宋衾,丝毫没注意身后也有一辆车在跟着他。
贺连城让开车的朋友小心点,别被发现。
他们想蹲到贺岳铖出门的那一刻,在外面□□训他。没想到才刚蹲点就看见贺岳铖的车从冷水湾转了出来。
今天周日,处处都难停车,贺岳铖沿着滨江路找了许久,才在一片草地那儿看见宋衾的身影。他艰难找了个停车位,跻身去找宋衾。
身后,贺连城推了开车的人一把,“快啊,停车!人都走远了!”
“马上马上,”小弟儿将车随便搁了个地方,几人匆匆跟了过去。
“按照我们说得做!把他套进麻袋暴揍一顿,知道吗?”贺连城再次重复道。
“可是……麻袋在哪儿?”小弟不解。
贺连城快被他蠢死了,“你不知道买啊!”
“这就去,这就去。”
等麻袋到手,四人再度跟上贺岳铖。
贺岳铖站在路边安安静静看宋衾,摸索着自己该怎么制造意外。
贺连城心一狠,“就是现在!”
还没等他带头冲上去,开车那人的手机突然扯着“嗓门”嘶声裂肺的唱了起来。
心虚的四人被吓得哆嗦,贺连城一巴掌拍了上去,骂道:“你干什么吃的。”
小弟掏出手机一看,他妈,他冲贺连城示好般笑了笑,接通不到五秒钟,面色瞬间惨淡发白。
待挂了电话后,他白着脸道:“交/警给车子贴了罚单,叫过去挪车,那车是我妈名下的,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通。”
“贺二少……我……”
贺连城看着就来气,“你就没自己的车?”
“我妈管得严,让我开,但不挂我名。”
“废物,我们自己去。”
男孩一听,松了口气。
还没等找上贺岳铖,其他两人又被各种理由给叫走。
贺连城这哪还看不出来,分明是昨晚的酒醒了。不敢跟他一起去找贺岳铖的麻烦。
他们都怕贺岳铖,他可不怕!
他今天就要把贺岳铖打一顿!
宋衾将自己从车子里带出来的长方巾铺在枯黄的草地上,抬眼看了四方,几乎都是家庭出来游玩,还有许多和自己朋友出来野炊。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她徜徉在着氛围下,心情不自觉好了几分。
贺岳铖避开她的视线,发现一侧公共厕所的窗子能看见她那个方向,趁势躲了进去。
刚进去的那一刻,身子骤然变小。
贺岳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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