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没敢反抗，他顺势翻身下冰，他半靠着千年寒冰，眼眸低垂，看着像是个落魄乖巧的小少年。
但是叶无瑜多了解他？
看到他这副样子，倒是恨不得抽他一顿。
叶无瑜气得想笑，“小狼崽子？连自己的发情期都控制不住？”
虞三五那是关心则乱，否则但凡她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牧酌南的异常和她紧密相关。到时候就什么都瞒不住了，别说在冰床上盘膝静坐了，牧酌南不被直接打进寒冰牢狱思过都算是好的。
牧酌南一只手捂着额头，全身上下惊人的热度都飞速退去，原本不受控制的妖力也服帖了。他声音还有些沙哑，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潮红，“叶无瑜，这样不是个办法。”
叶无瑜冷笑，“你也知道这样不是个办法？你倒好，挑谁不好，偏偏挑了你家师尊。”
牧酌南没敢说话。
叶无瑜越看越气，要不是担心虞三五回来看到她痛殴牧酌南，她是真的想动手揍这小狼崽子一顿。
她指着牧酌南的鼻子，“你知道你这叫欺师灭祖吗？”
牧酌南沉默不语。
叶无瑜当真一脚踹了上去，骂道：“挑谁不好？敢做还不敢认吗？”
牧酌南硬生生挨了这一脚，他捂着胸口坐在地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叶无瑜，我没有办法。”
牧酌南抬起头，眼眶有些红，“我真的没有办法。”
于情于理，牧酌南都很清楚，他不应该去肖想自己的师尊的。
梦里不应该，梦外更不应该。
一想到今天他半跪在师尊面前发抖的不堪样子，牧酌南都想抽自己一顿。
牧酌南甚至不敢想，如果师尊发现真相该怎么办，他会被活活打死吗？
牧酌南却莫名有些期待，活活打死他，他也算是陪着师尊了吧？
叶无瑜看着牧酌南的表情忽悲忽喜，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叶无瑜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知道怎么往牧酌南的心窝子上戳，“怎么？你怎么知道虞三五会打死你？”
她弯腰低声道：“说不定是把你永远逐出地府呢？”
牧酌南脸色一白，眼眶却又红了一圈，他死死捂着自己的心口，低声道：“那我真的会难过到恨不得死掉的。”
叶无瑜看着牧酌南这幅颓丧样子，也觉得格外头疼，“那你说，现在还能怎么办？你能克制住你自己吗？”
牧酌南沉默了半晌，突然问：“叶无瑜，你这里有药吗？”
他仰头看着叶无瑜，“那种能强行压制的药。”
闻言，叶无瑜一皱眉，“有是有，但是你确定要试试？强行压下发情期可不轻松。”
牧酌南深吸了口气，“总是要试一试的。”
叶无瑜揉了揉眉心，“行，正好你今日吐了血，我借着这个由头把药给你，但是你切记，这药只能短时间内压制，你的发情期该来还是会来，如果想要指望着这药平稳度过发情期，那么我建议你别做梦了。”
牧酌南点头，“我明白。”
顿了顿，牧酌南问她：“妖族可以不度过发情期吗？”
叶无瑜翻了个白眼，“你简直就是在忤逆自己的天性。要么你现在死了，也算是没有度过自己的发情期。”
这就是不可能了。
牧酌南叹了口气，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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