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怎么了?”阮颢对于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不悦,反问道。
谢卿礼没有说话,那双眼眸却一动不动,像是藏着万语千言一般看着阮颢。
“罢了。”
“诶,你去哪?”阮颢见他站起身,脸色满是低落。
“臣去哪不用陛下操心吧。”谢卿礼背对着阮颢,声音异常冷漠,仔细一听还带着些怒气。
“好,好,朕管不了你,你爱去哪去哪。”阮颢不明白这人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脸色说变就变,索性也赌气道。
这一次,谢卿礼竟没有做任何解释,就这样离开了去。
“诶,谢老师怎么走了?”
“嘶——他们吵架了?”
“他俩不会有过节吧。”
“刚刚拍戏的时候气氛不是挺好的吗?”
“害,合约麦麸呗,保不住谢老师不喜欢阮颢呢。”
“荧幕CP果然不能磕。”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阮颢咬了咬牙,不就是耍脾气嘛,谁不会似的,他定要让谢卿礼专程向他解释清楚!
就这样,阮颢等了很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天,两天……
谢卿礼没没拍完戏就走,就连两人的亲密戏也是如此,机械一吻,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不作言语,像个吃了就走的渣男。
就连彭博都奇怪那一次拍戏四周可见的性张力去了哪?
“诶,你俩能不能有点眼神交流?荷尔蒙!要让人血脉喷张啊!”
谢卿礼会意,强硬地掰过阮颢的头,眼神灼灼地看着阮颢,高挺鼻梁触碰到那柔软脸颊,一小坑显现出来。
“谢卿礼……”阮颢看着他的眼怔怔道。
“导演,这样可以吗?”
氛围旖旎,却被谢卿礼硬生生打断。
脸上温热荡然无存,心里竟有些酸胀的疼痛。
阮颢刚想叫住谢卿礼,却见他起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哪怕是眼神。
这是一种难忍的感觉,阮颢从未有过,一种想上前质问,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冲动。
众人目送谢卿礼离开,一群吃瓜群众看着阮颢。
剧组里的人最是嘴闲,不一会儿,阮颢、谢卿礼不合的消息便传遍全网,不知是谁把视频发到网上。
视频里谢卿礼脸色总是紧绷,二人氛围有股诡异的压迫感。
视频下方的留言热度也是居高不下。
【再睡亿会儿:什么?我的‘颢礼’CP Be了?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天杀的早八:直男麦麸,最是致命。】
【唯爱谢师尊:曾经沧海难为水,结果全是营销GAY。】
【村里在逃村花:所以……这就BE了?!我的饭没了!!呜呜呜!】
“颢哥?你在忙吗?”韦千儿敲了敲门。
“进来吧。”
韦千儿背起吓了一跳,指着阮颢的眼眶便道:“哥,你最近是不是老去偷菜?!你的黑眼圈真的熊猫都没你重!”
阮颢接过韦千儿递来的镜子,只见镜中这张脸面色苍白,眼下乌青,就连那时常红润的唇瓣也是干得起皮,一副颓废模样。
“哥,要不你休息一会儿?”韦千儿关心道。
“没事,不用。”阮颢声音沙哑,“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哥,你和谢老师怎么了?我知道我不该问,可是……”韦千儿慌忙摆手道,作为他俩的CP粉头子,她太想知道原因了!
“没什么,一些小事罢了。”阮颢打断道。
韦千儿神色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
“对了,我问你个问题。”阮颢斟酌用词,突然开口道。
“哥你说!”韦千儿把凳子向前凑了凑,亮亮的眼睛眨巴着看着阮颢。
阮颢掩唇咳了几声,像是难以启齿良久才道:“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呢?”
“生气?那得看是和谁,仇人还是朋友或者说恋人?”
听到恋人二字阮颢的手微不可查地收紧些许。
“哥,你说的是哪一种?”韦千儿问道。
“朋、朋友。”
“朋友间生气,要不就是意见不合,要不就是……吃醋!”
“吃醋?”阮颢从未料过是这个结果。
“当然啊,朋友间也会吃醋的,也有占有欲,比如你只能和我玩,不能和别人玩!”韦千儿耐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阮颢点点头,怪不得谢卿礼当时那样问,他直接说没有不就行了吗!
“诶,哥,你去哪?”韦千儿见阮颢拿起外套便想外走不禁问道。
“道歉!今天你先回去吧。”阮颢摆摆手,韦千儿会心一笑。
就说嘛,我磕的CP怎么可能BE?
“诶,你怎么来了?”彭博看到阮颢忙走过来问道。
“我记得今天没你的戏。”
“嗯,我知道,我来等谢卿……谢安。”阮颢笑道。
“嗷,原来是这样,谢老师还在拍戏呢,你要不等一会儿?”彭博指了指不远处的搭起的棚子道。
“还说,阮颢啊,你和谢老师真的?”网上舆论纷纷,饶是断网好多年的彭博也不经问道。
“没有,无稽之谈。”阮颢摆摆手,“只是有点小误会。”他边说边看向腕表。
“差不多了,我进去看看。”阮颢站起身道。
前脚刚踏进影棚,就听一群人发出一声惊叹,阮颢凑上前一看。
谢卿礼正和周烨对戏,正到亲密戏份,他眼眸一抬,瞧见了那个熟悉声音。
“谢老师?”周烨见谢卿礼没有动作,小声提醒道。
谢卿礼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无视阮颢看过来的眼神,将手腕轻轻搭在周烨的肩膀之上,整个人出于劣势地位。
不愧是谢老师,这么快就进了戏,周烨像是被打了鸡血,台词连忙脱口而出:“师尊,徒儿……”
“嘘——”谢卿礼将食指放在周烨唇上,周烨一愣,只见谢卿礼凑得极进,谢老师这是在干什么?!
这个位置应该不错,谢卿礼心想。
果不其然,在阮颢的那个视角来看,两个人就是在接吻!
一瞬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手指也满是麻意,耳旁是众人的纷纷惊呼,可阮颢却怎么也听不见,像是与境隔绝,心脏是快要爆裂的酸涩,顺着四肢流向百骸。
这几天的连轴转让本就劳累的脸色更是憔悴不已,眼前虽是一阵晕眩,可他却清晰地看到棚上那块木板摇摇欲坠,而他下方正是谢卿礼!
不好!说时迟那时快,阮颢以他人没有的速度直直地奔向谢卿礼,在木板落下地刹那,他紧紧地抱紧了他。
“唔。”阮颢眉头一皱,那木板虽然不重,可从高处落下分量可不轻!
后背不用看,定是早已淤青。
“阮、阮颢?”谢卿礼瞪大双眼,手足无措地看着阮颢,手抬起又放下,不知落在何处,刚刚的势在必得,现在却是局促不安。
阮颢摇摇头,意识快要不清晰,但他还是开口道:“幸好,没事。”
他逼着自己站起身,却下盘不稳,身形摇晃。
在众人的目送下,阮颢一撅一拐地走了出去。
谢卿礼这才回过神,不顾他人前来的嘘寒问暖,追向阮颢。
这一次,差了一步。
“阮颢?”谢卿礼环顾四周,这里、那里、近处、远处,没有一个人影!
“阮颢!”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碰壁,却不肯停休。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他见一个人便上前问道:“你看见阮颢了吗?”、“阮颢呢?”、“他在哪?”
来人均是摇摇头,他没有放弃,依旧找人!寻人!问人!
终于有人道:“阮颢吗?刚刚还在那边地上坐着呢,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我给他倒了杯水,正要过去呢。”
二人一起走到那处。
空无一人,只有几株杂草。
天旋地转,强烈的自虐感滚滚涌起,可又有什么用呢?
阮颢不愿让人看到这副模样,他悄悄地走到一处安静小巷,找到一处安静地方便脱力地坐到地上,背后的痛楚让他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休息一会儿吧,阮颢这样想,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他坐在原地,突然天旋地转,身体快要倒地时,他被人扶起,那人避开了他的伤处,动作轻柔地将他背起。
在空隙处,阮颢瞧见了似曾相识的脸庞,还有身上那股缓缓花香。
“是谁?”阮颢迷迷糊糊开口道。
那人动作很稳,浑身地躁意荡然无存。
在那人悠悠的步调中阮颢竟缓缓闭上了眼,睡着了。
在梦中,阮颢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记忆里,自己好像也经常被人这样背起,摇摇晃晃地,唱着小曲,那是他最快乐,最无忧的时光……
“你有没有看到阮颢?”
“阮颢?不是被人背走了吗?”一工作人员突然拿着道具突然走出来道。
“谁?”谢卿礼神色紧张,难道是林念柏?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就一个高个男人,那气质真是绝了,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年轻老板,嘶,那眉眼之间还有点阮颢的影子。”那人挠了挠头,努力回想着。
不是他?那会是谁!
谢卿礼突然掏出手机,连忙拨打过去。
电话响了一阵,却被人挂断。
他继续打过去,来来回回不知有多少次,那边终于接了电话。
一道成熟而低沉的声音传来:“喂?”
“你是谁!把阮颢带去了哪?”谢卿礼快要急疯了,也顾不得什么礼貌。
“呵,你就是那个谢安?”电话那头笑道,语气却不屑一顾。
“我是他哥,阮承德。”那人开口道。
谢卿礼刚要脱口而出的骂语,连忙收了回去。
“阮……大哥?”谢卿礼连忙改口道。
“有时间?聊聊?”那人发出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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