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大魔法师是个值得尊敬的人,这是大多数帝国人提及后的反应。
他是最早跟随皇帝的一匹人,在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他就站在皇帝的右后方,现在他还在那个位置。
听说他在皇帝征时出现,当时的皇帝才十七岁,没人知道他来自那里,只知道他叫乌卡兹,虽然这个名字也可能是假的,但皇帝接纳了他。
他的魔力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种恐怖的,压倒性的魔力。在他的助力下,皇帝的部队势不可挡。
传闻说他已获得神之真名,不过因为没人敢问,这件事一直是帝国十大悬闻之一。
最终皇帝统一大陆后,他也只要了个闲职在皇宫当老师。
人们敬畏他但却不亲近他,他的脸上从来没有岁月的痕迹。
一个帝都的富商曾说过,他的曾爷爷曾经见到过乌卡兹。
他曾爷爷那时还只是个小商队,一次沙漠运输中遇到了风暴,队伍四分五裂路完全被阻断了,有的人还被到了天上,这时风暴里出现了一个年轻人,他戴着华贵的深色斗篷,斗篷上的图案金线银线交织而成,衣服丝带上襄嵌着蓝宝石,狂风袭来带着斗篷振动,露出斗篷下的发和长长的发带,隐藏在其下的是比这这华丽衣着更加显眼、诡异、美丽的琥珀色眼睛。一看就知道他绝不是普通人,那个年轻人只是握着法杖轻轻一挥,风暴就平息了,在这之后为了表达感谢他们邀请年轻人一起聚餐,那年轻人欣然同意还留了影。
那张泛黄照片上中间的年轻人和大魔法师长得一模一样。
众所周知一个人类是不可能有这么长的寿命的,甚至超过了某些非人种。在这之后,人们更愿意当他是帝国的守护神而非同类。
清晨4点,皇宫走廊。
乌卡兹正抱着两箱魔法卷轴赶往教室,这个时间点人很少,偶尔可以看到换班的皇宫侍卫。
空气中有淡淡的露水味,快入秋了,叶子上结了霜,寒气在早上尤为明显。
他要在7点前准备好今天的教学内容,以及更新皇宫以四周城镇的防御墙,帝都的人起的早有概率看到大魔法师在天上略过的场景,不过他们大多以为是流星。
“咔哒”门打开,贝令小心翼翼地探头看着教室内,这个教室在皇宫里不怎么显眼,贝令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
里面不算大,灰蒙蒙的,不谈是皇宫就连镇上的普通学堂也比这个好一点。
一开始看到报到时间是五点,地方还这么偏僻他是不信的,以为自己被整了,没想到大魔法师还真在这里。
乌卡兹招手:“呦,还挺准时的嘛,零魔力者。”
贝令开始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我应该称呼您什么?”
乌卡兹耸了耸肩,拿起桌上的咖啡:“随便,我不在意。”
贝令低垂着眼,一秒都不带犹豫,面带礼貌微笑:“好的,随便。”
乌卡兹握着咖啡的手一抖,看着贝令睁大眼睛无辜的表情感觉似曾相识,讨人厌的很。
贝令:“怎么了,随便先生,你脸色有点差啊。”
都已经开口了,现在反悔是不行了,会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但乌卡兹可不是会吃亏的性格:“今天课程是户外课,你。”
乌卡兹指向贝令:“拿着这两个箱子跟我走。”随后那两个箱子飞到贝令面前,落下时地面都震了一下
那两个箱子叠一块有贝令人高,贝令尝试搬起来,试了几次那箱子都纹丝不动,这里面都装了什么,都是砖头也不会这么重啊,只能推着走。
有没有搞错啊,不管是做为李承星还是贝令.阿弗兰德,现在体质都差不多,一千米跑一半都得累趴,他知道我没魔力吧。
乌卡兹:“怎么了。”
贝令(微笑)嘴角一抽:“没事,眼睛进沙子了。”
乌卡兹:“你的语法是不是还要学习?”
贝令:“……”啧。
乌卡兹用魔法悠哉地向前飘着:“快点啊,你这也太慢了,七点钟开课,你到那估计都下课了。”
贝令已经开始流汗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黏糊糊的衣服贴着肉,再听着这些风凉话,心里有些窝火,面上只是不解道:“这些你用魔力很快就能到吧,为什么让我搬。”
乌卡兹故意重复道:“为什么呢?”随后他抿嘴一笑:“大概因为你是我的助理吧,你说,要是我自己做的话我为什么还要找助理呢。”
贝令“你找助理就是为了搬箱子?这样不会浪费很多时间吗?”
乌卡兹浮在空中的身体突然降了下来,整个坐到箱子上,贝令推的手没有停,不过箱子却不动了。
乌卡兹翘着腿,手撑在头上,笑意依就,眼神冷漠:“那也是你浪费的,皇帝让我给你安排的事做,我实在想不到你在我这能干什么,你能想到吗?贝令.阿弗兰德,你听好了,在我这里没有用的东西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废品。”
贝令咬着唇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这位大魔法师和皇帝并不一样,皇帝威严却不可怕,这位嘴上十直挂着笑但周围的气场却压得人喘不上气。
他低着头更加用力的向前推着,那定山般的箱子奇迹地动了起来。
乌卡兹看了看时间已经临近上课了,他也不想这么耗着,稍微敲打下也没必要太过火:“这点事都做不了的话就别干了,箱子扔这,把辞呈放我桌上就好。”
随后头也不回便离开了,弗洛德的儿子就这样,真是好笑,不愧是能说出在家混吃等死这种结论的人。
下午5点,在新生课结束后,乌卡兹却没有马上离开,他盯着时间,不紧不慢看太阳西斜,差不过半小时后一个人影在夕阳下渐渐显现,全身被汗打湿的贝令推着箱子缓慢向室外训练场前进,他的脚和手都在发抖,看起来还有点脱水。
在到达训练场的那一刻,贝令看见了一直等在那的乌卡兹,他举起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向乌卡兹:“我搬到了。”
整个人眼前发黑,向前倒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辛苦,说到底这份工作也不是他想要的,这么做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他最后却是来到了这里,大概是想起艾布纳那双期待的眼睛。
训练场离教室十公里,而乌卡兹那个混蛋根本没告诉自己训练场的地点,他只能推着箱子满皇宫跑。
贝令倒下去时预料的撞击地面的疼痛并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清泉包裹全身的凉爽感,汗水和疲惫一扫而尽。
他睁开眼时才发现是乌卡兹接住了他,并在一瞬间释发了治疗魔法。
看着贝令疑感地表情,乌卡兹嫌弃地像拎小猫脖子一样把他从自己身上扒开。
“你这是什么蠢表情。”乌卡兹拎着发愣地贝令竖到一边:“你要是倒在我这,我可没法交差了,怎么,你还要在那傻愣地呆到什么时候,难道还要我请你吃晚饭,快滚。”
贝令怔怔地眨着眼,估计现在自己脸上的表情真的很傻,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他尽然觉得这大魔法师人没那么糟糕。不过这改变不了大魔法师是个怪人这个想法。贝令观察着乌卡兹的神情:“那我明天……”
“明天准时到,敢迟到你就完了。”乌卡兹哼了一声,一只手毫不费力抬起两只箱子。
贝令体内没有魔力,但他是能感受到甚至能看到,那是一种流动的气,尤其是那种魔力越充沛的人越清晰。
不同人的魔力呈现出的气是不一样的。艾布纳是静谧的深蓝色,而乌卡兹却是流光溢彩的气和他本人一样张扬,但在乌卡兹搬箱子时,这些气却没有显现。
难道……
贝令:“随便先生,你没有用魔力吗?”
乌卡兹直直从贝令身体走过,都没有看贝令一眼:“搬个箱子用什么魔力,你明天的任务还是这个,别让我再等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被留下了对吧:“随便先生,我明天一定能在下课前搬到。”
乌卡兹的背影渐渐被黄昏吞没,他摆了摆手:“少大言不惭了,不过,你要是把这个做好了,也不是不能给你安排点其他活。”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贝令一个人在皇宫闲逛,这地方是真够大,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闲逛着闲逛着他来到一处水池旁,水很清澈,却映射不出倒影,贝令将手伸进水池也感受不到水流动,空空荡荡没有真实的触感。
贝令想更靠近的看看这是什么,一道声音却制止了他:“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做,皇宫里每年都会有几只好奇心重的猫失踪,尤其是这种偏僻的地方最容易出事。”
贝令警觉地看过去,对面是一个银发青年,年纪看起来和艾布纳相仿,不过却有一对尖耳朵:“你是谁。”
“斐拉,来自阿里顿,我是今年刚入学的魔法新生,你是贝令.阿弗兰德对吧,在入选仪式口出狂言的新生。”斐拉倚在树旁,他的脚下却没有影子。
阿里顿家族,出名的吸血鬼家族,他们很少和别人主动交流,非必要场和甚至见到到他们的踪影。
“我不是新生,我是魔法助手,而且我没有口出狂言,那些都是我的真实想法。”贝令冷淡的回应,假装不经意地离开,他实在不想在这种灯下黑的地方结交别人,他又没有武器,对方却是个只露出獠牙的吸血鬼。
斐拉左移一步正巧挡在贝令前进的道路上,斐拉高贝令两个头,挡在前面就和大山一样。贝令眼神微眯审视着这位吸血鬼少爷,毫不犹豫向前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斐拉先生,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对阿弗兰德的挑衅吗?”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让谁,就像两头争夺地盘的野兽,相互低哄警示着对方,直到新风拂过叶子莎莎作响,以及斐拉退后一步时靴子摩擦土地的声音。
斐拉摆摆手,语气却很无所谓:“是吗?助手和学徒听起来没有区别,别再意,我无意冒犯,只是好奇是什么人能让那个暴燥的老头耐心等半个小时,为此我不惜抛下了我可爱的妹妹。”
贝令:“现在你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吗?”这家伙难道从我离开训练场就一直跟着,该说不愧是吸血鬼吗?
暴燥的老头不会是大魔法师?你这么背后蛐蛐他,我倒是要高看你一眼了,你是一个好吸血鬼,所以好狗不挡道,能请你麻溜地让开吗?
斐拉让开了条路:“可以啊,如果你走得出去的话。”斐拉使坏地笑着,他刚刚站得地方滋生一群透明的吸血虫像溪流一样向贝令涌来。
贝令踏步向前正好会迎上那群吸血虫,斐拉将一切尽收眼底。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连这种小把戏都看不穿,看来真是靠关系进来的,让虫子咬他两下再收回来吧,最多也就变成猪头躺两个星期而已。
贝令看着在一旁凹姿式一只手挡着脸,一只手怀着腰发出咯咯咯笑声的吸血鬼。贝令沉默了,活得久的生物是不是都有点神经。
斐拉停下笑,得意洋洋准备最后收尾时,他呆住了,贝令.阿弗兰德已经完好无缺地走了出去。
贝令也很疑惑,还以为对方会耍什么花招,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斐拉简直要怀疑人生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的吸血虫去哪儿了,难道这家伙,贝令.阿弗兰德这家伙实力非常强大吗?这么若无其事,难道不是看不见,而是根本不值一提吗?
贝令:“那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斐拉:“不行!”他一定要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吸血虫!”贝令心下一惊,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来不及躲避,吸血虫已经冲到了贝令身上,然而在虫触碰到贝令的瞬间,它们全部不可逆的消减,连渣到没有留下,怎么可能!斐拉挫败地坐在地上,这可是他最强的一招。
贝令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警觉道:“你干了什么,快说。”
不是来不及躲而是没必要,现在这么说是在维护我可怜的自尊吗?扒在地上的斐拉猛得站起来,吓得贝令一机灵:“干嘛?”
斐拉:“贝令.阿弗兰德,我认可你了,不,你也不需要我的认可,你是个正真的强者,不过,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贝令:“?” 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是正确的。
贝令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我可以走了吧。”
斐拉疑惑,提出自己真诚的想法:“走?我看你已经在这转了十几分钟了吧,你认识路吗?我以为你是迷路了,原来是我看错了。”
说完斐拉咧嘴一笑,贝令却宕机住了。
对啊,他都忘了,他是迷路了才走到这的,刚刚只顾着离开,都忘了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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